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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送别

重生之将军不和离 未若云溪 5006 2021-04-06 07:39

  左鸣贺收到信的第二日便上朝表明了调任的想法,圣上十分高兴,连说了几声“好好好,这才是我大梁的好儿郎!”

  巧的是宋凌也表示了要调任贵州的想法,前三甲的两人都要求去穷乡僻壤任官,着实引起不小的关注。圣上在考虑再三后,决定调任左鸣贺任黔南州惠水县的县令,宋凌为天顺县的县令,两个县相邻,正好可以守望相助。

  两个天之骄子主动要求下调,有人称赞他们大义,有人暗嘲他们糊涂。当天一下朝,圣上便颁布了调任圣旨,让二人早日收拾行李出发,去贵州报道。

  接到圣旨后左鸣贺心中无波无澜,既是阿舟推荐的,一定有她的道理。可怜左家夫妇却是眼睛都要哭瞎了,不说贵州离京城千里百里之远,那么偏僻穷苦的地方,就是普通进士出身都不会被分配过去。

  左鸣贺身为一甲钦点状元郎,本应该在翰林院锻炼一段时间后进入朝廷权利中心,却被调出京城当一个九品知县。谁也不知道再次回京是何年何月,也不知道在那里能不能熬过漫漫岁月。

  “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就是想去外地当官,也不要去那么偏远穷苦的地方,你让娘在京城心都要碎了啊,呜呜呜……”左鸣贺下朝之后左夫人抱着他一顿哭,为什么儿子命这么苦,高开低走,谁能接受?

  左鸣贺自然不会说有阿舟的提议缘故,他给母亲擦了擦眼泪轻声安抚:“儿子这一去确实不孝,好在有大哥和妹妹能替儿子孝敬你们。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孙家也会以为我屈服,不会再为难左家了。”

  左卫光在朝堂听到儿子主动要求调任也感到惊讶,但仔细想想确实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他感叹儿子在经历这么多后终于长大,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不愧是我左卫光的儿子,收拾好行囊去吧,干出一番事业再回来!”

  一家人再不舍也只能赶紧为左鸣贺收拾东西,他第二天就要和宋凌一起出发离京,时间十分紧迫。

  阿舟从萧定哪里得到了消息后并不惊讶,毕竟前世只有宋凌站出来表示愿意下调到黔南州惠水县。只是这一世左鸣贺任惠水县的县令,宋凌任天顺县的县令,不知道结局会变成什么样。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两位书生意气的青年是真的想做出一番业绩来,为当地百姓谋福祉。

  出发的那天又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左家人给左鸣贺装了满满一车的衣物和吃食,却还嫌不够,试图再加一车被左鸣贺拒绝了。左家人把左鸣贺送到城门时,宋凌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的行装可谓是简陋到寒酸,只有一个包袱皮背在身上,外加一个小小的马车。

  “贺儿,你到了贵州之后记得给娘亲写信,缺什么少什么也一定要说,在外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委屈了自个儿……”儿行千里母担忧,左夫人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是啊,二哥,一定要经常写信给我们。”左诗雯也说道。母亲和妹妹巴巴地送到了城门口,你一句我一句念叨。

  宋凌在一旁有些艳羡,他幼年失母,父亲忙着在翰林院做事。而妻子必须留在京城照顾幼子,所以他便孤家寡人上路,能和左鸣贺结伴已经是额外的运气了。

  “好了,现在还在下雪,娘和妹妹赶紧回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左鸣贺安抚着娘和妹妹赶紧回去。

  千叮咛万嘱咐之后左夫人带着左诗雯坐上马车回去,左鸣贺远远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内,却没有上车离开的意思,仍然倔强地看着前方。

  雪花被风扬起,天气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左鸣贺的墨发和狐皮斗篷也都沾满了积雪,他却还是坚定地站着,仿佛在等什么人。

  突然前面出来一个戴着暮篱的女子身影,顶着风雪急急忙忙往这边赶来,左鸣贺的眼睛一亮,迎了上去。宋凌无奈地笑了笑,原来是有红粉佳人牵挂着。

  那女子撩开暮篱,露出陌生的脸庞。左鸣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疑惑地问道:“姑娘,你是?”

  司徒秀的小脸冻得通红,听到左鸣贺这样的话后有些失望地说:“我是东阁大学士司徒家的二小姐司徒秀,今日特地来给你送行的。”

  左鸣贺搜索了一下记忆,原来她就是母亲原本打算提亲的姑娘。只是没有下聘不说,现在京城的人都避他不及,这个姑娘又主动过来做什么呢?

