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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会取笑臣妾,早知道就不来了!”茗慎嘴上这样说着,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苍白的面颊沁出潮红。
文浩眸中波光微动,继而垂下眼睫,仿佛很委屈的样子道:“你若不来,朕会心碎的!”
“对不起........”茗慎咬了咬唇,轻声细语略显黯哑。
“夫人,为夫好想你!”文浩喉结滚动,看着她羞红的人面,埋头到了她的雪腻纤细的颈间,霸道而缠绵的耳鬓厮磨起来。
“夫君........我........我也是!”
“以后要相信我,恩?”
“嗯.......”
文浩满意的望着怀中柔若无骨的娇妻,只见她朦胧的眼睛带着慵懒迷离,醉人的朦胧中含春带露,于是再也不消她这惊心动魄的香艳美丽,很快褪去她的衣衫,让她雪白的肌肤全都露在外,身子压了上去。
茗慎身身体后仰,娇羞无限,双颊晕红生春,怯怯的低声望着他道:“不.......不可以.......我葵水来了!”
“唉!女人真是麻烦!”文浩似是无奈的微微一笑,顺势将她搂进了怀中,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往自己胸口一扣,闭目敛气的命令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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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茗慎醒来的时候,文浩早已上朝去了,她打了个哈欠,在宫娥们的伺候下,洗漱更衣,换上了一件家常色的桃红色松绿福字团纹绣袍,斜卧在香几旁用早膳。
那缎袍的领缘和袖口织出一溜儿纤细的银色缠枝蕃莲纹路,青丝松松绾成歪髻,斜插一支五凤挂珠钗,垂下三寸来长的珍珠串子,冰凉地打在脸侧,显得既雅致娇贵,又沉静从容。
西子亲自伺候在旁,吩咐内监把梅花汤饼、醋溜狸子、芙蓉豆腐、水晶虾仁 、斑鸠脯子等御赐的肴烹菜品尽数摆上了桌,并了一碗燕窝滋补羹和一些精致点心,供其享用。
茗慎懒懒地端起燕窝羹,抬眉掠过西子一眼,愧笑道:“昨儿个是本宫任性,难为西子公公了!”
“没有的事!”西子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嬉皮笑脸道:“奴才只要看见慎主子和皇上主子和好如初,便打心眼儿里为二人主子高兴了!”
茗慎笑而不语,持勺搅拌着白瓷金边碗内的金丝血燕,漫不经心的问道:“云贵人哪去了?”
西子微微垂眼,答道:“在偏殿睡着呢,昨儿个受了惊吓,给她喝下了安神的汤,故而,到了这会子还没起身呢。”
“去把她叫醒,让她来陪本宫一起用早膳吧,自己吃着,有什么趣儿。”茗慎放下汤勺,淡淡笑着吩咐。
“遵命!”西子躬身应道,前往偏殿去请云贵人。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云贵人尾随着西子怯怯走进了暖阁,穿了一身簇新的葱白文锦白褶裙,外搭鹅黄对襟罗衫儿,头发以碧玺珠花挽起,倒衬得她没有睡好的尖瘦小脸,多了几分光彩,更加显得小家碧玉,令人望而心怜。
“嫔妾贵人贺云参见慎贵人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云贵人身似摆柳的行礼请安,那惶恐微颤的模样,宛如一朵风中飘摇的嫩黄雏菊,楚楚可怜。
茗慎望之失笑,温和的对她招了招手,莞尔道:“云妹妹起来吧,你还没用早膳,快来吃些东西吧!”
“不!”云贵人脸色倏地变白,几乎瞬间,如陷冰窟,额头触地怦怦磕着,显得格外激动,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颤抖连连:“贵妃娘娘饶命,嫔妾.......嫔妾不饿......不想吃东西。”
她常听人说,慎妃嘴甜心苦,笑里藏刀,和她争宠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故而以为她吃昨晚的醋,在膳食里下了毒,要把她给杀死。
茗慎见她此状,不由在心底嗤笑一声,细细喝了两口燕窝羹,缓缓开口道:“云妹妹莫要害怕,本宫还不至于在养心殿里下毒害你,传你过来,是想给你两条路走,至于怎么选,那就全由妹妹决定了!”
云贵人有些惶恐着茗慎,头禁不住的胆寒,结结巴巴的问道:“不知.....贵妃娘娘打算......打算怎么处置嫔妾?”
茗慎面对她这模样,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入宫数载,几经沉浮,又何曾真正为难过谁?怎就成了宫里人人畏惧的蛇蝎毒妇了?
她冷不丁短促的失笑,慢慢放下了碗勺,望着惊若寒蝉的云贵人,放缓了语调道:“本宫也不跟你绕弯子,开门见山的直说,本宫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路,今后你做本宫的党羽,本宫会让皇上晋封你的位份,你的母家也可以跟着你一起富贵显赫,但是皇上不会宠爱你,就算传你侍寝也是幌子,掩人耳目罢了,第二条路,就是你可以拒绝本宫的提议,当然,本宫绝对不会为难你,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妹妹是想回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贵人,还是享福扬名,出人头地,就看妹妹是怎么选的了?”
云贵人在地面上呆坐了半晌,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茗慎,心中细细思量了她的这番话,终于,抬手拭去了额上汗水,磕头谢恩道:“嫔妾愿意选择第一条路,日后一定会对贵妃娘娘忠心耿耿,还望贵妃娘娘庇佑嫔妾!”
