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们汉人以为我牛教圣使㯖姆蛤抹就是这么好杀的?”那漠北男子㯖姆蛤抹摸着胸口的伤,嘴里不停地吐着鲜血,当大家以为他死的时候,他居然站了起来,活生生地站了起来,这不禁让周围围观的后生以为那牛粪做的面条有了起死回生的效果,大家都以为他被一枪捅死在地。
“什么?还没死!”为首的官兵转过头,看着那漠北男子㯖姆蛤抹诡异非常的笑容,心中陡然有了那么一点害怕,甚至是有点恐惧,“在他身上多来几个眼,老子今天不信这个邪了还!”为首的官兵带着六个手下再次把漠北男子围了起来,那漠北男子看了一眼被抓起来的妻子,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你看着吧,等我回到部落,娶几个八九岁的老婆,我气死你,我气死你!”
“我没有机会自杀啊!不能怪我啊!”那漠北女子失声痛哭起来,最近不久她丈夫才把她从一个畜生当做人看了,现在又不把她当人看了,还说要娶七八个八九岁的老婆,这实在是让她伤心欲绝、悲伤不已。
“少他么废话!上!”三个官兵在为首的官兵的指挥下,挥起长枪还没有在那漠北男子躲闪之前就同入了他的心脏、后腰、后背。
“你……们……”那漠北男子迷离的眼神愤怒地看着众官兵,话也说不出来,慢慢地闭上眼睛,头耷拉在半空。
“走!”为首官兵一声令下,那三个官兵准备把捅进漠北男子身体里的长枪准备拔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过了,我是牛神的使者,牛神会保佑我的!”漠北男子原本已经耷拉下去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眼神里充满激动兴奋的声色,好像在给众人炫耀自己确实是牛神护体,怎么杀都杀不死的。
“唉,他娘的,还真邪门了,用刀直接把脑袋看下来吧!挂在城门楼上示众,老子看谁还敢到还长安宣传邪教蛊惑百姓!哼!”为首官兵嘴上不屑地说道,可心里一直犯嘀咕:这人怎么都这样了还杀不死啊,反而越伤害他越精神。
那三个官兵松开手中的长枪,从腰间抽出佩刀,准备乱砍一番。
“我㯖姆蛤抹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神力!”那漠北男子抽搐的右手从腰带见一晃一晃的摸出一粒小药丸,不顾身体疼痛,竭尽全力地把小药丸塞到嘴里,咽了一口嘴里的血,顺带着把小药丸送到身体里。
“你吃的什么东西?”为首官兵终于镇定不下去了,瞪大眼睛看着漠北男子耀武扬威的表情,刚才牛粪做的拉面已然是让他长了见识,这回又吃了什么东西,“这牛教还他娘的有点邪性啊!”为首的官兵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是我们牛教尹木教主赐予我的霹雳轰天丸!我今天豁出性命去也要让你们汉人涨涨见识!瞧好了!”那漠北男子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注意到他的全身开始膨胀起来,似乎从肚子那里有一股强大的气在往他身体外冲,顶的他的皮肤越来越薄,就像黄河边用来渡人的猪皮筏子,那漠北男子的身体跟被吹起来的猪皮一样,又圆又大。
“嗯?”众官兵十分好奇,凑上前去仔细打量起来。
“嘿,真他娘的好玩!”“这要是做出人皮筏子肯定比猪皮的好使!”“这西域番邦就是会玩啊!”众人官兵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起来。
“轰!”一声,那漠北男子的身体最终承受不住霹雳轰天丸产生的强大气息,身体被气息撑破,产生了极大的破坏力,周围好事的后生、凑上前去的官兵及漠北女子全部被那强大的破坏力给轰死,胳膊、大腿、脑袋、肠子、器官到处都是,散落在以那漠北男子为原点的五丈以内,那些人死相极惨,都没有落下一个全尸,吓的附近的住户和躲在远处看人闹得惨叫连连是惊慌失措,整个长安西城处在恐怖喊叫之中,有些阅历的汉子赶紧跑去附近的城门找看守的官兵报官。
“别看了,再看我估计跑去报官的人告诉官兵后,要封锁城门了,现在太阳斜照,时候不晚了,要不赶在报官的人前头,这几天是别想出城了!”李煜抓起傅棠的胳膊就爬到马车上,狠狠的用马鞭抽了一下那匹老马,连人带车一溜烟的除了城去。
“这……这牛教还是真邪门啊!”傅棠坐在马车上还在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兄弟,别想了,那群人就是一群疯子,得了失心疯,不要挂怀!”李煜为了赶路,早些出城门,三言两语的劝慰道。
“我看也是!”傅棠撅起嘴提那些死去人不值,想了一会,看见城门口大乱,一排官兵从自己身边跑过去,他俩趁机驾着马车冲出城门,要不然看他两的穿着,这看守城门的振威校尉还不得宰他们个几十两银子。
“吁!”马车上的汉子停下了马车,将马鞭子挂好,在城东门附近的陶然亭停了下来,快步走进道路两边的陶然亭,陶然亭里果然有人再等他。
“你来了。”那坐在陶然亭里闭目养神的男子眼睛都不睁开就知道来者就是他要等的人。
“是,你很守约啊!”下马车的男子神情悠然的坐到了闭目养神的男子的对面。
“说吧,昨晚约我来干什么?”闭目养神的男子面无表情,血色全无,在炎炎夏日还披着一身厚厚的白貂绒披风。
“我是跟你来谈如何夺取天下的!”下马车的男子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出来,语气间显的志在必得。
“噢。”身穿披风的男子听到夺取天下的时候骤然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来者的眼睛,“请说!”
