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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许多年后,加韦已经是世界超级大国,在全世界都有着让人无法撼动的地位,而那位从来不传绯闻的易园领导者却破天荒地接受了一次和私生活有关的采访。
加韦同其他国家不同,没有皇室,却奉行权力继承制,易园从来都是加韦的政治权力中心,虽不是皇室,但是傅氏家族和皇室起的作用是相同的。而大家纷纷猜测,傅亦寒肯出来接受采访更多的原因是为了赢得国民更多的好感度。
视频并不长,早起的傅亦寒穿着便衣去花园剪花,装满了一篮子才回星苑,然后把最好看、花头最大的挑出来放在一起,剩下的插在客厅、半开放式厨房、小厅、侧间等所有能看到花瓶的地方,然后拿着他挑出来的最好的花进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花束,那花开得正鲜艳,没一点枯萎的迹象,可见装进花瓶里并没有很久。
用人把换下来的花束全部集中在一起提走,镜头一转,有记者询问女佣:“请问这些换下来的花束,归处是哪里?”
“会放到一个集中的地方,别的地方有需要的话可以自行去取。”
哦,原来一捧鲜花也要循环利用,唯一每日换新的地方只有星苑。
镜头转回来,傅亦寒在检查早餐的餐单,见记者来拍,他主动解释:“我太太身体不太好,所以吃的东西会更重视一些。”
记者问:“虽然捕捉到你们恩爱的画面不多,但是大家都说只要您太太出现的地方,您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是这样吗?”
傅亦寒对着镜头看了一会儿,也可能是在看说话的人,顿了片刻才淡淡地说:“差不多。”
“可她就在您面前呀。”
傅亦寒又是沉默许久才道:“有时候心是不由自己做主的,眼睛也无法做主。”说这话的时候他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语气难得温柔。
“在您心里,爱一个人,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呢?”
“这世上没什么是我不能为她做的。”
这句话很快被奉为世纪最棒告白。一个男人,手里拥有无上的权力,却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假的,也已感动了千万人。
镜头一转,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记者问:“这么多年来,您一直致力于每一个贫困地区的基础建设,您去这些地方看过吗?”
“去过,不过不多。”
“对于那些贫困没有价值的山区,您是怎么考虑的呢?”记者说完又补一句,“那些地方的旅游业开发都很成功,所有人都很敬佩您的魄力,这没几个人能做到。”即便是其他的超级大国,也有10%到25%的落后贫困地区,但是加韦没有,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一直很注重每一个贫穷落后地区的发展,最初的初衷是我和太太吵架,她跑到山里受苦惩罚我。我去接她,她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誓,要把基础建设覆盖到全国范围内,这样的话,就算她再和我吵架跑走,也可以不用受苦。后来做起这一块之后,发现每一个地方都有着无限的价值,我太太又一直在做贫困地区的慈善工作,总是在我耳边念叨,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样子。”
这是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镜头前的他大多时候沉默着,可以想象他平时的样子。
大宅里的用人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可以看出大家平日里和主人相处的关系,无论在哪里,只要傅亦寒在的地方,没人敢越界。
“您有没有发现,您三句话不离您太太?”
傅亦寒微愣,倒是真的没有发现,随即勾起一抹浅笑:“她要起了,先不要拍了。”
关于舒窈的镜头只有一个,她在喝水,傅亦寒拿了披肩给她披上去,她踮起脚亲了他一下,镜头拍得并不完整,因为她娇小的身躯几乎都被傅亦寒挡住,傅亦寒不愿意她被拍进去。
只是浅浅的一个贴面吻,结束之后傅亦寒的大手停在她头上许久许久。
还有一些关于孩子们的镜头。
傅舒望和傅舒灏都已经长大了,姐姐依旧喜欢笑嘻嘻的,弟弟则沉稳许多,对姐姐言听计从。
姐姐晨跑回来,不到门口便大喊:“爸爸妈妈,我回来啦!”
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是舒窈浅浅的声音:“去洗个澡来吃饭。”
“不要,我要先吃饭!”
“那你臭死了。”舒窈笑着骂她。
弟弟则跟在后面:“妈妈,我回来了。”没有喊爸爸。
“嗯,快来吃饭。”
“我先去洗澡。”
舒窈笑着问傅亦寒:“你又得罪他了?”
