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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芳彼时褪去了宫婢那唯唯诺诺的样子,露出了干练精明的模样来,而且她身形极轻,可见是个练家子。听得北云河此言,她便抱拳道,“殿下,这个九王妃很有问题,似乎……并不是真的,您又何必待她如此呢?”
“正因为不是真的,是以才待她如此。”北云河笑了起来,这笑与平常不同,达到了眼底。
明芳低着头,表情倒是看不见。只是点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记住,此人十分重要,好生照看!不是原则上的问题都顺着她。”北云河似是不放心一般,又叮嘱了一句,“其余的按我教你的做!切莫错了。”
“是!”明芳认真地回答道。
“行了,去吧。”
苏挽月回到那锦华阁的时候,见明芳已经站在里面候着了,顿时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王妃今日指了奴婢伺候,又不要别的宫人了,难道王妃忘记了么?”明芳心中略微有些惊讶,因为她刚刚是用了轻功回来的。所以才能后发先至。
但是,她觉得,苏挽月应该不会发现才对。这个女人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也是花拳绣腿,连正经武功都算不上。
可惜,苏挽月真是让她失望了。尽管她这武功不大济,可这鼻子却是灵的不行不行的,早在和北云河对弈的时候,她就闻到了这姑娘其实就在一边。不过她现在这么说,她也乐得装糊涂。
“瞧我这记性!”苏姑娘一拍脑袋就入了门,“准备好吃的了么?和你们家太子下了一个下午的棋,简直饿疯了。”
明芳就十分贴心地领着苏挽月往用餐的地方而去。满桌珍馐,这明芳姑娘说,都是她这一个下午做的。
苏挽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就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兴起还让明芳坐下同食。
明芳小女官望着这个吃饭如同乡野村妇的女人,心中郁闷的泪水流成了一条长河,甚至想仰天长啸:太子殿下您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啊!只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而已,甚至连那个云家小姐都不如。
苏挽月被看上的地方,明芳暂时是不能理解的。就如同苏挽月不能理解最至高无上的那位,为何这么乐意看争斗一般。
晚饭之后,这明芳倒是和青梅一样贴心,陪她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儿之后,就十分听话地退回耳房了。剩下的,都是自由时间。
苏挽月盘腿坐在床上,靠着软软的被子,终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有魅力就是好呀,哪里都过的舒心舒坦。”
然,话音刚落悲剧的事情就无可奈何地发生了。
有一人,面罩寒霜,从她床边绕出,冷冷地望着他,“苏挽月,你这女人可知道‘节操’二字怎么写?”
苏挽月目瞪口呆,“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其实,北承风已经潜伏在这间屋子里很久了,他原本估摸着不管怎么样,总能先在房间遇见她。可没想到她和北云河的对弈,竟然一直到夜幕时分才回来。心中那个气啊……这会儿,北承风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座巨大的移动冰山。
“怎么?嫌本王搅了你舒心舒坦的好日子?”移动的大冰山步步逼近,那表情简直连眉毛上都能掉下冰渣,他步履沉重,每一步都似踩在了她的心上。
为了掩盖过现在的这一阵子惊讶过后的尴尬,苏挽月决定开嘴炮,“诚然,你听到的虽然是那样,但我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因为人想要过的好是十分自然的一件事,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
最近北承风一定是得了让她把话说完就会死的病,并且还有不亲嘴就会死去活来的并发症——这是苏挽月被堵了嘴后没法说出口的由衷的想法。
这毫不怜香惜玉,带着惩罚性和掠夺性的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的猛烈,苏挽月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去推他。却被他居高临下地压制住,随之而来的是如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苏姑娘恼了,一口咬在他嘴唇上,这才逼地他停了停。“你特么发什么疯?”她尽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压不住尖锐的高音。
“这是发病。”他哑着嗓子,可是说了这句之后,又觉得这么说不够表达他的懊恼,而后道,“苏挽月,本王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以至于你觉得只要谁对你好一点,就谁都可以?”
