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青楼选秀
李怀乾点头微笑，说道：“很好，大伙齐心协力，大哥保你们前程似锦，不枉此生。来，上酒！”
独孤大民端着酒杯上来，十来个弟兄每个人都手持一杯酒。
独孤大民举起酒杯，喝道：“大哥为咱们践行！喝了！”
众弟兄喝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怀乾喝下酒，众弟兄士气昂扬，这些日子他们跟着李怀乾已经分得不少银钱，越发振奋。
众弟兄纷纷从后院院墙翻墙而出，他们即将出发前往河南巩县收购“青花瓷”。
独孤大民面对李怀乾和噶尔桑扬鹰，说道：“大哥，三弟，大民这就率弟兄们去了，你们千万保重！三弟，这里凶险，好生护卫大哥！”
噶尔桑扬鹰性情耿直，此时已是红了眼睛，他颤抖着三瓣兔唇，说道：“二哥！你放心去吧！三弟拼了性命也一定会保大哥周全！”
独孤大民转头去了。
院子里头剩下李怀乾、噶尔桑扬鹰和几个噶尔家虎狼骑的弟兄。
玲珑忙上前对李怀乾说道：“姑爷！武家今儿一早生意已经断绝了！你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快些做吧！”
李怀乾笑笑：“不急，这才出发去采购青花瓷呢，咱们今晚好生去逛逛青楼先……亲亲小玲珑，你怎的总是穿着这套裙子？”
玲珑听着李怀乾又要“逛青楼”，她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逛什么青楼！武家的生意做不下去了，那么多的茶叶、石蜜，瞧着全都要砸在手里了！……什么裙子？我穿这裙子怎么了？”
玲珑依然穿着她那件素色的齐胸仕女襦裙，这是她惯常穿的衣服，显得得体又大方。
李怀乾端详着玲珑的身材，说道：“那些胡姬穿的纱罗衫挺好看的啊，你怎么不穿？”
玲珑瞪圆了眼睛，说道：“什么纱罗衫！那种卖弄风骚的衣裳我才不穿！还胡姬穿的衣裳，那些胡姬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女子，她们穿的衣裳我才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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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玲珑穿着一件紧身窄裁的纱罗衫，跟着李怀乾来到巫山楼门口。
纱罗衫材质轻薄飘逸，瞧着若隐若现，颇为性感动人，加上裁剪紧贴身材，衬托出玲珑好看的身段。
玲珑对这身衣服很不满意，她难堪地扯着胸前的低襟。
李怀乾端详两眼玲珑的模样，笑道：“亲亲小玲珑打扮一下，果然能艳压这巫山楼。”
玲珑扁着嘴，生气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我陪你应酬！你要是没法挽救武家的生意，我饶不了你！”
李怀乾笑笑，说道：“亲亲小玲珑，好生陪姑爷逛一趟青楼吧。”
玲珑不高兴地瞪着李怀乾，不得不挽起李怀乾的手，跟着李怀乾走进巫山楼。
噶尔桑扬鹰跟在李怀乾身后，作为李怀乾的护卫走进巫山楼。
李怀乾在巫山楼二楼的大厅找了张贵宾座的桌子坐下来，搂着玲珑喝酒观戏。
巫山楼的歌舞是西域闻名的，敦煌作为西域的商贸中心，聚集了诸多美艳的胡姬，最美丽的胡姬则在巫山楼演出和伺候客人。
李怀乾要了巫山楼最好的葡萄酒和菜点，舒舒坦坦地和玲珑、噶尔桑扬鹰一起观看胡姬的歌舞。
到了亥时时分，也就是晚上10点钟，巫山楼的重头戏出来了，来自高昌和粟特的歌姬开始登台演出，她们曼妙歌舞，弹奏琵琶，演出的大都是西域著名的歌舞。
李怀乾听着这个时代的歌曲，着实是……不敢恭维。
这个时代的音乐音律单调，远不如现代社会的音乐好听。
现代社会经过工业化的洗礼，各行各业都总结出一套“标准化”的模式，音乐也不例外，音乐经历工业化浪潮的洗涤总结出一套最受大众欢迎的标准，包括歌曲的模式，旋律的模式。
