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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与韩绍勋坐在床前看着阿浩运功疗伤,过有半个时辰,就见阿浩头顶缓缓升起一股温茵白气,浮到离头顶三尺处便一动不动了。白气越聚越多,由淡转浓,状如华盖,且越聚越大。然后又见那有形的白气周边缓缓下沉,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将阿浩的整个人都包裹在一团白气当中。
杨一与韩绍勋两人见状,对阿浩的内力造诣又惊又叹,同时也知道他此时运功正在急要关头,遂不敢出声打搅。
阿浩体内的真气越运转越快,似一条长长的游蛇,首尾相连,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缠住,而浑身竟有说不出的舒畅。真气在体内运行十八周天后,之前空空荡荡的丹田内,此时也是真气鼓荡,澎波欲破,阿浩心知大功将要告成。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浩运功完毕,睁开眼时,周身的白气已然散尽,只觉心明脑清,精神旺盛,内伤已然痊愈了。
杨一韩绍勋见到阿浩周身的白气渐渐散尽,之前白得吓人的脸色,也变得红涧光泽,乃到他睁开双眼,心知大功告成,心里当是喜不自胜。
阿浩睁开眼后,看到杨一韩绍勋两人关切和喜悦的神情,笑道:“我现在内伤全好了,什么事也没有了。”韩绍勋叹谓道:“没想到你的内功修为竟如此深湛,真是不可思议。”阿浩笑道:“我这次所受内伤本是很重,按说最少得疗伤一天一夜才能痊愈。幸亏我之前曾服食过神龙内丹,此时又发挥出了神效,遂内伤很快便疗好了,而且还感觉内力比之前也更加精进了不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杨一笑骂道:“你少在这臭美了,你因祸得福,我和韩兄却在这为你担心吊胆不止呢!”阿浩笑问道:“此是何时了?”杨一道:“已过午未时了,你运功足足过去三个时辰了。”阿浩笑对杨一道:“害得你们为我担心吊胆,你我是兄弟,我也就不对你虚客套了。”随即转头对韩绍勋正色道:“我倒真得谢谢韩兄,当我二人对付胡胡儿金吾来邵华三人时,我身受内伤,无力相抗,实是韩兄一人苦苦对抗他三人。若不是韩兄舍身护我,此时恐怕我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韩绍勋笑道:“我们也算是好哥们好朋友了,你这样对我说,岂不是对我见外了吗?”随即又道:“若不是杨一兄弟以一人之力打跑了那老家伙,即时回来助我们,我俩此时还能不能站在这说话,还是两回事呢?”
阿浩一脸惊讶地看着杨一说道:“那老家伙是胡胡儿金吾来的师父,也是辽国的国师,身份武功自是非同小可,你竟能将他打跑了,真得使我不可思议呀!”随即又问道:“你又知那老家伙是谁吗?”杨一点头道:“如果我所猜的不错,他当是武林四绝中的‘棋绝’李世林了。”
阿浩点头道:“我也料到就是此人了。没想到堂堂四绝之一‘棋绝’,消声匿迹了十多年,竟然是在辽国做起了国师,并还教出了三个异族的徒弟。”韩绍勋道:“那‘棋绝’已是仙侠人物,当是超然世外,不涉红尘,不想也是迷恋权力,做起了辽国的国师。想那辽国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位高权重,何等尊崇,还是不知足,欲谋位当皇帝,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他今天能败在杨兄弟的手下,也正证明了邪不胜正,物极必反呀!”
