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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乱世奇葩 追月逐花 9714 2021-04-06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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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一个黑影悄悄溜出了山寨。

  “站住!”

  一声暴喝。那黑影如遭雷击般地定住了。是黎飞。喝住他的又是卫康。

  “卫康大人请恕罪!小的仔细想过了,还是决定去保护公主殿下!我想公主殿下也会体谅我的……”

  “住口!不许妄想!”

  黎飞愣了。他听出这话有弦外之音。

  “你喜欢公主殿下吧。”

  黎飞的脸刹时涨得通红。

  “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可是……”

  “你哪怕只是有这个念头,都是对公主殿下的亵渎!”

  卫康忽然换了副关切的神情,声音低沉:“不要玩火!”

  黎飞呆了呆,低下头乖乖地回了山寨。他还是无法违抗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卫叔叔。

  都督府里万籁俱静,似乎连鱼虫花鸟也睡着了。可这宁谧的外表下其实处处潜藏着危机。一队接着一队的士兵,穿着黑色的盔甲,悄无声息地在府中巡逻。他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也耳聪目明。而他们当中眼睛最亮,耳朵最灵的人也没有发现,一个黑衣人,已经像风筝一样悄无声息地滑翔到了府里一处房屋的屋顶上。他手里拉着一个很累赘的东西,看起来像个人。对,是一个穿着夜行衣,不怎么会武功的人。难得的是她降落时也悄无声息。

  正是含月公主和秦风。本来含月公主没有要求跟来,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是秦风要她跟来的。也许是因为她看起来太担心了。秦风并不把此行看得很危险,甚至把它看得像游玩一样。他说他早就趁着黑夜到都督府逛过几次,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有一次还带了个小孩。既然他这样都说了,含月公主当然从命。

  他给她定了三字戒律,就是哑、跛、傻:未经他允许,不可乱说乱走乱动。他说这话的时候盛气凌人。她当然很不高兴,但这份不高兴一闪即逝。她似乎越来越能容忍他了。

  他们脚刚擦到屋顶又重新“飞”起。秦风没有翅膀,不能“飞”,可又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词汇来形容他的动作。含月公主就像一个风筝一样被他牵着起起落落。这种全身失重的感觉妙不可言。也许腾云架雾就是这种感觉吧。含月公主想。很陶醉,也有些迷糊。

  秦风穿的是男装。因为夜行衣只有男式的,为的是行动方便。他没有坚持女性打扮到底,配合服装梳了个男式的发髻。黑色的服装是最衬人的相貌的。他月光下的剪影简直俊美到无以伦比,而且英气勃勃。这股子英气是从他骨头里透出来的,只要不刻意得模仿女态,立即显现出来。其实他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干吗要扮女装呢?

  也许是在天空中“飞”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离月亮很近。其实以月亮离人之远,飞得再高都无法将与月亮的距离缩短一分。是因为她的心离月亮很近吧。似有似无的月光将世界万物蒙上了一层薄纱,秦风的脸也有些朦胧。就是朦胧才更美。她想起小时候听母后说过,月神是个很俊美的青年,每天晚上都会架着月亮在天空中飞翔,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被他的美貌迷住,迷醉一生,从此每天晚上呆呆地看着月亮。她偷偷地盯着秦风,心底喃喃自语:月神吗?眼皮沉重起来,渐渐垂下。就在她的上下眼皮即将合上的一刹那,忽然觉得脚下一实,自己已稳稳地站在了一棵大树的树杈上。她睁大眼睛,有种忽然回到人间的感觉。秦风小声对她说:“靠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含月公主紧靠在树上,大气都不敢喘。一队士兵悄悄地走过来了。他们的铠甲黑得几乎与夜色没有分别。含月公主回想当年,连昊月国的皇宫中都没有这么训练有素的护军。以小见大,看来拿云国灭掉昊月国靠得不仅仅是好运。

  这队士兵走了过去,含月公主松了一口气。忽然,又一队士兵紧跟了过来。含月公主吓了一跳:谁能料到这两队士兵之间会隔得这么近?不小心长吸了一口气,发出了点声音。一个士兵立即警觉,仰面向上看去。含月公主似乎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刀子一样向她刺来!心跳的速度在瞬间达到了极限!

  “哧哧”几声,整队士兵都委顿下去,瘫在地上。含月公主万分错愕,连气都忘了喘。秦风忽然出现在她的身旁,动作极轻,连最小的树枝都没有颤动。他看着树下那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士兵,说:“这是特意让隐藏的人放松警觉的。谁会料到一队士兵之后还紧跟着一队呢?一不小心便暴露了。”

  含月公主这才喘过气来,忙问他:“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手法?”

