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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治病

大宋双龙记 西北夜说 4040 2021-04-06 07:24

  李煜看见他就懒得说话,自动让出位置,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吃起饭来,吃了一天的酱牛肉的他,能吃到这么清淡的饭菜,不禁浑身舒畅、四体通泰,“这道人虽然贪财,做出的饭菜却是不俗,倒也合我口味!”李煜边吃边看着清松的后背心中念道。

  “道长,这位朋友偶感风寒,不知道贵道观可有治风寒的药?”赵仲让出一条路,让清松走进去,给傅棠把脉。

  “我来看看!”清松将手搭在傅棠左手手腕处,闭目一阵,把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厮好生奇怪,为何感受不到他的经脉的变化?”清松心中暗惊,表面却无动于衷,装模作样一阵子后,还以为傅棠已经死了,其脉势寻常人根本感觉不到,他手并两指搭在氟碳鼻子前面感受鼻息,“呼吸倒是匀称有力,真是个怪人!”清松又用手摸了一下的额头,确是是风寒无疑后,才敢说话。

  “道长,我兄弟是不是患了风寒?”耶律德光吃不准的问道。

  “是,是风寒,我去给你们取火炉,你们把衣服先烤干!”清松故意回避着草药的问题,就等他们几个人来送钱。

  “道长且慢,这治风寒的草药可有?”赵仲伸手拦住清松,不让他过去。

  “自然是有啊!”清松慢慢把赵仲伸出的手往下压,眼睛斜视道:“这草药啊,不是我们采来了的,是用银子……买来的,你明白么?很珍贵的!”清松说到“银子”二字的时候,语气故意压的很重,头不转过去,可眼睛余光在盯着赵仲看。

  “这鸟道人不去做生意当真可惜!”李煜低声讥笑道。

  赵仲何许人也?宋州最聪明的人,清松说的话的弦外之音他还听不出来?还没等翠翠从包袱里掏出银子,赵仲从自己包袱里掏出五两纹银,凑到清松旁边,塞进清松宽大的袖子里面。

  清松将头一抬,故作清高,实际上在用手感受赵仲给了他多少两银子,“五两,这些人还真大方啊,一个比一个有钱,待明天处理了师伯交待的这四个人,他们的银子都是我的,哈哈哈哈!”清松不由自主地嘴角笑了一下,刚好被一直盯着他的李煜看见了,“嗞,嗞,嗞,这鸟人真是贪财如命啊,日后肯定死在钱上!”李煜鄙夷地看了清松一眼。

  “你们稍等一下,我先把草药熬上,再给你们把火炉拿来,先吃饭吧,那人没什么大碍,待我一副药下去,保管他药到命除,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早上保管他活蹦乱跳!”清松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边走边笑,他今天一天骗来的银子是他这辈子活到现在加起来的银子的好几千倍,心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之所以喜欢钱,就是想自己盖一个道观,收几个徒弟伺候自己,待他师父百年之后,这所道观肯定是传位给他师兄清泉的,他倒是就是赤脚道士了,要被扫地出门,在他知道这件事以来,不停的再藏私房钱,今天一天,便让他的理想快要提前实现了。

  “你们都没吃饭吧,你们先吃饭吧,我来照看他!”赵仲客气地把耶律德光推回自己的床铺前面,让他去吃饭,耶律德光晓得傅棠的病乃是小病,只要清松把药熬好送来,傅棠一晚上就没事了,此刻又有人故意想照顾傅棠,虽然不知道赵仲的目的,但看的出来赵仲对傅棠是没有恶意的,有意无意地潜藏着一股对傅棠的兄弟之情。

  耶律德光、翠翠这才放心吃起斋饭来,李煜早就趁众人不注意吃了起来,现在也吃的差不多了,拍了拍肚子靠在床沿上,把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披上被子,看着其余人发呆。

  赵仲坐在床沿,侧过身子,仔细地看着傅棠的样子,心中不断想起那个人,那个死掉的人,样貌与之不同,眸子却极为相似,赵仲清醒地知道,眼前叫做傅棠等人,不是那个人,可心里不停的暗示他就是那个人,只不过更名换姓,心有苦衷,不愿相认罢了。

  “咚!咚!咚!”清松习惯性地敲了三下门框,提着一盘燃烧正旺的竹炭进来,放在李煜床铺跟前,正欲出门,赵仲张开口了:“草药熬上了吗?”

