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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凶手甲乙

神探弗洛伊德(新版) 时雪唯 10115 2021-04-06 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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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凶手甲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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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冉斯年一大早去到医院,准备以伪男友的身份去接饶佩儿出院的时候,瞿子冲打来了电话,通知冉斯年,守株待兔的计划成功,他们已经在冉斯年指定的地点等到了夏安安和裴健。现在他们俩已经被带到了市局的刑侦支队。预计在中午之前,其他几位案件关系人也可以被带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冉斯年就可以在会议室里,当着众人的面揭开一系列案件的谜底。

  冉斯年特意问瞿子冲,田京是否能够到场,因为这个富二代田京的身份比较特殊,万一这一次人家不赏脸不肯来的话,下午的推理大戏肯定要逊色不少。

  结果瞿子冲给出的答案颇令冉斯年满意,原来瞿子冲一早就联系了田京的律师,已经跟律师达成了协议,下午让田京和律师一起出面是不成问题的。

  冉斯年挂上电话,继续帮饶佩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饶佩儿一听说下午所有案件都会真相大白,说什么也要跟着冉斯年一起去,说她自己也是系列案件的受害人,有权利知道真相。冉斯年本来是不同意饶佩儿跟着凑热闹的,但是饶佩儿已经完全入戏,成了霸道女友,噘嘴跺脚扭身子一系列撒娇耍赖动作下来,冉斯年也只好投降。

  吃过午饭,冉斯年驾车,载着饶佩儿和梁媛驶往市局的刑侦支队。

  一点过后,会议室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首先是最初进入冉斯年的生活,也是带来这一系列事件的夏安安和裴健姐弟俩,他们俩坐在一起,还穿着当初去冉斯年家的衣服,并且夏安安仍旧是标志性的黑色直发,裴健的身材瘦小,这两人的组合,冉斯年尽管是脸盲也能马上辨别出来;按照出现的时间顺序,坐在他们身边的恰巧就是那个在网上发布视频的、坚称自己不是小茜、仍旧是处女的米悦琪,冉斯年通过发型和鼻子上的痣也一下子认出了她;米悦琪的对面是涉嫌投毒事件的高大富二代田京和他的律师,一个身材高大壮硕,一个西装笔挺,自然就是他们俩;接下来是死者汪小玉的丈夫赵国忠,冉斯年是通过他头顶的地中海作为标记马上认出他的;坐在赵国忠旁边的,竟然是师范大学的一把手,那个戴着厚厚眼镜片、身体微微发福的由校长,这倒是让冉斯年大吃一惊,他又没有特意要请来这位大忙人,瞿子冲怎么会自作主张把他给请来了呢?冉斯年疑惑的目光扫到了坐在瞿子冲身边的范骁,马上明白过来,请来由校长,应该是范骁坚持的。范骁就坐在瞿子冲的旁边,拿着小笔记本和笔,准备记录学习。

  “这位是?”冉斯年坐在了瞿子冲的另一侧已经预留好的位置,问瞿子冲坐在自己旁边的陌生中年女人是谁,冉斯年可以肯定,在这一系列案件之中,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瞿子冲介绍道:“这位林芳女士是姜静的母亲,斯年,既然你说今天你能够解开所有案件的真相,我想我有必要请林女士来,给她一个交代。”

  冉斯年点头,又转头跟林芳点头示意。

  冉斯年的身后,梁媛搬了两把椅子,跟饶佩儿并排坐下。

  瞿子冲看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喉咙,用此举示意会议室里的人保持安静。几秒钟后,夏安安和裴健停止了小声交谈,田京和律师也停止了对话,十几个人一同瞧着会议桌主持位置的瞿子冲。

  “今天请各位来,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揭示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案件和事件的真相。”瞿子冲开门见山,作为一个目前为止也不知道答案的领导,他相当自信,“相信不用我介绍大家也都认识了,这位是我们刑侦支队的顾问冉斯年冉先生,对于这一系列的案件,冉先生一直跟进调查,下面就由他来为大家揭开谜底,揭示真凶身份。”