  “隔空打穴啊。对付伤疤脸的师父的时候不也用过吗?”

  见含月公主还是傻傻地睁着眼睛,拍了拍脑袋笑了:“对了,上次是解穴。不过你的理解能力还是真是低呢。换个方式就不认得了?”

  含月公主撇了撇嘴,不过已经不生气了。

  秦风抓住含月公主的衣袖,轻轻一带。又是一阵腾云驾雾,他们已稳稳地降落在一座看似库房的大屋前面。大屋门前横七竖八地躺着昏迷的士兵,和刚才那些士兵一样。含月公主不知不觉中踏出一步,竟踏到了一个人的脑袋,张口欲呼,幸亏自己抢先捂住了嘴。脚下的草丛中还躺了几个昏迷的士兵。抬眼四顾,发现其他隐蔽之处也露出了昏迷士兵的部分肢体。

  秦风说:“先让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在明处,再另派几队士兵藏在暗处。如果来者只注意明处的士兵,就很容易露出马脚而被擒获。”

  “真厉害呀。”

  “以前倒也没这么戒备森严。都是因为盗神。”

  含月公主回想起白天秦风告诉她的盗神的情况。盗神,几百年才能出一个的天才小偷,盗窃手段出神入化。每次出手之前都要给事主送去贴子——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送达的,反正事主一起床就会发现帖子放在自己的床头,不仅自己毫无知觉,门窗还是紧闭的。送贴尚且如此,下手偷时就更不用说了。他出道以来从没失手过。如果他只是偷东西,倒也罢了,可是他还喜欢杀人。他并不是为了配合偷盗而杀人。在他眼里,杀人也是一种偷盗——他认为世间最宝贵的莫过于人的生命,重要的人的生命又是人命之中较宝贵的,夺走这些人的生命是最艺术的偷盗。他曾经“偷”走了皮卯国国王的爱妃的命。只因为她美若天仙,倍受君王之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住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生命无疑很有“价值”,偷起来当然很刺激。

  秦风从草丛里取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个酒坛。草丛里还有几个。秦风说:“这是我刚才取来的。”

  说罢打开坛口。顿时酒香四溢。含月公主依稀想起,以前父王设宴时也曾用过这种佳酿。秦风把酒坛子递过来:“要尝吗?”

  “不了。”

  “不会喝酒可不能当领袖的哦。”

  含月公主接过酒坛,浅浅地吸了一口。一股浓烈的甜香渗入心脾。辛酸而又甜蜜的滋味。

  秦风接过酒坛子,吸了一大口。说:“好酒,可惜!可惜!”

  说罢便将几坛酒都撒到了库房上,再掏出火石,把库房点燃了。

  “你这是……”

  “放火啊。这里装着胡阳和他祖上几辈搜刮来的宝贝。这里一着火,所有的人都忙着救火,我们救人当然方便点。”

  秦风拉着含月公主跳到树上。用隔空打穴的手法解开了士兵们的穴道。他们迷茫地爬起,看到库房已是一片火海,魂飞魄散:“不得了了!库房失火了!”

  秦风和含月公主赶往牢房,不间断地看见奔向库房救火的人群。秦风不时在暗处粗着嗓子大喊几声:“不得了!火烧到老太太那儿了!”

  “七夫人陷到火里出不来了!”

  以增其乱。都督府的人都已焦头烂额,无暇深究声音的来源,以为是同伴示警,自然又忙乱了几倍。

  等秦风和含月公主赶到牢房时,牢房里只剩下一个士兵在看门,被秦风轻轻点倒。其他的士兵不是去救火就是去看热闹去了。司马空鹤就在正数第五间牢房里关着。整个牢房就他一个犯人,幸好没受什么拷打。据说是没来及。秦风掏出士兵身上的钥匙,刚打开牢门就听见门口“哎呀”几声,几个人脚对着门口倒飞了进来,面口袋似的撞到地上。含月公主一看,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他们都已经死了,全是一刀断喉。秦风回头一看,脸色变了变。他们脖子上的伤口方向一致,方位一致,形状也一致,竟是被人一刀同时杀死的。

  一个人大踏步走了进来,一手拿刀,抱着膀子站定,冷冷地看着秦风他们。

  此人又高又瘦,一张脸比他的身形还要瘦长。脸色白得令人心寒,还隐隐透出一层青灰。两道长长的伤疤纵横脸上,像有人特意在他脸上打了个叉似的。惨白的脸色配上鲜红的伤疤,已经够诡异的了,而这和他的两只眼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的眼睛并不大,黑眼珠却很大,几乎占了整个眼睛的三分之二。两个眸子像两个无底的黑洞,无论投进多少亮光,都会被无底的黑暗吞噬,不会有一丝一毫反射出来。

  秦风笑了笑:“能只用半剑便结果了名满江湖的莫一剑,阁下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盗神了。”

  他的笑容已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松。他的眼神紧张,微微上翘的嘴角溢出了一丝杀气。含月公主从没有看过他露出这样的神色。看来盗神的确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盗神动了动嘴角,也许是笑了笑。但他的表情实在无法和“笑”联系起来:嘴角像开裂似的往上撇,脸看起来就像微微撕裂的朽纸:“你怎么知道我是用半剑杀的他?”

