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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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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旬的时间齐玉白沿着官道一路的奔波,此时已然初夏,齐玉白手搭凉棚向官道尽头望去。只见那些曾经攀爬过的大山还是那样巍然耸立,郁郁葱葱,就宛若当初离开的时候那样静静等着自已。

  “快到家了。”齐玉白心里念叨了一句,像同在山上的少年们家境好的早就写信回家让家人来接了,可自已还是最终决定走路赶回家。如果有可能就让母亲与自已一同搬到山下,也好照应母亲。

  走进大山,崎岖的山路走起来是那么舒服,齐玉白的脚下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本是要走上三天的路程,硬是在第二天午时就走完了。近乡情怯,年少的玉白并未体会到这句话,但是看到那三年多未见的柴门齐玉白还是不由地激动了起来。

  “娘……”齐玉白疾步上前,推开破旧的柴门,大声呼喊道。但齐玉白不由随之愣了起来,只见院落里杂草丛生,屋门也是紧锁,完全一副没有人居住的场景。“怎么回事?”齐玉白慢慢地向里边走去,墙角的水缸还是在那个位置,石板盖上早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透过破败的窗纸向屋内望去,家什什么的好像自已走的时候一样摆放着,也是落了厚厚一层尘土。昏暗的屋内,全是坠下的蜘蛛网。忽得角落悉索一声,却是一只小耗子躲了起来。

  “怎么回事?娘呢?”齐玉白大脑翻转,木然迟钝了起来。

  “齐玉白?”一句不确定的问询把正在发愣的齐玉白拉回神来。齐玉白回过头来一看,来人是齐江同的父亲。“真是你,小白。”齐江同父亲看到齐玉白很有些激动。“你不是去仙门了么,怎么回来了?”齐玉白没有回答,而有些急切的问:“齐伯,我母亲呢?”

  “呃……”齐江同的父亲有些欲言又止,说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下,你可以先去一下你爷爷那边。”“对了,爷爷。”齐玉白一拍脑瓜,撒开腿就向外跑去。“哎……江同回来给你留了封信……”齐江同父亲见齐玉白跑出去急忙在后边喊道。齐玉白把信放在脑后,急匆匆地向爷爷家跑去。

  爷爷几年没见,可还好像是那个模样。花白的胡子,瘦削的脸庞,齐玉白见到爷爷的时候爷爷正坐在柳树下石凳上休息。当听到齐玉白的叫声,爷爷缓缓地回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烁出欢喜。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就要站起来,齐玉白快步上前扶住爷爷。爷爷已是九十多的高龄,这个年纪在修炼出一丝灵力的人群中也是罕有,更不要提爷爷从没修炼出灵力。只是爷爷能劳则动,长年在山林劳作,灵气环绕,在一呼一吸间就让身体受到灵气滋润,所以身体一直很好。只是爷 爷的年纪确实很大了,只是在齐玉白去宗门前一两年才不进山。

  爷爷看到疼爱的孙子回来很有些激动,看着又长高些的玉白连声音说好。齐玉白扶着爷爷坐下,又端起石桌上的茶水给爷爷倒上,问询几句爷爷的身体情况便提到自已的母亲。

  爷爷摇摇头,并未具体说,站起身,颤巍巍地向里屋走去,齐玉白见状,赶忙跟上。爷爷拉开陈旧的老柜子,从最里边翻出一封泛黄的书信,抬起头,对齐玉白说道:“你走了之后,不长时间你母亲就悄悄走了,只留下这封信。”

  齐玉白看到书信,蓦然感到似乎一种母亲近在眼前的呼唤,隐约中似乎感到母亲正在遥远的地方呼唤自已。爷爷干枯的手颤颤地拿着信,向齐玉白递过来……

  “玉白……玉白……”一声一声的呼唤从泛黄的信中传过来,听着这越来越强的呼唤,齐玉白仿佛看到自已的娘亲,不顾酸涩的眼泪向下流淌,伸出双手就要接过这封书信。

  突然间,爷爷干枯的双手猛地一个颤抖,随之一声无力的闷吭,齐玉白一回神,只见爷爷似乎受到了重创,一口血沫喷了出来,而且口鼻眼中鲜血也淌了出来。“爷爷!”齐玉白大惊,赶忙起身扶住爷爷,爷爷也无力地瘫在齐玉白的怀中。

  “爷爷……爷爷……”齐玉白惊慌地呼唤着,而那封发黄的书信也无力地飘落在地上。事不及身,你是不会理解别人为何如此慌张无措,齐玉白眼睛酸涩徒劳地呼唤着爷爷,盲目地不知道去用自已有限的所学去救治爷爷。也许是他根本想不起去给爷爷把把脉,也许是他心里知道把把脉也没有用,也许是他头脑已经麻木了,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也许他也不知道为什只是一声声地呼唤……

  齐玉白站在村口,望向山间新起的一座坟冢。爷爷把书信拿给自已,就意外地走了,齐玉白心中满是无力的愧疚,这是一个巧合,还是一个承负?书信是齐玉白从未见过的纤细字体,却只是要玉白自已好好努力。

  齐玉白泪眼朦胧,仿佛又看到拄着拐杖的爷爷挥着手,也仿佛再次看到爷爷那花白的山羊胡…… 我立九宵之一傀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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