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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声誉

　　声誉有聪明的，也有愚蠢的；有公正的，也有不公正的；声誉有短促的、轻率的、昙花一现的；也有缓慢的、艰难的、紧跟着创造后面羞怯而来的。有的声誉凶多吉少，总是姗姗来迟，并耗尽了人的心血。

　　——茨威格

　　想到私生子

　　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

　　中国人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鲁迅

　　靠恐惧心来维持

　　要是人没有了恐惧心，就一切全完了！一切全毁了！一切全垮了！据说，世界就是靠人们的恐惧心来维持的啊！

　　——高尔基

　　想想克林顿

　　苦不苦，想想人家萨达姆；

　　顺不顺，看看人家克林顿。

　　——黄宏

　　切身的珍宝

　　无论男人女人，名誉是他们灵魂里面最切身的珍宝。谁偷窃我的钱囊，不过偷窃到一些废物，一些虚无的幻质，它从我的手里转到他的手里，它也会做过千万人的奴隶；可是谁偷了我的名誉去，那么他虽然并不因此而富足，我却因为失去它而成为赤贫了。

　　——莎士比亚

　　堕落的好处

　　堕落这玩意最大的好处，或者说个不太小的好处，就是给下一次堕落提供信心上的借口。也许这就是我们说的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叶兆言

　　第二宗教

　　如果你要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你必须把诺言视为第二宗教，遵守诺言就像保卫你的荣誉一样。

　　——巴尔扎克

　　理想的生活

　　理想的生活便是住在一所英国的乡间住宅，雇一个中国厨师，娶一个日本妻子，结识一个法国情妇。

　　——林语堂

　　同样的精神

　　你听说过得到胜利是很好的，是么？

　　我告诉你失败也很好，打败仗者跟打胜仗者具有同样的精神。

　　——惠特曼

　　白日梦

　　在我看来，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无不在做白日梦，乞丐在做黄金梦，光棍在做美女梦，连狗都会梦到吃肉而不吃屎。

　　——王小波

　　自己打倒自己

　　已经失去的东西是拿不回来的，也不必去想念它了，如果一定要为这些无可挽回的事情而怨天尤人，那就等于自己打倒自己。我们是整个世界都打不倒的，自己却打倒自己。

　　——马格丽泰·密西尔

　　名望意味着孤独

　　名望就意味着孤独。名望仿佛商店橱窗里陈列的水晶，你被安置在那里展览，供人欣赏，马路上所有的过客都瞅着你，可是任何人都不能接触你，你同样也无法接触任何人。

　　——莫拉维亚

　　用粗暴来掩饰平庸

　　许多虚伪的人用粗暴来掩饰他们的平庸；你碰撞他们一下吧，他们就像用别针刺着的气球一样，瘪了。

　　——巴尔扎克

　　烧鸡好比青草

　　在饱足的人眼中看来，烧鸡好比青草。在饥饿的人眼中看来，萝卜便是佳肴。

　　——萨迪

　　我有了职业就完了

　　如果我有了职业我就算完了，我将成为一个小职员，一架机器，一匹马戏团里的马，在指定的钟点里围着场子跑上三四十圈，在指定的钟点里喝水，吃饭，睡觉。我将仅能成为一个专心于日常琐事的人，这就是大家所谓的生活——像石磨般旋转，永远相同的事情，永远反复着实现！

　　——巴尔扎克

　　刹那的胆怯

　　谁若是有一刹那的胆怯，也许就放走了幸运在这一刹那间对他伸出来的香饵。

　　——大仲马

　　秘密像少女一样

　　秘密像少女一样，你愈要看守它，它却愈容易找得到。

　　——巴尔扎克

　　用眼泪灌溉

　　一个人要伟大，不能不付代价。天才的作品是用眼泪灌溉的。凡具有生命的东西，同一切生物一样有它多灾多病的童年。

　　——巴尔扎克

　　过放荡不羁的生活

　　过放荡不羁的生活，容易得像顺水推舟，但是要结识良朋益友，却难如登天。

　　——巴尔扎克

　　不能宽恕

　　我们爬得比别人高，人们完全可以允许；但如果我们不将自己的人格降到他们那么低，他们是永远不会原谅的。所以，人们对性格坚强的人，不能不怀着几分仇恨和恐惧。对他们来说，别人过多的荣誉是对他们一种无言的指责，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他们都不能宽恕。

