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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二十二 孤身救弟闯祭坛 机关阻挡命堪悬

玉霖碧雪剑 霖江南 8434 2021-04-06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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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思君忙抬头一看,却见山冈之上,站立上一个道家装束的人,笑容可掏的望着下面。

  只听白翎抱拳带笑,抢先说道:“万居士请了!你不是应允祖师,自从后再不踏入江湖半步,为何在此出现?难不成被祖师教训的还不够,又想卷入这个漩涡之中。这未免自寻烦恼,万一被祖师知晓,后果可想而知。在下为你着想,还是速速离去为好。”这几句话,明明是带上一点威胁和游说性质,劝万左思速回王屋山去,乐得留一个逍遥自在,犯不着自寻烦恼,来干涉他们的这件事。

  十思君大惑不解,贴耳问道:“你认得此人?贵祖师又是哪位?”

  白翎悄声道:“说来话长,等了结此事,我再向教主禀报。”

  丁不开闻听,不免着起急来,生怕万左思真给这番游说之词所打动,马上回返王屋山,不来管比武之事。便万分惶急的说道:“哼,这是什么话。你这个小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万寨主乃当世高人,南五省盟主。来此做个见证,又有何不可,难道你们怕了不成?”这几句虽轻描淡写,但也把万左思的名头讲出。显然想借此抬高自己,以备不测。

  万左思心中也着实有点气恼,恨她揭穿自己老底。然既来之,则安之,终不成为这么一句话,就发脾气回到王屋山去的。何况,他和白翎门派上确有嫌隙,借此杀杀对方威风,也算出口恶气。

  便哈哈一笑,说道:“丁兄真是一个爽快人,我所要说的话,他都代我讲了出来。姓白的小女子,你现大概已是明白我的童思,不必再说什么了罢。”

  丁不开大喜,忙道:“就请万兄观阵!”

  十思君暗付:这姓万的看来是存着心要帮敌方,实乃一个心腹大患,前途未可乐观。

  只听白翎方笑道:“好,士各有志,本是不能相强的。万居士既愿与我们处于敌对的地位,我们也只能听之。不过,还得请教一句,是现在继续比试,还是重新划个道?请即盼咐下来,我们是无不乐从,也是无不乐与周旋的。”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非常得体。

  万左思也颇为佩服,便傲然言道:“既如此,不妨改日英雄大会上见个雌雄,这种无关得失的小决斗,似乎很可免了去的。”

  大伙面面相窥,皆点头同意。浓密的战云,暂时又化为乌有。

  丁不开带领手下,随同万左思而去。

  十思君、李玉茹、白翎三人,也一起回到东洲岛上,修炼备战。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眼看大会举行日子即将来临,临安府大街上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

  十思君所居之地,亦在临安辖内。所以并不着惶,扔埋头苦练。

  这天,东洲岛来了位妇人。

  十思君等忙迎进客厅,摆茶待客。

  原来妇人却是赵菱儿,自妹妹赵莲儿嫁给慕容飞鹰,便厮跟云龙子隐居富春山内,但却不在玲珑府内。而在数十里外的山腰处建一茅舍,日夜清修。后巧遇莫离,亦就是展鹏飞路上遇到的那位渔夫。就拜其为师,同隐山中。

  当时,因大宋灭亡,早先的那些能人名士皆看破红尘,或隐居山林,或改姓埋名。于是,就出现后来的三怪一邪、三花三木等十大高手。

  莫离有晚打渔归来,却不经意道出一个惊天秘密。

  赵菱儿这才知晓,赵家已满门抄斩,弟弟赵怀安下落不明,听完后哭得她肝肠寸断。翌日,便辞别师父,收拾包裹,下山寻亲。后经多方查访得知,少时被万左思拐走。便一路追来,到了富春县。