  “所有人的伤口当中,就他的伤口最深,最薄,外形也最整齐。你‘至少’用了一半的功力。”

  “好眼力。可是验尸可不算什么本领啊。只能在别人死后寻个明白罢了。”

  “那可不一定。会验尸的人往往也很会杀人的。”

  “哈哈哈!”

  盗神大笑了几声,空气中像有什么看不见的坚硬的东西在迅速破碎:“看来你还是个人物。也许抵得了我失去的东西。”

  “什么?”

  “我的目标是这家祖传的翡翠望天吼,这家主人收到我的帖子后一直把它抓在手里。刚才你闹了个不亦乐乎,他受了惊吓,一不小心,竟自己把它砸了。我向来不会空手而回,失去了一件宝物就要拿另一件宝物相抵。”

  “哦?”

  “翡翠望天吼没有了,本来我正愁找不到东西相抵。现在看来,你的性命,也可以充个数嘛。”

  “真是荣幸啊。不过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哈哈哈!好!”

  盗神大笑起来,笑声没落便扑了过来,转眼间已欺到秦风身旁,秦风觉得身边的空间像被撕开了一个裂口,一股无形的巨大波动已摧得他全身发麻。他顺势一让,一团寒星扑来,盗神的刀即将擦到他的左腰。他向后急跃。咝的一声轻响,他的衣服裂了一条大缝,竟是被劲风硬生生撕开的。他咬着牙狠笑一声,拔出自己的剑。只见一道白光闪耀,一柄软剑如灵蛇般抽动。这柄剑是他师父所传,一直藏在他的腰带里,柔可随风而舞,刚可立劈华山,名曰“斩魂剑”。

  “好剑!”

  盗神大声赞道。

  “就算只拿到这柄宝剑,也是不虚此行!”

  秦风笑了笑,笑容如鞘,杀气如刀:“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挺剑直刺。盗神回刀相迎。其他人只听到当的一声大响,两人却已过了十余招。两人的动作都快胜电光火石,在旁人听来,竟像只过了一招。转眼间两人已拆到一百余招。两人的招数不仅精妙,而且罕见。

  秦风额头上渐渐渗出冷汗。盗神的臂力大到异常,没次刀剑相交他的手臂都被震得隐隐发麻。而盗神心里也是惶恐:他使尽全力都无法占到上风,对方虽然刚劲不足,但劲力绵长,长久下去,他必会处于下风。两人的毛发不停被刀剑之风摧断落下,衣服上也不断裂开细口。方圆三尺之内不仅灰尘尽被催出,连地上的板砖也都一片片翻开,四下飞舞。

  含月公主大睁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俩。她的眼睛清澈如水,那么美丽,却又那么脆弱,凌厉的劲风似乎马上就能像吹散清晨的薄雾一样吹碎她的双眸。她的眼睛像针扎一样痛,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竟什么都看不清。秦风和盗神的身影已由先前的一道白光和一道黑气融成了一个混沌不堪的大球。以她的眼力,已无法追逐他们的身影。两道屈辱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来。自己真是无能啊。连观战都做不到!眼泪像两条疲惫的蛇一样爬过她的脸庞,一瞬间便干了。忽然,似乎有一道黑色的波动向她冲过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强风吹得她闭上了双眼,额发全被拽向脑后。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盗神和秦风都已静止不动。秦风正挡在她的身前。而盗神正一脸残酷的冷笑,盯着秦风的左腰。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即惊叫起来:秦风的左腰,正淅淅呖呖地滴下鲜血!