听惯现代社会的音乐的李怀乾听着这些古代的音乐旋律，着实是觉得不好听。
这些古代歌曲的歌词也不是现代人想象的写得那般好，那些流传后世的宋词元曲都是经历几百年大浪淘沙留下来的，眼下这西域敦煌的青楼里头演唱的歌曲可远没有这个水准。
眼下演唱的这些歌曲的歌词大都是相当于现代音乐“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那红尘永相随”、“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之类的烂俗水准，那些艳曲还搭着不少不堪入耳的淫词。
到了临近11点，巫山楼今晚的贵客们基本都到了，巫山楼的重头戏也随即登场。
众多胡姬开始接连上台演出，以博众贵客的“玉签”，每位坐下来的贵客手上都有一支“玉签”，可以投给心仪的胡姬，所得“玉签”最多的胡姬，即是今晚的“花魁”。
这像是现代社会选秀竞赛的模式。
随着选秀开始，最美艳的胡姬尽数出来演出。
每晚选秀的队伍大约有10队。
一场八位粟特舞姬齐舞的舞蹈之后，一个美丽婀娜的身影抱着琵琶走出。
那是安康柔儿，她独自坐在台上，对众贵客盈盈下拜，笑道：“柔儿不才，献唱一曲《烟花易冷》，博诸公一笑。”
众宾客都抚掌叫好，安康柔儿是这巫山楼数一数二的人物，她素来是压轴的表演者，《烟花易冷》是压轴的曲目。
安康柔儿娇美婀娜，抚琴唱起：
“贩花声顿如苦闷折杀了诗人，
蒙骗冷辗转琴声情债又几本……”
安康柔儿的琴抚得很好，比李怀乾在现代世界见到的很多所谓“专业演奏家”都要弹得好。
歌声也婉转清甜，很是悦耳。
但是这歌词……
玲珑听了前几句，就诧异地看着李怀乾，问道：“姑爷……这是你写的词？”
玲珑看过李怀乾写下来给独孤大民的歌词，分明不是这么唱的啊。
“雨风风，酒骨里朝墓剩。
我听闻，你诗中易割扔……”
玲珑听到这里，觉得简直要崩溃了。
李怀乾笑而不语，《青花瓷》和《烟花易冷》这两首歌他只是当场一唱，并没有正式发表，这些青楼忙把这两首歌抄了去，旋律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歌词差的太远了。
虽说这是一场“选秀”，但是表演的性质居多，安康柔儿之后还有两场表演，然后就是众贵客投票，没有悬念的，安康柔儿得票最多，当选今夜花魁。
自从安康妮娜、安康柔儿、安康解忧这母女三人来到敦煌之后，这巫山楼每晚的花魁基本是她们三人轮流当。
李怀乾瞧着这场面，他笑道：“亲亲小玲珑，你爱唱曲儿吗？”
玲珑愣愣，警惕地说道：“姑爷，我不唱曲儿。”
李怀乾：“没关系，姑爷教你。”
玲珑：“我不要！”
李怀乾：“这是工作。”
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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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天，玲珑没有去武家商号，反正武家商号压根没人光顾，去了也没事干，武家人都已经沦入打苍蝇的状态。
玲珑早早来到武家后院，不高兴地对李怀乾说道：“姑爷，我不唱曲儿！”
李怀乾：“喏，这是歌词。”
玲珑：“我不要！你又说我是会计主管，说我是管钱的，又说我是行政总监，还要陪你应酬，现在还要我唱曲儿，还要我当青楼女吗？！”
李怀乾：“不是要你当青楼女，只是要你当巫山楼的花魁而已。”
玲珑：“花魁？和青楼女有区别吗？”
李怀乾：“是最了不起的青楼女。”
玲珑：“…………………………”
我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孩，武家小姐侍女，武家的“小小姐”，你让我去当青楼女！？
是你脑子抽了还是我脑子抽了！？ 大唐极品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