　　——巴尔扎克

　　献媚

　　献媚从来不会出自伟大的心灵，而是小人的伎俩，他们卑躬屈膝，把自己尽量的缩小，以便钻进他们趋附的人物的生活核心。

　　——巴尔扎克

　　弃置

　　人间没有一样东西能在遗忘弃置中久存的，房屋被弃置时会坍毁，布帛被弃置时会腐朽，友谊被弃置时会淡薄，快乐被弃置时会消散，爱情被弃置时亦会溶解。

　　——莫洛亚

　　常常发现

　　他见的越多，怀疑的东西也就越多。对各种人进行考察时，他常常发现，勇敢无非就是大胆一点，谨慎其实是一种胆怯，豪爽则是狡黠，公理实际上是罪行，文雅那是愚蠢，诚实只是某种素质。奇怪的是，好像这是命运安排好了似的，他又发现，真正诚实、文雅、正直、豪爽、谨慎和勇敢的人，是得不到人们的任何尊敬的。

　　——巴尔扎克

　　旋转轮上的狗

　　热衷名利的人，像旋转轮上的狗，或笼中的松鼠，虽然它们一直在焦虑中不断地用力爬，但却永远达不到顶端。

　　——柏顿

　　万不可走绝路

　　你在跳一个深坑之前，要先知道它有多深才行。当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快乐可寻的时候，万不可走绝路，否则不久你也许会觉醒，那时后悔就太迟了。

　　——席勒

　　伤透你的心

　　要伤透你的心，那就需要你的仇人和你的朋友合作才行，一个对你进行诽谤，另一个把消息告诉你。

　　——马克·吐温

　　和自己闹对立

　　人类总是爱和自己闹对立的，他用自己目前的痛苦哄骗自己的希望，又用并不属于自己的前程，来欺骗目前的痛苦，人类的一切行为，无不打上自相矛盾和软弱的烙印。

　　——巴尔扎克

　　苦难经常是后娘

　　坚强、稀有的性格便是这样创造出来的：苦难，经常是后娘，有时却也是慈母；因苦能孕育灵魂和精神的力量；灾难是傲骨的奶娘；祸患是豪杰的好乳汁。

　　——雨果

　　数倍于前的痛楚

　　一个人的羞耻心在某一点上被刺痛，那么，它的余波会在不知不觉中迅速传到全身哪怕最远处的神经末梢，只要轻轻一碰，偶尔一想，都能使一度感到羞愧的人重新感到数倍于前的痛楚。

　　——茨威格

　　如果你背不起痛苦

　　既不必总是躲避痛苦，亦无须老去追求快乐。

　　如果你背不起痛苦，它就将你背走。

　　害怕自己会受苦的人，已经遭受他所害怕的痛苦。

　　——蒙田

　　自己成为上帝

　　谁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会成为新人。谁能战胜痛苦和恐惧，他自己就能成为上帝。

　　——陀思妥也夫斯基

　　让他们受难

　　人富贵不得，人安乐不得，人满足不得。……让他们受难，让他们今日不知明日餐，他们就会互相搀扶，相濡以沫了。

　　——列西鸿

　　听天由命

　　一时的痛苦会使人亵渎和诽谤上苍；重大的痛苦既不诽谤也不亵渎上苍，它们只使你听天由命。

　　——缪塞

　　愈老愈快乐

　　相信青春是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是一种谬误。最快乐的人是想着最有趣味的思想的人，因而我们是愈老愈快乐。