  十思君、李玉茹等人闻听,皆勃然大怒,欲立即找那万左思问个清楚。

  孰料赵菱儿道:“英雄大会即要举行,到时一定得以相遇。”话虽如此,姐弟俩失散数十年,她又怎能不急。

  十思君劝也不是,寻也不是,只得吩咐李玉茹、白翎二人多加陪伴。

  但赵菱儿一天到晚,总也眉峰紧蹙。这也难怪,唯一的亲人,同胞弟弟目前生死未卜,叫她如何能喜笑颜开。

  辞别师父后,赵菱儿曾冒过好几回的险,孤身前往王屋山的巢穴中打探过。非但没把弟弟救出,就连囚禁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无奈,她只好转回富春山,与师父商量对策。

  莫离道:“无妨,我与你前去。”

  再次来到王屋山下,二人于街边酒馆内,正打算先探出弟弟关押位置,再做打算。

  就听旁边桌上的客人道:“万大哥不日既能炼成盖世神功,吾等学上点皮毛,以后打家劫舍,看谁还敢阻拦。”

  赵菱儿腾地拔出宝剑,跃前问道:“甚么神功,如实讲来?”

  那三个客人就是山寨中的喽啰,坐在中间的强盗见状笑嘻嘻道:“哟,这小娘子也颇有几分姿色,陪大爷玩玩,大爷就告诉你。”

  话音未落,只听‘嗤’‘哎呀’两声,那强盗手捂左耳,血流不止。

  其余两名强盗噗通,跪在地上,哀求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赵菱儿喝道:“还不快说。”

  两名强盗唬得浑身哆嗦,磕着头,把万左思掠来童男童女的事情,讲述一遍。

  赵菱儿问道:“尔可知藏于什么地方?”

  强盗答曰:“女侠,吾等不知,万大哥寻了一处及其隐蔽的地方,好像在王屋山后。”

  赵菱儿见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放了三个强盗。

  莫离安慰道:“还有些日子,先不要鲁莽,待查探清楚,再做计较。”

  眼看日子一天迫近一天,那万左思就要摆设什么祭坛把弟弟杀死。急得赵菱儿寝室难安,每日出去打探,却不得丝毫讯息。这晚,又独个儿在客栈房内发愁,却仍想不出怎样去劫救弟弟出来的方法。

  忽师父莫离门也没敲,就匆匆忙忙的闯进来。

  赵菱儿瞧他往日总是笑容满面,或是未曾开口、先就听见了他的笑声。如今却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就知道局势很为严重,定是得到什么不幸的消息了。

  莫离踱来踱去,皱眉说道:“菱儿,你也是修了不少年的道,在下一辈之中,道行要算是十分之高的。照理,你应和世上的一般俗人两样一些,须得把俗情瞧得很淡,方不枉这一番修持的工夫。否则,也只是自寻苦恼罢了。”

  赵菱儿见他慢条斯理的,在未说出什么事情以前,先安上了这么的一个大帽子。早巳知道他定是为着弟弟的事情而来,并在弟弟的一方面,或已遭到了什么大祸,便很不耐烦的说道:“师父,谁不知这种道理,你这整个话竟是白说的。难道我弟弟已遭了不幸?还是又发生什么旁的事故?快说,快说!”

  莫离给她这么的一催逼,也只能从实说道:“徒儿莫急,还没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故。不过我听说万左思巳改变原来的计划,不待至五月五日,只在今晚五更时分,就要祭旗。然而,生死有命……”

  赵菱儿不待他再说下去,已把两个眼睛鼓得圆圆的,突的向前一跳,拉着师父的衣袖道:“怎么说,他们在今晚五更时分,就要祭旗了?那我可怜的弟弟,已十分危险……师父,我得赶快的就去把他救出来,这真是一误不容再误的了。”说着,取下挂在墙上的包间,径往外奔。

  孰料莫离竟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完全为感情所支配,弄得糊里糊涂的。咱又不知这孩子囚禁在什么地方,现在又到那里去救?不如且耐着心儿等待夜深,然后再赶到王屋山去,乘他们还未动手以前,就设法救出来,那是何等的来得便捷。至于祭坛所在,就在山上的西南方,距强盗山寨也不远,我已打听得明明白白。”

