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爱情不是你所认为的施与,同时,是否接受也不是简单就能回答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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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爱情不是你所认为的施与,同时,是否接受也不是简单就能回答的肯定。
1
到了家里,欧阳小枝闭口不提在车上被撞的事,她看起来并不是要帮尚锦棠,而是袒护老程,尚锦棠简直是有苦说不得,这家伙向着司机都不向着自己,看来以后还真是不要惯着她的脾气才好。
“欧阳小枝,去吃晚饭!”尚锦棠敲了敲她的门。
只听屋子传来一声大叫,“你自己吃,别烦我——!”
“没问题!那你就饿着吧!别说我没来过!”接着屋里的人就听到了沉重的下楼梯的脚步声,声声震心。
屋里的人大吼,“可恶的尚锦棠,楼都被你踩塌了。”吼完后,某人才想起来,自己是不是该吃饭了?肚子好像在叫哦,那个尚锦棠纯粹是用激将法来报复自己白天的不良唆使行为。
越想越不对,欧阳小枝踹开大门,直冲冲地跑下楼梯,“爸,我饿了!”
尚锦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你不是说你不吃的吗?于是小枝回给她一个气死你,气死你的表情。
坐在位子上吃着红烧肉的欧阳正海看了看欧阳小枝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一定是又在发小火呢,他一直以来都极为理解尚锦棠,所以并不关注尚锦棠会有什么深度委屈的表情。
尚锦棠悠闲地盯着眼前的美食,一点点优雅地将它们消灭,抢到欧阳小枝最爱吃的蛋黄焗南瓜会让他舒服很多,他极力表现得稳重,筷子不停游走在南瓜条上,小枝终于气得难忍,卖了个大大的笑脸,“爸爸,哥哥明天考试,他向我们主任老师保证准考全满,明晚我们做哥哥最喜欢的水煮鱼好不好?”
欧阳正海笑说,“这样啊,好啊!锦棠,你现在的成绩是越来越好了,都敢和老师打赌了。”
“没有,都是妹妹的功劳。”
小枝顿时被果汁呛到,低头喷了自己一身,本来她还想出口来着,却没想到果汁弄得她嗓子有些干涩的疼。
这算什么回答吗?他成绩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还是自己的功劳!这家伙脑袋是不是抽了?欧阳小枝啊,你的对手越来越强大,越来越白痴了,你要挺住啊!
2
夜晚,月明星稀,蛐蛐在草丛中叫着。
欧阳小枝神速的写完作业,因为最近一年她不再和尚锦棠比学习,自然不需要挑灯夜战。于是小枝想到了几日之前自己偶感聊发,无聊所改的《破阵子·为尚锦棠赋壮词以寄之》“夜里挑灯看书,梦回老师追兵。八小时苦闷复习,五十次翻书本声,楼下酣睡浓。纸做的资料真厚,笔若无字神经。了却小枝忧愁事,赢得自己吐血崩。可怜明早醒!”
欧阳小枝呵呵一笑,简直觉得自己改得太妙了。于是她习惯性地跑回房间,将这首词发到桂美珍的邮箱上,真是好不得意,吼吼。
“我送宵夜来了。”尚锦棠正在翻着语法词典,突然发现自己的屋门半开,欧阳小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他皱了皱眉,浅淡地舒了口气。
欧阳小枝见他连理都不理自己,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失落。可是本能的要去嘲弄尚锦棠,自己坚决不能打退堂鼓,她可是复习好了,明天随便就能靠个全班第九,小枝的班级学习成绩都不好,自然衬托出小枝优异的成绩。
尚锦棠下意识的挪了一个凳子,眼睑微敛,似是在记忆什么东西。
“先吃宵夜吧。”欧阳小枝见尚锦棠还不搭理自己,佯装挑衅,“放心,和今天早上的一样,牛奶里没东西,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考全满?”
尚锦棠放下词典,似是疲惫地说了一句,“过来坐啊!”
