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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最后的牺牲

第一狂神 无名的妖怪 4210 2021-04-06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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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莲带来了白夜羽的消息,处于情谊,它乐意将自己的能量之核交出来,但是需要耶兰自己过去。

  耶兰虽然见过白夜羽,但那时候是为了从它手里抢过布伦来,本以为它会有敌意,但是却比意料中要好说话一些。

  耶兰对温迪亚口中的登基仪式没有任何兴趣,他这一生已经经历了两次加冕,对这种事情已经毫无兴趣了。为了赶时间,他让可罗雅留在这里,然后只身一人跟着夏莲去往了白夜羽的领地。

  “夏莲,白夜羽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它曾经说过它可以掌管现界的白日黑夜交替,而荷语它也是掌管现界时间流动的。你们神兽的能力都是与现界有关系,现界和暗界之间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呢?”

  夏莲走在最前面,回答说:“你也知道,现界和暗界原本是一体的,不,应该算上真理所在的神界,三界都是一体的。神界的事我作为神兽并不了解,但是现界和暗界的关系我还是了解一些的。打一个比方,现界就好像是一个剧场舞台,上面所有一切的变化,都会跟随作为幕后暗界的变化而改变。现界的人都在暗界有精神存在映射,因此他们也算是暗界的居民,他们的改变和行为也会对暗界有着微妙的影响。现界和暗界组成了一个剧场,彼此不可分割,又相互影响。”

  “那么神界其实就是旁观者,一直看着两个世界的生物笑话,是吗?”耶兰语气中搀杂着一些不满,他顿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自己之前的努力和伙伴们的牺牲在真理的眼中毫无意义,反而可能会觉得可笑。

  “嗯……你这样理解也行,毕竟它是三界最高的统治者,它有旁观的权力。”

  耶兰捏紧了拳头,咬着牙说:“没有人能置身事外,我会让它尝到战争的滋味的。”

  夏莲回头看了一眼耶兰,幽幽道:“也许它经历的战争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三界分裂之前的事,没有人知道。”

  正在耶兰和夏莲谈话间,他们就已经踏入了白夜羽的领地。荷语从远处黑暗处走出来,迎接着耶兰和夏莲的到来。

  “白夜羽在等你呢……它看上去状态不太好。”荷语对耶兰说道,然后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示意耶兰向里面走。

  耶兰点点头,独自一人向黑暗中走去。

  暗界静的让人脊背发凉,特别是到了白夜羽领地里,这种漆黑阴森感会更加深刻,即便是耶兰,右手也不由得放到了刀鞘上。

  就在耶兰走了没几步的时候,他眼前出现一阵白光,随后白夜羽的身影出现在其中。它看上去已经有些苍老了,这让耶兰十分诧异,作为神兽来说,它理应不会变老才对。

  “你终于来了。”白夜羽微微睁开眼,低眼看着耶兰,“不,应该说,还好你来了。”

  耶兰问:“这是怎么回事?”

  “真理发现了你的行踪,它现在十分恼怒,将怒火发泄到了我的身上。我被夺走了神兽的力量,虽然能量之核还未彻底消失,但是它的能量已经不足以供你使用了。”说着,白夜羽张开了嘴,呕出一颗发着黯淡白光的球体。

  “这就是我的全部了,耶兰。”白夜羽吐出能量之核后,变得更加疲惫颓废,它雪亮的羽毛开始脱落,眼神更加的涣散。

  “我带你离开吧。”耶兰说道,如果真理真的开始将怒火倾泻到神兽身上,那还活着的夏莲和荷语应该也会受害,但是它们看上去还很健康,也就是说,只要离开了领地,神兽就可以脱离真理的控制。领地不过是圈养它们的牢笼罢了。

  白夜羽轻轻摇头,拒绝了耶兰的请求。

  “布伦她已经死了吗?”

  耶兰沉默了,他其实不想回答白夜羽的问题,但是它作为现界的观察者之一,一定知道布伦的事,也许正在因为耶兰没能救下她而记恨他。

  “死了。”沉默良久,耶兰还是回答了。

  白夜羽突然大声喊道:“不,她没死!”

  耶兰被白夜羽的声音吓到了,他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它。

  白夜羽因为刚刚那一次激动,变得更加苍老了,耀眼的白色羽毛的光芒已经逐渐褪去,转而替代的是灰色暗沉的羽毛。

  “她的精神……不,她的灵魂,还在你的手中不是吗?你正准备借用我们神兽的力量,将她复活,对吗?”

  耶兰微微点头。

  “那就对了。”白夜羽发出了一阵沉重的笑声,随后,它低下头,将头靠近到耶兰身边。

  “来吧,用你锋利的刀刃砍下我的脑袋,用我的鲜血去浇灌能量之核,它会短暂恢复荣光的。”

  “白夜羽!你为什么……”

  白夜羽张开眼,眼神空洞,望着耶兰,说:“因为我相信你,耶兰,菲拉提尔。我是孤独的,在数不清的白夜轮回中,我见证了菲拉提尔和凯尔曼莎的悲欢离合,也见证了你和布伦数次轮回之后依然无法切断的情谊。月之圣女就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她迷人,让我沉醉于成家的幻想之中,在你带走她之后,我就会将我一切的幻想和希望寄托到你的身上,渴望她的成长,同时也渴望她的回归。”

  耶兰听后心里十分难过,他说:“可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不是吗?现在的你,应该要杀了我才对。”

  “但是你一直在努力,不是吗?”白夜羽咳笑了一声,“她的死并不是你的错,相反,你一直在为她而努力着,我见过了菲拉提尔你无数次的生死轮回,你每一次的轮回,都伴随着至亲之人的牺牲,你见证了无数次生死离别,它们让现在的你更加强大。与其悲说是叹月之圣女的死,更不如说是哀叹你所经历的苦难。”

  耶兰沉默了,右手从法拉亚娜的剑柄上移开了。

  “动手吧!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白夜羽咳声道,身边的光逐渐开始退散,“快点!动手!真理已经发觉到你和我碰面了,如果……”还未等白夜羽说完,一阵火光闪过,它的头颅掉落到了地上。

  耶兰双手握着法拉亚娜,身体不停地颤抖,看着白夜羽的鲜血浸泡着的能量之核,忍不住哭了出来。

  “对,就是这样……不要哭泣……你还有路要走……”说完,白夜羽合上了眼睛,它身为神兽孤独的一生,终于在此了结了。

  白夜羽的尸体消失了,它的羽毛化成了无数道细光,被能量之核吸入,重新焕发出了白色的光。

  耶兰弯腰将其捡起,看着里面跳动的黑色核心,擦了擦眼泪,将其拍碎在手掌上。能量核心的碎片化成了黑白两道光,分别进入到了耶兰两个手掌的无畏者印记中。

  当耶兰回去的时候,夏莲和荷语已经躺在了地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在它们身边,还放着两颗能量之核,这是它们死前最后的馈赠。

  “为什么不说几句道别的话呢?”耶兰捡起两颗能量之核,看着它们被吸入手掌心,随后握紧了拳头。

  “这会是最后的牺牲了。”

  耶兰抬起头,眼睛里仿佛燃烧了一团烈火,注视着前方。

  就好像,真理就在他的对面一样。 第一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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