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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见阿浩与耶律琳琳一同走进来。
阿浩道:“我已听她说过她们的经历了,而我认为救她们的那个人就在我们的身边,至于他救人的目的就不知道了。”
杨一几人见阿浩与耶律琳琳这长时间才跟进来,显然是两人说了很多的私话,几人不由得都会心地笑了。而那耶律宗真却是一脸的不悦,理也未理两人。
杨一听到阿浩进来时所说的话后,若有所思,说道:“我闻到狗肉的香味了,我又想吃狗肉了。”说着,转身往外就走。
周通一听吃狗肉,顿时心花怒放,急道:“老大,有狗肉吃,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就要跟了去。
阿浩拦住他,说道:“你跟去干什么?”
周通道:“去吃狗肉呀!”阿二亦道:“我也想吃狗肉。”
阿浩笑道:“你们就不要跟着去了,因为去了也没狗肉的。”就在几人说话间,杨一已然走没影了,周通阿二见状也只得作罢了。
杨一出了大厅,径直奔韩绍勋的住处去了。刚走到他的屋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狗肉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
杨一在屋外笑道:“韩兄又在炖狗肉了,小弟可是闻着你狗肉的香味不请自来了。”话音未落,屋门“呀”地一声打开了,就见韩绍勋站在门里,笑道:“杨兄弟请进。”杨一迈步进屋,韩绍勋随后又关上屋门。
杨一看到屋里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两副碗筷,一碟蒜泥,还有一坛火烧刀子。杨一见状,忽笑道:“你是算准我会来了,早有准备呀!”
韩绍勋笑道:“你果然不是来了吗?”
杨一可是近一天没吃饭了,之前因思绮两人失踪之事,担心着急之下,也不觉得饿,此时闻着狗肉的香味,肚子里顿时“咕咕”地叫个不停了。他在桌子旁坐下,望着旁边炉子上炖着的那个铁锅,兀自冒着“呼呼”热气,香味扑鼻,不禁咽了几口口水,说道:“我饿得都快不行了,这狗肉能吃了吗?”
韩绍勋坐在杨一的对面,先将他的碗里倒满酒,说道:“狗肉已炖好了,现在就能吃了。”说完,伸手揭去锅盖,一股热气顿时弥漫开来,两人的眼前一片朦胧。
杨一当即伸筷从锅里夹起一大块狗肉,沾些蒜泥,也顾不得烫,一下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便一口吞下,随即又喝了一口烧刀子,说道:“你这狗肉炖的果是一绝呀!”
杨一一点也不客气,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当肚里的饥饿劲一过,这才放慢了速度。抬头看着韩绍勋说道:“你料到我一定会来的?”
韩绍勋笑道:“这事或许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杨兄弟,所以我早就炖好狗肉,等你来后一起吃呢。”
杨一嘴里兀自嚼着狗肉,含糊不清地道:“这样说你是承认救思绮和耶律琳琳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韩绍勋道:“我若不承认,你也不信呀。”
杨一点了点头,又吃下几块狗肉,喝下几口烧刀酒后,这才又道:“你倒果然是个痛快人。”
韩绍勋吃得很慢,烧刀酒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
杨一又道:“你怎知她俩被囚在那山洞里?又为什么要救她俩?”
韩绍勋笑道:“她俩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当然要援手相救了。你们在宫里宴会上大败胡胡儿三师兄弟,使他们三人颜面扫地,定恨你们入骨。我一直担心他们会报复你们,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天你们逛城游玩,我便一直在暗中跟随。在庙里亲眼看到思绮与耶律琳琳被点倒后带走了。出手的人正是扎扎罗,他施土遁到了两人身边,才使思绮没有察觉,出意不其出手将两人点倒。我一路尾随着跟了去,直到了那山洞外,见胡胡儿与金吾来都在,没敢轻举妄动。我在洞外挨了好长一会儿,见机略施小计将三人骗走,只留下两个看守的人。然后我便出手点倒那两个看守,将她俩救出来了。”
“这事你果然做了干净利落!”杨一遂又点头道:“思绮两人果然是给胡胡儿他们抓去的。”随即盯着韩绍勋的脸,又道:“你果然也不是个凡人。”
韩绍勋笑问道:“我自认一向隐藏的很好,你却又是从何时起怀疑我的?”
杨一道:“就是第一次你给我师父画肖像时,我见你身形沉稳,脚步轻盈,就知道你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画师。”
韩绍勋轻叹道:“你果然不愧是‘文帝’的得意弟子,武功与见识俱都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杨一闻言就是一怔,自己自与他相识以来,并未透说自己的师门来历,而他却又如何知道的?杨一不由得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师门来历的?”
