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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长剑在手,顿时气势大震,剑光霍霍,剑气纵横,瞬间扳回劣势。那人手里长剑布满劲气,随着越舞越快,剑尖上竟泛出一段白莹莹的剑芒。对面的胡胡儿和金吾来见状骇然惊呼道:“是剑气!”杨一与阿浩在场外也看得真切,同时想起一人,齐声叫道:“汪洋!”此时正值那人转过身来,两人更是看得清清楚楚,果是汪洋。自武林大会后,不想能在此处见到他,都甚觉意外。
汪洋伙同邵华狼狈为奸,与杨一阿浩思绮等为敌,双方一直争斗不休,不分上下。直到武林大会上,汪洋与邵华因盟主之位反脸成仇,最终败给杨一阿浩(详情请阅《笨蛋公子》)。自那之后,杨一阿浩等人再没见过两人,不想此来辽地,能在此时此地见到汪洋,岂能不让两人惊讶非常。
那胡胡儿和金吾来以二敌一,久攻不下,心里本就不烦了,又见对方亮出长剑后,与已方又成平手之势。当下两人对视一眼,齐齐亮出各自兵器。只见那胡胡儿的兵器是一根降魔杵,因他之前的趁手兵刃蟒皮长鞭被杨一没收后,只得换成了现在的降魔忤。
那杵长有三尺半长,杵端成圆球状,杵身呈节状,能伸能缩,可软可硬,实是件厉害非常的兵器。再看那金吾来的兵器,却是非刀非剑,长有五尺,剑身成弧形,就连那剑柄都有一尺多长。两人的兵器不仅十分古怪,其招式更是非常的诡异。
那胡胡儿和扎扎罗金吾来师出同门,十数年来都是在一起练武,彼此间十分默契。其师更是因材施教,三人所练武功虽不相同,却是互有长短,成就也是不分高下。
那扎扎罗夜里行刺耶律宗真,本是经过师兄弟三人商议过的,觉得杨一等人一走,那耶律宗真如失臂膀,扎扎罗遁地而去,定是手到擒来。可是扎扎罗去了一两个时辰后,仍不见回来,胡胡儿和金吾来便感有些不妙,却还没想到扎扎罗此时已然身首异处,魂归地府了。
这时,一队羽林军从天而降,将国师府围个水泄不通,胡胡儿和金吾来顿知定是扎扎罗行刺失败,已致己方密谋之事败露,才招来羽林军。恰此时师父又不在府里,无人主持大局,两人顿时乱了手脚。当羽林军冲进府里时,他俩只能率领府里的那些护院兵丁作困兽之斗。当两人在阵里冲杀之际,当面与耶律宗真碰个对头,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金吾来便对胡胡儿道:“擒贼先擒王,抓住那兔崽子,当作人质,或可反败为胜。”胡胡儿点头应是。当下两人向着耶律宗真真冲过去,刚冲着耶律宗真的面前,不想汪洋突然窜出,将两人拦下,动上手之后,两人已知对方武功高强,若单打独斗,只在两人之上,不禁又惊又骇,均暗道:“杨一等人已走,这却又是那来的人物,竟如此扎手?”两人当下也顾不得许多,遂以二敌一,只想尽快收拾掉眼前的这个棘手之人,然后好擒那耶律宗真,以图后计。
汪洋武功虽高,但仍敌不住两人的联手,顿落下风。这时见他亮出长剑,随即扳回形势,胡胡儿和金吾来不敢恋战,也紧接着亮出兵器。两人的兵器不仅怪异,招式更是怪异,而且配起来竟是天衣无缝,威力巨大。那汪洋剑法虽然已达化境,练成了剑气,并会御剑之术,但还是渐渐又落回下风。一旁观战的耶律宗真见汪洋又落了下风,顿时又替他捏了一把汗。忽然撇眼间,见杨一等人到了,喜出望外,冲着几人喊道:“快快出手,将那胡胡儿和金吾来等乱党擒抓归案。”
杨一听到耶律宗真叫喊,又见那汪洋势危,虽然之前与之有仇,但此时毕竟是同一战线,故吩咐周通与阿氏三兄弟四人道:“你们速去助那些羽林军,将那些负隅顽抗的逆党擒住,我去助汪洋。”那周通早就在一旁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了,此时听杨一一声令下,顿时大叫一声,赤着双拳猛冲了上去,那阿氏三兄弟也紧随其后。
那十余个护院打手武功平常,虽能与羽林军相争一时,却又怎能挡得住周通阿大阿二阿三四人的攻势。只见四人在人群里穿来插去,眨眼间便将那十余名兀自顽抗的护院兵丁都点倒在地,紧接着便被那些羽林军捆了个结实。杨一见这边已定,那边汪洋仗剑独撑,形势已然更加危急,便欲动身去助汪洋。阿浩在一旁道:“我和你一起去。”话音未落,两人身形上纵,加入战圈。