　　——威廉·里昂·菲尔坡

　　听从幸福的摆布

　　他作为银钱老虎，每天可以用投机这门大炮瞄准一笔财产，他作为男人，却要听从幸福的摆布。

　　——巴尔扎克

　　乞食

　　一切生物的求食法不外杀、抢、偷三者，到了两条腿的人才能够拿出东西给别的人吃，所以乞食在人类社会上实在是指示出一种空前的荣誉。

　　——周作人

　　幸运的女神不搂抱懦夫

　　正像一个年轻的老婆不愿意搂抱那年老的丈夫，幸运女神也不搂抱那迟疑不决、懒惰、相信命运的懦夫。

　　——五卷书

　　真正的幸福

　　明智的人在劳动中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在家庭、城市、山区或海市蜃楼里寻找幸福，浪费时间。谁在绝望中耽于分析自己的内心，以探究自己痛苦的原因和深度，那就宛如把玫瑰枝插在土壤里又每天去掘它，看它在怎样生长。为培养你心灵的插枝而操心吧，可不要在傍晚或早晨把它挖掘出来，以断定它是否抽出了幸福的幼芽。而这，我以生命起誓，正是真正的幸福。

　　——雷哈尼

　　得到两个快乐

　　友谊的一大奇特作用是：如果你把快乐告诉一个朋友，你将得到两个快乐；而如果你把忧愁向一个朋友倾吐，你将被分掉一半忧愁。所以友谊对于人生，真像炼金术所要找的那种’点金石”。它能使黄金加倍，又能使黑铁成金。

　　——培根

　　灾祸和幸福

　　灾祸和幸福，像没有预料到的客人那样来来去去。它们的规律，轨道和引力的法则，是人们所不能掌握的。

　　——雨果

　　太容易上瘾

　　可怜一个人对于幸福太容易上瘾了！等到自私的幸福变成了人生惟一的目标之后，不久人生就变得没有目标。

　　——罗曼·罗兰

　　戏已经演完了

　　唉，浮名浮利，一切虚空！我们这些人里面谁是真正快活的？谁是称心如意的？就算当时遂了心愿，过后还不是照样不满意？来吧，孩子们，收拾起戏台，藏起木偶人，咱们的戏已经演完了。

　　——萨克雷

　　散步时把它忘掉

　　烦恼的事情最好在散步时把它忘掉，你不妨出来试试看看，一切烦恼的事情都会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走了。

　　——卡耐基

　　扔掉水果皮

　　永恒的进步从每一种制度那里所接受的仅仅是合乎需要的部分，而将限制自己的都抛弃掉，就像我们扔掉水果皮一样。

　　——茨威格

　　流行的信仰

　　现代人有两流行的信仰。第一：女子无貌便是德，所以漂亮女子准比不上丑女人那样有思想，有品节；第二：男子无口才，就表示有道德，所以哑巴是天下最诚朴的人。也许上够了演讲和宣传的当，现代人矫枉过正，以为只有不说话的人开口准说真话，害得新官上任，训话时个个都说：“为政不在多言。”恨不能只指嘴、指心、指天，三个手势了事。

　　——钱钟书

　　用途

　　外国用火药制造子弹御敌，中国却用它做爆竹敬神；外国用罗盘针航海，中国却用它看风水；外国用鸦片医病，中国却拿来当饭吃。

　　——鲁迅

　　不懂政治家的话

　　哲学家不懂经济学家的话，经济学家不懂哲学家的话，而他们谁也不懂政治家的话。

　　——斯特林堡

　　赶驴子

　　西洋赶驴子的人，每逢驴子不肯走，鞭子没有用，就把一串胡萝卜挂在驴子的眼睛之前、唇吻之上。这笨驴子以为走前一步，萝卜就能到嘴，于是一步于一步继续向前，嘴愈要咬，脚愈会赶，不知不觉中又走了一站。那时候它是否吃得到这串萝卜，得看驴夫的高兴。一切机关里，上司驾驭下属，全用这种技巧；譬如高松年就允许鸿渐到下学年升他为教授。

　　——钱钟书

　　金口玉言

　　金口玉言的只能是皇帝而不是补了金牙的人。

　　——贾平凹

　　真正的文明

　　什么是“真正的”文明？没有人能解开这个谜，尽管都做出过努力。假定我们先弄清什么不是真正的文明，然后把这部分从总数中除去，把剩下的部分称作“真正的”文明……任何一种制度，若有以下情况即不是真正的文明：人奴役人，专制政府、不平等、名目繁多且残酷的刑罚、几乎普遍的迷信、愚昧肮脏和贫穷；反之，没有上述情况的制度就是真正的文明。