  赵菱儿这才止步说道:“就依师父。”话虽如此,然这颗心又那能宁静下来。没一时没一刻,不是在着急生怕他们把这祭旗的典礼,再提早举行,那弟弟就生生的做了神坛前的祭品。

  好不容易挨到一更天,赵菱儿就并师父也没说,独个儿运气轻功,向王屋山扑奔了去。这一条路,她已来往得熟了。不一刻,早见这奇峰插天,伸意作势的王屋山,已横在眼前。他立在较高的一个山峰上,向全山扫看。

  果然,今日的王屋山上,和往日大不相同,只要略略的留心一下儿,就知道他们定有什么隆重的典礼,要在这山上举行的了。因为,在往日,全个山峰都罩上一重黑森森的陰影,除星月之光以外,简直见不到一点的火光。如今却大大的不然,不论山前山后,一棵棵的树上,都悬挂有一二盏的红绿纸灯,尤其是在靠着西南的一个角上,灯光密如繁垦,照耀得宛同白昼,真合了古人所说的“不夜之城”这句话了。由此看来,莫离晚间曾说祭旗典礼,决定在山上的西南方,这个消息,倒是千真万确的。

  赵菱儿为要再瞧看得清晰一些,并为将来救出弟弟便利的起见,悄悄的向着这西南角上走过去。

  不多时,已是走的很近,并找得一个绝好的藏身所在。那是一块又高又大的山石后面,中间却有上一个透明的窟窿。

  赵菱儿立在石后,只要把身子略略的俯上一俯,就可把眼睛从这窟窿中望了出去,而在这山石的前面,恰恰又有很明亮的灯光照耀着,仗了这些灯光,正可把这一个角上的所有的事物,都瞧上一个遍。尤妙的是,这山石又高又大,灯光却照不到后面去。因此,倒把她障着了,人家决不会知道有一个人躲藏在那里的。既找得这么一个好所在,心中颇为欢喜,也就象瞧看戏文般的,从这窟窿中望出去。

  却见距离这洞不多远的地方,巳搭起一个高台来,上下四周都密密的悬挂许多的红绿纸灯,所以照耀得非常明亮。台上居中,在一个特制木架上,插一面很大的三角旗,以黑绸为底,用很鲜明的红丝线。绸上绣出一个神像来,全身都**著,状貌更十分的凶恶,不知是代表着那一类的邪神,大概也就是这所谓的阵旗了。三角旗的后面,设着一张供桌,上面共摆放十六只锡碟子,无非是三果素菜之类。再前面,放置很大很大的两具木盘,里面却是空无所有。

  赵菱儿一瞧见那两个空盘,这颗心即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起来。她明白;供桌之上,放置这两具空的木盘子,这不是要在举行祭旗典礼的时候,把这童男童女的二颗头颅,血淋淋的割了下来,盛置在这木盘之中么?倘然竟做到这一步,弟弟的头颅真是给他们割下来,盛放在这木盘中,那这件事还堪设想么?她一想到这里时,凡乎要疯狂了起来,仿佛弟弟已遭这么一个惨劫。但在同时,又非常理智的告诉自己:“凭自己的修为,一定能把弟弟救出来,难道还会眼睁睁的,瞧着人家割下他的头颅么?现在,第一件要紧的事情,便是须把你这颗心放得定定的,不可有虚矫之气,不可有惊惶之情。一待他们把孩子引到场中来,即可出手救人。”于是,一颗心转又安定下来。举目向台前一望,不要说是弟弟,静悄悄的竟连一个人都不见,大概还未到时候罢。

  ‘邦邦邦’山寨内传出打更的声音,已到三更天了,祭旗的仪式,看似快要举行了。

  忽闻得一阵呜呜呜的号筒声,由低抑而转为高亢,疑从天际飞越则下,再听那声音,呜咽凄厉。

  赵菱儿心弦上不禁又是一震,想瞧瞧这班乐手究竟在那里,四处环顾,却怎么也找不到。照这情形看来,大概是在很高很高的山峰上罢。然而,这只是很细小的一个问题,在这时,可不容她再去细细的研究了。