四个字,把小枝的小心肝都震出来了,他越是平静就让欧阳小枝觉得越难对付,从小就是这样,她虽然没少整他,却很少赚到大便宜,几乎都是不痛不痒的折磨,一点都不刺激。
有的时候,她冷静回想,会忍不住认为自己精神确实存在一定问题,好像把折磨尚锦棠当成她生活的一部分了,而且还成为了一种习惯,如果尚锦棠不在家,她会觉得非常难受。
欧阳小枝漂亮的眼睛一转,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尚锦棠旁边的椅子上,手还不自觉的翻弄起他的书本来,一点也不客气,“这些书你还需要看吗?我背都能背下来!”说罢,白眼一翻,摆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尚锦棠没回答她的问题,轻轻弹了她一个脑瓜蹦。
欧阳小枝顿时火了,她今天可是栽大发了,脑袋极为可怜地受了三次伤,“你干嘛!弹我脑袋,被你弹傻了,你赔得起吗?”
其实,这种脑袋弹傻了最好,诶?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于是尚锦棠借机再次赏小枝一个脑瓜蹦。
“尚锦棠,我好心好意给你送宵夜,你敢弹我!!!”她抓起书来就砸到尚锦棠的身上。
欧阳正海和尚玫应该十分庆幸能够睡在一楼,对于房子楼层之间的隔音效果非常满意。两个人你一下,我一推的,战争场面很是壮观啊!
十七岁的尚锦棠对付十五岁的欧阳小枝还不是轻而易举。正在打闹的尚锦棠忽然被脚下的东西一绊,在身旁没有东西可以扶住的情况下摔了下去,小枝自然被他高大的身躯撞倒,席梦思的床垫十分柔软,带着一丝弹力,只是这弹力从小枝的身上传递到尚锦棠那里就消失了。
欧阳小枝错愕地盯着尚锦棠,两个人的脸凑得很近很近,美丽的眼睛对着一双清澈晶黑的瞳孔,小枝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尚锦棠压抑住了,他真是该死的,连这点氧气都要和自己抢。不过很快,小枝就将某人抢掠型的人品忘掉了。
他一直在静静注视着自己,眼光明灭,幽幽惑惑,欧阳小枝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尚锦棠,不得不说,他确实很帅,这从她五岁那年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意识到了,欧阳小枝愣神般欣赏着尚锦棠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薄薄的唇,“欧阳小枝。”
“啊——?”欧阳小枝像是失去灵魂地回应了一声,她似乎被迷惑了,抿了抿唇,微微眨着眼睛看尚锦棠。
她紧紧盯着自己,令尚锦棠的思绪很乱,他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小枝,即使她总是恶作剧,一直以来,她都是那种甜美漂亮的小公主,美丽的眼睛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令人无法厌恶的魔力。他眸光幽幽,唇角略勾,声音很好听,灼热的呼吸绕在小枝的鼻翼上,“是不是也该报复你一次了呢?”
欧阳小枝顿时愣住,他说得极为轻柔,就像小时候妈妈哄自己睡觉唱得歌一样,欧阳小枝愣神望着尚锦棠,“你……你要……干什么?”
她别过尚锦棠的头,侧面猛然一起身,凌厉的口齿直接陷入尚锦棠的肩部,尚锦棠闷哼一声,责备地看着她,“欧阳小枝,你是不是属狗的?”言罢,尚锦棠目光烈焰,低头吻了下去。欧阳小枝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现在的视线只能看到尚锦棠似是深情的瞳仁,如一片深邃的海洋,波光粼粼,景色怡然优美。他像是着了魔似的吻着她,细细摩挲着那两片诱人的唇瓣。
小枝这次真是栽了,她傻了,这个情况失控了,完全脱离了预想,要是她知道自己会被尚锦棠如此“无耻”的报复,她打死都不会来到尚锦棠的屋子的。
大概几分钟后,两个人都虚弱地喘息着,尚锦棠明显看得见小枝脸上桃花般嫣然的红晕,小枝觉得自己被他吻了一年,她竟然忘记了反抗,反而觉得有点美好,她自我狠狠鄙视一番,然后瞪着漂亮的眼睛死盯着尚锦棠,“你有病啊?你是不是疯了?”
“找我茬找了那么多年,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初吻嘛!好像还很值得的。”
小枝用抽出来的拳头狠狠砸向尚锦棠,眼睛火红地瞪着,“滚滚滚滚滚,什么初吻,我就当被狗咬了,还是条疯狗!”