　　——马克·吐温

　　总统

　　从政治强盗的多数派中选出来的一个得过且过的强盗首领，为的是分赃时能有人当出头鸟。

　　——安·比尔斯

　　下流行为的渊薮

　　金钱真正是人间一切下流行为的渊薮。有了钱，那些最黑暗的勾当的沉渣往往都会在国家生活的表面浮起，并支配整个国家的命运。

　　——米·左琴科

　　“揩油”

　　“揩油”，是说明着奴才的品行全部的。

　　这不是“取回扣”或“取佣钱”，因为这是一种秘密；但也不是偷窃，因为在原则上，所取的实在是微乎其微。因此也不能说是“分肥”；至多，或者可以谓之“舞弊”罢。然而这又是光明正大的“舞弊”，因为所取的是豪家，富翁，阔人，洋商的东西，而且所取又不过一点点，恰如从油水汪洋的处所，揩了一下，于人无损，于揩者却有益的，并且也不失为损富济贫的正道。设法向妇女调笑几句，或乘机摸一下，也谓之“揩油”，这虽然不及对于金钱的名正言顺，但无大损于被揩者则一也。

　　——鲁迅

　　治国与当官

　　治国，要稳定压倒一切；当官，要稳重压倒一切。

　　——沙叶新

　　一把欢乐的壶

　　邪说和谬见的崩溃造成了光明。我们这般人推翻了旧世界，旧世界就好像一只苦难的瓶，一旦翻倒在人类的头上，就成了一把欢乐的壶。

　　——雨果

　　发财做官

　　我最怕听人说：“我若想发财，早发了。”或“我若想做官，早做了。”我一听着这种自向脸上贴金假充神圣的话，就如遇见婊子对我谈贞节，我总是回答说：“我以我自己奋斗二十余年，总想发财，总发不了。总想做官，总做不起。”

　　——老宣

　　大使

　　一位由政府派往别国首都的高级官员，任务是顺从他的太太的意志。

　　——安·比尔斯

　　宛如木瓶

　　文明被建立又被打倒，

　　宛如保龄球场中的木瓶。

　　——桑德堡

　　美的标准

　　美的标准原是由社会而变的，当初是皇帝的世界，觉得宫殿里需要小脚的女子，于是女子们都缠脚了，皇帝要胖太太，于是胖子都是美人，才子们都歌颂丰腴；皇帝要瘦老婆，于是瘦鬼都为美人了，才子们都歌颂苗条。现在社会变了，阔人们不打算造宫殿来藏娇，有时候要走长程铁路去法国，有时候又坐皇后号去英国，长途跋涉，舟车颠簸自然要康健一点为是，于是才子们来了健美运动。

　　——徐讦

　　言论自由

　　在美国，你有言论自由，你可以走到罗纳德·里根面前说：“我不喜欢罗纳德·里根。”在苏联，你也可以有自由，你可以走到契尔年科面前说：“我不喜欢罗纳德·里根。”

　　——亚科夫·斯梅诺夫

　　这是实话

　　有一个哲学家说，如果邮差知道他们的邮袋里装着多少愚蠢、庸俗、荒唐的废话，他们就不会跑得那么快，而且一定会要求加薪，这是实话。

　　——契诃夫

　　中国人的脸

　　中国人的脸，不但可以洗，可以刮，并且可以丢，可以赏，可以争，可以留，有时好像争脸是人生的第一要义，甚至倾家荡产而为之，也不为过。

　　——林语堂

　　不糊涂的人

　　世间上只有一种人不糊涂，他们不会真湖涂，也不会假糊涂。

　　那是死人。

　　——古龙

　　扼住脖子

　　一种教条一旦控制了国家机关，国家就会成为镇压的工具，并迅即建立恐怖统治。任何言论，只要是向无限权力挑战的，都必须予以镇压，还要扼住那持异议的言者和作者的脖子。

　　——茨威格

　　漏网之鱼

　　只有从网中逃脱出来的鱼，才有资格谈自由。

　　——冯骥才

　　钱愈多，理愈足

　　俗语说：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在黑暗的时代是有钱就有理。在文明时代，是无钱就无理。