  号筒声刚一歇,便又见排列得程整齐的一行人,手里各人提一盏红纱宫灯,缓缓的向着这座高台走来。到得台前即一左一右向两旁站立,恰恰分成男女二队。那男的都穿的是道袍,女的却作古装打扮,全都是纯白色的。望过去,左边也是雪白的一片,右边也是雪白的一片,倒是非常的好看。

  赵菱儿早知万左思是五省山寨盟主,门中曾收下不少的男女弟子。照此看来,这二队人马,定就是他的徒弟了。那继此二队人马而来的,不知还有什么别的花样锦?或也该他自已出马了罢。

  陡闻半空炸起一个霹雳,声音很为响亮,连山谷中都震得稳稳回声。霹雳歇处,又在天空中涌起一朵彩云,上端坐一位道人,身穿火黄色的道袍,右手执一柄宝剑,那便是万左思无疑。

  先前排列的一班男女弟子,皆仰头望向天空,并春雷般欢呼起来。

  万左思含笑为答,即冉冉而降,到了台前。

  赵菱儿看到这里,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好个妖道,摆什么臭排场,你倒真是把今晚这祭旗,视为一种盛大的庆典。然而,你这一祭旗不打紧,却有二个玉雪可爱的童男童女,就要生生的丢了性命!”想到这,恨不得马上就从这石后冲出去,和他拚上一拚,可立刻又冷静下来。知这个举动是不对的,且先不说自己的本领究竟能不能战胜对方,就算可以一拳把他打死,然而又有什么用?反把这祭旗典礼阻搁下来,就无法见到弟弟。于是,又把这一股无名火,硬生生的遏抑下去。

  这时,万左思向中央一立,命令道:“奏乐!”

  即听得那呜鸣呜象似哀乐一般的号筒声,又第二次从天际飞越而下。

  万左思在乐声之中,又命令道,“引童男童女就位!”

  赵菱儿听得仔细,一颗心更扑特扑特的狂跳,已完全为一种感情所支配,忘记还是一个道行高深之人。她知在这一声命令后,就有人把玉雪可爱的二个童男童女引了来,其中就有弟弟在内。已有很久没见,不知他现在已变成什么模样了。

  只见从刚才两队男女弟子走来的那条路上,推来二辆车子。上分坐一个童男、一个童女。而坐在前面一辆车子之上的,正是男童,也就是她的弟弟,看去似乎比分开时还要胖上一些。

  童男童女的打扮,几乎一样。男童下身穿一条红绉纱的裤子,女童却穿了一条绿绉纱的裤子。上身皆只围了一个肚兜,颜色也分为红绿二种,与他们自己裤子的颜色相同。

  车旁各有四人伴护,伴护男童的是男性,女童是女性,倒分得很为清楚。看来也是由万左思的一班男女弟子中选拔出来的,只是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杏黄色,而不是纯白的,腰间还各佩一柄刀。

  赵菱儿不由得又暗暗大骂:这贼人实在该死,他简直把这两个童男童女,当作斩犯一般的看待。试看,这般的把他们打扮着,和斩犯又有什么二样?而这所坐的车,便是囚车,车旁伴护的人,便是狰狞的刽子手,更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加以一路上推过来时,呜呜呜的号筒声,吹得震天价响,越转越是凄厉,象似预知他们快要下柩了,特地奏此一套哀乐的。更使人听在耳中,心几乎痛得快要碎了。

  眼看车子已和伏匿之处相离甚近,再过去就要拐一小弯推向台前。

  赵菱儿再也忍耐不住,要把弟弟救出这是最佳时机。倘然失此不图,待车子推入那一群人中,对方保护的力量越发加厚,下起手来就要加倍的费事。当下,即从山石后走出,自乱石间,径向车子推来的地方冲去,看看似已冲到和这弟弟的车子相距只有几步路。

  忽从空际对直降下一道雾来,挡在面前,虽只象蝉翼般厚,然其效力,好似有一道铁丝网隔在中间,一时间竟寸步难行!

  赵菱儿岂肯示弱,拔出宝剑朝前便刺。哪知如同砍在棉花上,使不出力气。急得她眼泪盈眶,无计可施。

  忽闻一阵笑声,破空而起。 玉霖碧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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