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5都很生气的
“砰!”一声,御书房的门关上,江饶眉有些担忧道:“主子,娘娘和浅渊?”
“忘记你看到的……”言则景声线极冷:“什么都没有发生,知道吗?嗯?”
江饶眉身形一颤,低下头:“是!”
“好好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若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言则景神情肃穆,目光转向紧闭的大门,又慢慢的落回远方,叹息:“我去看皇上!”
白公公在朝阳宫外拿着拂尘,来回焦急的走动,时不时的望向朝阳宫紧闭的大门,神色忧虑,掺杂着无奈。
两侧的宫女,战战兢兢手中各持吃食,白公公见言则景一来,下了台阶连忙道:“小王爷,您可来了,皇上这样,老奴心如刀绞!”
言则景负手而立,晶莹明澈的目光淡淡的一瞥:“白公公莫要慌,皇上不过是在闭关思量人生,并没有什么大事!”
白公公虽然未亲眼所见事情的走向,但是从别人的口中多少听点风声,又见皇上如此,来龙去脉已猜了大半!
当下低声询问:“小王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言则景本想抬步,离开,听言又停下脚步,偏头看向白公公:“公公请讲!”
白公公左顾右盼望了一眼,凑近身子,低声道:“皇上是至情至性之人,都说皇家无情,其实皇上是有情,如果那个女子没死,小王爷……”恰到好处的停顿,白公公在赌。
言则景凝目盯着白公公,嘴角一勾,“公公在圣前不是一日两日,有些话公公自己说出来都不相信,怎么能说服别人?”
白公公一愣,心中震惊万分,福身垂手道:“老奴惶恐,几日不见皇上,忧心欠虑,还望小王爷见谅!”
言则景眸光一抬,“无碍的,白公公是宫中老人,又是看着皇上长大的,比一般人关心皇上,本王理解!”言则景把理解二字故意咬重了一下,心中有了计较。
五月的天,让白公公没由来的身体一冷,恢复了献媚地姿态:“小王爷,今日进去朝阳宫吗?皇上最喜欢小王爷,说不定见到小王爷,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还在试探吗?言则景淡淡一笑,撩袍上了台阶,“若本王被皇上迁怒,还希望公公美言两句,让本王免受杖责之苦!”
“小王爷真是折煞老奴!”白公公敛去试探之心,带了恭敬道:“小王爷请!”
言则景轻笑出声,目光扫过宫女们手中的吃食,随手一端,推开朝阳宫的门踏了进去。
白公公见大门一关,抹了抹额间冷汗,他这次有些沉不住气,宣和小王爷何等聪慧,差一点都露出了蛛丝马迹。
厚重的纱帘把朝阳宫遮住,几缕俏皮的阳光透了进来,才让漆黑的朝阳宫,有了一丝光亮。
言则景把吃食往桌上搁,走到窗前,伸手一拉,阳光倾泻在屋内,推开窗子,新鲜的空气流入,吹散了屋内浓厚的酒气。
“呜……”言景慕被突如其来的阳光摄醒,手中的酒坛砸了出去:“给朕滚出去!”
酒坛落在言则景脚边,碎了一地,慢慢蹲在地上捡了一片碎片,“景慕,之前的六日,加上现在的十五日,五月还有几日就过去了,任性有个度,你是皇上,你是北辰的国君!”
“去他的国君,去他的度!”言景慕一身里衣松松垮垮,头发凌乱,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浑浊的双眼,看清来人,嘻笑道:“原来是则景啊,你怎么来了?”
说着伸手去搂言则景,言则景皱着眉头毫不留情地伸手一推,把言景慕推倒在地,跌倒在地的言景慕哈哈大笑:“则景,你也只是则景,若是换了旁人,十个脑袋也不够朕砍的,朕纵容你,你才有骄纵的资本!”
言则景冷若冰霜,缓缓地蹲在言景慕面前,把手中碎酒坛片递了过去,平静的眸光看向言景慕:“景慕,你说的没错,你纵容我,我才有骄纵的资本,你的纵容,才会让我在京城有立足的根本,你说的也没错,思慕是我杀的,我不允许她和你在一起,你是帝王,你是北辰的国君,你不应该儿女情长弃天下大事于不顾,你该学会长大!”
则景这是承认了吗?言景慕双目赤红,质问道:“为什么?我说过,只要有她,我会成为你想成为的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会成为一代明君?”
“我相信,但是,你若能成为一代明君证明给我看!”言则景把碎片又递上前一分,“我杀了你心爱的女人,拿着它,杀了我,你能做到,对吗?景慕?”
言景慕双目淬了火一样盯着眼前的碎片,“你在逼朕?你真当朕不敢杀你吗?”
言则景见他不肯接,抓过言景慕的手,把碎片塞进他的手中,拽过言景慕的手,放在自己颈间动脉上,“在这里,只要你用力,谁也救不了我!”
猝不及防的暖意,言景慕怔住了,他的手下就则景的动脉,则景说得没错,只要他……
“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连我都杀不了?你拿什么来证明给我看你能成为一代明君?”言则景言语相激:“景慕,你太过儿女情长,自古以来儿女情长容易失去判断力,朝局未定,你能护得住谁?思慕死了,对她来说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言景慕眸光突地一冷,左手拿着碎片,就向言则景颈脖袭来,言则景没有丝毫躲避,双眼定定地望着言景慕。
碎片眼见到了言则景颈部,言景慕心一栗,偏了过去,只听“咣当”一声,言景慕抚在言则景颈上的手改了方向,一把掐在言则景脖子上,用力,把言则景扑到地上。
地上酒坛的碎片,扎进身体,言则景静若寒潭的眸子平静至极,“景慕,用力,只要用力,你就证明给我看你能成为一代明君,一命换一命,想要为她报仇,杀了我!”事关生死,被她说得无关紧要,仿佛她的死,就像喝杯茶水一样简单。 本王在此:谁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