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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本就雪顶聪明,此时已然隐隐猜到对方的身份,心里不禁砰砰直跳。就在两人剑拔驽张之际,却见那国师将身一纵,化作一道金光,往东遁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来人出乎意料地一怔,然后向着老者遁去的方向追了下去,只将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快得不可思议,竟没有现出一丝的遁光。看得杨一又惊又佩,直咋舌。
杨一见到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眨眼间都没了踪影,再想去追时已然不及了。怔怔地看着两人飞去的方向,心里怅然若失地暗道:“那国师究竟是谁?那后来的白衣人又是谁?莫非真得是他们吗?这次突然相遇,本想有机会上前问个清楚,可是就这么突然地都走了,不知下次是否还能见到他们?”
杨一自上次在“白云山庄”听母亲叙述和父亲“人皇”的一段悲喜情缘后,心里便暗自决定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人皇”。此次来到辽国虽说是为了寻找师父,但同时也在查访父亲“人皇”的下落。当他在生死关头之时,白衣人突然出现救了他的性命,更使他心里对白衣人生出了一股亲近之感,心里忽起一个念头道:“我曾听母亲在说到与父亲的情感经过时,提到过与‘棋绝’之间的恩怨,好似母亲与父亲的情变之间,那‘棋绝’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我之前本就在怀疑那国师就是‘棋绝’,而当白衣人来后,从两人的对话里已然听出两人之间的恩怨也是因情而起,恰合我母亲与父亲的故事,由此可以断定那国师果真就是‘棋绝’了,而那白衣人莫不是我要找的亲生父亲‘人皇’吗?”想到这里,心里狂跳不止。
就在他踌蹰地想怎么上去与那白衣人说话时,那国师竟然遁走,那白衣人也紧追了下去,他为此失去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又怎不令他心里懊悔呢?
杨一心有不甘,也向东追出了上百里后,仍不见两人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得停住,在空中伫立良久,只得悻悻地往回赶。
他一边往回飞,一边暗道:“阿浩与韩绍勋这长时间都没来助我,当是两人还没摆平那三个家伙。阿浩此时受了内伤,武功打了折扣,虽说韩绍勋的武功不差于他,但那三个家伙的武功也不次于两人,他们以三打二本就占着便宜,如此一来阿浩韩绍勋两人当是更加难胜那三个家伙,我当速速回去助他二人。”担心两人的安危,所以使出了全力往回飞。当他飞回到保川城的上空时,果见双方五人兀自在那里战得正酣,难分胜负。
杨一一到立刻便加入战团,阿浩韩绍勋见到杨一返了回来,顿时喜出望外,又得到了他的助力,势气大震,胜券在握。
在杨一将国师引离战团,带向远处时,那金吾来与邵华都是心机深沉之人,顿时明了杨一的用意,引举也正中两人的下怀。而那胡胡儿却是一味地猛攻了阿浩韩绍勋两人,没有注意到这些。
金吾来心里暗道:“杨一妄想将我们分开,以此来拖住我师父,期望阿浩与韩绍勋能速胜了我们三人,然后再去助他。但任他聪明绝顶也猜不到我师父又是何许人物,凭他一人的微末武与我师父老人家对敌,岂不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吗?他老人家要杀他只在举手投足间。杨一却是弄巧成拙,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当我师父老人家解决了他之后,正可返回头再来收拾了阿浩与韩绍勋。现在我们三人想要胜他俩也甚难,正可先将两人拖住,等师父回来一举收拾了他俩。”所以当金吾来存了这样的心思后,便暗地里向胡胡儿邵华打了招呼
。三人齐了心思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拖住两人再说。如此一来,阿浩韩绍勋要想胜了三人更是困难,所以当杨一回来后,双方仍是难分难解。
