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泰还想争取一下不做官:“皇上要是有用得着小民的时候,小民随时愿意听命于皇上,小民从小没有好好读过书,不懂官场的规矩,这官还是不做的好。”
李世民却说:“朕要的是能办事的官。粮荒一事,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能想出一个办法来,你却在举手之间就解决了,象你这样有才能的人,怎能不为我大唐所用?”
李世民是个爱才惜才的皇帝,看到科举制度将大批人才网罗其中,曾经得意地说过:“天下英雄,尽入我毂中”的话。
林家泰知道,自己是被李世民当作人才网罗住了。
见林家泰还是一副愣愣的样子,李世民说:“朕知道你喜欢做买卖,朕就特许你为官之后,平时不必在朝中办事,依旧忙你的买卖,到了朕有什么为难之事时,你再来为朕为忧解难。”
这话的意思就是,林家泰平时不用坐班了。
这可是天大恩宠啊,怕是自古及今从未有过的事情,林家泰是亲身感受到了李世民的爱惜人才。
李世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林家泰若再说什么,就是不知好歹了,林家泰当然不是这样没有眼力的人。
林家泰没有买过国债券,不知道国债券长啥样子。
林家泰去找阎立本,让他设计一下国债券。
回到长安这几天,林家泰还没顾得上问阎立本和独孤裳的事。
见林家泰来访,阎立本比往日还要热情三分。
林家泰知道,阎立本和独孤裳的婚一定是结了,而且婚姻美满甜蜜。
林家泰便笑着说:“阎兄,你是不是欠我一个大人情啊?”
阎立本说:“我心里知道欠林兄的人情,这不一直想着等林兄回来好好还一下人情嘛。”
林家泰笑道:“记着就好,还就不用了。那独孤小姐如何?”
阎立本说:“几个妻室中,她是最娇美,最有才情的一个。”
林家泰忽然想起托商队带给阎立本的那件睡衣,便问:“那件衣服如何?”
阎立本有些面红地说:“林兄从哪里弄来的那件衣服?那衣服是穿不出门的。”
林家泰忙问:“那衣服可是来之不易,你不会给扔了吧?”
阎立本有些支吾地说:“虽说穿不出门,但也不是不能穿。”
林家泰大笑:“那本就是闺中穿的衣服。”
阎立本便说:“林兄虽然没说,我也体味出林兄的意了。”
林家泰戏谑地问:“闺中穿着可有情趣?”
阎立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反问道:“想来林兄家的夫人闺中应该都是这样穿的了,有没有情趣,林兄自然是知道的。”
林家泰心想,不管古今,果然是个画家就浪漫,只可惜神仙袋没有了,不然可多送几件给阎大画家。
当初在瓜州的时候,独孤裳是忧郁的,林家泰有些不放心地问:“独孤她可适应长安的生活?”
阎立本说:“她很适应长安的生活,每天过得很开心。说起来,你才是我们真正的媒人,我让她来谢一谢大媒人?”
林家泰忙说“人就不用见了,你若给她画过画,拿一两张来看看就是。”
独孤裳的美丽和才华,林家泰是记得很清楚的,当初独孤达是把独孤裳许给自己的,被自己拒绝了。那时候,拒绝得到也果绝,现在独孤裳变成了别人的妻子,林家泰的心底里,便有些酸酸的意味了。唉唉唉,当初拒绝长沙公主也很坚决,可看到贾米尔和长沙公主亲亲热热,林家泰心里也会泛些许酸水。
阎立本说:“独孤的风韵很独特,我经常会画她,林兄你稍等,我去拿来给你看。”
很快,阎立本拿来一叠画,张张都是独孤裳。
画中的独孤裳眉眼都在传情,一看就知道,婚后生活很甜蜜。
林家泰一一看过之后,问:“阎兄画得很传神。只可惜没有穿我送的那件衣服的画,若是穿了我送的那件衣服作画,更能传神。”
阎立本轻轻咳嗽一声,说:“自然也是画了的。”
林家泰说:“那为何不给我看一看?”
阎立本说:“那件衣服,你是知道的。”
林家泰当然知道,那件睡衣很性感。
林家泰说:“哪有什么不可以看的?我告诉你啊阎兄,我见过好些个画家,他们都画不穿衣服的人,在他们的眼里,人体是最美的,也是最圣洁的。”
林家泰这么说不是因为邪恶,而是想让阎立本的画能再有一个飞跃,后世评论阎立本的画,说有些呆板,如果阎立本能画出人体的曲线,那这个不足就不存在了。
阎立本有些不相信地说:“有这样的画家?”
林家泰说:“这样的画家可不在少数。”
阎立本说:“我也知道人体是很美丽的,但我从没想过画赤裸的人体。
这是由阎立本生活的时代所决定的。
阎立本又去拿了几张画来,都是穿了睡衣的独孤裳。
“这些画,我从没给第三个人看过。我总觉得林兄跟别人有些不一样,就给林兄你看看吧。”阎立本说。
林家泰心想,我当然不一样啊,我是一千多年以后的人啊。
林家泰接过画,仔细看过,发现穿着薄如蝉翼睡衣的独孤裳,果然比先前那些画里要生动许多。
林家泰试探性地问:“你更喜欢哪些画?”
阎立本说:“说实在的,我更喜欢刚拿来的这些画。”
林家泰鼓励道:“阎兄应该多画这样的画,甚至是赤裸的人体。”
阎立本说:“我心里本来就有这想法,给林兄这么一说,更想画人体了。”
林家泰笑道:“画吧,别人能画,你也能画。”
如果因为自己的鼓动,阎立本的画风大变,后世不知又要如何评论了。林家泰心里不由兴奋起来。
谈过一阵画后,林家泰便说起设计国债券的事。
阎立本自然也是不懂国债券的,林家泰仔细给他讲明白之后,便把设计的事,全部交给了阎立本:“阎兄,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明天我来拿样本,送给皇上过目。”
林家泰做事的风格,向来是能省力就省力,能让别人办就让别人帮着办。
阎立本送林家泰出门的时候,独孤达正好离去,林家泰远远看到他的背影,问:“那是独孤达,你的岳父吧?”
阎立本说:“正是他。”
林家泰不解地问:“他到长安来做官了?”
阎立本说:“哪里是做官,是被皇上剥夺了官职了?”
林家泰大惊:“为何?”
阎立本说:“因为私自放玄奘西行。唉,若不是我为他苦苦求情,此时他应该在大牢里了。”
林家泰一听,知道玄奘西行是真的惹怒李世民了。
林家泰问:“那岳父大人现在就是闲人一个了?”
林家泰觉得有一个差事正好适合独孤达。
阎立本说:“可不是闲着嘛。” 大唐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