“那就治!”诶?好像对话的方向不太对,难道不是应该先让他滚下去吗?脑子短路的苏挽月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
“回答我。”漆黑的眸子,只映着她一人,但却带着很多她读不懂的情绪。
苏挽月望着他,望着他的眼睛,望着望着就忘了挣扎。她心中想着,这个男人要是和自己一起学催眠,恐怕那国际第一的声名就轮不到自己了。他太有先天条件啦!
然而,北承风可没有察觉她的花痴,而是有些恼意地道,“你觉得太子对你好,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住下来。所以若他提出了合适的你所需要的条件,你就也为他卖命,为他包扎伤口,为他以身犯险找解药,告诉我,是这样么?”
他们几乎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说这么多的话,额头相贴,鼻尖相对。这一句话所带的情绪本该是怒吼出声,却因为北承风可以压抑下来的声音,带着沙沙亚亚的磁性,竟染上了些温柔的味道。
苏挽月脑子依然有些短路,先是点点头,再是摇摇头。其实合作这事儿本来就是和商品交易一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儿,她能将东西卖给北承风,卖给北云河又有何不可呢?
但是她却不可能为北云河做那么多。
至于为什么,再简单不过了啊,次次救她的人,又不是北云河。
然而,北承风并不懂得苏挽月这点头摇头中的意思。他只看见了她点头的那个瞬间,而后眼中就卷起了暴风雪,染着怒意和别的什么情绪。
苏挽月本以为,方才的吻已经够狂风暴雨,却没想到,和现在比起来,刚才的北承风真算的上是克制。
她又不敢大声叫,怕惊动了隔壁耳房中的明芳,只能咬着下唇紧抿着嘴抵抗。饶是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这败势也渐渐明显。
北承风见她咬着唇不出声,恼意更甚,“怎么,怕他听见么?”说着他揉在某处的手就用力了一下。
苏挽月惊呼出声,便被他捉住了空隙,又是一个深吻。
“你是我的妻子,谁来都改变不了这一点,今晚你也必须深刻地认识到并记住。”他伏在她的耳边,几乎如魔鬼在催眠。
苏挽月摸索着最后一丝理智,目光炯炯地瞪他,“北承风你清醒点,我不是,我不是秦落雪,不是你的妻子!”
然而,回答她的,是北承风抬手揭了她的面具,“你就是!我说了算!”
彼时,苏挽月手中其实已经握住了某样可以直接砸晕他的东西,但却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顿了顿手。
而后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事,就像你不能这么对我一样。因为这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事。”她语气平和,声音也是温柔的不行,却有别于催眠。
“别的我都可以将就,唯独这件事不可以。除了爱,我不能接受任何别的理由或私心草率而为。北承风,你想清楚了么?”
良久的沉默之后,苏挽月终于等来了一句“抱歉”。
而门外,北云河转身离去,明芳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老远才敢压低了声音问,“殿下,您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按计划冲进去呢?那样的话不就抓了个正着吗,这样北承风想赖也赖不掉,这欺君之罪,更是坐的十成十。”
“因为本宫有了更好的计划。”北云河说了这句之后,又问,“云夫人呢?”
“于花楼刺绣,尚未歇下。”明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无鄙薄。
“去花楼!”北云河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转了方向。
明芳也跟了两步,北云河却转过头来冷冷看着她。
她一开始还有些茫然地不明所以,直到北云河问,“你也想过去?”
她才恍惚回过神来,“我……奴婢想着殿下一人前往,是否需要伺候。”
“不必,你且回去候着伺候你该伺候的人吧。”北云河语气淡淡,却有说不出的淡漠疏离,“明芳,你当记住,本宫最讨厌的是什么样的人。”
明芳心中一痛,但面上的所有情绪都褪去,只留下一脸的板正,“殿下最恨公私不分,更讨厌对殿下有想法的下属。”
“你能记得这么清楚,这很好。可见平日里做事便是极为认真的。”北云河温柔道,甚至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这批理本宫最看重的,不要让我失望。”
“是!”面无表情的女官,在夜色中答应的格外清晰响亮,但也如胸腔里某个器官,碎的声音十分清脆嘹亮。 冒牌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