“妹妹快别多礼!”茗慎微微一笑,忙示意西子将人搀扶起来,又赐她坐在了自己对面,这样的待遇,对于云贵人这样一个家世平平的小小贵人来说,能和赫赫有名的宠妃对坐一席,简直就是天大的恩宠了,故而使她显得扭捏不安。
只见她涨红了脸,手脚皆是不知所措,贵人,在后宫里普遍的就像御花园里四季不败的鲜花一样多,若是她选择了第二条路,不但没有恩宠,连富贵显赫也得不到,如此比较下来,第一条路倒真成了她不错的选择。
茗慎看出了她的不安和局促,拔下髻上的那支五凤挂珠钗,插在云贵人的髻上,端详一番,笑意盈盈道:“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以后比这个更好的,妹妹都会尽得,本宫决计不会亏待了妹妹。”
“多谢贵妃娘娘赏赐!”云贵人惊喜的抚摸过发髻上的朱钗,钗头累金丝细细盘出五只凤凰,凤尾皆点翠镶嵌,宝光璀璨,只是戴在头上沉重的不像话,加上她的发髻不似茗慎那般浓密,故而显得摇摇晃晃,不伦不类,随时都要掉下来似得。
“慎儿,朕回来了!”人还未见,先闻其声,只见那暖阁的帘帐处,文浩发束紫金龙冠,穿着金黄遍地的九龙江海丝袍,阔步走了进来。
阳光透过窗棂,细碎的打在他的身上,使他看起来如同朗朗乾坤里明亮金光,瞬间照耀了寂静威严的暖阁。
他快步走到茗慎跟前,挑起衣摆坐在了榻上,仔细打量着她,关切的问道:“脚伤可好些了?还疼吗?”
“好多了,已经不疼了!”茗慎也不行礼,只低头笑道。
云贵人却不敢忘礼,连忙起身拜下:“嫔妾给皇上请安!”
文浩转头看去,只见她头上戴着他送给茗慎的珠钗,当下心头不悦,细眯着眼一横,冷哼道:“你怎么会在这儿?西暖阁不许擅入,你不知道吗?”
云贵人不由一惊,双膝猛地跪下,有些惴惴道:“皇上恕罪!”
“皇上别怪罪,是臣妾让云妹妹来陪我用早膳的!”茗慎连忙握住了文浩的手解释,继而明眸一转,假意嗔道:“云妹妹昨晚可是受了委屈,皇上得给她晋封位份才行,否则啊,臣妾第一个不依!”
文浩自然明白她的那点鬼心眼,亲昵的捏了把她的脸蛋,朗声笑道:“那依着爱妃的意思,封个什么好呢?”
茗慎歪头一想,唇角含笑道:“云妹妹刚刚由正五品才人晋封从四品贵人,若在封妃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如连升三级,方可补偿云妹妹的委屈!”
文浩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朗声笑道:“好,朕听你的,云贵人秉性纯良,侍奉周到,册封为正三品嫔位,赐居寒雪殿,西子,你去拟旨,晓谕六宫,皇后既然病着,册封大典只叩拜慎贵人即可,不必去叨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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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清苦的的药味氤氲过坤宁宫的奢华装潢,围屏金玉之锦帐,珠帘绣幕之华清,沉香木床两旁悬挂的鲛绡纱帐上,洒珠金线绣成的牡丹花朵,随风来来回回飘荡,把偌大的寝宫,映衬得更加冰冷空旷。
固伦*公主端着金丝缠边的甜白瓷碗,拖着一袭茜红色菱纱长袍缓缓走坐床边,看着茗婉披头散发,面色焦黄,披着淡蓝底子五彩折枝外裳斜倚床头,气恨难平的样子,实在心疼到不行。
“我的皇后娘娘呀,瞧见你成天病气沉沉的,为娘的心里好生难受,来,喝点燕窝粥吧,不滋补将养着,身子怎么能痊愈呢?”她红着眼圈劝道,接着舀了一勺白燕汤,徐徐吹凉后,送到茗婉起着干皮的唇畔。
茗婉本要张口,但看见燕窝是白色的,当场病容扭曲,劈手夺过那碗燕窝粥,“哐啷”一声丢在地上,瓷碗被摔的四分五裂,燕窝粥满地流淌,像粘稠浓郁的眼泪。
“本宫堂堂一国之后,吃食居然还不如贵妃的好,凭什么新进贡的金丝血燕都给她补身子用?凭什么六宫的事宜全都让她给打理?凭什么本宫千挑万选的美人,皇上看都不看一眼,而她举荐的,就能连升三级,一步登天!”她怨愤的咆哮,凄厉的声音宛如夜枭一般,浑浊的眼珠里闪现出一抹恨到极点的光芒,如杀人的利刃一般雪亮。
固伦*公主见她这样,简直着急的五内俱焚,伸手顺着她的胸口,连声安慰道:“娘娘消消气,别为那表子娘养的气坏了身子,为娘的已经在外头安置好了,联合上与你父亲有故交的内阁老臣,还有一干站在咱们这边的皇亲国戚们,只等祭祖那天,便在奉先殿当着例外先皇祖先的面,发动清君侧,请求皇上赐死慎妃。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私下里又命蒙飞在那天安排自己人当值,然后祭祖一开始,他便会率领一干禁卫军心腹杀进昭阳殿,诛杀那来个表子娘养的先斩后奏,到时候就算皇上追究起来,这么乱谁能想到是咱们动的手,正所谓发不责众,皇上也只得不了了之,那时娘娘除去了心头大患,便可长久安枕无忧了,何苦这会子生气伤身呢?”
茗婉听完,气急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而残酷的笑容,轻声喃道:“母亲果然好计,最好在把西辽的皇叔请到京里来,这一次,我要让纳兰茗慎这个贱人死无全尸,遗臭千古。”
固伦公主握住茗婉的手,斩钉截铁的保证:“这次为娘的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娘娘就放一万个心吧,此番决计不会在让那个表子娘养的逃出生天了!” 庶出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