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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然抽了根凳子在床边坐下,好像是在对着林漠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哎,我说,冰姑娘怎么会把你交给我呢?你跟她什么关系啊?还有啊,其他人呢,我怎么就没再见过了?
“唉,你一定睡得很舒服吧。有时候当病人还是很不错的,常常可以幸福得像猪一样,吃了就睡,也不用想太多。真不知道你躺了这么久怎么就没长胖呢?是病人的耗能太大?需要重修的细胞太多?积累不了脂肪?嗯……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算了,我先去帮阿婆,等菜好了再叫醒你。啊,对了!你可不许浪费粮食,农民伯伯可是很辛苦的!喂,你没醒吧。没醒就好。我先走了。”
果然,一个人心情烦闷的时候就该找个地方吐槽,谁管他是不是听得见啊,重要的是有空间发泄!啊,一次倾吐过后果真是神清气爽哪。
段然只是小小地帮李阿婆端端菜,递递勺,李芬玉那笑得,就跟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孙女一样,那个慈祥,那个宽慰……整得段然浑身不自在。
这老太婆没毛病吧?前些日子还挺正常的,怎么一掀了底就变得奇怪了?
她和李芬玉在院子里吃完饭后,就端着那小份的饭菜进屋子找林漠了。
“小漠?”
那个似乎不能动弹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看起来还是虚弱无力的样子。
段然片刻间有了个想法,想把他拉起来掂量掂量,看看有几斤几两,不会这么久了,还是那块风干的排骨吧。
照顾病人是需要耐心的,尤其是这么个不说话还老爱拿眼睛瞪人的家伙。可惜,段然有种植物神经,木得很,她是不怎么介意,只是暗地里悲叹着这孩子肯定有什么不好的毛病没被大夫瞧出来。
喂完饭后,段然收拾了碗筷,转身离去,却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少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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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雪越积越厚,李阿婆外出添置一次东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若要问相较之下,看起来年轻体壮的段然怎么不去,那个原因有两点。
一是林漠需要照顾;二是段然对方位不敏感:在天羽皇朝的京城里,那么多人那么多路她都辨不清方向,何况这有些隔绝意味的土房子外面,没人没路,只有像原始生态环境的树林。一片山野啊,没下雪你还看得出哪边的树有那么点特色,下了雪后尽是白茫茫一片,天地一色啊,分得清才怪!
所以,李芬玉也没指望她,既不让她独自去,也不叫上她同路。
在李阿婆走了后,段然但当起了全职保姆的角色。不仅要给林漠喂饭喂药,还要包揽煎煮洗涮,喂养一些家禽的责任,在屋前屋后忙来忙去,可谓是十分有潜力的十项全能选手。
好在林漠不说话,更不会抱怨。药喝晚了,饭吃少了,最多瞪眼。而段然是根本不明白其中含义,所以也就忽略掉了。
是夜,段然刚躺下,突然听见了不太明显地碰撞声。
她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趴在窗口上,悄悄地看着窗外的动静。
一个瘦长的身影走到了院内。
是林漠! 段丫头的穿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