  瞿子冲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冒出一个突兀又尴尬的声音,竟然是范骁在拍手鼓掌。

  瞿子冲白了范骁一眼,范骁只好尴尬地放下手,干涩地笑了笑。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冉斯年的身上,冉斯年却丝毫没有紧张,反而是先轻松一笑,说道:“在科学研究中,往往一个难题解不开时,不妨再加上另一道难题,一并考虑,反而有时能找到意外的解决办法。就如同你把两个核桃凑在一起敲碎,比一个个分别敲碎容易。这句话是弗洛伊德的一句名言,也正是这句话提醒了我,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看似没有什么关联的事件和案件,其实是紧密相联的,一个一个来分析研究的话,是很难全面解释清楚的,可是如果把它们都串联在一起,就会意外地发现,原来这些事件只不过是一个人制订一个周密计划的分支。”

  “一个人?你是说所有案件的主谋是一个人?”范骁脸色不太好看,不合时宜地打断冉斯年,显然冉斯年的说法跟他心中所想没有不谋而合,而是背道而驰了,“怎么会是一个人?”

  “就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现在就在这间会议室之中。”冉斯年说着,眼光扫过众人那一张张在他眼里没有区别的脸。

  冉斯年的话引起了会议室里的一阵小骚动,夏安安和裴健、田京和律师这两对,分别跟自己的同伴窃窃私语,其余人有的自言自语说“不会吧”,有的还警惕地望着其他人。

  “那么,就先从最后发生的这起命案开始往前推理吧。”冉斯年沉着地开始讲解,“最后发生的汪小玉案件,看似是最不可思议的一件命案,因为其发生的地点和时间,以及案发现场和尸体的状况,种种都表达着一个主题,那就是杀死汪小玉的凶手不是人,而是传说中的夜魔。”

  “没错,我们还在汪小玉的伤口中发现了狼毛,而且汪小玉的尸体残破不堪,到处都是状似野兽留下的爪痕。经过法医鉴定,伤口的深浅弧度等等都可以证实,那的确就是狼爪留下的痕迹,而不是用利器仿造的。还有现场遗留的足印,根据足印深浅和足印间的距离可以推断,凶手是个身高一米九以上,体重一百五十公斤以上的怪物。”范骁提醒冉斯年,“种种迹象表明,杀害汪小玉的凶手是个直立行走的、半人半兽的、类似狼人的怪物!”

  瞿子冲用力咳嗽一声,制止范骁继续用这样夸张的语气去陈述法医的鉴定结果之后又加上了自己的主观臆测。

  冉斯年点头同意范骁的观点:“没错,表面看来正是如此。但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夜魔,或者这么说吧,至少大学城附近的树林里不会有什么夜魔或者半人半兽的怪物。杀害汪小玉的是人,再普通不过的人,至于说足印和爪痕,都是这个人伪造的。”

  “伪造?怎么伪造?”这次换夏安安没有按捺住好奇心,对冉斯年发问。

  “先说足印吧,没错,根据足印深浅可以估算这个凶手的体重,根据足印间的距离可以估算凶手的身高,当然,前提是凶手是一个人。”冉斯年解释。

  “没错,前提是凶手是一个人。”裴健突然想到了什么,发表见解,“因为是按照人体比例估算的嘛。如果是个下身特长、上身特短,或者是下身特短、上身特长的怪物的话,根据足印间的距离当然也没法估算身高。”

  冉斯年摆摆手,对裴健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刚刚说的重点不是在‘人’而是在于‘一个’。也就是说,如果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的话,并且是其中一个凶手背着另一个凶手的话,那么通过足印深浅去推断凶手体重就没有了意义,但通过足印间距去推测背着另一个凶手行走的那个凶手的身高却还是有意义的。”

  范骁最先明白了冉斯年的意思:“冉先生,你是说我们对于凶手身高的推测是正确的,假定凶手有甲乙两个人,甲凶手背着乙凶手行走,能够估算出的是甲凶手的身高,而体重却是不准确的,所谓的一百五十公斤其实是甲乙两个凶手体重的总和?”