镜头到这里便断了。
镜头下,傅亦寒瞥了弟弟一眼:“他没姐姐心大。”
其实原因很简单,是弟弟和舒窈说好要一起去个地方旅行,傅亦寒让姐姐和他一起去,不肯让舒窈陪着,于是弟弟便不理人了。
弟弟到现在还是喜欢舅舅多一些,本是说好舅舅也一起去的。
“你以后不要和他硬碰硬。”
“嗯。”
舒窈看他:“你听进去没有呀?你都不认真回答我。”
傅亦寒正色道:“听进去了。”说着他捏了捏她的脸,表示自己的不满,每次都偏向弟弟。
工作人员没想到两人私下是这样的,一时间人人目瞪口呆,想笑不敢笑。
舒窈赶紧解释:“我们只有家庭内部事情的时候他才肯听我的,你们不要误会。”
大家赶紧摆手:“没误会,没误会。”
镜头里,弟弟下楼了,身后还跟着他的鹅,加韦第二鹅,姐姐的鹅是加韦第一鹅。
姐姐小时候有一个特别可爱的镜头被拍了下来,本是一次宴会,她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句桌上的是鹅肉,立刻大哭大喊:“不要吃我的小鹅,不能吃我的小鹅……”
哭得楚楚可怜,要上桌去抱那盘已经变成菜的鹅肉。
后来加韦刮起一阵大风,一时间鹅变得高贵起来,大家的口头禅变成:今天吃什么?反正不吃鹅。还有景区用一群鹅做景点,所有的鹅蛋都由拾到的人拥有,生意竟然也红红火火。
吃过饭,姐姐和弟弟去湖里让鹅游泳,没一会儿鹅游远了,姐姐推弟弟:“你快把它们抱回来。”
弟弟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副大男生的模样:“等着。”
说完他便跳下湖朝着鹅游去,大家都心惊胆战,唯恐发生什么意外,没一会儿他便游在前面,两只鹅跟在他身后回来了,还带回来一群其他的鹅,都是这两只鹅的后代。
姐姐拿了毛巾给弟弟擦头发,笑嘻嘻的:“比之前快了一分二十秒。”
原来是两人之间的小游戏。
“快去换衣服,一会儿我们去找舅舅玩儿。”
“嗯。”弟弟不说话,跑走了,似乎也不愿意被拍到。
弟弟长得帅,从小就是个小帅哥,迷妹一直很多,镜头里他的背影时间更长。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画面竟然是弟弟给傅亦寒道歉。他似乎很愧疚,连连说了好几个不应该,不该让妈妈陪着出去旅游,不该和爸爸赌气,不该态度不好,末了又问:“妈妈会生个弟弟吗?”
傅亦寒嘴角噙着笑:“不知道,弟弟妹妹都可以。”
“我也觉得弟弟妹妹都好!”弟弟难得有了属于他这个年纪稚嫩的笑,他和傅亦寒无论哪个方面都很像,很有主意,话不多,待人礼貌却又冷淡,做的决定绝不更改,但是现在变了。
和舒窈有关的事情,他们都喜欢变来变去。
弟弟跑去看舒窈,最后一个镜头是傅亦寒看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和所有的父亲一样,他眼中有疼爱、有爱护,即便他不说,全世界却都看得出来。
这是最后一个镜头,记者收工,私下问了他一个问题:“阁下您能不能私下满足我一个好奇心?”
傅亦寒看了他片刻,刚才他讲了几个笑话,舒窈笑得很开心:“可以。”反正问不出什么翻天的问题。
“坊间传闻当年您在奥马被袭击是时任总统的楚博做的,是吗?”
“这已经是一个问题了。”傅亦寒提醒。
记者迅速反应过来:“其实我是想问,为何您明知道这是楚博做的,却还是一直扶持奥马?”
“这是政治决定,地区稳定的必然选择,和私人恩怨无关,至于这个人,”他停顿片刻,“我绝不原谅他。”
记者恍然,这是已经回答好几个问题了。
能做到这般大度,除了要维持平衡稳定,他最先肯定的还是自己政治家的身份,任何时候国家利益当先,然后才是自己的心。
绝不原谅。
“谢谢您。”
“嗯。”
至此采访全部结束,傅亦寒的目光却依旧长久地落在正和弟弟说话的人身上,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弟弟弯下腰贴着她的肚子,画面温馨。
这些年来傅亦寒常常感到安心,对家的眷恋也越来越多,工作强度不那么大,所有的美好也都不愿再错过。
他想,这便是他的一生了。 地狱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