胡胡儿金吾来见杨一回来后便立刻加入战团,使双方形势立转,久等却不见师父回来,心里发慌,均暗道:“杨一回来了,而师父他老人家这时还不回来,莫不是遭了杨一的毒手?”随即又想道:“杨一的武功我也见识过,虽然高强,还是比不过师父的,当不会败给他的,却为何这时还不见回来?”心里胡思乱想,又怎能想得到他们的师父遇见对头,竟然望风而逃了。
邵华此时心里也直打鼓,暗道:“那老家伙此时不见回来,当是被杨一打跑了。真没想到杨一现在的武功竟如此之高,连那老家伙也都败在了他的手下。本来阿浩韩绍勋已是很难对付的了,此时他回来相助,我方三人当是必败无疑的了。”心里越想越气馁,已然在想脱身之策了。
杨一见到已方三人占尽上见,而对方已显败象,却兀自强撑,便料到他们是在等那老者来援,当下嘴里说道:“那老家伙已然被我打跑了,你们也不要指望着他能回来救你们了。你们现在若乖乖束手就缚,说不定我一发慈心还可饶你们一命,若是再顽抗到底,休怪我们三人心狠手毒了。”那胡胡儿金吾来听杨一说师父竟败给了他,心里半信半疑。
邵华却是深信不疑,暗道:“杨一的武功真是邪门之极,这只短短数月工夫不见,武功又大长了不少,我也恐非其敌,那老家伙若败在他的手下,也当不奇怪。杨一回来后,敌我双方人数相等,形势立转,我方败局已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此时还不快快抽身而去,更待何时?”想罢,忽然退出战团,随即化作一道银光逃走了。
胡胡儿金吾来见邵华突然逃走,心里暗骂不止,但又知凭两人之力无法对抗对方三人,遂也打了脱身的心思,暗自招呼一声,两人猛力攻出一招,逼退对方三人,随即抽身而去,两道银光直向城处敌营里射去。杨一三人任他们逃去,也不追赶。
韩绍勋山谷遇到胡胡儿的群兽伏袭,几乎全军覆灭,自认奇耻大辱,更是恨胡胡儿入骨,欲杀之后快,此时恨恨地道:“就让他们这样逃了,心里真是不甘。”杨一知他心意,笑道:“现在暂时由他们多活一段时间,日后终有报应的一天。”韩绍勋闻言心里一想,已方三人阿浩又伤在身,对方既已逃回敌营里,再想杀他们殊非易事,心虽有不甘,也只得做罢了。
阿浩受了内伤,急需治疗。当下三人落到保川城头,那守将叫萧劲光,正在城墙上布置防务,见三人落下赶忙迎了上来。
阿浩此时掏出耶律宗真临走时给的那块令牌,对守将萧劲光道:“我受了伤,现在需要治疗,希望你能给我提供一间房子。”萧劲光关切地道:“你的伤势重不重?我们这城里有最好的大夫,要不要让他来给你看一看?”杨一摇头道:“我受得只是一些内伤,不碍事,只需要找安静的地方让我调养一会儿就会了。”
萧劲光率军已然在保川城坚守了十数日,眼看就要在城破之时,杨一阿浩韩绍勋所率的援军及时赶到,保住了保川城,心里对三人自是万分感激,敬若神明。当下他便亲自将三人引领到城内自己的府邸里,命家人赶紧腾出一间屋子,然后说道:“保川城连日经受叛军的攻击,城里已然没有几间完好的房舍了,三位上差就将就着歇在卑职的家里罢。”
阿浩内伤本就不轻,又经过这番长时间的拼斗,内力更是消耗殆尽,此时只觉浑身如脱虚一般,摇摇欲倒。杨一见状也无暇再多说,忙扶着阿浩进了屋子,回头对萧劲光道:“这里有我们三人就可以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韩绍勋紧随进屋,便将屋门关上了。
杨一扶着阿浩坐在床上,关切地问道:“你的内伤竟比我想像的还要重,要不然我助你运功疗伤吧?”阿浩摇头道:“这点内伤小意思,还难不住我,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俩只帮我护法好了,万不要有人打搅到我。”说完,将身一挺,盘膝坐在床榻上,双手掌心相对平放胸前,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将丹田里仅存的一些内气凝聚在一起,然后顺着奇经八脉,在体内运行一周天。
当一开始时,那股内气还细若游丝,若断若续,当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后,气息已然连成一线,粗如筷子般了。那气息在体内游行,所到之处酸痛立减,更有说不出的舒坦。 新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