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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女凭空变出一个红色双人沙发坐下，等待着这两个家伙恢复自我意识。

　　李晓雪说道：“从目前的来看，噬界虫分解不了的东西有两种，一种是自我意志，另一种是最基础的‘源质’，后者好理解，它充当的是最基础的‘分解者’位置，但自我意志这种东西……或者该说是‘灵魂’？”

　　小黑摇了摇头：“不不不，灵魂也是由‘源质’组成的，它扛不住噬界虫的侵蚀，自我意志是更加深邃和无法理解的东西。”

　　“是吗？”

　　李晓雪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袁臻虽然没有灵魂之海，但却还有‘自我意志’，如果有办法将自我意志提取出来，那么袁臻是不是就能摆脱这具由噬界虫构成的躯体？”

　　小黑说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自我意志的这种东西，没有办法观察，没有办法探究，更没有办法利用，我们虽然记忆、力量是互通的，但人格确是独立的，这也是因为‘自我意志’的缘故，目前为止，唯一能够影响生物自我意志的东西，就是人类的‘思维控制魔法’，所以……我们要不要研究一下这种魔法？”

　　李晓雪一怔：“不行。”

　　小黑狡黠一笑：“那么袁臻可就没办法摆脱这具噬界虫构成的身躯了。”

　　李晓雪皱了下眉：“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小黑摇了摇头：“真是可惜。”

　　小黑有了能够阻止袁臻的办法，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前者意味着袁臻就算失控，也不会再像今天也似的造成太大的破坏，后者意味着要是小黑抱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袁臻也就没办法阻止她。

　　力量到达了他们这种高度，任何一点优势，都是绝对的优势。

　　小黑从李晓雪的思维中感觉到了这股念头，她说：“哎，我可是知道你的想法的，你这么不信任我真的好吗？”

　　“你一直对人类的自我意志有想法，我由不得不担心你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们的想法是互通的啊喂，你自己在我的念头里找不就行了吗？”

　　“你的存在对我而言还有很多未知，也许你有什么办法向我隐瞒自己的思维也不一定，我不能太相信你的话。”

　　“啧，你的戒心也太强了吧。”

　　“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我自然不会有这么强的戒心。”

　　“算了算了。”

　　小黑无奈地摆了摆手：“总之，你知道我没什么恶意就是了，不管你信还是不信。”

　　忽然，李晓雪想到了简威灵魂之海的事，她说：“简威灵魂之海里的那个东西……有没有可能是破界者对‘自我意志’研究的产物？月好像说过，它能取代简威的自我意志成为那具身体的主宰……”

　　小黑无聊地说道：“既然他说能，那么就是能喽，所以你的猜测也就是正确的喽。”

　　李晓雪皱紧眉头：“你难道对他的话就这么深信不疑吗？”

　　小黑说道：“是啊，在我见到他的第一面时，我就知道，他不是‘源质’构成的，无论是我们肉眼看到的躯体，还是肉眼看不到的‘灵魂之海’都不是‘源质’构成的，也不是‘噬界虫’，而是某种更高的，更不可思议的强大存在，我猜测他是纯粹的‘自我意志’，但你也知道，纯粹的‘自我意志’是不可能出现在物质世界的，它必须有载体，才能被观察到，才能被感知到，但他却……啧……这种矛盾又复杂的关系，真的很吸引人。”

　　李晓雪叹了口气：“确实很吸引人，但我们还是换个话题了，既然连你这种存在都看不透，那么这世上能看透他的估计就没了。”

　　小黑自顾自地说：“从今天的遭遇来看，噬界虫应该是平行于‘源质’的存在物，‘自我意志’高于噬界虫和源质。”

　　“所以？”

　　“我本身的存在应该也是高于‘源质’的，所以才有利用它构成各种规则、物质的能力。”

　　“你在搞什么排行榜吗？”

　　“嘿嘿，为了以后方便，总得需要个前后顺序。”

　　“无聊。”

　　“但很有用。”

　　“随你喜欢吧。”

　　李晓雪不再理会这家伙。

　　小黑在旁边喃喃自语：“所以，在这个排行榜里，月排在第一位，因为我没办法理解他的存在，其次是我，嘿嘿，谁叫我能控制‘源质’呢？接下来是‘噬界虫’和‘源质’，它们是平行的……唔……平行真的好吗？源质构成的存在会被噬界虫分解回去，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创造者一个破坏者，算了，平行就平行吧。”

　　“自我意志这种东西……不好说，就算是月也是拥有‘自我意志’才是他的，所以应该排在第一位之上？先这样吧，嘿嘿，等以后搞清楚了再调整。”

　　李晓雪跟小黑的记忆互通，小黑想得这些无聊的事让她一阵头大，但她也没办法干扰小黑不去想这些，毕竟她们的人格是独立的。

　　小黑虽然感觉到李晓雪的厌恶之情，但她丝毫不介意。

　　时间就在这么不愉快的气氛悄然过去。

　　袁臻逐渐恢复理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了之后，不禁对身前的两个女人说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李晓雪眼神一亮，立刻解除了袁臻身上的禁锢：“你还记得些什么？”

　　袁臻皱眉道：“我记得……在跟白色暴龙打架，我的胳膊被砍下来了，然后意识就有点模糊，像做梦似的……后来……后来就这样了。”

　　小黑说道：“那么我应该猜的没错，各种生物对抗危机的本能反应不同，有的是逃跑，有的是拼死抗争，你似乎属于后者，那股危机感激发了你的破坏欲，跟同样为破坏而生的噬界虫产生了共鸣，你们的本能压过了理智，所以才导致失控。”

　　袁臻细细品味了小黑这番话，他说：“我……失控了？白色暴龙呢？”

　　李晓雪看了看旁边：“他没事，只不过还在昏迷。”

　　袁臻松了口气：“哎……我今后要学会控制好自己了，失控的话……对了，你们怎么组织我的？”

　　李晓雪说道：“验证了个猜想，对噬界虫的本质更了解了一些。”

　　“什么本质？什么猜想？”

　　“噬界虫充当的地位是最原始的‘分解者’，它具备的特性不是吞噬，而是分解，所以才会被没办法再分解的‘源质’束缚住。”

　　袁臻头有些疼，他看了看白色暴龙：“我们先带着他离开这里，这家伙能跟噬界虫对抗，肯定知道些关于破界者的事，运气好的话，没准能从他嘴里问出罪魁祸首是谁。”

　　“嗯，我们先回去。”

　　李晓雪说道。

　　随后她开了个传送门，几人带着白色暴龙通过那扇门回到了杰克的庄园。 龙都异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