  “熬上了,就一两味儿草药,一会儿就得!”清松笑着回道,此时的他是干劲十足,困意全无,小小的付出,便得到如此巨大的回报,他见到屋子里的众人也不好意思,只有表现的很忙很累的样子,话说完就跑了出去。

  待耶律德光、翠翠吃完,各自满足,耶律德光也把自己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整个屋子就翠翠一个女人,搞得她很不好意思,“你们照顾好傅棠,我先睡了!”翠翠红着脸低下头羞涩地说道,前后左右都是赤身裸体地汉子,她这辈子恐怕都没有今天见到多,更何况同睡一张床,也不脱衣服,钻到被子里,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耶律德光把自己的湿衣服,傅棠的湿衣服,扔到李煜床沿,李煜也没事干,反正有人招呼傅棠,拿起二人的湿衣服和自己的湿衣服烤了起来。

  “咚!咚!咚!”清松手里端着一大碗难闻的药汤走了进来,走到赵仲旁边,赵仲从他手中夺过,感觉碗中汤药太热,张嘴去吹,吹了片刻,感觉不太热了这才扶起傅棠的后背,缓缓地给傅棠送到嘴里,让他慢慢喝下。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对傅棠都比我们这些朋友还上心?他又和傅棠有什么关系呢?”李煜眯着双眼盯着赵仲,心中不住思忖,却也不自觉地羡慕起傅棠,觉得傻兄弟傅棠是傻人有傻福,总有人对他很关心,不像自己,都是出于自己的地位,阿谀奉承,并非出自本意。

  赵仲给傅棠喂完汤药,将碗放在茶几上,看了几眼,就回自己床铺上睡觉去了,他所作的一切都被赵季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他不知道他的弟弟把曾经对那个人的仇恨转移到了傅棠的身上。

  赵仲刚回头自己的床铺上,傅棠眼角偷偷的留下一滴泪,头一侧,枕头把眼泪尽数吸收,没人看见这一幕。

  一夜多风雨,雷电交加,狂风大作,整个清风观被狂风大雨所包裹,风势之大,挂的大地呼呼作响,隐约间,传来凄厉女子的惨叫声,久久不绝于耳,清泉、清松睡不着,不知道是屋外大风刮过的声音,还是他们师父怀中的那名赤身裸体的女子的呼喊声,他们怎么都睡不着,同在想那个女子的娇美身体,挥之不去,愈想愈深,愈深愈难受,全身燥热难耐,对于男女之事,他们只能偷偷幻想和期待。

  赵仲和傅棠也半夜未睡,他们也在想同一个事情,同样的故事,同样的回忆,各自都在牵挂惦念对方,这赤忱地兄弟之情,想必只有他们才能懂得吧,尤其在这乱世当中,更是最为难得。

  夜渐渐静了下来,安静无比,取而代之的是欢快的鸟叫声,草上、花上的露水圆润晶莹,大大小小洒在整个道观的里里外外,黑暗的夜也被朝阳所取代,阳光猛烈,万物显形。

  大地再次被太阳炙烤,空气中的热浪一层叠着一层,厢房内盖着被子的人,全部被热情,背上、脖子上全是热汗,傅棠醒的的最早,昨晚喝了治伤寒的药后,身体一直冒汗,到早上时,又被热醒,他全身充满了力量,像往日一样有活力,就是两个眼睛周围全是黑眼圈,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烤干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排放在他的身边,他慢慢地去穿衣服,没想到所有人都差不多醒了过来,都起来穿衣服,躺在他斜对面的赵仲宠着他一笑,很明显傅棠痊愈了。

  清松、清泉一早就起来,两个人眼睛周围也是一圈黑眼圈,即便这样,他们也不觉得累,因为他们都想去师父房间去看一眼那个赤身裸体的女子的身体,哪怕是一眼,哪怕是看到那女子的脸呢。

  二人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整理完头冠,一人手里提一把剑,也不多说话,走到师父紫袍道人所住的偏殿门口敲门。

  “师父!弟子前来请示,要不要动手!”他们的师父看不到他们什么样子,可是二人还是拱起手,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问道。

  “可以了,十香软筋散我放到了三清殿盘龙镂空铜炉的下面了,你们去拿上,放在他们四个人的饭菜里,然后让先来的那两个人先走,尽量少添罪孽明白么?”紫袍道人门都没让两个徒弟进去,屋内也没有“嗯,嗯,嗯”人被堵住嘴发出的声音。

  清泉、清松互相对视一眼,一齐回道:“是,师父!弟子这就去办!”二人说完,低着头,倒着退下台阶才敢抬起头,失落地去三清殿去取十香软筋散,他们没看到他们想看到的那名女子,哪怕是声音呢,二人情绪低落,像是向心中的姑娘,示爱被拒绝一般,伤心欲绝、痛苦不堪,同时又藏有希望。 大宋双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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