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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双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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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双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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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斯年跟范骁告别,又给瞿子冲打了个电话,这才离开了大学城,打算驾车回家休息。从昨晚到今天中午过后,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身体疲乏得很,也该回去好好休整一番,尤其是今晚,是他一个人的重头戏。今晚,他得在梦里充当一回法医,仔细检查一遍汪小玉的尸体,当然,仅限于观察。

  在现实中,冉斯年可能没法盯着汪小玉那样残破不堪的尸体看上十秒钟,可是在梦里便不同,他是自己梦境的主人,自然也可以在梦里暗示自己不要对尸体恐惧或者反胃,这样一来,他可以尽情当一个梦里的称职法医。

  把钥匙插进自家大门的钥匙孔扭动了一下,冉斯年不禁诧异,房门没有反锁,难道说是饶佩儿回来了?不会吧?记得梁媛说过,饶佩儿还得住院观察三天的。

  狐疑地开门,踏入客厅,冉斯年一眼就见到那个让他头疼的身影,虽然这个人卸去了招牌似的浓妆艳抹,但从那臃肿的身材,以及她能够进入到这栋别墅的情形来看,她一定就是饶佩儿的母亲,陶翠芬。

  冉斯年尴尬地笑笑,跟陶翠芬打了声招呼,便打算上楼回房休息。

  陶翠芬白了冉斯年一眼,跟在他身后也要上楼,一边走一边解释:“我是回来给佩儿拿东西的,房门钥匙是佩儿给我的。佩儿不习惯医院的枕头,她必须枕着我从香港给她买的保健枕才能睡得香,另外,还有她的护肤品……”

  冉斯年头也不回地说:“您请自便,临走的时候注意锁门。”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陶翠芬提高音量埋怨着,“就算看在佩儿的面子上,你也该对我热情一点吧?”

  冉斯年蹙眉回头,却不是回应陶翠芬的话,反而问:“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该对你未来的岳母礼貌一点!”陶翠芬干脆叉腰站在楼梯上,声音响亮而自信。

  冉斯年直摆手:“不对不对,前面那句。”

  “前面?我说我回来给佩儿拿东西,佩儿不习惯医院的枕头,她必须枕着我从香港给她买的保健枕才能睡得香,还有她的护肤……”陶翠芬不耐烦地说。

  冉斯年抬手打断陶翠芬,嘴角牵起一丝微笑,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继续上楼。

  “我说你这臭小子,”陶翠芬用力跺着脚,“你……你……你妈没教你要尊重长辈吗?”

  冉斯年关上房门,把陶翠芬的聒噪隔绝在门外,马上掏出了手机,给瞿子冲拨通了电话。

  “瞿队,我想,我知道夏安安和裴健躲在哪里了。”犹豫了一下,冉斯年又改口,“不,不对,应该说我知道你们去哪里能够找到夏安安和裴健了。”

  瞿子冲在电话那头问:“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俩藏身的地方,但是我知道他们俩绝对会去的地方,其实那地方,也算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只要查查看,然后在那里守株待兔,绝对可以等到他们。”

  瞿子冲颇有些激动:“太好了,这两人一直在外面躲着也不是办法,说不定他俩已经知道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那个大人物的身份。我这就安排人去找他们。等一下,你说他们绝对会去的地方也算是我们的地盘?这话什么意思?”

  冉斯年给了瞿子冲一个答案。

  瞿子冲惊诧不已:“不会吧,他们俩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

  “原因嘛,我打算到最后再揭晓。”冉斯年仍旧保持着绝对的自信,“就这样,等到夏安安和裴健之后,请第一时间通知我。哦,对了,另外几个案件的关系人,也务必要控制住,不要让他们离开松江市。只要人员都到齐了,我也就可以公开真相了。”

  挂上电话,冉斯年平躺在床上,准备再从头理一理自己的思绪,把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案件再整合分析一遍,可脑子里突然后知后觉地闪回了陶翠芬刚刚的一句话:我说你该对你未来的岳母礼貌一点!

  天啊,陶翠芬何出此言啊?难道她误会了自己跟饶佩儿的关系?冉斯年苦着脸揉了揉头发,尽量不去想陶翠芬对自己和饶佩儿关系的误会,不去想以后会面对怎样麻烦的关系,他闭上眼,打算继续思考。思考完后他要先小憩一会儿,直到晚饭之前,然后在晚上的梦境里进入到另一个平行世界之中,扮演他的法医角色。

  冉斯年身处一幅静态画面之中,地点是大学城后面的树林,时间是夜晚。

  瞿子冲就站在冉斯年身边,为他掀开遮盖尸体的塑料布。他称职得像是一尊雕塑,就那么扯着塑料布,脸上的神态也是冰冻住的,因为尸体的过于血腥恐怖保持着一副龇牙咧嘴的状态。

