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说你,你却多嘴,我有胆再说一遍,你可愿意再听?嗯?”被中人将披在身上的被子一甩,猛地站了起来,站在床上怒气冲冲地俯视着李煜,“刚好老子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你这鸟人自来找骂!活该!”被中人两眼喷火,气势汹汹。
“你要作甚?是给谁耍横呢?嗯?当真欺负我们老实?”耶律德光也忍不住了,那被中汉子长的虽是俊俏,可看见他总有一种令人厌恶的感觉,再加上一直恶狠狠地等着傅棠,早就忍不住想教训他了,主要是无冤无仇,要不然已然动手了,能留他嚣张到现在?现在又来招惹李煜,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心中火气了,这才爆发,不过也是尽量的控制着内心的怒火,毕竟没有实质上的伤害。
“你们是人多欺负人少咯?当我赵光……”被中人平日里是聪明极了的人,可有个能克他的人,就是他们嘴里的他,一提到他,被中人攒了十几年的火气一下就激了出来,说话也不过脑子了,想什么就说什么。
“赵季,够了!”黑汉子看着自己弟弟胡搅蛮缠、肆意妄为,到处得罪人赶紧制止,他们这趟出来是有要事要办,不能暴露了身份,刚才赵季多言,差点就暴露了二人身份,及时被赵仲黑汉子喝止,他不但是为了不让赵季暴露行踪,主要是不想让他惹是生非下去,他的弟弟从小就仗着母亲的宠爱到处仗势欺人、无事生非、算计他人、玩弄心眼,他母亲不在的时候,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给他擦屁股,弟弟惹了人,哥哥去道歉,这么多年他也忍了下来,也习惯了,只是心里希望他能好好做人。
在宋州也就罢了,最起码是自己的地盘,如今到了远在千里的蜀国还这般胡闹,搞得黑汉子是又哀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给他擦屁股了。
赵季和李煜、耶律德光听到这一呵斥,各自瞪了对方一眼,转头不再理对方。赵季捡起被子蒙在头上,他脑袋里明白他兄长及时喝止他是对的,毕竟身负重任而来,不能随意暴露行踪,可他心里就是觉得他哥在帮那个不认识的长的有点像神似的那个人叫什么傅棠的朋友说话,来训自己,“那个人是死了,今天算你点子背,傅棠,我记住你了,我以后会把你当那个人的,我要慢慢的把你弄死,要怪就怪你长的像他吧!”藏在被子里的赵季恶狠狠地嘀咕道。
“对不住啊,各位朋友,是在对不住,我弟弟年幼无知,脾气不好,喜欢惹是生非,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过错,还请三位原谅!”黑汉子拱起手笑着对三人说道。
“没事,没事!都是小事!”在一旁干瞪眼的翠翠笑着说道,黑汉子看来了她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实在吓人。
“对啊,大家都是年轻后生,所谓年轻气盛就是这个样子,没事了,没事了!”耶律德光笑着解释道,他自打看了这黑汉子一眼,就跟看傅棠的感觉一样,不知为何,对他发不起脾气来。
“还未曾请教阁下名讳,敢问是……!”李煜一边笑着问他,一边摸傅棠的额头,傅棠的脸不知为何越来越红,越来越烫了。
“在下赵仲!有理了!”赵仲拱起手,左掌压在右掌上,对三人行礼道,眼睛却一直注意着傅棠的变化,那个侧脸他看不够。
“哎呀,傅棠的额头跟炭火一样热,是不是得伤寒了?”李煜摸着傅棠滚烫烫的额头着急地喊道。
“不会吧!”赵仲在耶律德光、翠翠二人之前,抢先问道。
“是的没错了,我说这小子怎么突然就昏倒了,原来是的伤寒了,还好不是什么大病,伤害倒是好治!”李煜有些欣慰地说道,他原来以为傅棠得的是什么大病,如果是伤寒的话反而好治了,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下来,在他们四人中,他真心当朋友的只有傅棠一人。
“伤寒也是病啊,得要治啊,一会问清松道长要点草药,他们这里应该有!”赵仲说话间已经穿好衣服走了下来,走到床沿边,耶律德光、李煜、赵仲三个人在下边围着傅棠,翠翠在炕上看着傅棠,赵季感觉到自己亲哥有动静,偷偷掀起被子,打开一条缝,又迅速地把被子盖上,“直娘贼,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为什么?即便你不是他呢?嗯?”赵季自言自语,心中暗暗发下毒誓:这个叫傅棠的人,我会让他跟那个人一样,死无葬身之地,还有这个小白脸,老子迟早有一天要让你家破人亡!
“我先用契丹人的方法给他治一下,但是要还是要吃的!”耶律德光说完让翠翠从包袱里拿出割肉小刀,耶律德光接过割肉小刀,在烛火上烤了一会儿,等小刀完全烤黑,他在用一块干净的布把小刀擦干净,回道傅棠身边,让李煜找了一根绳子把傅棠的中指用勒紧,等他的中指被勒住的部分,有些肿胀了,用刀在傅棠的中指间轻轻划一个口子,乌黑的血瞬间就从伤口流了出来,耶律得管赶紧让李煜把绑住傅棠中指的绳子解开,乌黑的血流着流着就变成了鲜红色了,直到看见鲜红色的血,耶律德光这才找了一块小布给傅棠把手指包扎起来。
“你们看,傅棠的脸好多了!”翠翠站得高,看的清楚,傅棠通红的脸,慢慢恢复正常,就是还是那么滚烫。
“还是要吃药的,再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耶律德光把割肉小刀上的血擦干净,往包袱里装,他这一年半的逃亡不仅给让他懂得了生活不易,百姓不易,而且让他掌握了很多生活中的小技巧,包括治病。
这时清松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为了图方便少跑一次,清松一手拿一个盘子,上面有四人份的斋饭,他一进门就看见他们围在一起,还以为怎么了,他放下手中盘子,挤了进来,问道:“怎么了各位?大晚上不睡觉,看人玩呢?” 大宋双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