  “没错,根据现场足印推断,我们已知凶手身高一米九左右,体重超过一百五十公斤,又已知凶手不会是什么身体比例失调的夜魔狼人之类的怪物,再排除凶手是个体重超过三百斤的高大胖子,毕竟这样的身高体重的人还是很少有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凶手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身高一米九以上的、背着凶手乙行走至小树林的凶手甲。假设凶手甲身高一米九,体重在一百公斤左右的话,那么便可以推断出,凶手乙的体重约为五十公斤。”

  范骁总结道:“冉先生,你刚刚说凶手就在这间会议室里,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凶手甲自然不用说了,也就是说凶手乙就是这屋子里体重在五十公斤左右的人的其中一个。”

  “是的,不过当然要排除我身后这两位女士,她们一个是女警,一个是我的女朋友,凶手乙当然不可能是她们中的一个。”冉斯年说到女朋友的时候,笑盈盈地望着瞿子冲和范骁,果不其然,他在这两人脸上看到了惊诧万分。

  瞿子冲最先收起了惊讶的神色,回归到正题,说:“这样说来,会议室里体重在五十公斤左右的,应该是两位年轻女士,夏安安和米悦琪吧?”

  冉斯年把目光投向裴健,说:“无意冒犯,裴先生,请问你的体重是?”

  裴健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说:“五十四公斤。”

  冉斯年点点头,转而冲瞿子冲说:“那么凶手乙的嫌疑范围就有三个人,分别是夏安安、裴健和米悦琪。至于说凶手甲嘛,我想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清楚。”

  田京的律师冷笑着说:“冉先生,如果你想指控我的当事人,请你拿出证据,这样主观臆测地诽谤我的当事人,我们保留追究你责任的权利。”

  冉斯年无辜地耸耸肩:“律师先生,我并没有指名道姓不是吗?而且,你怎么会认定我没有证据呢?证据的这部分,我正要说。”

  2

  律师缄默不语,等着冉斯年所谓的证据,并且轻拍身边田京的肩膀,示意他大可以放心,目前的形势并没有对他不利。

  冉斯年刚要开口,一直紧跟冉斯年思路、积极思考的范骁插嘴道:“冉先生,你说凶手不会是怪物,这点我同意,但是为什么凶手就不能是个身高一米九、体重三百斤的胖子呢?大学城里,或者说整个江北甚至整个松江市也是有这样的人的吧?”

  “当然有,但是如果结合后面我要讲到的尸体上的证据的话,就可以完全排除这个可能,因为凶手甲的嫌疑会直指这位田京田先生。”冉斯年扬着下巴目光炯炯地直视田京,“没错,我现在指名道姓了,田先生,我认为你就是杀死汪小玉的凶手甲,当然,你可以保留控告我诽谤的权利。”

  范骁再次打断冉斯年:“冉先生,我记得你一开始说这一系列案件的主谋只有一个人不是吗?现在怎么冒出来甲乙两个凶手了?”

  冉斯年眯眼瞧着范骁,语重心长地说:“小范,主谋是一个人,并不妨碍凶手是两个人甚至更多的人,懂吗?”

  范骁似乎没弄懂冉斯年的意思,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接下来我就来说说汪小玉尸体上的证据。”冉斯年转向瞿子冲,“瞿队,相信你也看过汪小玉的尸检报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汪小玉的尸体上并没有检测出属于动物的唾液,也就是说,汪小玉尸体上的伤痕都是由爪子造成的,而不是牙,对吗?”