杨一摇头道:“想那‘棋绝’武功何等的高绝,凭我又怎能胜得了他,并非是我打跑了他,而是另有其人。”随即将自已如何在生死关头,那白衣人突然出现,救下自己,最后“棋绝”逃遁而去的经过说了一遍。
阿浩和韩绍勋听到最后也是大出意料之外,阿浩问道:“那后来的白衣人又是何许人也,竟能将‘棋绝’给吓跑了。”韩绍勋沉思道:“能将‘棋绝’吓跑的人,其威望武功定在他之上。而这人既不是‘二帝’和‘三圣’,就只有一个人了,那他定是‘人皇’了?”杨一点头道:“我也猜到此人正是‘人皇’无疑了。”
阿浩瞪大了眼睛看着杨一,说道:“他既是‘人皇’,那岂不正是你的亲生父亲吗?”他曾在“白云山庄”听“琴绝”亲述了自己与“人皇”的那段情感故事,所以对杨一的身世很清楚。
韩绍勋只知道杨一的师承,却不知其出生来历,当听到阿浩说出此话时,更是大吃了一惊。杨一苦笑道:“我虽然怀疑那人就是我的父亲‘人皇’,可是却无暇上前确认,他便追赶‘棋绝’去了,待我再追去时,又如何能追赶得上,已然不知踪影去向了。”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懊恼。
阿浩谓杨一道:“我们此来辽国是为寻你师父‘文帝’,却不想巧遇‘人皇’,也算是老天有眼,意外之喜了。你也不用太过懊悔,你们父子终会有一天团聚的。”韩绍勋亦道:“你此来辽国既然为了找师父,现在又巧遇生父‘人皇’,正是一并进行,两不耽误。”杨一听到两人的话后,心里才渐渐高兴起来。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杨一说道:“我们都是多半天没吃东西,此时已然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快些出去给主人讨些吃得吧!”三人之前说得高兴,也不觉得饿,此时听杨一这么一说,阿浩韩绍勋也都觉得饿得不行了,遂一起开门走了出去。
三人走到屋外,却见门外守着一个身着副将服饰的将领,见三个出来,躬身一礼,说道:“萧将军此时正在城墙上指挥防御,一时脱不开身,又怕三位上差有甚吩咐,遂命卑职守在这里,听候三位上差的差遣。”说得是辽语,杨一与阿浩也只能听懂大意,索性便由韩绍勋出头好了。
韩绍勋便用辽语对那将领说道:“我们饿了,你能带我们去吃些东西吗?”那将领道:“卑职在门外已然守了大半天,知道三位上差还没有吃饭,所以早就吩咐厨房做好饭备着,三位上差随即都可以吃上。”当下将三人领到厅堂上,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将饭菜都端了上来,四菜一汤。
那四菜却是一盘萝卜,一盘白菜,一盘土豆和一盘腌辣椒,竟没有一丝荤腥;而那一汤也只是白水上面飘着几根菜叶而已。再看那主食也只是粗面馍馍罢了。那将领惶惶不安地道:“保川城被叛军围困十数日之久了,城里早已是能吃得都吃没有了。故没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三位上差吃了,还请上差多多耽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杨一说道:“无妨,有吃得就行了。”三人也实是饿极了,这些饭菜虽然粗鄙,却也吃得十分香甜,风卷残云,眨眼间便吃了个精光。那将领在一旁看三人吃得香甜,一点没剩,反倒甚是高兴。
三人吃饱之后,便由韩绍勋说道:“你带我们去城墙上看看萧将军。”那将领领诺,便带三人出了将军府,一路向西城门走去。”保川城并不大,当地居民只有万余人,加上驻军也不过才两万多人。由于保川城地处要冲,所以城墙建得又高又厚,且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故叛军围攻十数日,也没攻下来
。三人到了西城头上,一眼便看见守将萧劲光一脸茫然地看着城外,正怔怔出神。当三人走到他的身边,他竟还没有发觉。那副将站在他的身边,轻轻喊了一声:“将军,三位上差来了。”那萧劲光才回过神来,转过脸看到杨一三人,满脸的喜悦,说道:“三位上差来了,请恕卑鄙没能远迎。”说得竟是一口流利的汉话。
韩绍勋笑问道:“萧将军在看什么,竟看得那么出神?”萧劲光闻言用手指着城外的敌营,说道:“三位上差请看!现在正值白天,而我已在这观察了好一会儿了,敌营里竟不见一人走动,连守防的兵丁也没有了,你们说怪不怪?”
三位闻言均是一怔,扶着城堞往敌营里看去,那敌营离城只有一里多远,所以看得甚是清楚,果如萧劲光所言,不闻马嘶,更不见一条人影,一片死气沉沉。
杨一忽道:“耶律太子所率的大军最快晚间便能赶到,看样子叛军是担心被聚歼,所以都急匆匆地撤退了,连军帐也来不及撤走,留下了一座空营。”韩绍勋道:“你可派下探兵去往叛军营里探个虚实!”萧劲光道:“探兵卑职早已派下,现下也应该回来了。”话刚说完不一会儿,果见派去的探兵回报:“禀将军,四下敌营里果是空无一人,叛军撤走已然多时了。”
韩绍勋对萧劲光道:“你可知这般情景有多长时间了?你可看到叛军在撤退?你怎不派兵随后追击呀?”萧劲光道:“这般情景已有二个多时辰了,由于敌强我弱,卑职又怀疑叛军有使诱敌之计,故也未敢轻易出兵。”杨一却知萧劲光所虑也不无道理,故也没插嘴。 新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