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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变幻
司空墨终究还是等不了。
中午的阳光毒辣异常。这时，正是人民召唤出租车，他为全世界纳凉事业服务的时候。他无奈的出了kfc的门：老子就是个劳碌命。
Kfc的员工都知道了。这厮的样子到底是有多难看，连本店速来服务态度最好的花小妹都看吐了。等司空墨出了门，几人忍不住笑了。甭管对方是不是来找茬，不在人前笑，还不能在人后开开心么。
陈奀趾高气昂的服了医药费。医院也很快给出了手术日程安排。陈奀觉得这日子，这么多年来，也就今天颇为痛快，甭提有多高兴了。他安分了多年的酒虫子又作乱了。他在路上走着，手摸着自己的裤裆，更是高兴：臭娘们，还不是给你爹拿下了。我让你横。
好事成双，当然得喝酒庆祝。在这个城市，他没有朋友。谁还会跟他这个窝囊废做朋友。如今的社会，谁不是本着白吃白喝，绝对盈利的事去。跟你陈奀处，能得到几个好处？ 一来二去，自然没有人跟陈奀做朋友。在这个城市，他彻底被孤立。
这是个荡气回肠的好时刻，当然得好好整点。喝吐了？喝吐了他还能喝，高兴，高兴嘛！
人这一开心。就得喝点好的。二锅头算个球，整点高档次的。
“老板，来瓶特曲。对，就是那瓶。”
小店老板瞟了一眼陈奀的穿着，犹豫了几秒，还是将酒给了陈奀。
陈奀的眼力劲可好了。可今天陈爷开心，懒得跟老板计较。咱就喝这酒，喝完了咱付钱，到时候再鄙视你。
陈奀小口小口的喝着。细细的尝着每一道菜。这桌上十几道荤素搭配，倒也丰盛。陈奀别提有多高兴了。真是一朝翻身做主人，得瑟的没完。看那小腿抖得，别提有多得瑟。老板一看这厮如此模样，心里暗暗叹气：难道又是一个吃霸王餐的，人抖福薄，不像有钱人哩。老板摇了摇头，再也不看。只觉得几百大洋已经飞走了。
菜挺多，光喝酒吃菜也吃不完。陈奀的左手，摸了摸裤裆，又扯开嗓子：老板，再烧个猪宝。
陈奀觉得是得好好补补。这么多年的屈辱，今晚还得向薛翠娥讨点利息。
“我还不信，还治不了你个娘们。向老头有我行？保管你以后忘不了，天天缠着我。哈哈哈！”陈奀吃着热乎乎的猪宝，眼神中尽是欢喜。他不自觉的笑出声来，让在柜台的老板看在眼里，尽是嫌弃。就这模样，倒是吃霸王餐的好模子。
猪宝吃的干干净净，其他的菜都剩下一半。陈奀买单。
“这位大哥，您一共消费了500元。”老板的脸色很难看，但这不妨碍他挂上职业笑容。
“500元？”陈奀一脸惊愕，声音忽然间高了八度。
“大哥，是不是觉得贵了？本店可以给您打个八折。只收您400元。”老板一听陈奀这话，就知道今天这顿，算是完了。作为一个老板，在商言商，只要能收回一点，就是一点。他主动降价，并没有一降到底。他就等着对方讨价还价。即使只有一百，他也认了。
开门做生意，必然有诸多不顺。与其跟客人生气，较真，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些个光脚的穷人，要真得罪的狠了。晚上门口泼粪，白天点一个菜，慢慢吃，愣是给你坐上一整天。这还算客气的。有点痞气的人，直接带人给你店砸了。报警吧，警车未到，人跑光了。这警也报了，人家可不会一天到晚为了你这个小餐馆，给你做24小时的免费保安，替你看门吧。趁着间隙，门窗又给人砸了。这还是好的，人家出两回气，也就算了，不再追究了。干这事的人，还存着一点点职业道德。下次就不会来你这儿蹭吃蹭喝，改换别家了。要是报警抓住了，惨了。你这店就别想开了。屁大点事，抓进去就会放出来。砸了进去再出来。累积损失财物，可定重罪？这次你砸，下次他来砸，你定谁重罪？任何行业都是有组织的。你要是不换地，甚至不换城市，他跟你死磕。得不偿失啊。唯一可做的便是：对方摆明了吃霸王餐，可以叫员工一起，将这货扔到大街上去。对方站起来拍拍屁股，大声一笑，走了，也不会来找麻烦了。这样做，给了对方一定的尊敬：你们看，老子吃霸王餐了，他们也不敢跟我怎么样。你们敢么？
什么？法律意识淡薄？将他留下来刷碗还？还记得“扶不起的老人”么。要是这货在厨房稍微捣捣乱，放个蟑螂在锅里，倒点洗洁精在汤里，客人都没了。你敢让他留下来帮忙？
打他？好吧，他躺下来。你不但收不到饭钱，等着付医药费吧。法律？小餐馆，没多大的面积，没人脉，没有免费的律师。法律援助？为了这点破事，还法律援助？你才法律意识淡薄呢。国内的法律，还需进一步完善。需要全国人民提高学位，支援法律的健全。