　　从前有钱人打官司，可以暗约讼棍。现今有钱的人打官司，可以明聘律师。反正钱愈多，理由愈充足。

　　——老宣

　　大炮

　　一种用来校正国家边界的仪器。

　　——安·比尔斯

　　追悼失去的名誉

　　检查建筑工程完毕之后，那些受到贿赂的委员们兴高采烈地在午餐中大吃大喝，那简直像是追悼他们已经丧失了的名誉的会餐。

　　——契诃夫

　　为恶人难

　　为好人易，为恶人难。说实话易，说谎话难。为恶人，须大费心机。说谎话，须大打草稿。我以为当一员秦桧，所耗的心血，较比当十个岳飞，所耗的心血尤多。只可惜古今一些要人，多费尽心机，模仿秦桧，多不肯坦坦白白，学法岳飞。

　　——老宣

　　战败

　　结束战争最快速的办法就是战败。

　　——乔治·奥威尔

　　大人物

　　大人物可以戏侮圣贤，显露他们的才华，可是在平常人就是亵渎不敬。将官嘴里一句一时气愤的话，在兵士嘴里却是大逆不道。当权的人中虽然也像平常人一样有错误，可是他却可以凭仗他的权力，把自己的过失轻轻忽略过去。

　　——莎士比亚

　　社会不好混

　　不要恨怨人不肯用你，只怕你没有供人需要的技能。要知有好货，终有识货人。你在学校，虽然能混一张或买一张文凭，须知在社会，实不易混一个或骗一个饭碗。

　　学校不过如同一座“镀金炉”。社会确实如同一块“试金石”。你镀的金愈薄，愈抵不住试验，不久就要露出来你原来的“胎子”。

　　——老宣

　　敌手

　　这是一个喜欢我们喜欢的东西的混蛋家伙。

　　——安·比尔斯

　　公众是一群羊

　　公众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又聪明又愚蠢，又和善又残酷——这要依当时的心情而定。它永远是一群羊，需要好牧人和看羊狗；牧人和狗把它领到那儿去，它就永远跟着走。

　　——契诃夫

　　谀言（马屁）

　　谀言（马屁）是一种骂人不带脏字的讥评。只因为是用柔和的语调与温顺的态度说出来的，所以入了人耳，就如同打了一下吗啡针，立时先使你微觉麻木，然后就觉得血液循环，肺叶颤动，周身舒畅，不知东南西北，忘了姓甚名谁。染了这种嗜好，与习成吗啡病相同。日染日深，前途决无好的结果。然而不肯近吗啡的人太多，不明纳马屁的人简直没有。我虽是竭力拒绝，心里有时也是欢迎。

　　——老宣

　　五行八作

　　小偷是专门对付警察，诗人是专门念咒的，作家是专门编假话的，演员是专门哭的，门卫是专门打瞌睡的，领导是专门训人的，修理工是专门搞破坏的，教授是专门教育笨蛋的。最丑的是模特儿，最大胆的是理发师，最糊涂的是法官，最没劲儿的是铁匠，最干净的是锅炉工，最累的是女秘书，最笨的是运动员，最没本事的就是我。

　　——墨白

　　力量无敌

　　权力、金钱、劝说、恳求、迫害——这些东西可以一世纪一世纪地起来反对那座欺诈的巨型石柱，把它推开一点，削弱一点，可是只有大笑才能一口气把它吹成碎片片，吹得稀巴烂。大笑的力量无敌。

　　——马克·吐温

　　赔本举动

　　赌博与战争，全是赔本的举动。好赌者，虽有时侥幸可以赢些钱财，然而所耗的精神，决不是钱财所买的回来的。好战者，虽有时侥幸得些土地，然而所耗的元气，决不是土地所挽的回来的。可见赌博不仅是输者吃亏，战争不只是败者受害。何况是输者还要捞本，败者还要复仇，因果相乘，循环不绝，任何一方，也没有便宜可占。