  司徒秀红着脸将手上的包袱递给左鸣贺,里面都是绣艺精湛的衣物,有护膝也有暖手罩。左鸣贺惊讶地看着这些东西,不知道该不该接。

  “左公子,你我本该已经定下婚约,奈何朝堂突生变故,我会等着你回来。”司徒秀不舍地看着眼前的如玉公子,红着脸小声说。

  左鸣贺无奈地叹了声气,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司徒姑娘,左某不是良人,希望你早日觅得佳婿,不要为了左某虚度光阴。心意我领了,衣物还是带回去吧。”左鸣贺酝酿过后开口婉拒。

  雪花拂过脸庞刺骨的冷,司徒秀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费了很大功夫才从府里逃出来给心上人送行并且表明心意。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她的眼睛红了一圈,强忍着眼泪将手上的包袱往左鸣贺的怀里一塞。

  “我心意已决,左公子务必收下。”司徒秀说完后怕左鸣贺再次拒绝,连忙转身就跑,刚转身眼泪便啪啦啪啦地从脸上掉下来,混着满天的雪花,苦涩万分。

  左鸣贺呆呆地拿着这包衣物,看着那姑娘跌跌撞撞地离开,心中百味陈杂。宋凌在一旁听得真切,真是好一出苦情戏啊。可见左鸣贺等的并不是这个姑娘,不愧是状元郎,俘获了那么多的姑娘的芳心。

  宋凌本以为左鸣贺还会继续等,谁知他转身便准备上马车。

  “左兄,不等了吗?”宋凌有些意外地跟上去问道。

  左鸣贺撩开车帘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呓语一般道:“她不会来了……”说完便钻进了马车。一行人在满天风雪下驶离京城,徒留几行车轮印在雪地。

  “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城门之上,一个高大的男子和一个娇小的女子并肩站着,正是前来送行的萧定和阿舟。

  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阿舟才点点头。他们早早就来城楼等着了,阿舟怕她这一去又给左鸣贺徒添虚假的希望,便一直和萧定站在城楼上目送他出京。左鸣贺和家人道别后又来了一个女子,这些他们都看了个真切。

  “走吧。” 萧定搂着阿舟的肩膀,低声说道。阿舟应了一声,仿佛卸下一个重担一般轻松了许多。

  两人回到了端敏长公主府,刚放下斗篷进了内屋,珍珠便拿着四五副卷轴过来禀报道:“长公主,这是左家二公子派人送来给您的。”

  阿舟有些疑惑,便让她呈上来摊开在桌案上。一共有五副卷轴,全都是左鸣贺的亲笔画作和诗作。有一幅崖间老松图,配有诗文。

  “山间劲松挺上天,狂风雷霆难改颜。不效芙蓉香满塘,亦无乱花枝相连。宿昔不数寒窗苦,十载光阴白驹间。应做崖间长青木,苍海沧田心更坚。”阿舟轻轻地念了出来,不觉称赞道,“好诗,有志气又有力度。”

  另外还有不少山水画,也都配有左鸣贺的诗作词作,样样都是精品。唯有最后一幅不再是花鸟树木,而是一幅仕女图。配的诗词也不是充满雄心壮志,而是缠绵婉转的情诗。

  图上的女子远远站在一层小楼的二楼,拿着帕子向下看,朱红的丹唇,水盈盈的双眸,只此一眼便让人沦陷。

  “月浸湖中影,舟行碧落间。呓中尤未醒,久寐念卿卿。”

  念完这首诗后阿舟的耳根有些发烫,画中正是她初次遇见左鸣贺的场景,而这首诗是一首藏头诗,意为“悦舟已久”。这个才子不仅表达了这场思慕是镜中水月,明知道都是虚无却不肯从梦中醒来。

  她悄悄看了眼旁边的萧定,希望他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哼,酸臭迂腐。”看了半天,萧定总结了一句。阿舟无奈地笑了笑,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珍珠,把这些收起来压箱底。”阿舟赶紧把卷轴随便卷起来,让珍珠收走。只觉得这满屋的酸味不是来自左鸣贺的诗,而是身边这个醋坛子倒了。

  “以前傅羽也喜欢送我这些,我早就厌倦什么画啊,诗之类的东西了。”阿舟安抚着萧定说道。

  萧定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虽然阿舟那么说,可她刚刚看画和念诗时神情是真的喜悦。他叹了口气,转移话题说:“你拜托九皇子查看秘史卷轴的事怎么样了?”

  阿舟也皱起眉头说:“琅儿说藏书阁看管很严,这几日他都没能拿到卷轴。他说等太子大婚的日子,藏书阁的人手肯定会少,到时他就能混进去看看。”

  “嗯,到时一切就能清楚了。”萧定点点头。

  当天下午萧定回骁骑营操练,喝了不少闷酒后一直盯着李季看。这锐利的目光看的李季浑身都发毛了,他畏畏缩缩地问:“将军,属下又做错了什么吗?”

  萧定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搭,凑在他耳边低声说:“能不能……教我写诗?”李季本来还以为又要遭受一番摧残,等听清楚后却是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将军,你要学写诗?笑死我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李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萧定脸都黑了,按住他威胁:“怎么老子就不能写诗了?我也是从小读了七八年书,后来参军才耽误了,再笑弄死你丫的。”

  李季赶紧收敛起表情,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一定包教包会,萧定这才把他放开。 重生之将军不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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