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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龚家祥是起得最早的,早上进局子,门卫热情地说:“老龚早啊!”
龚家祥说:“今天早饭磨豆浆、炸油条,你早些来,现炸现吃,美炸了。”
门卫说:“老龚,都夸你的饭做得好,几天不重样。”
龚家祥“嘿嘿”着往厨房走,载波室门口的狼狗大卫向他示好。按说大卫只吃柴油机房老陈喂的食,听载波室新来的段长邓宏斌的。自从龚家祥做饭以后,喂食理所当然地落到了老龚的身上。大卫对老龚摇头摆尾,无人可比。
邓宏斌对老龚的印象特别好,与人为善、为值夜班的做好吃的夜班饭。他感激地说:“龚师傅,昨天晚上的馄饨真好吃,今天早上吃啥?”
龚家祥说:“邓段长,豆浆油条,你来了现炸。”
邓宏斌说:“吃龚师傅的饭真是一种享受。”
龚家祥说:“你日夜操劳,让你吃好是我的职责,邓段长,我的饭对不对你们河南人的口味?”
邓宏斌说:“我们豫菜可是个大系,博大精深。我从小离家去黄埔军校求学。从邮电学校毕业了,去年从迪化邮电局调到这里,走南闯北吃什么都行。”
龚家祥说:“邓段长年轻有为、博学多才,我可是个大老粗,想吃啥打个招呼,我尽力而为,我准备去了。”
邓宏斌交接了班,吃饭的职工都上班去了。
龚家祥看邓宏斌过来,油条才炸上,豆浆热乎乎的,说:“邓段长,豆浆你自己盛,油条说话就好。”
邓宏斌说:“龚师傅,俗话说众口难调,我吃过的职工食堂,没有一个师傅像你周到,服务到每一个吃饭的。”
龚家祥说:“吃饭的都是单身,远离父母妻儿,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邓宏斌说:“龚师傅,实实在在、兢兢业业,大家交口称赞,实在难得。”
龚家祥说:“不敢当,邓段长,油条是嫩一点,还是老一点?”
邓宏斌说:“老一点。”
龚家祥把两根金黄的油条端到饭桌上,说:“邓段长你慢用,我收拾去了。”
邓宏斌咬了一口说:“龚师傅,你的油条好吃又实在,要是卖油条可赚不上钱。”
龚家祥说:“这也是我摸索出来的,比街上卖的怎样?”
邓宏斌说:“街上卖的一层皮,泡到豆浆里一点点,龚师傅的油条蜂窝似的香脆可口,不在一个水平上。”
李立本过来说:“老龚,你的饭做得不错,秦局长还是满意的,你可以正式办手续了。”
龚家祥说:“李局长,尝尝我的油条提提意见。”
李立本吃了一口油条说:“油条炸得不错,你做的烧饼也好,有工夫尝尝我哥做的,交流交流。”
龚家祥说:“我怎么敢跟李大哥比,李大哥的烧饼有名得很,早晨都挨个排队等着买呢。”
李立本说:“干不动了,心脏不好。”
龚家祥说:“那可要抓紧治呢。”
李立本说:“我哥是个苦命人,生老二的时候我嫂子大出血去世了,又当爹又当妈的,不说了,办手续去。”
业余时间龚家祥喜欢在大柳树下看下棋,他从不轻易开口,开口必有好棋。
龚家祥有了正式的工作,巧巧的打狗棍也没有放下,照旧破衣烂衫地领着小萌去要饭,回来跟屈昶芸一起做针线。
屈昶芸说:“巧巧,龚师傅有了事做,还不够你们搅和的?”
巧巧说:“没办法,老家一大家子还等着这点钱活命呢,要不谁愿意干我这个?”
屈昶芸说:“你走得太远,小萌回来脚都迈不动了。我看你还是把小萌留下,我给你看着。”
巧巧说:“就是太麻烦你了。”
屈昶芸说:“麻烦啥呢,我娘、长路都喜欢小萌。”
从此以后魏秀娥去学校,身边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小萌。长路按奶奶的意思每天教小萌十句《三字经》,小萌很快就会背了。
空闲时间小萌说:“小羊哥哥我们玩改绞绞。”
长路说:“死疙瘩你解不开。”
小萌说:“有奶奶呢。”
长路说:“快下课了,回去再玩。天上的钉,地下的炭……”
小萌说:“河里的绿鱼泡不烂,谁不知道?红房子,白帐子,里面住个大胖子。”
长路说:“木头锅、木头盖,里面装的好香菜。”
下课铃响了,春晖、春兰来看奶奶。
谢春晖说:“小萌头发乱了,大姐给你梳梳小辫子。”
小萌说:“好,二姐姐教的‘天下为公’我会写了。”
谢春兰说:“小萌真聪明。举头望明月——”
小萌说:“低头思故乡。”
龚家祥过来说:“小萌离不开两个姐姐了,一不注意就不见人了,知道准是去你们家了,学会那么多唐诗,真不知道怎么谢你们。”
上课铃响了,谢春晖、谢春兰快步去上课。
龚家祥说:“谢大妈,我们回了?”
魏秀娥说:“我有这两个小人儿护着,你忙你的。”
龚家祥说:“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就等快下班拉条子下锅,我就怕把您老人家摔着了。”
魏秀娥说:“老了,脚底下没根了。”
龚家祥说:“这几个人的饭快得很,不误事。”他扶着魏秀娥往回走,来到局子门口交代说:“长路、小萌照顾好奶奶,千万不敢摔倒了。”
魏秀娥说:“我二儿子说你特别会理事,要是上过学一定会很不一般。”
龚家祥说:“家里穷,能学个厨子就不错了,知足者常乐,你说是吧?谢大妈,我看你两个孙女儿出众得很,要好好上学,不能半途而废,你说是吧。”
空闲的时候龚家祥也偶然去小库房看谢顺修电话。
谢顺说:“老龚,你是个能人,以你的为人处世,是个干大事的。”
龚家祥说:“做饭的学问大得很,我只知个皮毛。”
谢春晖正跟谢春兰对库房的账。
谢春兰说:“龚师傅,我觉得你好有想法的,你看仗能不能打到我们这儿来?”
龚家祥说:“一切都有可能,有备无患。” 丝路望长安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