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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谷主的声音变得很沉很柔,似乎对“迎风”这个词很亲切。
段然很鄙夷那种虚假,可又不得不进去。
门一打开,“吱”地一声,众人目光齐聚,眼中似有惊讶。
还没把门大打开,段然觉得眼前一片金碧辉煌、大红大紫一闪而过,被外力一把扯出老远。
外面是这个宅院的大花园。
“你怎么弄成这样?”声音压抑而古怪地低沉着。
不用说也知道是男孩谷主。
段然来不及答话,男孩谷主便发出一声似鸟非鸟的长啸。
声落,晴娘至。
“你怎么把她打理成这副模样?”男孩谷主的声音有些毛躁,似乎隐忍着什么。
晴娘倒是认认真真地回禀:“谷主不是让我把每位姑娘的美发挥到极致吗?”
“可你这叫什么话?要妖不妖,要媚不媚,活像个三岁小孩。”
明明这男孩谷主的话里透着不满,可举止间却又有着怪异的扭捏,眼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段然,又局促地避开她的目光。
晴娘没有注意异常,只是专注地大量着段然,很专业地说:“就是这个效果啊,三岁小孩,无暇的纯真……谷主,您的不满,不应该啊……”
“少说废话!快去换了!你个老太婆,叽叽咕咕个什么劲儿!”男孩谷主不耐烦地挥手,让晴娘把段然带走,声音窝火而暗藏波澜。
晴娘不再争辩,带着段然离开。
*** *** ***
“你说谷主也真是的,明明让我好好打扮,怎么又不满意了。算了,换掉之前,你先看看,我的手艺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回到马车上翻箱倒柜的晴娘找了面铜镜给段然。
段然接下后,就着镜子看了起来。
黄澄澄的铜镜,打磨地十分光滑,简约而无修饰,也就脸一般的大小。
镜中的少女清爽灵动,虽说铜镜的显像效果不是很好,但仍可以看见发间飘逸的丝带,耳间缀上的小珍珠,粉色轻纱的裙子将一个少女未退的稚气显露无疑。
看起来像一个未谙世事的小仙童,有种奇妙而难以言喻的纯净,仿佛是不解风情的柔风,温婉干净。
不过……
段然眨眨眼,发现“自己”不太像“自己”,好像有些不同。脸上的几颗小痣不见了,肤色似乎亮净了许多,还有一种她很少有却又十分自然地腮红;似乎眉毛和眼睛也被精心修饰过,但又不是什么刮眉毛、贴假睫毛的方式,而是一种奇特的细微,恰到好处的改变;圆脸的轮廓似乎更加清晰了,不是太圆,却又十分耐看……
天啊,粉黛谷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迎风,别看了,要是你被自己迷惑了,我罪过可大了。”
晴娘一把拉过对着镜子发呆的段然,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又开始忙碌了。她口中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开到哦:
“我的易容术虽然精妙,但却触及不到根本。只是从细微入手,稍花心思,将一切从最精美之处展现,虽说表面焕然一新,但从来就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你想保持这容貌,恐怕……”
“等等!易容术?”段然打断晴娘,“为什么我的样貌没怎么改变?”
“因为谷主并没有让我改变你的样貌啊,自然不用改变了。”
“现在呢?”
“当然是要变了,别说话,我要仔细看看。”
…… 段丫头的穿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