他刚刚问她是不是属狗的,这回小枝还了回来。失措中,小枝疯疯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就像一头失措无举的小鹿,跌跌撞撞的。
尚锦棠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唇,唇上还有她的香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点邪恶。只不过他是真的,切切实实地吻了她。
这回可惨了,尚锦棠不知道这五个字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欧阳小枝说。
3
到了第二天,欧阳小枝很明显在躲着尚锦棠,对于一会儿的考试,她完全没了心情。老程一如既往的开着车,坐在车里的小枝靠着车窗愣神发呆。
昨夜的下了场大雨,以至于今天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而且天气也不是那么干燥闷热了。路边上忙碌上班的人们,拥挤的车辆都落在小枝的视线内。
忽然,她看到行人路上,有一个大约两岁的小孩在儿童车里喝奶,欧阳小枝猛然想到了什么,十分高兴地转过头去,“嘿嘿,我的初吻已经给了奶瓶了!”
尚锦棠错愕地盯着欧阳小枝,这几乎是他第一次以这种眼神看她,老程似乎也听到了,闷笑一声。欧阳小枝这才反应过来,闭上了嘴,可是笑容却是洋洋得意的,焕发着朝气与快乐的神采。
奶瓶和初吻能联系到一起吗?如果那样的话,世界上还有初吻么?
尚锦棠揶揄住,“呵呵。”
此笑声绝对是尴尬,不解,迷惑,嘲笑……
到了考场上,两个人都发挥得很好,尚锦棠的早餐是自己解决的,那就是空腹,虽然他知道这样对自己的胃部会有一定的小伤害,但还是小心谨慎,不要被那个小恶魔骗到,他现在可没时间考虑除了考试以外的事情。
在N天后,尚锦棠果真全科满分,荣誉证书以及夸奖自然都是不用说的,与此同时,欧阳小枝很轻松的考了全班第五,若是她再好好学一些,那么班级前三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个学期就要中考了,可在欧阳小枝和尚锦棠眼里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小菜一碟,十拿九稳,几乎成了这对不合的兄妹对中考的共同态度。
4
“尚董事长好。”
“尚董事长好。”
远翔公司,公司部门的经理,企划主任亲自迎接。小枝提前知道了尚锦棠的到来,已经借着出门拉客户的借口离开了。
欧阳小枝很苦恼,这个城市是不是太窄小了,为什么她就是躲避不了他呢?到她回来时,那个拉客户的理由让自己后悔不已,她的成绩几乎是百分之一。
悲哀,啊!真悲哀!
公司的大玻璃门擦得很亮,以至于小枝心不在焉的时候就会亲密接触一次,她额头上微红的印子让同事们了然于胸,她果真又撞到了。
小枝捂着前额,无精打采的朝着办公室走去,刚拐到电梯旁,习惯性地摁下了红色的退楼键。电梯上的指示灯显示数字一,而且闪闪发亮,小枝低着头,郁闷无神地准备了走进去,还没等跨进电梯内,她就再次撞到了一个人,又是前额遭罪。
“啊!今天真是好倒霉!”她极为小声地叨咕了一句,然后迅速抬头说了句,“对不起。”
“你——?”
“你——!”
电梯内出来的那个男子正是尚锦棠,高大颀长的身形,俊逸酷帅的脸庞,还有那双迷人却危险的眸子。
欧阳小枝顿时愣住,这都下午了,他怎么还没走?
“小枝,你知不知道你撞到的是谁?快点过来,你呀!”旁边的同事批评小枝,表现得好像她极为不懂事一样。
欧阳小枝决定去爬楼梯,刚要扭头离开,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你在这里工作?”
