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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影院的包厢,大屏幕上放的是恐怖电影,情侣都想感受刺激,坐在里面都能听见下面的尖叫。
当吸血鬼的牙齿刺入美女的脖子,我的身体也颤抖起来。
“走吧,这电影不好看。”
你都没看电影怎么会好看,走在后面的我,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凝重。
“吃不吃冰欺凌。”我拽回他欲走的身体。
“不喜欢。”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喜欢。”
“老板,两个巧克力圆筒。”比起巧克力我更喜欢别的,但情侣们都喜欢用巧克力表达爱意,那我自然也想试试。
“一个就可以。”
“试试嘛。”我带点鼻音的撒娇扯了扯他的衣服。
“我,不喜欢。”
性格真是固执,试试怎么了,又不吃死人。
“怕吃了爱上这味道,戒不掉。”我只是很随意的开着玩笑,很平常的玩笑。
想想穿着西装坐在办公室,嚷嚷着要冰欺凌,那才搞笑呢,我低头笑出了声。
车子靠在路边停了下来,我不解的看着司机,带我们到这干嘛,这地方除了海还是海?
“下车,到了。”元风牵着我的手不由分说的往下走。
被他拖下的那一刻,的士车缓缓的开走了,这是这条路上唯一的的士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路边的灯孤独的照着我两的身影:“到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前面是什么?你住海里?莫非你是龙王的三太子?”
看着那双贼眼,我算彻底清楚了:“装这么一路,辛苦你了。”
“我想给你——surprise!”
此时就在我们身边传来一阵吱吱的声音,声音特别的清脆,淡淡的火药味扑鼻而至,瞬间一条由蜡烛铺成的小路豁然光亮,白色礼花如喷泉般涌起,整个海面上扬起浪漫的气息,灯火持续闪亮,最后形成了一个超大的圆形,一簇簇熊熊篝火在圈内成弧形状散开。
一般女人看到这些一定会雀跃的挽起身边的男人诉说着情意绵绵,可我以为自己在看奥运圣火是怎样燃起的。
“喜欢吗?”
正准备回答不喜欢,可他身后的慢慢出现的景象还真耐人寻味:“很有惊喜感。”我指着他身后。
“特意为你准备的。”
把人五花大绑的丢在蜡烛制成的爱心圈里,个个嘴上念了块胶布,只能嗯嗯呀呀的叫着,他说是为我准备的。
转身的刹那,元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笑容凝固。
一个男人轻佻的拿着根雪茄,在一伙人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走向我们,脸上尽是得意。
“这是你自己编排的话剧?先来个仇人相见,再来个英雄救美。”
元风没有回答我,只是握紧我的手把我推到他的身后。
这大佬,扮得真猥琐,而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似乎是被调戏了……
“别演了,我看不下去了。”我扯着元风准备离开。
“一个都别想走。”大佬一声令下,几十个人冲上来把我们围在中间。
元风脸色凝重,死死的把我拽回怀里,语气阴狠:“King,你胆子不小,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我嗤之以鼻的看着他:“死撑,越演越离谱,你这场戏好烂。”被我拆穿还能演下去,这伙人真幼稚。
“确实很烂。”元风意有所指的点点头。
“自从挨了你一刀,我可是记到现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King的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恨意,语气冰冷至极,“上,给我往死里打。”
元风的身手不错,我被他挡在身后,这架势很真实,但我潜意思里根本不相信那个男人是大佬,而元风比大佬的气势更足。
“打得很卖力,你请的人非常用心。”
闷哼的枪声划破天际,我听见肉炸开的声音,血从元风的身体里流淌出来,我有些作呕,我能清楚的看见夹在肉里的子弹。
我背后的汗毛全部竖起,目光机械般的看上元风。他到底是什么人?
King拿着枪站离我们几米之外,眼里尽是防备,他害怕元风会突然出手夺下他的枪,他的手下也齐齐掏出枪对准我们,要杀我们只是扣动扳指的瞬间,都会变成马蜂窝。
元风就这样站在我前面,挺直腰杆站着,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仿佛这十几把枪在他眼里是废铁。
“我想慢慢折磨你,不能让你太快见阎王。”男人阴冷的用枪在元风的膝盖制造了一个窟窿。
我看到的只是耀眼的银光。
元风推开我,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尽管处于弱势,但他依旧强势:“这是你跟我的恩怨,放过她。”
“想救你女人,放心,你死后,我会让兄弟们好好疼爱她。”
看着再次举枪的King,这回该打哪,好端端的来这里,连个呼救的人都没有。
King用枪头拍打着他的肩。
元风心里冷笑,愚蠢,反手夺过他的枪,一个过肩摔将他按在地上,枪已经对准他的头,动作一气呵成,其他人来不及反应:“放人。”
“放了你,我也是死,杀了元风。”King朝着身边人大吼。
“没用的!”
