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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轻轻的走过去,把猫抓住。将猫放在门外,小鸟还没动。她双手把它捧起来。它看了她一眼!忽然头向左右歪了歪,用它的黑眼睁了一下然后又闭上,身子也不动了,它已经死了!
唐婉捧着它,很是伤心。
这时,唐氏悄然无声的进来了,看着唐婉手中捧着一只小麻雀,很是生气,劈头盖脸一顿责骂:“我让你进佛堂背《女则》、《女训》,你倒好!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还在佛门静地杀起生来!”
“母亲,冤枉啊!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唐婉这时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她急得脸上青筋暴跳,努力辩解道。“我没有杀生,这只小鸟不是我杀死的!”
“冤枉?我还冤枉你了不成?!难道你手上的这只小鸟是我弄死塞给你的不成?你还想狡辩,我不是陆游,也不吃你的那一套!”唐氏一听,更加生气。“给我吩咐下去,三天内谁也不得私自给佛堂里送任何吃的东西!还有啊,这二本《女则》、《女训》,你要给我各抄一百遍!”下人们被唬得大气也不敢出。
唐婉一见这架式,知道再怎么辩解也没有人会相信。小鸟死在了自己手里,铁证如山。猫呢?闯了祸早跑得无影无踪的了。佛堂里又没有旁人可以证明,索性不再吱声。不过,委屈的眼泪仍然止不住地直往下流。
唐婉在佛堂饿了一天。菊香几次想到厨房找些吃的给主子送进去,但因为厨房不让人随便进去,而且过了吃饭的时间都锁门了。
菊香想起唐婉平时对自己的照顾,上一次要不是唐婉在最后关头自己认下手镯是她拿的,她早已被送到官府去了。于是拿出自己平时积攒下来的零钱,跑到街上去买吃的。
县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小贩们热情地叫卖着,声音此起彼伏。
“各位客官,快来买啊。新鲜出炉的包子。”一个卖包子的吆喝着。
菊香走了过去,“这位客官,要不要来几个?”
菊香问道:“你这包子怎么卖的?”
“五文钱一个。来几个?”
“给我来四个吧。要打包带走。”
“好咧,我这就给你包好。”
菊香买了几个包子回来,准备悄悄地给唐婉送进去。她神色匆匆地回到陆府,一进门就被李嬷嬷看见了,“你去哪儿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菊香连忙说:“没去哪儿啊。到街上转了一下,刚回来。”
“做下人的,主子在时跟不在时要一个样。不要以为主子有点事,就没人管了,满天乱跑的。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拿过来给我看看。”菊香不敢隐瞒,撒谎道:“最近胃口不太好,怕晚上饿肚子,所以去街上买了点零食。”
“嗯,这不是准备送给你家主子的吧。老夫人可是吩咐过了的,任何人也不得私自给佛堂里送任何吃的东西的,你可要记住了,不要到时候说我没有提醒你们。回去吧。” 李嬷嬷板着脸教训道。
菊香只得应了声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从窗户里看到李嬷嬷离开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看看身后没有人,便快速来到佛堂,隔着窗户朝唐婉喊道:“小姐,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唐婉正饿得肚子咕咕叫呢,一听到菊香的声音,十分高兴。连忙来到窗口来接。
菊香把包子递了进去,唐婉打开就抓起包子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小姐,你慢点吃。喝口水再吃吧。”菊香看到唐婉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心疼。
可是,还没等吃上几口,唐氏跟李嬷嬷便已来到了跟前。原来她早已被李嬷嬷给盯上了。一看到她往佛堂方向走,李嬷嬷就开始到唐氏那儿告状请功去了。
“我就说嘛,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主必有其仆。我所讲过的话都没人听了,看来,这陆府里的规矩都没人放在眼里了。好啊,李嬷嬷,给我掌嘴。”唐氏冷冷地说道。
菊香看到唐氏忽然出现,早已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在地上。李嬷嬷得了主子的令,一上来这毫不客气扇了菊香几个大嘴巴,打得菊香嘴角都淌出血丝来。
唐婉听得外面的动静,连忙向唐氏求饶,“母亲,这不关菊香的事,是孩儿我饿了,让她去买的。母亲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哼!你的账,以后再跟你算。你们先把这个丫头也关到佛堂去。她既然心疼她主子,也好,我就成全了她,就让她到里面去陪她主子反省几天。”
李嬷嬷便打开佛堂的门,把菊香也关了进去。
唐婉忙上前替菊香擦拭嘴角的血丝,心疼地说道:“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
“小姐平时对我那么好,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三少爷也不在,奴婢又无能,让小姐受委屈了。如今,我也进来了,要一个给三少爷报信的人都没有了。”菊香很是伤心。
“女则上说,妇人虽能与丈夫恩深义重,但不得公婆的心,招来公婆的厌恶与扰乱,夫妻间就会离恩破义。要想得到公婆的欢心,最好是做到曲从。婆婆吩咐的事合乎道理,妇人固然应当从命;婆婆吩咐的事违背道理,妇人明知是不对的,也要顺着婆婆的意思去做。不可以与婆婆争辩是非曲直。今日这事,总的来说也是我做得不对,母亲责罚,那是应该的。我们不可以再惹母亲生气了。”唐婉说,“你给我来磨墨,我要抄《女则》。”
于是,菊香便上前来,替唐婉磨墨。唐婉执笔开始抄书。
又是二天过去了,那二本《女则》、《女训》不知道被唐婉抄了多少遍,她感觉到肚子先是饿得咕咕叫,然后居然不饿了,但是手脚有些麻木了,她的脑子开始发昏,耳朵里嗡嗡乱响。
“叔妹第七。妇人之得意于夫主,由舅姑之爱己也;舅姑之爱己,由叔妹之誉己也。由此言之,我臧否誉毁,一由叔妹,叔妹之心,复不可失也…… ” 抄着,抄着,唐婉感觉到烛光下那书本上的字有些模糊起来,到后来,居然一个个忽大忽小开始随着烛火飘悠地晃动起来…… 然后,头一晕,毛笔就掉落在纸上。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你可别吓唬我。”菊香见状,忙从对面走了过来,推了推唐婉,唐婉没有反应。这下可把她吓坏了!
