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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面折射的光芒划过它的眼,它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
死亡支配着它的恐惧,求生的本能让它跳了起来,它咯咯叫着,使出洪荒之力去撞击头顶的罩子。
罩子竟被撞得摇摇欲坠,它拍打着翅膀冲出笼子……
横空里一只魔鬼般的手伸了过来,将它拽回地面。
它的脑袋被揪起,露出那一截它引以为傲的脖颈,冰凉的触感稍纵即逝,温润的液体从勃颈处涌出,它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也在随着那液体一点点消散。
它浑身颤抖,想叫却喊不出声,目光死死盯着身下那一片草地,忽然想起了曾经那段年少无邪的时光……
在大山的深处,它和它的兄弟姐妹们跟在鸡妈妈身后在山野中驰骋狂奔,追逐嬉闹。
它清楚的记得它第一次在草丛中啄起的那只虫子的模样。
清楚的记得它以掉光了一身毛为代价,将它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哥哥踩在脚下的得意。
清楚的记得那个夜晚它腹中胀痛,沉甸甸的坠落感让它寝食难安,终于在清早的晨光中产下第一颗蛋,那么骄傲,那么温暖,还带着它身体的热度。
所有的回忆,随着最后一滴鸡血的流尽划上句点……
“乖乖,这鸡好沉啊,足足接了一大碗鸡血呢!”
蔡妮妮提着手里渐渐僵硬下去的芦花鸡轻轻抖了抖,方才一手拎鸡,一手端碗,大步往灶房而去。
此时,孙氏已经烧开了一锅的水,瞧见蔡妮妮拎着鸡过来,孙氏忙地把锅里的热水舀到旁边的一只木盆里。
蔡妮妮便把鸡按到热水盆里浸泡,浸泡的目的是为了让鸡浑身的毛孔舒展开,拔鸡毛更加轻松。
“妮儿,我来帮你一块儿拔。”孙氏撸起了袖子要来帮忙,被蔡妮妮拦住。
“用不着弄脏那么多手,娘坐着就好,我一个人方便。”
她断了把小凳子坐在木盆边,专心致志的拔鸡毛。
鸡毛很快就扒光了,她又给鸡开膛破腹。
“这鸡好壮实,拎在手里沉甸甸的,这肉质也肥厚。”蔡妮妮一边拾掇边跟孙氏这道。
孙氏微笑着点头:“你外婆养鸡养鸭有一套,加之孙家村边上就是山,那些鸡平时都是放养的,压根用不着喂粮食,都是自个在林子里觅食,长得自然好。”
蔡妮妮也是连连点头。
这芦花鸡,搁在现代那可是为广大食客大力推崇的土鸡,跑地鸡呢,纯天然的散养,这么大一只鸡,没有百来块钱绝对拿不下来。
“呀,这鸡肚子里小鸡蛋还蛮多的嘛!”
蔡妮妮掏出一大串大大小小的内蛋,放到一旁的碗里。
又把鸡豚,鸡心鸡肝都清理干净,一并放到碗里,这些东西回头她得留着,单独给娘开小灶。
“妮儿,这只鸡你打算咋整?”
孙氏看到蔡妮妮把鸡剁成一块一块的,加了盐和醋之类的调料搅拌均匀后放在一旁腌制,忍不住又问。
蔡妮妮从篮子里捡了几颗老蔡家送过来的土豆,蹲在那刨皮,边回应孙氏的问:“我打算用它做黄焖鸡呢,晌午咱请大家伙儿吃黄焖鸡米饭。” 傻女种田有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