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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怎么了?”我小声地问着自己,吐出一口浊气。
“你一直睡得不安稳,害我失眠。”
冷调子的声音,突兀地从我后面传来,就像斜斜劈进我头颅的飞刀,砍得我惊魂四溅!
陡然转过身,采取防备状态对敌,我强装镇定地想要散发出一股武装斗气,却在一接触到对方的身影同时,整个地崩溃!
元风静静地靠在门框边,双手闲适地抄在胸前,一身黑色的打扮,看不出是外出还是闲赋家中。他的头微微偏着,似乎在上下审视我,只是这样的目光,没有了印象中那种凌厉。
“一个女人,二十来岁,穿着薄薄的裙子,拎着高跟鞋,居然在半夜两点赤足狂奔,然后撞到别人身上一阵呕吐,还神志不清地随意跟着男人回家——你疯了吗?”冷凉的声音,简直要把我塑造成千夫所指的恶女形象,而他面无表情地描述着,仿佛在说:本来就是这样,你没有反驳的理由!
我突然想骂人。好好的发泄一下,把那张脸踩在高跟鞋下面,用力地踹、用力地踢!
“你也不见得高级到哪里!半夜两点不回家的男人,同样没什么资格说别人不是!”我熊熊地跳起来,结果一时落地不稳,踩到柔软的床垫上又反弹起来,好不容易挣起来的骄傲被自己毁灭。
“我跟你不同。”他松开双臂,向我走来,似乎想当回好人,要扶我。
我跳下床来,刚一踩到坚实的地面,头脑就一阵眩晕。宿醉带来的灾难——我的动作太过激烈,导致身体供血不足。险险栽倒的瞬间,还是他拉住我,坚强的力量,微凉的手温,我的手腕在他的掌间,成为传递我们体温的导体。
我没有依赖他的力量 ,而是干脆一屁股坐下去,冷冷的地板,让我更清醒。
傍晚元风回来的时候,我一打开门,就见元风西装革履的精英样,手里却提了一袋子蔬菜,眨了眨眼睛道:“你该不会是打算买花,可是却买错了东西吧?”
元风板着脸进门,意有所指道:“我分得清楚玫瑰花和西兰花。”
我撇撇嘴,拿眼角瞟着元风的脸,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元风把袋子放在料理台旁的桌上,把里面的东西挨个拿出来,除了几样蔬菜,还有一小袋排骨。
我看了一圈,说道:“你猜我会不会做饭?”
元风挽了挽袖子,说:“厨房里的各种调料都是新的,连包装都没有拆过,冰箱里全是速冻食品,你猜我知道不知道你不会做饭?”
我觉得他在讽刺自己,“昨天你才刚刚吃过我的馄饨,现在就来嫌弃,会不会太薄情了一点?”
元风眯了眯眼睛道:“第一,思念的馄饨很好吃(免费软广告),我一点也没有嫌弃,第二,我对你可一点都不薄情。”
我:“……呵呵,做你的饭吧,排骨要红烧不要清蒸。”
元风不但会做饭,而且做得很好,我很早就知道这一点。
我歪着脑袋盯了他一会,觉得脖子有点发酸才转了回来。
电视里正在播娱乐新闻,谁新出的专辑谁又接了新片或者谁和谁又有了绯闻,娱乐圈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
厨房里开始传出生食倒进热油里的声音,我把遥控器一丢,好奇的跑过去围观。
这套公寓里准备的东西特别齐全,就连围裙都有。虽然元风系着卡通围裙的样子有点怪。
元风稍微弯了弯腰,调了中火炖排骨,动作利落的把土豆滚刀块丢进锅里。
忽略围裙的话,他认真做饭的模样倒是真的很有魅力。
我想了想,觉得女人大多都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元风盖好盖子,回头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我酸溜溜道:“女人们应该都会这么觉得。”
元风也回忆起什么,说道:“做饭很差劲的女人才会这样。”
我故意道:“你好像有这方面的经验?”
元风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低头在水龙头里洗手,说道:“以前有个又蠢又丑的女人自以为做饭很厉害,厚着脸皮把便当做礼物送给别人。我为了让看明白那份便当有多差劲,专门做了一份给她看什么样的便当才能当礼物,谁知道这个蠢女人居然以为我在追求她,纠缠了我半年。”
我脸色古怪起来,怎么觉得他说的好像是那个谁呢?
元风走到冰箱门前拉开门,在里面翻翻捡捡着,说道:“吃火锅怎么样?上次买的羊肉还有剩。”
我随口道:“已经好几天了,还新鲜吗?”