“我有个计划……”来者把头伸了过去,低声小心地说了起来……
不知道二人行了多久,从相对繁华的关中平原走到了人迹罕至关内,介于剑南道与关中之间。
大路消失,小路颇多,傅棠赶着马顺着一条踩过很多脚印蹚过的泥泞小道,方才还是夕阳西下,这会已经是夜幕降临,穿过一片百亩良田,行至一处村庄,此时的二人早就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傅棠身体强壮些,饿的也是最早,可架不住他身体好,一直苦苦赶马车,李煜身材苗条瘦弱,饿的比较晚,可现在是傍晚戌时,白天的余晖残留在远处的天边,升起的月亮占据了剩下的余晖,李煜为了不让自己感到饥饿,昏昏睡去。
“李兄,咱们到一处县城了!肯定是有饭是了!”傅棠激动地把李煜叫醒,看着两边的房屋没有一点人气儿,从这处往路的尽头望去,竟然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两边的屋子几把户人家,竟然没有一家点了灯火,没有一处有炊烟袅袅,更没有人声狗叫,甚至夏日里的蝉鸣都没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幻想,不切实际的虚影。
“瞄!”一只野猫从路边树上悄悄的跳了下来,吓了傅棠差点从马车上翻倒下来,眯着眼睛靠着马车上的李煜直接给吓醒了,两个眼睛睁的滚大溜圆,加速的心跳坐在一旁的傅棠都能听到。
“哎呀,就是一只野猫,这把李兄给吓的!”傅棠看着李煜的表情,一个下午的颠簸,又没有吃食,水也没有喝几口,失去了往日的翩翩公子形象,更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胡说八道什么,一只野猫能吓到我李某人?开玩笑,要不是你个傻子,出门远行不带水不带干粮,我至于这么狼狈么?还是段思平在的时候好哦,一切都给我打点好,我只需要游山玩水即可,跟着你啊,我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我!”李煜佯怒着怪道,心里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只是希望段思平突然出现多好啊,相信他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行了,我还不知道出门带干粮什么的么?我好歹是从首阳山经过跋山涉水、单枪匹马的走到洛阳的,你可真是啊你,吃的好解决,一会我就给你从老乡家里要点吃的给你,老实交代,你这样的公子哥,刚才是不是被夜猫给吓着了?嗯?”傅棠讪笑道,死抓着李煜刚才被吓着的样子不放,平日里头,都是李煜找着机会显摆自己的才华,来训傅棠,动不动就是一拳一脚的,搞得傅棠干什么都错的。
不过傅棠脸上被骂着,身体被打着,心里甚至感激李煜,经过李煜的多日调教,傅棠完全从一个不知礼仪的山中野人,变成一个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知书达礼的正经读书人,再加上他穿的李煜的衣服,外人完全看不出他有过在山里带过的经历,只知道他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或是书香门第的博彩多艺的斯文人。
“你个傻子,你个傻子,你真是气死我了,活该你当个傻子,难道你没发现么?自从近了这个县城,一个人影都没有,刚县城的时候,两边的百亩良田是谁种的?嗯?你说这能不吓人么?走过半个县城,鬼都没见到,你说是谁种的那些稻谷?这面肯定有什么蹊跷,咱们要小心才是!”李煜神神叨叨地看着土路两边一惊一乍地说道,手中的龙泉剑握的更紧了,似是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要窜出点什么来。 大宋双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