  冉斯年俯下身,慢慢近距离去观察汪小玉尸体上的伤痕,从头顶开始,一点点近距离地仔细研究,一直到脚掌。

  冉斯年看完第一遍,并没有要结束“验尸”的意思,又重新从头往下确认了一遍所有的伤痕。虽然汪小玉的尸体血肉模糊,他这么看远不如法医清洗过尸体后对伤痕的观察,但是冉斯年凭借着自己在梦中的超能放大能力,倒是也可以把这些伤痕的特征尽收眼底。

  第二遍,冉斯年让自己的手里凭空多出来一把格尺。本来验尸是应该用专业的尺子去测量尸体上的各种特征的,可是冉斯年没有亲眼见过那种专业的尺子,最熟悉的就是自己书桌笔筒里的那把金属格尺。在梦里,还是利用自己比较熟悉的工具更得心应手,所以他就像是个魔术师,想要什么,只要带着那个意愿伸出手,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会凭空出现。

  冉斯年用尺子仔细测量了几个比较清晰的伤痕,果然,一切就如冉斯年之前预料的一样,这些伤痕的特点就是佐证。

  2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冉斯年看了看手机,瞿子冲并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发过信息,看来是那边的守株待兔还没有等到夏安安和裴健。那么这个齐聚一堂的推理大戏,还得等一等才能正式公映,冉斯年这个男主角还真不免有些期待和兴奋。

  洗漱完毕,冉斯年打算去医院探望饶佩儿,顺便问问她陶翠芬怎么会口出狂言,认为她是他的未来岳母。

  “斯年,你来啦。”

  冉斯年一推开饶佩儿病房的门,便看见一脸小女人欣喜甜蜜的饶佩儿冲自己招手。他直视饶佩儿那熟悉的双眼,清楚地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女人独有的光芒,而且是女人在凝视自己恋人时候才有的由心而发的甜蜜感、满足感的眼神。

  “你,你……”冉斯年读懂了那眼神,一时间无措地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他一定是失忆了,自己什么时候跟饶佩儿进展到这一步的?难道他忘记了什么关键的部分吗?

  饶佩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颔首,看了一眼一脸不悦的陶翠芬,小声招呼:“斯年,快进来啊。”

  冉斯年像个机器人一样走进来,眼神在饶佩儿和陶翠芬以及梁媛脸上扫过,只见梁媛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怪模样。

  “斯年,我听梁媛说了,你前天晚上大半夜跑来医院,就是担心我有危险。”饶佩儿待冉斯年走到床边的时候,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坐到床边,继续说,“你真的让我好感动,我想,我们也不必再瞒着其他人了,我们俩……我们还是……还是公开吧。”

  冉斯年下巴差点脱臼,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饶佩儿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可是对上饶佩儿的目光时却发现她在冲自己神秘兮兮地眨眼。

  “妈,梁媛,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想跟斯年单独待一会儿,你们也知道,我们一天多都没见面了。”饶佩儿撒娇似的娇滴滴地说。

  病房的门刚被从外面关上,冉斯年就用另一只手覆在饶佩儿的手背上,亲昵地说:“亲爱的,咱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饶佩儿脸色一变,把手抽了出来,还在被子上蹭了蹭,白了冉斯年一眼:“你放尊重点。”

  冉斯年无辜地摊开双手:“拜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冉斯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饶佩儿清了清喉咙,极为正式地说,“我想你假装我的男朋友。”

  冉斯年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摆手说:“不是吧?这么狗血?你要是想揩油直接说就好了,我也可以成全你的。”

  与冉斯年的嬉皮笑脸形成鲜明对比,饶佩儿一本正经:“冉斯年,住院这两天我一直试着再去做那个狼外婆的梦,好不容易前天晚上又梦见了狼外婆,可是在梦里,我还是那么没用,没有你的帮忙,我根本没法打败狼外婆。”

  “我知道你想要把我也拉入你的那个梦,可是也没必要我非假装成你的男朋友吧?”冉斯年不以为然。

  “有必要的!”饶佩儿再次抓住了冉斯年的手,“你不仅仅得当我的男友,还得跟我假装恋爱才行,我们恋爱一阵子,我就一定可以带着你上那列火车的。相信我,要一个女人梦见一个合租的房东很难,要她梦见男友,而且是在危急时刻梦见男友,那就是很容易的事情啦。”

  “你就不能直接梦见一个什么超人钢铁侠之类的超级英雄来帮你打败狼外婆吗?非要我?”冉斯年这话一出口,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又是什么狼外婆又是超人钢铁侠的,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

  “不可能,我的潜意识已经认定你才是最厉害的,在梦里是最厉害的角色,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提议要我在梦里寻求你的帮助的。”饶佩儿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紧接着,饶佩儿提出了她的想法,要冉斯年假装她的男友跟她恋爱,直到她的梦里,冉斯年能够打败狼外婆。如果饶佩儿的梦迟迟不能奏效,那么也仅仅以一个月为时限,冉斯年最多只需要扮演一个月的男友即可。

  “可是,万一我们弄假成真怎么办?”冉斯年戏谑地问。

  “才不会呢,”饶佩儿捂嘴笑着,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才不会喜欢上你这个自大狂神棍睁眼瞎呢。”

  冉斯年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屑地冷哼一声:“这么说来,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在他们面前演上那么一出,就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让我不忍心拒绝,拆你的台,对吧?”