元风拿出保鲜袋来看了看,说道:“没有太久,这是前天买的,看起来也还好。”
我道:“没有底料,那天好像用完了。”
两人出门去买回了火锅底料和涮锅用的各种蔬菜,还顺带买了一口鸳鸯锅回来。这是上次的经验教训,元风喜欢吃辣,我一点都不能吃。
元风提着一袋子菜,我抱着锅,两人进了电梯里。
我越看他越觉得可笑,说道:“你最近买菜的次数好像有点多啊。”
元风瞥他一眼没说话。
我得寸进尺道:“做主妇的感觉好吗?”说完自己笑个不停。
元风冷不丁道:“这称呼不是这么用。”
我忍不住还在笑:“那怎么用?”
电梯到了,两人走出来,元风伸手敲了被我抱在怀里的那口锅一下,说道:“太太,几个月了?”
我有点愣,低头一看,那口锅被正好被倒扣着压在腹部,的确有点像那个什么,匆匆把锅翻了个面,露出鸳鸯锅的内部结构来。
元风恍然道:“哟,还是双胞胎。”
我后知后觉的不满道:“胡说八道什么?”
元风无辜道:“是你自己问那称呼怎么用,我举个正确的例子给你听而已。”
我低骂道:“正确个屁啊。”他把锅扔给元风,自己去开门。
身后元风还在煞有介事的解释:“李先生的太太姓王,难道你叫她王太太吗?”
我嘀咕道:“这种玩笑也较真,真幼稚。”
进门以后元风就去厨房洗菜切菜,我又大爷样的坐在客厅玩游戏,过了好半天才忽然反应过来,黑着脸跑到厨房门口,怒道:“那我也不能是元太太!”
元风头也不回道:“那你想做什么太太?”
我脱口道:“我想……呸,谁会想做太太!?”
元风把洗好的土豆片成薄薄的片,装在盘子里递给他,说:“放到餐桌上。”
元风翻来覆去的洗着两根青菜,洗了足有三分钟,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略微不安的看了看外面,我居然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讪讪的从桌边果盘里叉了一块火龙果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装模作样的站起来道:“好饱好饱。你看什么,还不去洗碗?”
元风去刷碗的时候还是难以平复自己的兴奋,以至于失手打碎了一个碗。
我在客厅听到响声,大声道:“一个碗一百块,月底结账一起算。”
元风蹲下来收拾残局,一边捡一边还对着那堆碎瓷片开心不已。
我实在搞不懂怎么会找出这么多的杂事来交给我做,我甚至怀疑我现在把所有杂务的工作都包了下来,其他同事也从最初一声惊呼“别动,放着我来!”变成了熟视无睹。
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过“如果你做不好,我就把你逐出师门”这样的话,我现在很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或者就如所说是在考验我是否合格,或者像自己所想纯粹是在整我,不管是怎样,现在撂挑子都等于是扇自己耳光,我做不到,只能咬咬牙继续坚持打杂。
这天下午,我戴了顶鸭舌帽,正在帮搭好的景刷油漆,满手满身都是脏兮兮的,元风忽然来探班了。
元风进来的时候,几乎全组人条件反射的看向还站在梯子半空中的我,个个面面相觑。
我自己倒还没觉得怎样,只是没想到元风会不打招呼忽然来。
元风脸上的诧异也只有几秒,随即也换上笑容,招手叫我过去。
我灵巧的跳下地来,疾跑几步过去,跟着元风到休息室里。
“那个,要喝点什么吗?我们这儿有榨汁机。”
元风随便坐在一把椅子上,笑道:“不要了,我路过这边来看看你。工作挺辛苦的吧?爬高爬低要小心一点。”
元风还有工作要回去,我送他出去。
司机站在车外等着,见他出来,训练有素的拉开车门。
上车之前,他还帮我把有点歪的帽檐扶正:“看你这小脸,弄得都像只小花猫。”
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皱了下鼻子,看起来越发像个小孩子。
昨天我随口说了句想吃腊肉焖饭,这是元风没有尝试过的烹饪新课题,今天百度过之后便信心百倍的在厨房里试着做。
正发呆时,嘴角被什么东西碰了碰,回神一看,元风盛了一小勺饭递在我嘴边,“尝尝看怎么样?”
味道基本合格,冲元风竖了竖拇指。
“那去洗手准备吃饭。”元风满意了。
元风向前跨了小半步,我慌乱的退后,整个背部贴在门上,“你,你干嘛?” 我的王子有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