“是的,尚董事长有什么事吗?”她转过身来,说得极为疏离,眼睛却一直盯着地面,那种无视的眼神让尚锦棠隐隐愤怒,但他依旧表现出很好的绅士风度,“哦,没事。”
原来她在这里,尚锦棠清俊的眸光微闪,潇洒地走出远翔公司。
第二天清早,远翔公司的门口,一台法拉利在停车位静静停靠,车窗半掩,那道靓丽迷人的身影出现了,在半黑透明的玻璃窗中愈来愈近。只是很快地,车窗摇了上去,等着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那辆法拉利才启动离开。
办公室里,欧阳小枝淡淡一笑,松了口气,今天的工作任务简直太和她的心意了,轻松加愉快就完成了,她特别开心能够提前下班,于是飞快地换下工作装,抓起包便疾速地走出公司。
还是外界的空气新鲜,今天静璇也没时间陪她,该做些什么呢?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在路边拦了一辆TAXI。
“小姐,去哪?”
欧阳小枝流利地回答,“西四街。”
司机应了,“还真挺远的。去西四街的那条长街封道修路呢,咱们只能绕行了?小姐着急吗?”
欧阳小枝犹豫了一下,笑说,“没事,我不着急,尽快就行。”
西四街距离小枝的公寓和公司都很远,但她依旧狠心花费打车费去西四街,那里的洛尔庄园是小枝童年和少年时代比较喜欢的一家蛋糕坊。
五十分钟后,小枝终于艰辛到达了目的地。
远远一看,洛尔庄园的店面装修过了,只是那个木质的牌匾依旧没有换下,而且店面虽然安装了一些先进的设备,却尽量维持原来的模样。这样让欧阳小枝终于感受到了这个城市唯一没有变化的童年时光,依旧是那么美好。
推开店门,小枝没有进入她的专属乐园,而是四顾打量了一番。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谢谢,我想问一下,这里的店长还是洛尔先生吗?”
那个小店员先是惊讶,紧接着又是礼貌一笑,“对,是!是的!您认识我们店长?”
欧阳小枝点点头,“可以带我去找洛尔先生么?”
小店员高高兴兴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礼貌得体,小枝略微侧头一点,没想到洛尔先生居然开始雇佣员工了?
还没等欧阳小枝走到花儿小屋,洛尔先生就推门出来了。欧阳小枝猛然站住,一种温馨的情感骤然而生,在她眼里,洛尔先生算是见证了她是八年成长过程的人,他没有欧阳正海那样慈父般的疼宠,却比欧阳正海多了一份大朋友的友谊。
小枝冲过去抱住了洛尔先生,声音很是激动,“洛尔先生,我回来了。”
洛尔先生拍了拍小枝的背,哄着她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没想到那个顽皮可爱的小姑娘长得这么秀气漂亮了。
“没想到你真的没走,我真的好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洛尔先生本来是德国人,后来他夫人因病逝世后,他就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开了这家洛尔庄园。曾经他的女儿来找过他,说是让他回德国,洛尔先生说他如果想回去的话再说,现在他只想守着这片庄园。
欧阳小枝因为天真活泼,很快就赢得了洛尔先生的喜爱,而且每次小枝来,他都会亲自准备一切点心,果品。那些都是非卖品,这个庄园虽然赚不到大钱,但还是正常盈利,因此得以一直维持下去。后来庄园有了困难,小枝拿出自己的压岁钱帮助庄园度过了难关,所以,洛尔先生说等小枝十八岁时,就把洛尔庄园送给她做成人的礼物。
只是,小枝的十八岁就像是迷梦一样,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小枝,我准备好了曼特宁和甜饼巧克力,就放在你的专属乐园。”
欧阳小枝睁大了眼睛,那些甜饼巧克力少说也得做上一个小时,他难道未卜先知?
洛尔先生慈爱似的抚了抚小枝的头,“孩子,去吧,这是洛尔先生的SURPRISE哦。”
“嗯。”欧阳小枝甜甜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天真无邪,她高兴地迈向自己的专属乐园,心里全是甜蜜与温暖。
5
真是大大的SURPRISE,洛尔先生竟然知道我会来,简直向神一样棒哈。
小枝开心地推开了专属乐园的小木门,并甜甜笑着,脸上全是欣喜的表情。只是在她转弯到了小屋之后,她猛然站住,惊喜的表情骤然僵硬,极为不自然地冷了下来。
那亮亮的眼睛也定住,直直盯着前方,仿佛看到了令她错愕疑惑的东西。
桌子上的确摆着一大盘甜饼巧克力和曼特宁,只是有两个杯子,而且对面正坐着一个让她不敢想象的人,尚锦棠。
“洛尔先生的SURPRISE?”