自杨一等人进到院里,直到加入战圈,只不过瞬间的工夫。那胡胡儿和金吾来一开始都在专心对付那汪洋,当他俩惊诧地发现四周已然没有了自己的同伴,又见杨一等人到了现场,吓得惊魂出壳,知道若被他们缠住,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身的,当下打定主意,当杨一与阿浩欲上之际,两人互相呼哨一声,顿时舍了汪洋,身形纵跃空中,化作两道银光逃走了。
杨一与阿浩见状,均叫道:“追!”跃在空中时,就见那两道银光已然飞出老远,待两人追去时,那银光闪了几闪,便失了踪迹。杨一与阿浩不甘心,又往前追了一会儿,已然追赶出百十里路,仍是不见那胡胡儿与金吾来的踪影,又往回飞,绕着上京城寻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当下杨一沮丧地道:“一时疏忽,让两人就这么的逃了,真是不甘心。”阿浩忧道:“除恶未尽,必将后患无穷呀!”杨一叹道:“那也没办法了。”稍稍一顿,又是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当两人重又回到国师府里时,战斗已然结束,一伙逆党除胡胡儿和金吾来逃走外,或死或擒,尽都落网。被擒的逆党已被押走,还有一些余下羽林军正在清扫战场。杨一与阿浩双脚刚落地,便见周通迎了上来,口里说道:“你们怎追了这长时间才回来,担心死我们了,若还等你们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你们了。”
耶律宗真亦走了过来,见到两人空手而归,遂问道:“那胡胡儿和金吾来跑了?”阿浩点头道:“我们慢了一步,让他俩跑了。”杨一对耶律宗真道:“如我所料不错,那胡胡儿和金吾来还没有逃出城去,你现在就下令全城戒严,满城搜索,当会抓得住他俩。”
耶律宗真先听说跑了胡胡儿和金吾来,心里虽然不快,但听杨一这么一说,当时便传下令去全城搜捕胡胡儿和金吾来。军令如山倒,羽林军得令,顿时行动开来。
杨一这时在人群中左瞅右看地,好似在找什么。阿浩见状,好奇地问道:“你在找什么?”杨一道:“我在找汪洋!怎么他不见了,你看到他了吗?”阿浩摇头道:“没有!自打我们回来,我好像就没见到过他。”杨一随即又问周通阿大四人,几人也都说没见到。杨一知道汪洋一定是因双方之间的仇隙而有意避开的,遂也不以为意了。他当时只一门心思的找汪洋,却没发现现场还少了一个,而那人正是韩绍勋。由于现场十分混乱,所以谁也没在意。
今晚的行动虽然跑了两个主犯,美中不足,但毕竟还是一举摧毁了胡胡儿一伙的巢穴,也算是大功告成。耶律宗真当下下令收兵,凯旋而归。
杨一当即问耶律宗真道:“那背后的主谋----国师的人呢?可曾抓到?”耶律宗真脸色凝重地摇头道:“今夜那国师并不在府里,出外云游去了,故才让他侥幸逃过此劫。”随即又叹道:“今晚的行动即没抓到了主犯,又跑了两个从犯,真可谓是失败至极。”杨一劝慰道:“那国师和胡胡儿金吾来师徒三人只是落网之鱼,当不会掀起大浪的,你也不必太忧急。他们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老巢被毁,无气重挫,终是去了一块心头之肉,你该高兴才是。”
耶律宗真摇头道:“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国师他们这些年来勾结起来的党羽,更是遍布朝野,不胜其数。如今被他们走脱了,终是大患。”杨一虽然是如此劝慰,但他心里又何尝不知走脱了主犯的后果严重性。当时若不是自己的粗心大意,以致走脱了胡胡儿和金吾来。随即又一想,当时若将胡胡儿和金吾来擒住,就算漏了国师,凭他一人也当无可虑了,所以现下他也是无话可说了。
杨一阿浩等人陪着耶律宗真出了国师府,此时已快天明。众人走在大街上,就见羽林军正满城地抓捕逆徒余党,弄得全城都是鸡飞狗跳,叫喊连天,如同烧水开锅一般,沸腾不休。有的逆党兀自在睡梦之中,便从被窝里拉起,五花大绑了;有的逆党惊觉之后,犹作反抗,却是非死即伤,总之国师谋返一伙人,除之前已跑脱的胡胡儿和金吾来,还有当时云游在外的国师,其余都已覆灭,再也没漏掉一个。 新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