  瞿子冲点头:“是的,这一点我们警方也很奇怪,因为在伤口里找到了好几根属于狼的毛,可是却没有检测出狼的唾液。如果是野狼伤人致死的话,它不可能只使用爪子,不使用锋利的牙齿吧?法医对于这点也是抱有疑问的,因为猫科动物的爪子可以伸缩,是比较锋利的那种,它们更善于用锋利的爪子去捕捉猎物,而犬科的爪子无法伸缩,它们的攻击武器主要是锋利的牙齿才对。所以如果真的是狼攻击了汪小玉,汪小玉的尸体上不该都是爪痕,而应该是牙齿撕咬的痕迹,一定能够检测出唾液才对。”

  “是啊,如果真的是狼伤人致死的话,那么这只狼恐怕也是一只老弱病残的狼,因为它不单单掉光了牙齿,而且,还只有一只脚,一只爪子。”冉斯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什么?一只爪子的狼?”田京的律师用嘲笑的口吻反问冉斯年,“你到底什么意思?”

  冉斯年不答,反而问瞿子冲:“瞿队,不知道你们的法医有没有在尸检报告里详细描述汪小玉尸体上抓痕的特征。”

  瞿子冲还记得自己仔细看过的尸检报告,报告上只是说明致死原因是颈动脉被利爪刺穿,失血过多而死,除此之外全部伤痕皆由状似狼爪的利爪形成,没有检测出任何唾液,并且伤痕处找到了几根属于狼的毛。至于说抓痕的特征,报告上只是说都是四道痕迹的抓痕,有深有浅,有层叠而已。

  “斯年,这些爪痕有什么特征?”瞿子冲知道,一定是冉斯年发现了什么法医没有发现的细节。

  冉斯年解释:“我仔细观察测量过这些爪痕,虽然伤痕深浅不同,但是四根爪子的蜷曲角度、四道痕迹的间距,以及四根爪子之间的长短差距,都是相同的。”

  “什么意思?”瞿子冲急切地问。

  “狼有四肢,四只脚,每只脚上五根爪子,其中每只脚的上方会有一个已经退化的悬趾,没法在攻击对象皮肤上留下很深的痕迹,也就是说,还剩下四只脚的二十根爪子可以抓挠攻击对象。先不说前后肢的爪子形状有所不同,就连同样是前肢的两只脚,爪子生长的角度和形状也不可能完全相同,而应该是趋于对称的才对。”冉斯年慢慢把目光移向田京,继续说,“可汪小玉身上的伤痕形状却显示,抓挠她的始终只有一只脚的四根爪子。”

  田京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他很快用不羁的神态掩饰。

  瞿子冲忙去翻看手边的尸检报告,去看尸体上伤痕的照片。乍看之下,他也没能看出什么来,心想冉斯年一定是在梦里仔仔细细地研究过这些伤痕的。看来他有必要让法医再次去确认一下,这些爪痕是不是具备冉斯年所说的特点,是不是同一只爪子留下的。不过瞿子冲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冉斯年说的一定没错。

  想到法医,瞿子冲不免有些失望。毕竟他们的法医还比较年轻,工作经验不足,平时接触的都是一些人为的凶杀案的尸体,就算是残破不堪的尸体,也只是跳楼后的尸体,他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状似被野兽攻击的尸体,所以难免有疏漏。可是能够逃过专业法医的细节却被冉斯年给发现了,果然冉斯年是他急需的人才。

  “你到底想说什么?”律师不动声色地问。

  冉斯年气定神闲地展开联想:“我听说田京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有打猎的爱好,他专门有一个房间是用来陈列各种动物标本的,被称为标本动物园。里面所有的动物标本都是用他猎取的动物做成的,田老先生很引以为自豪,经常会招待好友去参观。虽然田老对外宣称标本都是人造的,但是实际上标本是活体制造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这在松江市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我想标本动物园里,一定会有——狼。”

  律师的脸色一变,想要转头去看身边的田京,但还是忍住了。

  “如果我是田京,想要伪造现场,造成被害者是遭到动物甚至是怪物的攻击的假象的话,除了两个人一起制造深脚印之外,我也会在凶器上下一番功夫。想到现成的、易得的、能跟半人半兽的夜魔联系起来的,又能给警方造成困扰疑惑的凶器,我就会想到父亲的标本动物园。从动物园里取得一个现成的动物凶器再合适不过。当然,我不能被父亲以及其他人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偷偷锯掉标本狼的一只前爪,因为前爪目标较小,不容易被发现,事后也容易重新粘回去恢复原样。”

  瞿子冲冷笑着对田京说:“原来如此,你就是用那只狼爪行凶的,我想现在你行凶的证据就堂而皇之地放在你父亲引以为自豪的标本动物园里吧。”

  范骁插嘴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田京不干脆扯掉几根狼毛,然后做个假的狼爪去行凶呢?非要冒险去破坏父亲的标本?”

