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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秋丽是个相当热情的女人,耶兰甚至一度怀疑她与曾经的自己有过亲密的关系。当然,那些只是他的臆想,当他问起这些的时候,莱秋丽总是回他一个神秘的微笑。
“现在,你总得告诉我,关于你这奇怪的力量吧?”耶兰耸耸肩,对莱秋丽说道。
莱秋丽看了一眼精神萎靡的伊哈洛,他点点头,识相的离开了。在伊哈洛离开后,莱秋丽当着耶兰的面,脱下了长裙,换起了衣服。
耶兰看着莱秋丽的身体,不但没有害羞的意思,反而被她后背上靠近左肩膀处的一块红色的斑状印记吸引了视线。那块印记和耶兰手腕上刚刚被灼烧出来的伤口类似,在她洁白漂亮的皮肤上是那么的不和谐,让人忍不住惋惜。
“应该没有人给你讲过这个世界曾经的样子吧?”莱秋丽一边说着,一边换上一件点缀着白色花朵的紫色衣裙。
耶兰看了一眼乖巧地坐在旁边的夏莲和荷语,轻轻摇了摇头。
“我觉得也是,毕竟没有人能比真理活得更久了。”莱秋丽用一把银色的梳子梳理着长发,她的银发如同阳光下的瀑布一样,耀眼而美丽,耶兰看得有些入迷。
“很多事,只有你见了真理之后才能明白。我只能告诉你一些我们宵灵族先辈们留下的一些传闻。”莱秋丽用食指蘸起一些朱红色的颜料,轻轻涂抹在嘴唇上,然后用舌头轻舔嘴唇,对着镜子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第一代宵灵族的人是何时出现的,我无法保证这些传闻的真假,因此他们的话你也只能当作参考。”
耶兰点了点头,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等着莱秋丽说出这个世界的秘密。
“你知道黑暗从何而来吗?”莱秋丽突然问道。耶兰摇了摇头,他连黑暗这种东西的存在都无法说明,更不用说它来自于何处了。
“这个世界曾经是一个整体,暗界代表了世界的黑暗,现界则代表了世界的光明,黑暗与光明交替轮回,就如同黑夜白天一样。黑暗与光明各有一位王,光明的王就是现在的真理。”
“那黑暗的王呢?”
“黑暗的统治者并没有王的称呼,那时候的世人称他为‘狂神’,即黑暗之神。”
耶兰听到这里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狂神”这个名号的起源已经这么久远了。坐在耶兰身边的夏莲和荷语刚刚还在互相舔舐毛发,听到这里也都愣住了。
莱秋丽看到耶兰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她说:“当然,这个狂神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只是借用了他的名号而已。他拥有的是最为可怕的黑暗力量,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估计只有真理自己知道了。为了争夺世界的统治权,狂神与真理爆发了一场冲突,那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世界被分裂,一切都被破坏,当真理胜出的时候,整个世界已经破败不堪,除了几个勉强活下来的种族,几乎没有任何活物了。”
“等等……”耶兰急忙打住了莱秋丽的话,“听你的意思,真理好像是个人?”