  “没错。”饶佩儿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仰视着冉斯年,“冉大师,你最善良了,不会让我下不来台的,对吧?”

  冉斯年拿饶佩儿没办法,也是真的不忍心拒绝这样一个女人的求助,况且假装饶佩儿的男友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损失,毕竟他本人不讨厌饶佩儿,这种事怎么说也是女人吃亏吧。他刚想要答应下来,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闭口不言。

  “到底行不行嘛?”饶佩儿双手合十,眼神一直追随着起身走到窗前的冉斯年。

  冉斯年望着窗外,脸上轻松的神态已经消失,他颇为凝重地说:“我可以帮忙,但是我也有个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饶佩儿笑嘻嘻地问,觉得这事儿有谱了。

  “你先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瞿子冲把你安插在我身边,想要从我这里得知有关他妻子自杀的隐情?”冉斯年低沉地问。

  饶佩儿的笑容僵在脸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心为了自己的事情出卖瞿子冲,因为她认定其实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瞿子冲的妻子是在接受了冉斯年的释梦疗法之后跳楼自杀的,瞿子冲怀疑冉斯年也是情有可原。于是干脆坦白说道:“是的,瞿子冲还是没法放下他亡妻的死,他要我把你提及黎文慈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他。”

  “你怎么会答应他做这种事?当他的间谍?”冉斯年转过身,直视饶佩儿,“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饶佩儿躲闪冉斯年的目光,“没什么好处,我从我妈那里听说了你,又亲眼见识了你破常青案子的能耐,对你这个人很好奇。再加上我也不想一直跟我妈一起住听她的唠叨,最重要的是,你能够帮助我探寻我身上的秘密。当然,当个间谍卧底什么的,本身也挺刺激的不是吗?”

  冉斯年点点头,觉得饶佩儿的理由很充分,但总觉得她还有所隐瞒似的。

  “既然如此,你可以尝试更刺激的一件事,”冉斯年再次坐到饶佩儿身边,微笑着说,“当一个双面间谍。”

  饶佩儿瞬间便明白过来:“你是让我把从瞿子冲那边搜集到的情报再告诉给你?”

  “是的,瞿子冲要你做什么,你都要如实告诉我。因为我不想处于被监控打探的弱势,我这么做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饶佩儿陷入沉思,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卷入了两个男人之间不见硝烟的战争中去了,而且想要抽身很难,因为自己需要冉斯年的帮助,自己的把柄又握在瞿子冲手上。

  “怎么样?成交吗?”冉斯年笑吟吟地问饶佩儿,“我假装跟你谈恋爱一个月,你呢,就做个双面间谍。哦,当然,实际上你得站在我这边,我这边要你告诉瞿子冲什么,你就告诉他什么,也就是说,给假情报。”

  饶佩儿咬着嘴唇犹豫了几秒钟,重重地点头:“好吧,既然我都在你面前暴露了,那就干脆倒戈算了。”

  冉斯年志得意满地爽朗大笑,双手握住饶佩儿的手,凑过去温柔地问:“那么亲爱的,告诉我,瞿子冲都对你说过些什么呢?”

  饶佩儿别扭地缩了缩脖子,远离冉斯年一些,说:“无非就是让我观察你是不是真的脸盲,转述你说的所有关于黎文慈的话,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冉斯年又瞬间变脸,握住饶佩儿的手力度加大,严肃地问:“什么事?”

  “瞿子冲问我你有没有提及范骁,还要我把你提及范骁的话,还有谈到范骁的反应等等的,都告诉他。”饶佩儿回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晚上,在那间隐蔽小面馆里,瞿子冲给她下达的新任务。

  “范骁?”冉斯年迷惑了,范骁这个新晋警员,一个看似单纯正义浑身干劲的年轻人怎么会掺和进其中?到底范骁在瞿子冲和冉斯年之间,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

  难道瞿子冲有意让范骁跟自己多接触,要范骁负责配合自己的调查工作,其中有什么目的?不管怎样,看来冉斯年必须对这个范骁提起注意,而且是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前提下注意范骁。 神探弗洛伊德(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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