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月君临夺权篡位时,京城都没有现如今这般慌乱。
城门紧闭,巡防营的兵马一批接着一批的频繁出入,出去的人要远比回城的人多出大半,围观的百姓大气也不敢出,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因一女子而起。
“毒发只有一日的时间,若是找不到她,你们通通提头来见!”
废物!一群废物!
月君临的额角青筋暴起,哪怕是被施家钻了空子的时候他都没有这般冲动,但是现在事关沈疏离的性命,他整个人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
他本是因为知道沈疏离还活着而激动不已的,但是现在却告诉他,沈疏离中了剧毒,人不见了!?
他倒是宁愿是月长生举兵谋反!
“她受了伤走不了太远,但是京城之中我已经派人搜了个遍,都没有她的下落。”月长生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态呆滞有些颓然。
沈疏离就像个受了伤的小兽一般,自己找了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藏起来静静等死了。
他接受不了。
月君临没有说话,但心绪转的飞快。
以他了解的沈疏离,自己偷偷藏起来不愿意被人知晓惨状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关键是,她既然走不了多远,又会去哪呢?
气氛正僵硬时,施娇娇顶着哭红的双眼啜泣着就进了门,丝毫不顾旁边阻拦的大监。“陛下!”
“陛下!父亲险些被人刺杀,还请陛下帮臣妾做主讨回公道啊!”施娇娇哽咽着,上前便不管不顾的朝着月君临扑了过来。
该死的,沈疏离那个女人竟然没有死!
施娇娇早听管家说是个女人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是沈疏离,而那天去相府偷解药的看身影也是个女人,那个女人,命怎么这么大!?
她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那天把沈疏离推下去之后没有再让人把她碎尸万段!
月君临看着施娇娇,目光中是显而易见的厌恶,他稍一侧身,施娇娇便扑了个空,直接跌到在了台子上。
虽然铺着厚厚的地垫,但这一下还是把施娇娇摔得满目不可置信。“陛下?是臣妾做错什么了吗?”
她大气也不敢出,通红的双眼氤氲着水雾,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出去。”月君临面色阴沉,甚至不愿意正视她一眼,负在身后的手也紧紧攥起,小臂青筋突出。
他还没来得及找这个女人算账呢!
忽然,月君临脑海中灵光一闪,虽然现在施娇娇令他作呕,但是却让他想起来了一个地方!
那是他以前经常和沈疏离谈笑风生的地方,但后来却被施娇娇派人放了火。
一个是匪流,一个是相爷的女儿,他权衡之下没有计较。
沈疏离很有可能在那里!
“解药呢?给我。”月君临快步走到月长生面前,因为激动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伸出去的手都有些颤抖。
月长生面露不解,整个人亦十分警惕。“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她在哪里了,快点给我!”月君临目眦欲裂,伸手便扯起了月长生的领口,而后夺过了他拿出的瓷瓶疾步离去。
偌大的大殿只剩下了月长生和施娇娇二人,现在月君临不在,施娇娇也只能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的扶了扶歪掉的朱钗。
她傲慢的走到月长生面前冷声问道。“陛下可是去见沈疏离那个女人了?”
“啪!”
月长生沉默着站起身,甩出去的手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但是那清脆响亮的一声可不是错觉。
施娇娇面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满眼的不可置信。不仅娇俏的面容扭曲起来,声音也歇斯底里的吼道。“月长生!你竟然敢打我!?” 愿你三冬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