“六百，收好了。爷付得起。别tm看不起人。爷不需要打折。”陈奀嚷嚷着，把钱甩在桌上，晃晃悠悠的走了。
“哈哈，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也！”老板乐开了花。临了还不忘嘀咕一句：傻逼！
群英浴场。门口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天已黑。
陈奀晃晃悠悠的回了卧室。地上已经收拾干净，薛翠娥抽着烟，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陈奀。陈奀酒足饭饱，裤裆里的东西又不安分了。他笑眯眯的就要再次狠狠的蹂躏某人。
面包车的门开了，下来五个人，T恤短袖外的膀子上，黑不溜秋的纹身。车上还有两个人没下来。正副驾驶位上正是金义高与霍精华。
他们径直去了陈奀的卧室。
“翠娥，来吧。别不好意思了。都这样了。”陈奀抱住薛翠娥，两手胡乱的摸着。薛翠娥坐着，一动不动。
陈奀心想：这娘们终于老实了。他急急忙忙的脱掉裤子，这时，门开了。他抬眼一看，都是不认识的。
“哎哎，你们走错地方了。洗澡往前面走。”陈奀看见了他们膀子上的纹身。可这有什么，浴场是公共场所，什么人没有。他双手捂着裤裆，眼睛在地上找着裤子。
“没错，找的就是你。”为首的一个人说完，身后四人只是一个照面，就将陈奀按在了地上，动都动不了。
薛翠娥冷笑一声，出去了。
“臭娘们……嗷……唔……”陈奀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刚骂出声，就被赏了几个耳光。嚎出的声音，被他自己的内裤堵住了。含着被人塞进嘴里的内裤，他后悔了。
“有出息了哈。连老板娘你都敢动。你活腻歪了。”其中一人嘲笑着。
“跟他啰啰嗦嗦干吗，动手。”为首的人，不耐烦的说道。
“糟老头，这你可不能怪我。有人要你一条腿。不过，是中间那条。”
被压在地上的陈奀，惊出了一生冷汗。他拼命的挣扎，眼睛瞪得很吓人。
说话那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术手套，拿出一把手术刀拼接着。
“这事不好。冤有头债有主，若是下了地府，可别找错人。我们只是替人办事。我可是拜过关二哥的，就不方便透露是谁要办你了。”为首一人淡淡的说着。
两人抓手，两人按腿。一人执刀。
“嘿嘿！这倒是方便。连裤子都不用我脱了。我第一次办这事，别反抗，少遭罪。”执刀之人，看着陈奀一丝不挂的下身，瞪圆了眼。
陈奀挣扎得更厉害了。不消一会，便没力气了。执刀之人就要下手。为首之人的手机响了。
城南派出所里。向中华一脸憔悴。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这么多年的城府，居然被一个废物给废了。他还有两年就退休了。在任期里，确实不该有这么大的动作。不行，得赶紧打个电话。
“喂，好，好，知道了。”接电话的同时，为首之人让执刀之人停止了动作。
“哟，你有福了，真是好福气。辣手，割了他的舌头。打个半死，我们走人。”为首之人继续说道。
两人迅速掰开陈奀的嘴巴。被称为辣手的男子，两手麻利的扯出了陈奀的舌头，手术刀划拉了几下，陈奀的大半截舌头，没了。四人又拳打脚踢，实在是怕给一下子弄死了，才住了手。
“算你走运。就你这傻逼样，也能强上老板娘？走。”为首之人看事也做完了，急忙要走，晚上又可以乐呵乐呵了。
“别走啊。这不算完。”尹国栋刚从外面回来，习惯性的走到这里。听到屋里有动静，便在门外偷听着。当听到陈奀这货居然玷污了他母亲，他一下子就火了。两眼通红，脑子里全是恨意。他终于读懂了，薛翠娥脸上的苍白。
“哟，小公子啊有什么吩咐。”为首一人是个聪敏人，已经猜出了尹国栋是谁的种。
“给我按住他。你们不做，我来。”尹国栋接过辣手含笑递过来的手术刀，满脸阴沉。
为首一人很爽快的配合着。对于尹公子参与这件事，他们求之不得。事后就算向中华要翻脸不认账，总不能连尹公子也一起办了吧。其他四人虽然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这么爽快，但也配合着。
这是夜，城市的夜。 一缕青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