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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即使这样肯定地对自己说,胸口却突然闷闷的。
“筠筠……”
他走过来,抱紧我。“我爱你……我爱你……”那声音很低沉,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我木讷的任他搂在怀里,他的声音像利刃一样直插进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我的心脏在颤抖,又好像在共鸣……
从深远处传出另一个诉说着爱我的声音……冷的……
我的身体即使被他如此般紧抱着,也温暖不起来……
耀眼的光芒使我不得不用手遮挡住眼睛,才发现,原来太阳在我不知不觉间已经升起来了啊。
“好温暖……不要放手……就一会儿……”嘴里模糊的说着,把头埋进胸膛,一股熟悉的安心的味道充满鼻腔。刚才的焦躁感奇迹般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倦意……
今天的阳光好像不一样了呢……
两小时车程,如果一切顺利,9 点左右就能见到他。
来前并没有知会他,希望我的到来对他来说是一个惊喜。
习惯果然是世上最可怕的慢性毒药,没有他的房间再狭窄也变得很空旷。
对曾经视独立为理所当然的我来说,就像心灵深处的某块铁甲被攻破,甜蜜中同时夹杂着自己不愿正视的恐慌。
都是这场下得不干不脆的雨,让向来缺心少肺的我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黄色出租车在雨中悠闲穿梭,我忽然恨死了司机的漫不经心,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元风身边,我疯狂的想见到他。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
前厅中央摆着跟雨季不相称的火红玫瑰花,前厅服务是个耳朵上吊着巨大耳环的年轻女孩,女孩见我全身湿透,请人帮我送来了干毛巾,“小姐,办理手续需要时间,你需不需要到休息厅换身干燥衣服?”
我无奈看自己湿透的帆布背包,对小姐无奈摊手,“你看,这是我唯一的行李,今天倒霉透了。”
小姐告诉我她们酒店有全市唯一一家免税商店,或许我该去买件衣服。
我自然是谢绝了,几分钟后就能见到元风,有温暖的被子,有温暖的怀抱,还需要衣服做什么。
然后我开始坐在沙发边擦头发,大厅隔壁隐约传来明亮的灯光,以及悠扬的提琴声,仔细听,居然是皮亚佐拉的“CAMABRE ”。
我不自觉的往隔壁走去,当手风琴声忽然响起的时候,我看到了元风。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茶色头发。正式场合一贯的白衬衫,黑西装,仿佛简单的工笔画,寥寥两笔,就是一身的修长挺拔。抬抬手臂,动动长腿,动作懒散有余,热情不足,岂止不足,根本没有。
是的,元风在跳舞。
探戈,濒临做爱边缘的探戈。
我回到大厅,走到前台,“小姐,请问那家免税商店在哪里?”
唉,亲爱的,看你为我们选择了一个多么壮烈的见面方式。
十五分钟后,我从商店里重新走出来。
火红色的裙子,今天我是第三次穿;高叉开到大腿,低胸露出半个胸脯的礼服,今天却是第一次。久违的高跟舞鞋,套上脚的那一瞬间,让我热血沸腾。
前台的花瓶里,手指微动,我把玫瑰插在鬓边,回头看张着小嘴的前台小姐,微笑,“可以吗?”
小姐重重点头,“当然。”
我呼气,抬头挺胸,往一墙之隔,灯火辉煌中暗香浮动的异世界走去。
一堵木墙,隔开的是两个世界。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了吗?