  原来刚才盗神见许久不能取胜,便需晃一刀,向含月公主砍去。秦风大惊,立即回剑去救。没想到盗神的手臂忽然向外弯折,回转过来,一刀刺进秦风的左腰。谁也没想到他的手臂能向外弯折:这可是软功的一种啊。他原本走的是至刚的路子,谁也没料到他会忽然转向阴柔的路子。不过如果秦风凝神以对还是可以避开这一刀的。因为担心含月公主,他分了神。高手过招,一丝一豪的分神都可能一败涂地。秦风紧紧地咬着牙,腮边出现两个小小的凹痕,表情像花岗岩一样刚毅。他飞快地在伤口四周点了几下,伤口中便不再有鲜血流出。

  盗神双眉上扬,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的脸整个扭曲了,眉目挤出悲苦的形状,与其说他是在笑,倒不如说是在哭:“好本事,懂得用点穴麻醉伤口周围的组织,不仅可以止住流血和疼痛,还能让自己的行动暂时不受影响。不过伤口毕竟是伤口,即使你感觉不到疼痛,内脏也会很快衰竭的。”

  秦风冷笑了一下:“不必等到那个时候,我马上就能解决你!”

  话虽然说得自信满满,脸却像纸一样苍白。

  刺眼的火光,从牢房的门口,穿透一切地冲了进来。大火已经封门了。

  “大火烧到老太太那儿了!”

  “八少爷陷到火里出不来了!”

  “大夫人被烟熏晕了!”

  杂乱的喊声不断透过火帘传进来。看来外面的火真烧大了。

  “哈哈哈!”

  盗神大笑着:“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长刀一扬,又扑了过来。前面几招秦风还可以勉强招架,再过几招便大落下风。盗神一边挥刀乱砍,一面不住口地嘲讽:“怎么了!刚才不还自信满满的吗?”

  当的一声大响,秦风猛然向后跃出数丈,刚一着地便忍不住单膝着地,大声咳嗽起来。盗神笑得更厉害了,嘴张得很大,给人感觉就是他的五官已全垮了,满脸都是牙:“怎么了!不行了吧!你下面想怎样呢?用你那无所不能的嘴咬死我吗?”

  秦风止住了咳嗽,轻蔑地看他了一眼,唇边浮起一丝莫可名状的微笑。在这等绝境之下,他竟还能笑得出。

  盗神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发现随着这丝笑意的出现,秦风已经有了无形的变化。他的脸上似乎泛出白光,身周有一圈圈看不见的波动扩散出来。莫非他还有什么绝招?盗神皱起了眉头,随即又松开:他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还能有什么绝招?不过还是感到了少许不安,出刀就劈,想立即结束他的生命,刀刃破空之声竟如金碎石裂。秦风还静在那里不动,似乎没有出手的意思。这一瞬间,似乎空间都要扭曲。

  哗!盗神直直向后跃了数丈,一跤摔在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的胸口鲜血淋漓。他已被秦风刺了一剑。这一剑虽后发,但先至。幸亏他反应灵敏,刚被刺中便向后急跃,才免去一剑穿胸之祸。

  他挣扎着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朝秦风看了一眼,忽然不转身,不回头,倒着向后跃了出去,门口的火帘硬是被他激出的劲风撕开了一个裂口,待他退出之后又急速合上。秦风盯着他离开,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忽然瘫倒在地,腰间的鲜血如绝堤之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含月公主如梦方醒,忙奔过来给他掩住伤口。司马空鹤也奔过来撕下衣襟为他包扎。刚才局势变化太快,他们都呆掉了,现在才回过神来。

  不管他们怎么努力,就是止不住秦风伤口的鲜血。秦风不停地咳嗽着,咳出了很多血沫。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无比凄凉:“还是太勉强了吗?”

  刚才他使的是他师父的毕生绝学,无德十三式中的第一式:惊雷破魂。

  他师父外号缺德道人,这个外号是由他自己取的还是别人送的已不得而知,不过他似乎很喜欢,所创的武功都以“缺德”来命名,什么缺德掌法,缺德剑法,缺德杖法。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缺德事做得太多,用来自嘲自省,另一方面是这些功夫都太过厉害,使起来有些“缺德”。这十三式既然用无德来命名,自然远比缺德系列厉害。当年缺德道人得到斩魂剑之后,痛感自己所有的剑法都无法与之相配,便为此剑专门创了一套无德十三式。无德十三式不讲究剑招的变化,只注重劲力和速度,全凭内力来催动——只要一击得中,比任何繁复的招式都有用。练剑与练气,刚开始的时候南辕北辙,练到至高境界时却不免殊途同归。

  要有强劲的劲力和极高的速度,必须有极强的内力。无德十三式不仅费力,而且任何一招都对内力耗损极大,特别是这一招惊雷破魂。如果在内力有丝毫的不足的情况下勉强出招,内脏都会受到损害。师父生前曾一再叮嘱他不要轻易使出这招。他今天竟在重伤之下使了出来,已不仅是在冒险,而是在玩命。 乱世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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