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5他又胡闹了
言则景望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眉头拧起,没有伸手搭上,叫了声:“饶眉!”
江饶眉连忙伸出手来,“主子!”
言则景搭在江饶眉的手,踏在脚凳上,下了马车,看了一下四周,视线停留着一旁的侍卫身上。
言景慕在言则景面前,像做错事的孩子:“则景,我没有偷偷跑出来,我有带人出来,特别安全的!”今日早朝,萧培元惹他生气,早朝过后,回到御书房,李贵妃来,他瞧着和他喜欢女子三分像的容颜,心没由来的烦躁,失手掷过狼嚎,砸伤了李贵妃。
言则景点了点头,“嗯!我让人递了折子给你,你这样跑出来,今晚我的翡翠粥怕是没有着落了吧!”
“不会,不会…”言景慕忙道:“我每天都让人做你喜欢吃的翡翠粥呢,随时随地都可以有!”
“那就好!”言则景自从下了马车,没有看裴行俭一眼,目光从他头顶掠过,看着近卫营,“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看看近卫军吧,看看萧培元管辖之内的近卫军成什么样子!”
“嗯!”言景慕裂嘴爽朗地笑了,仿佛在朝堂之上受得气,一下被治愈了。
“饶眉!护着公子!”言则景不忘吩咐道。
“是!”
裴行俭望着他们俩结伴同行,言景慕对她说话,她侧目偏头倾听,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哪怕是他的无理取闹无理要求,弃一国之君的责任不顾,她都能纵容!
言则景和言景慕到来,没有通知任何人,近卫军副统领柳宗泽正在操练士兵,萧炎陵在一旁嗑着瓜子,指手画脚。
言景慕指着萧炎陵对言则景道:“则景,你瞧那是什么人!”
言则景望而不语,头一扭,看着款款而来的裴行俭,“皇上,平虏将军以治军严明闻名,听说平虏将军还是个高手,不知和柳统领打起来谁会历害点呢?”
言景慕眸光一亮,裴行俭抢在言景慕前面开口,恭手道:“皇上,臣受伤未愈,难敌副统领柳大人,请皇上责罚!”
“瞧朕!”言景慕呵笑几声:“昨夜平虏将军为朕受伤,朕忘了,朕脑子倒不径用了!”
软语挡了回来,言则景眯起双眼,道:“皇上,既然萧炎陵武功皆是上乘,不参与训练,不如让他御前护驾!”
言景慕不解言则景是何意,言则景又道:“萧培元在家休养,定是想着自己的儿子能接他的衣钵,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成全他,到时候,御前做错事情,总是有比我们去找事情要来的容易多!”
言则景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言景慕思量片刻,赞道:“则景,就按你说的做!”
“是!”言则景恭敬地应了一声。
裴行俭瞅着她眼都没眨,当着他的面,就不怕他和萧培元一伙的吗?她这样到底是胆大,还是自负?
“饶眉!”言则景叫着。
江饶眉行礼,高声道:“皇上驾到!”声音洪亮,让萧炎陵一下从靠着的柱子摔了下来。
柳宗泽虎虎生威走来,对着言景慕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言景慕长身玉立,贵气天成。
柳宗泽起身抱拳向言则景行礼,“宣和小王爷!”
言则景牵了一下嘴角,算是示意明了。
言景慕直截了当的说道:“柳爱卿,萧爱卿今日朝堂之上重伤,在家休养,你暂代掌銮仪卫事大臣一职,萧炎陵就去御前伺候!”
柳宗泽愣了片刻,抱拳跪地谢恩。
萧炎陵连滚带爬的过来,样子颇为狼狈,言景慕看都没看他一眼,“柳爱卿,平虏将军回京要讨教讨教近卫军的训练议程,柳爱卿可一定不要吝啬赐教!今日宫中设宴,柳爱卿一道吧!”
“是!臣遵旨!”柳宗泽应道:“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裴行礼应礼,言则景嘴角微翘,仿佛这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路过,看了一场戏而已,这场戏,她的眼神都没有任何起伏!
言景慕说完,伸手揽着言则景,“则景,回宫!”则景的主意不错,萧炎陵放在眼皮底下,不但可以牵制萧培元,还可以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了他的命,不过……他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就结束生命,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是最好的惩罚。
“是!”言则景侧身躬身执礼:“皇上请!”脱离言景慕的揽肩,他仍不像个皇上,这样的率性而为,到底是好还是坏?
“一起走!”言景慕像个小孩子一样,拉过言则景的手:“你我兄弟二人,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讲,走,一道!”
言景慕温热的手,让言则景忘了抽回手,一个跟呛,撞到言景慕胸前,清冷的清香萦绕着言景慕鼻间,言景慕眼含笑意:“小时候,我们就像现在一样,手拉手,爬树掏鸟窝的!”
言则景直着身体,冲他微微一笑:“现下我们都大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像孩提时一样,这不让天下人笑话吗?”
言景慕不在乎什么天下人,爽朗的咧着嘴笑:“朕在乎的是那个女子和则景,天下人与朕何干!”言罢拉着言则景离开。
裴行礼双目赤红,肃杀之气溢出,柳宗泽全身一紧,“平虏将军!”
裴行礼如梦初醒,周身戾气一敛,“柳大人,请!”说着灼灼生光的眼神瞟了一眼萧炎陵,萧家人……
出了近卫军营,裴行礼一望前方,连忙提袍而去,言景慕抱言则景着急喊着:“则景……则景!”
裴行礼过去当下从怀中掏出药,忙道:“皇上宣和小王爷旧疾复发,臣懂点医术!”说着想着言景慕怀中夺过言则景。
言则景意识犹在,暗咬舌尖迫使自己清醒起来,手紧紧攥着言景慕衣角:“景慕,去宫中!”宫中有江素兮在,她不会有事。
言景慕听后二话不话,抱起言则景上了马车,留下裴行礼举着药怔在原地。
马车行驶起来,裴行俭才惊觉,他原来可以离她这么近,却又像隔的那么远看也看见一样。 本王在此:谁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