我随着他的目光抬头,身后这群人拿枪手都被固定,他们身后是更多人的用枪抵住他们的头,这些人来的无声无息。
“冷吗,要不要把暖气开大些。”
看着他的鹰眼,我的头皮发麻,我听见他玩味的声音:“你的手在抖。”
我咧嘴一笑,既然不能逃离,那只有面对:“有点冷。”
车子一路驶去,两旁不在是山,也不在是海,而是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筠筠——。”元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声音有些慌张。
而我像是睡着般无动于衷。
“筠筠……”元风再次开口声线已变得平稳,他把我拉了出来,我好像是被人从深潭里解救出来,终于可以呼吸到久违的空气,身体里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恢复。
我身上披着的毛毯因为拉扯的动力滑落下去,身上残留着腥红的血迹,我听见他的声音满是焦急:“受伤了吗?”他开始翻动着我的身体逐一检查。
我太累了,车里沉闷的气氛,让我靠着元风怀里深深的睡去。
我陷入棉花一般的床褥中,睡得迷迷糊糊,如自云端堕下,失重感由始至终伴随着我,整晚全是支离破碎的梦境。
梦见有手穿墙而过,握住我的手,其质地摸上去宛若泥土,黏黏滑滑,似乎有什么穿过漫长的岁月,将现在的我,与过去的什么联结在一起。
我苦苦挣扎,却不得而出,正纠结中,有现实中的谁伸手过来,轻轻握起我的手腕,塞回被褥之中。
这只手带着生的温暖和热量,顿时将那晦涩恐惧一扫而空。
我如获至宝,不肯放过,反握住那只手,心中实在恐惧一放开,那逼人的寒气又会来临,那梦境中来自我厌恶害怕的过去之手,又会纠缠不清。
我闭着眼略略往上摸,温暖光滑,肌肉硕壮紧绷,却是一个人的手臂。
麻药过后的伤口刺痛着我。
我吓了一跳,立即松开,同时睁开眼,坐了起来,却看见身旁平躺一人,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我,竟然是元风。
元风舒了口气说:“你可算醒了,我,原来保持一个睡姿原来真是好难。”
我一字一句问:“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晚上都在这过?”
“整间屋都是我的,我怎么不可以在这?”他轻轻松松爬了起来,舒展身体,转动胳膊,微笑着说。
看着我痛苦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的扶起给我叠高枕垫,但他的手依旧枕着我的后颈,很近的距离:“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来。”
“不用。”我看了他一眼,掀开被子下床。一踏上软绵绵的地毯,我忽觉头晕目眩,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我微闭上眼,静静等待眩晕过去,却身上一暖,睁开眼,却见一件晨衣披到我身上。
元风低着头,绕过来拉着我的胳膊穿过袖子,和声说:“早起凉。嗳,别光脚踩地上。”
他蹲下来,竟然毫不犹豫地抬起我的脚,帮我穿上拖鞋,又抬头带笑问:“早餐想吃什么?”
我第一次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男人,眉眼硬朗,态度温和,而且有刻意为之的低声下气。忽然之间,我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他很小心。
问题是,他在小心什么?以元风今时今日的地位身份,他用不着如此小心翼翼。
我可以将这些小心归结为,他其实在害怕吗?
元风笑眯眯地看着我,柔声问:“昨晚是不是做噩梦?”
“谈不上,”我接过水杯,啜了一口,应道:“床太软,我睡得不舒服。”
“是吗?”他笑了起来:“我看你紧紧抓着我的手,还以为你梦到怪兽。”
我一顿,原来梦中,真的将他当作救命稻草,他一夜不敢动,不会就是怕我抓不住他的手吧?
“没事,”他误会了我的疑惑,忙解释:“我很乐意你抓着。”
“可我很抱歉打扰你,”我淡淡地打断他不断营造的暧昧气氛,转身对佣人说:“有粥吗?我要一份。”
“好的。”他应道:“还需要别的什么?”
“烤好的麦片面包,我要蜂蜜酱,谢谢。”我看了元风一眼,问:“你不吃东西?”
“我不吃早餐,喝咖啡就好。”
“哦,”我微微耸肩,“好习惯。” 我的王子有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