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望着他,男子冷冽的线条结合了优雅和贵气,融合成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多看一眼都给人无穷的压力,温暖巳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可人生总是如此,当你以为你不可能做某些事情,可一旦跨出第一步,剩下的步子都比较好走,因为再糟糕,也不过如此了。
“我爸爸,我希望你能救我爸爸。”电光石火间,温暖心中有过无数的念头,最终都转化成一家团圆的渴望,只要一家团圆,爸爸能被放出来,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爸爸被放出来,妈妈的病也会好起来,一家人健健康康,即便没有以前的富足,只要努力生活,日子总能过下去。
她简单地把她爸爸的情况和叶非墨说了一遍,叶非墨挑眉,“这事恐怕不好办。”
其实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可他又岂会让温暖知道。
“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我才来求你,我爸爸年纪大了,经不起牢狱折磨,只要能让他平安出来,我答应你之前的条件。”温暖说道,当他身边的傀儡就能保住父亲,这笔交易很值得。
“我提过条件吗?”叶非墨冷声反问,温暖呆住了。
他不是说买笑吗?
只要是她留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吧,这是温暖所理解的。
“你要什么?”温暖身子在低温下难免一颤。
叶非墨支着下巴,突然以一种很轻佻的目光打量着她,他的目光过于锐利,仿佛要把人的衣服都剥下来。温暖感觉到一股寒意。
他很擅长心理战,明知她如今走投无路,仍吊着她。
“当我女人。”叶非墨说,“如果你说我提过条件,那唯一的条件就是这个。”
温暖艰难地开口,“叶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温小姐,你是成年人,还需要我解释吗?”叶非墨冷声说道“女人是好听的词,说难听点,情……妇。”
温暖瞬间握紧拳头,靠你妈的!
若不是她自知不是叶非墨对手,她真想冲上去,一拳砸碎他的脸,凭什么,他能对她说出这么恶毒的词,如此践踏她的尊严,就因为他有权有势,她有求于他?
他和方柳城,毫无分别。
都是仗势欺人。
他清楚地看见她眸中的怒火,那瞬间苍白的小脸都染上几分红晕,极是亮眼,可很快的,她的气势却弱了下去,他以为她会摔门而去,可她没有。
“叶先生,你说过,我可以不用陪你上床。”
“是吗?”叶非墨面无表情,转动手上的钢笔,“我忘记了。”
“你……”
“温小姐,今天你踏入安宁国际,你就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这是成年人世界,你要玩儿童游戏,麻烦你去儿童乐园。”叶非墨一字一句如冰溅落在温暖本就沁凉的心上。
他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如此狠厉。
“期限多久?”温暖权衡再三,艰涩地问他,总要有一个期限,如果当他的女人能换他爸爸的平安,她甘愿。
“我腻了你为止。”
温暖愠怒,靠,他也太欺负人了,腻了为止?“这不公平,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腻了,要是你十年不腻,我就要陪你十年吗?”
办公室的冷风,呼呼地吹。
叶非墨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净是讥诮,“温小姐,平常都不看娱乐版吗?”
他突然转了话题,温暖有些跟不上他的思想,条件发射地点头,她很爱看娱乐报纸的,可他们谈论的事和看娱乐报纸有什么关系?
温暖不懂。
“没看见安宁娱乐版都在写,叶非墨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不会超过一个礼拜,你很自信呀,你觉得你会是例外?”他戏谑问,眉梢都是冷嘲。
温暖倍感难堪,却微微笑起来,“种马!”
“你是被种的。”叶非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温暖被雷了一下,小宇宙疯狂燃烧,很想揍他,她发现叶非墨此人真是太强了。
不管你骂他什么,他都有本事回你一句,而且都回得一针见血,气死人不偿命。
“叶非墨,既然不会超过一个礼拜,那就以一个礼拜为限,如何?”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叶非墨道,“闲话免谈,一句话,到我腻了为止。”
“或许叶先生会认为,你对我的兴趣会超过一个礼拜。”温暖皮笑肉不笑。
叶非墨敲了敲桌面,“温小姐,激将法这种把戏,我两岁就玩腻了。”
温暖再度无语,似乎对上叶非墨,她总是处于下风,从未占过上风,她脑海里倒是幻想有一天能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你确定能救出我爸爸?”
“温小姐,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温暖很想吐槽,你巳经无所不能了吗?
“好,我答应你。”温暖闭上眼睛,俏白的脸在冷气中更显得溃败。
叶非墨冷眯眼睛,环胸,后靠,下命令,“过来!”
温暖浑身僵硬,睁开眼睛,那人在办公桌后,一副帝王之态,仿佛居高临下,正等着臣服于他的奴才,她顿了顿,走了过去。
叶非墨再勾一勾手指,温暖心道,你再招呼小狗吗?
可她还是按照他的意思,走到他身边。
“取悦我!”他再一次命令。
温暖耳边好似有耳鸣的感觉,仿佛有人把她的骄傲和自尊都踩碎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叶非墨冷冽的眸如一丝感情波动,“协议今天生效。”
她真的很想拿起桌上的文件砸他,他看得出她的愤怒,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死尸一样站着是等着人解剖?”叶非墨木然吐出一句,再上下扫她一眼,“还是等着我伺候你?”
温暖粉拳握紧,她发誓,如果杀人无罪,杀人后又能取代被杀者的地位,她肯定果断就捅了叶非墨,这人木然冷冽,看似很无趣的人,说话却很欠扁。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温暖咬牙。
“温小姐,如果你没失忆的话,你该记得昨晚我告诉你,当你主动来找我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说话。”叶非墨的声音如西伯利亚的冰川。
温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怒又羞。
“叶非墨,你羞辱人也该适可而止吧。”她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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