“不好啦,快来人啦,三奶奶晕倒了!”菊香拍打着窗户朝外面大声呼喊道。
唐氏听得动静,过来一看,顿时也慌了手脚。唐氏先是掐了一下唐婉的人中,不管用,用手探了一下唐婉的鼻孔,还有进出的气,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忙叫了两个人把唐婉扶到床上。然后又连忙派人去告诉陆游,顺便也请陈济众过来。
仿佛是堕入无尽的迷梦,陆游的影子在唐婉的面前晃动,一会儿又不见了,变成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啦?是谁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告诉娘,娘给你作主。”
“娘……我想回家。娘,我很累,我不想醒过来。”有温热的液体从唐婉口中灌入,逼迫她从迷梦中苏醒过来。
唐婉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红罗复斗帐,皆纹着多子多福的吉祥花纹,这是她新婚的床上啊。身体有一瞬间的松软,明白这是在自己房间里了。眼珠再往旁边稍稍一转,就瞥见菊香正在喂自己吃冰糖燕窝。房间里挤了一堆人,大家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心头一松,不争气地落下泪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们了!”菊香见唐婉醒来,也是惊喜,握住她的手,说道。
唐氏站在她的身后,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老天保佑!醒了就好了!你可晕了一个时辰了。你这孩子,挺不过又何必硬挺呢?”言语中也是颇有自责之意。
这时,陆游已经闻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婉妹,我回来了,你没事吧。”眼中尽是怜惜之意,连母亲在身边也忘记了打招呼。
“游哥,你——你回来了……”未语泪先流,仿佛要诉尽离别以来这几天身受的委屈。陆游慌了神,手忙脚乱来揩唐婉的泪:“婉妹,不要哭。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师父也过来了,等一下就到。母亲请了他老人家过来给你看看。”
没过多时, 陈济众也到了。唐氏,陆宰等人上前打了招呼。菊香忙泡上茶递了过去。 陈济众接过茶,放到桌子上,“茶就先不喝了,先看看病人怎么样了?”
陆游便领着师父进到里面房间。 陈济众仔细看了问了问病况,他又坐下请脉。阳光隔着窗棂的影子落在他微微花白的胡子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忽地起身含笑对陆宰道:“恭喜老爷。”
菊香急得嚷嚷道:“你胡说些什么哪,我们主子病着了你还恭喜!”
陆游忙制止了菊香。“师父看过的,定不会错。不要乱说。”
唐婉也是怔了一怔,隐约明白些什么,不自禁地从心底里弥漫出欢喜来,犹豫着不敢相信,问道:“你是说——”
陈济众便笑道,“恭喜姑娘,姑娘已经有了近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唐婉一听,又惊又喜,高兴得一下子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唐氏听了,也是喜形于色地嗔怪唐婉道:“怎么有身子的人了反而这样毛毛躁躁了。快躺下休息吧。”
说完后,又问 陈济众:“此事当真么?”
陈济众道:“我从医数十年,这几分把握还是有的。只是回禀夫人,婉姑娘身子虚弱,适才又晕倒了,胎像有些不稳。待我开几副安胎保养的方子让她用着,再休息几天应该就无大碍了。”
唐氏听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唐婉之所以晕倒,是自己惩罚所致,于是又含笑道:“那就请陈太医多费心了。我就把婉儿和她腹中孩儿全部交托于你了。” 回到宋朝当陆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