出乎意料的,在踏进舞场的那一瞬间,无数道目光聚集到我身上。
突然增多的人群里寻找元风,在环视了大厅两圈都没看到熟悉的茶色头发后,我有些着急起来,甚至怀疑几分钟前看到的人影只是思念的幻象。
舞池里的人们摆好姿势,新的舞曲响起。
在我准备往目光所不能及的舞台后面走去的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在我面前。
“小姐,能荣幸的请你跳支舞吗?”男人伸出手。
“对不起,我在找人。”
“你这样是找不到人的。”
是的,即使脚下的鞋子让我好像在踩高跷,在这个高人一等的国度里,我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我于是把手递给男人,男人把手搭在我腰上,熟练的顿了顿,下一个节奏响起时,男人脚尖一转,带着我在舞池里旋转起来。
我仿佛听到自己的鞋尖跟木地板摩擦出的火花,我甚至感到自己的裙边在像火焰一样跳跃飞扬,这是我曾经沉醉其中的梦想世界。但此时此刻,我完全在神游九天。
我后悔这条恶心的裙子为什么叉开那么高,还有胸口的肌肤为什么白得那么刺眼,然后我就开始诅咒该死的元风,像幽灵一样把我引,诱到这里,自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任我被丛林野兽瓜分。
几分钟前我嘲笑某人的体操探戈,我自己现在的姿势同样可以跟僵尸媲美。我甚至一脚踩在对面可怜男人的脚背上,我抱歉的抬头,男人笑笑,一句话也没说。
音乐在利落的提琴声中收尾,男人贴住我的大腿,我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抬高腿,配合音乐,任男人勾着我的腰,往后仰去。
有人试过倒立么?可以想象到倒立时的视线范围么?那就是我目前所看到的,180 度逆转的,亮得发光的黑皮鞋,笔直得可以媲美刀背的裤管,然后是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握着酒杯,骨节分明的长指……
我不打算再折磨自己的眼睛,我一个翻转,回头就看到头顶闪着寒光的白牙,以及白牙上面漆黑幽深的眼睛。
我完了。
等等,又没杀人防火做坏事,有什么完不完的。
我清喉咙,给自己增加底气,“缇……元风!我来了!”我悄悄拉旁边的裙摆,低一点,再低一点,会被看到。
“来做什么。跳跳舞,谈谈情?”元风不痛不痒的说,完全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跟我见面就给他一个熊抱的最初设想完全不一样。
旁边的男人完全无视四周流转的诡异气氛,居然又把狼抓搭在我的腰上,“原来这位小姐要找的人是元总。我总算顺利把她带到你面前,能为我们介绍一下吗?”
“这位是沈小姐。沈小姐,这位是白总。”元风冷淡简介,面无表情到底。
白总迅速接受到我“仰慕”的眼光,“沈小姐,下支‘CAMBALACHE’,请继续赏脸。”
“不行。”
我跟白总同时瞪大眼睛看元风。
他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长臂一伸,把我勾到他怀里,“她是我的妻子,所以下支舞,只能跟我跳。”
然后我就被元风重新带回到舞池中,然后我就开始跟元风进行贴身肉搏。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更正,是很不高兴。
“被你的意外惊喜给激动到了。”手风琴响起,他右手一带,我跟他贴紧,面对面。
“你不高兴我来?”
“可惜没有你跳得激情。”他又把我拉回来,我半个身体挂在他身上,他的嘴唇近在咫尺。
我后退,“哪有你跟那么享受!”
他前进,眼睛里隐隐有火焰跳动。欲望若隐若现的乐声中,他从后面环住我,手臂像铁钳一样箍在我腰上,在我耳朵边低声道:“别太过分了。”
我想挣扎,他的手已经移到我胸口下方,声音里带着陌生的蛊惑,“而且穿成这样,不罚不足以立戒。”
“你疯了,周围全是人!”
话声未落,我倒抽凉气,他的另一只手竟然在我裙下缓缓滑过,身体里某根敏感的弦快要断了。
这个发起疯来不顾时间地点的疯子,绑着天使翅膀的魔鬼!我挣扎得更厉害。
“别再动了,”耳边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然后我感到了身后某处的坚硬。我的脸立刻好像火烧,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我该骄傲自己的魅力还是该鄙视他的兽,性大发,我无可奈何,只好一边诅咒一边不敢再动。
几十秒钟仿佛过了几十年,最后,头顶传来他一声叹息,他从我的鬓边取下红色玫瑰花,递到我眼前,“从你第一次出现,我就知道,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这又算不算是兽。性大发时候的表白,“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发音真的那么困难?
我的怒气一下子没有了,我呆站在那里半分钟,然后转身离开,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间,进了房我就开始脱衣服 ,一边走一边脱,走到浴室时就脱光了,我坐在浴盆里,看放开水,看水一点点的没过我的脚,没过膝盖,没过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突然很讨厌那个女人,甚至有想去干掉她的想法,心里还是一样的堵却不是怒气,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郁结在心。
我不想他对别人好,不想他的眼睛里还有别人,我这是怎么了?
我使劲的拍着水,看着水四散而落,吸一口气,将身体完全没入水中,因为我不会游泳,所以那种几乎濒临死亡的感觉真是如此的让人贪恋,不如归去吧?
突然一股外力将我使劲的拉起,有水呛进我的嘴里,我咳了半天,看清眼前的人,他的身材是那种精壮型的,很有线条感,腹肌很标准,只是很碍眼的是他身上的几处吻痕,很浅,可是我看见了。 我的王子有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