　　——老宣

　　脑体倒挂

　　搞导弹，造氢弹，不如卖鸡蛋；手术刀，解剖刀，不如杀猪刀。

　　——魏明伦

　　体面的人落了选

　　某俱乐部，只因为全体会员心绪欠佳，致使一个很体面的人落了选，这样，他的前途就完了。

　　——契诃夫

　　中国人四大毛病

　　我中国多数人的大毛病，据我看只有四样。一，私心太重。二，苟且图存。三，不顾公安。四，随地吐痰。

　　——老宣

　　孙子过得好

　　孙子大都比爷爷过得好，这原因一方面归结于社会的进步，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孙子的耍无赖和爷爷的大人不记小人过。

　　——郭世平

　　很难想象

　　已经长大了的孩子们，在饭桌上谈论宗教，对于禁食和僧侣大加嘲笑，年老的母亲，起先是怒不可遏。到后来，看来她已经听惯了，只是笑嘻嘻地微笑着；到末了，她竟突然对他们说，他们说服了她，她和他们已经意见一致了。孩子们反倒感到尴尬：他们很难想象，他们没有了宗教信仰的母亲，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契诃夫

　　靠拢落后群众

　　刚到一个新环境，一定要先给人一个好印象，干活主动点，多受点累，等以后混熟了，情况摸清了，再偷懒也不迟。

　　还有，跟领导关系要搞好，跟群众关系也要搞好。特别要注意靠拢落后群众，落后群众往往在单位挺有势力，得罪了他们比罪了领导的日子还难过。

　　——王朔

　　理想土话叫谎言

　　别使用外来语“理想”，我们有极佳的土话叫“谎言”。

　　——易卜生

　　因伪装而受尊敬

　　享有特权而无力量的人是废物。受过教育而无影响的人是一堆一文不值的垃圾。有些人在知识、道德、宗教信仰方面受过教养，但没有成为社会上行善的积极力量，这些人就对不起为培育和供养他们而花费的代价。如果他们也算是基督徒，他们就犯了因伪装而受尊敬的罪。他们本应成为世上的盐，而盐的首要责任应当有盐味。

　　——亨利·范·戴克

　　不争气

　　你要到外国去找一部官场现形记材料，虽然也有，恐怕没有中国出色，叫你随拾即是吧？其实也不是外国清官特别多，只是人家有王法，咱们无王法，外国贪官尽管营私舞弊，不过一旦长出来，是要受法律制裁，受社会制裁的。我们老大中华的百姓看见一个贪官，还要给他磕头，说声“老爷，我给你做门房马弁吧！”若有贪官受弹劾，其中总有蹊跷，不是油水不匀，便是藉端报怨，谁是为公来？“二十年来目睹之怪现状”中之苟才你是认得的。外国贪官腰包虽然装，都替国家做点事，我们的狗官要说腰包装满了，临走时，衙门前的石狮子不给你搬回家去点缀他的别墅，你就侥幸！我不敢望中国的官不贪，所求于中国官吏者，私也营，弊也舞，只要国家事也做出来，如此已不可多得。中国只要多出几个贪污而也替国家做事的老爷，老百姓就要感恩戴德。“耻”字原来比“廉”字要紧，有耻便有廉，不过字义广一点。你想中国人脸皮厚呢？外国人脸皮厚呢？今天世界的国家，那一个不争气？日本五十年前就争气，苏俄二十年前就争气，土耳其也争气，意大利也争气，就是亚比新尼亚也争气，偏偏中有一国不争气，不要脸，不但彼虎我羊，抑且羊皆附虎，而且要假虎威耀武一下……

　　——林语堂

　　好人与能人

　　中国的好人太多，所以事情不太好办；

　　中国的能人太多，所以事情办不太好。

　　——郭世平

　　独裁者

　　在一百多个求职者中，独裁者挑选了一个擦鞋人。独裁者要他干的活仅仅是替自己擦鞋。对这个头脑简单的乡下人来说，这种活对身体有好处，因此，他的体重迅速增加，随着岁月流逝，他长得快和自己的上司——他直接服务的独裁者——一模一样了。