莱秋丽从旁边橱柜里拿出一卷纸卷,靠近油灯点燃,然后深吸了一口,吐出一道烟气,幽幽道:“谁知道呢,他也许曾经是个人,但是经历了那样的战斗,他可能早已脱离了生物的范畴了。”
“那你这力量……”
“光之理,其实就是所有法术门类的集合体,你所知道的火,冰,风,土,木五类法术其实都是由光之力延伸出来的法术门类,而它们的统合体,就被成为神之法术,也叫界·法术。”说着莱秋丽用手指掐住纸卷头上的火星,然后轻轻移开,松开手指,一股火焰在她的指尖跳动着,“拥有界·法术的人,可以随意操控五种门类的法术,甚至可以再创精神和灵魂,但是相应的,他的本体需要能兼容这些法术而不冲突。我是第一个参透这些力量秘密的人,因此我也是唯一一个习得了最接近真理力量的生物。当然,这些除了菲拉提尔,还没有人知道。现在也是。”
听到这里,耶兰有些明白了。他现在所使用的刀剑格斗术是基于火之法术和风之法术的体术,而六位圣女也分别兼容着不同的法术力量,但是她们当中只有希泠会寥寥的暗之法术,因而菲瑞才会教授他学习土之法术,目的就是为了在解放并融合了六位圣女的力量之后,能让他领悟到力量的巅峰——界·法术。
菲拉提尔当初来到这里,也许就是为了能找到学习界·法术的秘籍吧。事已至此,耶兰已经对过去失去的记忆不再感兴趣,他也猜出了接下来的目标,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快速实现。
但是拥有这样力量的真理如何去应对?耶兰自己也觉得自己一个刚学会的人不可能与它相匹敌,顿时犯起愁来。
看着愁眉苦脸的耶兰,莱秋丽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忧虑,于是走到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啊……啊啊啊!”莱秋丽的手掌里放出一阵刺眼的光,灼烧着耶兰的皮肤,将还未痊愈的灼伤痕迹进一步加深。
“抓住我的手!”莱秋丽厉声道,将自己纤细的胳膊伸到了耶兰的面前。
耶兰咬着牙,听从莱秋丽的话,一把抓住了莱秋丽的手腕。
“嘶——”莱秋丽咬紧牙,手臂上被耶兰握住的地方冒出了一阵黑烟,耶兰见状急忙松开手,莱秋丽后退两步,也松开了紧握着耶兰的手。
莱秋丽洁白的皮肤上有一块血红色的灼烧痕迹,如同雪地里的一滩血迹,刻印在了她的皮肤上。
“看见了吗,你的肉体,和我是相斥的……”莱秋丽握着伤疤处,气喘吁吁地看着耶兰,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
“什么意思?”
莱秋丽指向了耶兰手掌上的无畏者印记,说:“是它,这是黑暗之神的力量印记,他虽然死了,但是为了日后能有人打败真理,将自己的力量封存到了一座岛上,等待有人去发掘。他隐藏的很深,若不是后来菲拉提尔的父亲发现了这个秘密,不然可能永远不会被人知晓。”
耶兰看着手掌上的无畏者印记,问:“是它将我的身体改变了吗?”
莱秋丽捂着伤口,轻轻点了点头,说:“现在的你是黑暗之神的体质,但是黑暗之力只能由你自己去发掘,很抱歉,这里没有人能帮得上你的忙。”
耶兰握紧了拳头,虽然又多了一丝希望,但是实现它的机会太渺茫,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研究这些,如果真理提早发现了事情的改变而做出反应,一切都来不及了。
“谢谢你的帮助,你的伤口不要紧吧?”耶兰想起了莱秋丽后背上的灼伤,意识到那可能是同样拥有无畏者印记的菲拉提尔带来的。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没关系的,这只是身体的一种自我防备意识,只要我想,皮肤就可以再生掩盖掉伤疤,不过我倒是十分乐意能留下它,因为除了你,还没有人能给我造成任何伤害呢。”
耶兰问:“那你后背上的伤是怎么留下的?”
听到耶兰提起,莱秋丽脸上升起一阵红晕,她笑道:“那只是一次……尝试,对,是一次尝试,让我和菲拉提尔对暗与光的相斥有了一定的了解。”
耶兰见莱秋丽如此,也没再多问,于是决定先回到雪门去,把神兽的事情先处理完毕,再商讨关于七门和之后的事情。
“那我先走了,等过一阵我要是能活着回来,会找你商量一下关于以后的事情的。还有,我希望你可以帮忙研究一下关于黑暗之神的力量,我想使用它,不,我必须要能使用它,这样我才能多一分胜算。”
莱秋丽点点头,看着准备离去的耶兰,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学会并利用黑暗之力战胜了真理,那你会选择放弃黑暗之力吗?”
耶兰看了一眼手上的无畏者印记,想了想,回道:“如果我真的熬到了那一天,也许我会选择放弃自己所有的力量,回到世界尽头之岛上度过余生吧。”
莱秋丽听后用细弱的声音问道:“真的会放弃黑暗之力吗?它也许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力量。”
耶兰望着莱秋丽清澈的双眸,语气坚定地回答说:“会的。”
耶兰没再说什么,带着夏莲和荷语离开了,留下莱秋丽一人站在屋内。莱秋丽低下头,轻轻握着手腕上的灼伤,缓缓蹲下身,低声哭了起来。 第一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