尚锦棠唇角微扬,并绅士地站起身来,“SURPRISE!”浅笑示意,“ME。”
欧阳小枝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坐下,全身很是僵硬。
“你找我来什么事?”
小枝并不认为他闲着无事找自己叙旧,尚锦棠的眼睛轻眨,“无事。”
“那好,我先走了。”她站起身,却被尚锦棠立刻拽住,乌黑的瞳仁露出一丝不满,眉头也略微皱起,小枝顿然觉得手腕被捏得生疼,极为强烈地反抗,并仰头怒视着尚锦棠,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要干什么?
尚锦棠出乎她的意料,眼睑略垂,“欧阳小枝,你终于变回小时候的样子了。”
的确,敢于和尚锦棠抗衡的才是真正的欧阳小枝,只是一点,欧阳小枝对尚锦棠的感觉忽好忽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缠着我很有意思吗?”
她别过头去,不想看尚锦棠,从新锐离开,到了远翔,结果又被他发现了,这个城市真的就这么小吗?小枝实在是不理解尚锦棠的行为,要是报复就快一些,她也受着,这样慢慢软软地折磨,她可真是受不了。
“现在觉得还可以吧。”
“你说什么?”小枝忽而发觉这家伙几年不见,是不是发展成了变态,“尚锦棠,有仇的话你一次报复完,要是无仇的话就请你放过我,我真是搞不懂你这个人,没想到你变了好多,难不成受了刺激?”
尚锦棠并没有生气她的话,其实他从内心已经不怪她了,而且他似乎从来都没真正的恨过欧阳小枝,要不然他也不会放下一次次非常重要的会议,只为了偷偷远看小枝一面。无论时间多久,他的内心从来都没忘记过欧阳小枝,如果可以,他依旧希望两个人能够回到从前那个阶段,有说有笑,甜甜蜜蜜,是人人羡慕的小情侣。
可是,这一切都是尚锦棠的想法,欧阳小枝只希望尚锦棠能够退出自己的视线,她不希望自己的心再次为他动摇,那日夜出现在睡梦中的脸孔,让她既畏惧又欢喜,她不能允许自己在这样下去了。
“你哑巴了?”
尚锦棠的眉目略冷,浓黑的瞳孔是一望无际的深邃,宛若夜幕下的大海,巨浪波澜,壮阔惊涛。
可怕,小枝诧异地看到了尚锦棠幽暗的眼神,他刚刚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妈妈死了。”
欧阳小枝先是一惊,后来又恢复常态,保持极度的平静,“不得不说,尚董事长真会演戏,您现在似乎很有心情和女生聊天,可真看不出来。”她说的很淡然,心里却是千霜寒起,忐忑不安。
尚玫不会真的死了吧?后来她想一想,尚锦棠还算是个孝子,怎么可能拿尚玫的命开玩笑呢?不,就是让他难堪一些,最好难过一些。
欧阳小枝假装笑着,很假很假地笑着,嘴角却是越来越僵,尚锦棠看在眼里,冷说,“不能是几年前没有把我母亲害死,现在后悔吧?让你得意了,她这次真去了。”
失色的小枝几乎是勃然大怒,她端起自己还没喝光的曼特宁一扬,尚锦棠的衣服顿时绽开一朵黑色和棕色混同的杂色花,连俊朗的面庞也溅到了几滴。
“对,我就是得意,反正你也讨厌我,不差这些了,如果我十三岁生日的时候把她推下去就好了,还不用坐牢,多好。你不用那个眼神看我,我就是疯子!”说罢就跑了。
尚锦棠看着那个身影,瘦弱坚决,他的心痛了,深深地痛了,他真的不是刻意那么说的。
也许当一个人太过执着,太过思念另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话语会咄咄逼人,但另一个人察觉不到的就是,他背叛了自己的心意,背叛了自己的感情。
洛尔先生只看到小枝冲出门的背影,眼神有些惋惜,那个小伙子啊,怎么没成功呢?
欧阳小枝悟出了一个道理,爱情不是你所认为的施与,同时,是否接受也不是简单就能回答的肯定。 许我天长,等你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