韩绍勋笑道:“当你们让我画那寻人肖像时,我便认出那人是‘文帝’了,所以当时就猜出了你的身份来历。”
杨一更是吃惊非小,问道:“你见过我的师父?”
韩绍勋摇头道:“没见过?”
杨一不解地道:“那你又如何认得我师父的?”
韩绍勋道:“我师父曾将‘一皇二帝三圣四绝’当今天下十大仙侠人物的像貌武功都详细讲给我听过。所以当你们让我画完那肖像后,我便认出那人就是‘文帝’了。”
杨一不禁问道:“你的师父又是谁?”
韩绍勋笑道:“你且先猜上一猜。”
杨一忽然灵光一动,说道:“我知道了,令师莫非就是‘四绝’之一的‘画绝’前辈了?”
韩绍勋道:“果然瞒不住你,一猜便中。”
“四绝”中唯“琴绝”是女性,也是十人中的唯一女性,其余三绝中“棋绝”早年因苦恋“琴绝”不成,而失意之下心生大变,渐入邪道(详情请阅《笨蛋公子》)。“书绝”一生痴心于书法,不理世事,为人却极为正派。“画绝”性格怪癖,行事作风亦正亦邪。杨一早先也曾听师父向自己一一说起过这三人,遇“棋绝”而避,遇“书绝”而敬,遇“画绝”而慎。这些话杨一一直牢记在心,当得知眼前的韩绍勋正是“画绝”的徒弟时,心里不由得慎而有之。
杨一不解地问道:“你既然是‘画绝’前辈的得意高徒,却为何屈身于辽国太子门下,只做个区区的画师呢?”
韩绍勋道:“我的身世曾向你说过,祖辈韩讳延徽时起便在辽国官居高位,到了我父亲也曾官至辽国右宰相。”
杨一插口道:“那你的愿望便是延续你们韩氏传统,在辽国做大官吧!可你既然有这么好的背景,可以在辽国直接官居要职,又怎会不显山不露水地投到了太子门下?”
韩绍勋点头道:“由于父亲去世的早,那时我还很小,所以我便立志要做到父亲那样的成就。于是便投到了师父门下,一晃在他老家门下学了二十年。当我学业有成,拜别师父之后,却不想凭着祖辈余荫谋取官位,只想凭自己真实本领来博取功名,所以我才会投到太子的门下当了一名画师。”
所谓人各有志,杨一倒也理解韩绍勋,当听到他不想借祖辈余荫,只想凭自己的本事去实现抱负时,也很钦佩他的志气。当下杨一说道:“我看那耶律宗真并不知道你的身世来历,想是你故意向他隐瞒了吧?”韩绍勋点头道:“我既然不借祖上的余荫,当然也就没向他明说。”
杨一见他一脸愁苦的样子,笑道:“想必你投到耶律宗真的门下,也看重因为他是辽国的的太子,而机会会多一些是吧?不想却是一直以来从不得其机,所以才会郁郁而不得志吧!”
韩绍勋苦笑道:“什么都瞒不住你。”顿了一下,随即又道:“我在这里一直都没有朋友,可自认识你和你的那些兄弟之后,我便喜欢上了你们这个团体,也终于交到了你们这些好朋友。既然现在你们有难,我当然要伸手帮一把了?”
杨一心里暗道:“你说得不尽不实,还有些隐瞒。”随即问道:“那你救思绮与耶律琳琳时,为什么还要蒙着脸呢?”
韩绍勋道:“我之前一直隐而不露,而现在突然跳出来,怕得就是引起太子的猜疑。”
杨一暗笑道:“你这话恐怕又说得不实。你既然不露身份,怕引耶律宗真猜疑,却又为何这么痛快便向我表明了身份。之前你一直得不到机会,而这次耶律琳琳被抓之事,对你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又岂会放过。你在我跟前虽说是为救思绮,只是捎带着救了耶律琳琳。其实却是恰恰相反。你救耶律琳琳是主,救思绮只是一个幌子。你故意接近我们,只是将我们当成进阶的一个台阶而已,这样正可名正言顺,而又不引耶律宗真的猜疑,真可谓老谋深虑呀!就连我第一次认识,在你那吃狗肉,怕都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心里虽是这样想,嘴上却是不说,又暗道:“你做的这些虽有私心,并无坏意,我也就不与你计较,索性还成全了你。”当下口里说道:“我听得出来,你对我说得都是大实话。证明你真正把我当朋友了,我很高兴。这件事我一定会向耶律宗真说的,他定会重用你的。”说完,轻轻一笑。 新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