  “因为田京根本没有时间去制作什么假的狼爪模型当凶器,要做出一个能够骗过专业法医的动物爪子,并且让它有一定的强度和硬度,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成的。他杀汪小玉可以说是临时起意,使用这个用夜魔当幌子的杀人手法也是临时起意。另一方面,他也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自信没人会怀疑到他才是真凶。他认为只要在汪小玉的身上留下狼爪痕迹和狼毛,又在树林里留下了形状怪异的深足印,就已经可以把嫌疑引到所谓的夜魔或者是其他跟夜魔有关的人身上。”冉斯年回答。

  范骁频频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冉先生,你说田家的标本动物园是上流社会圈子里公开的秘密,这你怎么会知道呢?”

  冉斯年不喜欢范骁这个问题,想要避而不答,但又担心范骁会追根究底,只好一笔带过地说:“我有幸参加过一个上流社会的舞会,偷听到的。”

  田京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倒是他身边的律师冷笑着说:“瞿队长,想要申请搜查令,不是那么容易的,那毕竟是田先生的宅邸,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哪怕是警察。”

  “哦?”冉斯年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位律师,想必你是主要负责刑事案件的律师吧,你难道不知道偷猎野生动物也是犯法的吗?田老先生那间‘标本动物园’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只不过一直没人举报。现在,我正式向警方举报,相信申请一张搜查令去那间动物园里转一圈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唉,总之就是,一个坑爹的儿子把杀人的铁证藏在了家里,而坑儿子的爹偏偏没法保护儿子的凶器铁证,因为那间违法的‘动物园’就是父亲亲手打造的。这还真是讽刺呢。”

  瞿子冲马上起身:“斯年,你们这边先等我五分钟,我去安排一下,争取马上调动人手去田家的豪宅见识一下那间罪恶的标本动物园,取得田京杀人的凶器铁证。”

  冉斯年点头,目送瞿子冲出门。会议室里陷入了绝对的安静,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田京身上,而田京则是不断地擦拭额头的冷汗。田京身边的律师这时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也跟着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小范,梁媛,拦住他。”冉斯年冷静地发号施令,“他想要通风报信,让田家那边有所准备。”

  范骁和梁媛马上冲到了门口,守在门前,像是两尊门神。

  “你们,你们无权这么做,无权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律师叫嚣着,看范骁和梁媛丝毫没有放行的可能,直接掏出了手机,想要打电话。

  就在拨号键按下的前一秒,一只大手突然夺下了律师的手机。律师抬头一看,眼前的男人瞪着一双猩红的眼,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想要把手机捏碎一般。这人正是汪小玉的丈夫赵国忠。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赵国忠突然丢下手机,纵身扑向了端坐的田京。两人滚落到地上,纠缠着相互撕扯。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的小玉!”赵国忠嘶吼着,双手被田京紧紧攥着,恨不得用牙去咬田京的耳朵。

  “不是我,不是我,是,是米悦琪,是她说要杀死汪小玉的!她才是主谋!”眼看大势已去,败势已定,田京干脆就等于认罪了,只不过,他把罪责的大部分推给了那个凶手乙——米悦琪。

  米悦琪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叫着:“胡说,你胡说,我才没有,我没有!”

  范骁和梁媛可算把揪扯在一起的赵国忠和田京拉开,两人一起控制住了情绪失控的赵国忠,这时正赶上瞿子冲进门。

  “怎么回事?”瞿子冲厉声喝道。 神探弗洛伊德(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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