　　——托·贝恩哈特

　　人为“孝”繁殖

　　人是有返想的动物。假若将儿女养起来与他们没有一点益处，只知受养充分之恩，不知学报之义，人谁还肯操心费力，养育忘恩负义的害物呢。古圣先贤，惟恐人类将要断绝，所以创出一个“孝”字，使为父母的不致灰心。

　　孝字正是引诱为父母的一种钓铒。儿女虽不能个个全孝，然而为父母的，总以为他们必有尽孝的可能。心中存着这种希望，所以就甘心担负养育幸苦。全以为我们现在为儿女虽受尽苦劳，将来总有使我们快乐的结果。因有这种思想的心中鼓动，人就繁殖下去了。

　　——老宣

　　忏悔

　　忏悔是为下一次更大的欺骗作准备。

　　——华尔特·汤恩

　　闲得发慌

　　书记：你来有什么事？

　　来人：我想请救济会帮点儿忙。

　　书记：你叫什么名字？干的是哪一行？有多大岁数？

　　来人：我叫因德尔日赫·迈耶尔，是个木匠，整六十啦。

　　书记：要是你年轻五十岁，你就可以去找儿童救济会啦。你坐过牢吗？

　　来人：我一辈子也没有吃过官司。

　　书记：糟糕。要不然被释犯人救济会就可以收容你啦……我想你该是一个酒鬼吧？

　　来人：哪儿的话，我滴酒不沾。

　　书记：我真是替你可惜。要不然我们就可以把你送到酒鬼救济会去啦。咳，你干吗不是一个陷入火坑的小姑娘呢？要是的话，失足少女救济会马上就会来收容你。要不你是一匹受人虐待的马也好，这样你就可以投奔动物保护协会啦。看样子你一不是伊斯兰教徒，二不是多神教徒，因此异教徒救济会对你也帮不了什么忙。我想，哪怕你偷过旁人的东西也好呢，你该是偷过吧？没偷过？这样一来，连小偷习艺所也无法收容你啦。把你送到二流子救济会去吧，可惜你又显得体面了一点，要不然你倒可以在那儿领到一笔救济金。

　　来人：我不要什么救济金！我只要求干活！干活！

　　书记：干活？你说得倒轻巧哇，老兄！……干活！我们自己在这儿还没活干，闲得直发慌哩！

　　——哈谢克

　　自夸

　　当你像我一样伟大时，就不会顺从别人了。

　　——穆罕默德

　　道德败坏的表现

　　凶手被押往刑场。在普通的观众看来，他是一个凶手，仅仅如此而已。在场的太太们，也许会说，他是一个强壮的、漂亮的、惹人喜欢的男子。观众认为，这种说法是应该受到指责的：“怎么？凶手漂亮？怎么能够有这种丑恶的想法呢？怎么能够说凶手漂亮呢？大概你们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这是上流社会道德败坏的表现！”一个深知人情世故的牧师也许会这样补充一句。

　　研究人的专家则不然。他要考察一下促使这个人犯罪的一切经过，他会了解他父母的恶劣关系对他的生活经历和教育所发生的影响，会发现这个人曾经因为犯了轻微的罪过而受到过分严厉的惩罚，这使得他仇恨社会制度，这引起他的反抗，使他脱离了社会，终于把犯罪的道路变成了他所能采取的惟一的自卫方式。

　　——黑格尔

　　真的

　　就是真正的、确实的，例如伪造品是真的，伪善也是真的。

　　——安·比尔斯

　　才会没有小偷

　　当你们慢慢富裕起来、快变成财主的时候，快把一切的财富，一切的，统统都捐献给穷人们，只有当财主把多余的钱都还给穷人的时候，才会没有小偷。

　　——契诃夫

　　外行也是职业

　　在人生中，外行也是一种职业。

　　——原朔太郎

　　低与高

　　人不怕被别人看低，就怕被别人看高。看低了，你就有露两手的机会；看高了，你就只有出洋相的尴尬了。

　　——孙久万 想笑就笑（全世界小孩子以及大人都乐不可支的笑话书）（套装十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