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你胖,你还喘,德性!”李煜继续调戏着说道,说完给傅棠和耶律德光飞了眼,示意估计捉弄一下翠翠,傅棠、耶律德光二人忍住笑声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想霸占你,不止要霸占你,还要羞辱你,蹂躏你,嘿,嘿,嘿!”李煜一改平日正派的作风,一脸淫,荡地对着翠翠淫,笑道,傅棠、耶律德光二人也默契地配合李煜,各自一脸坏笑,边笑还边伸出手,像是要拔了翠翠的衣服一般。
“啊!救命啊!”翠翠不明所以,真的以为三人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要对自己做什么,尖叫一声,麻利地站了起来,跑出几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煜、傅棠、耶律德光忍俊不禁、仰天大笑、乐不可支,边笑边指着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在树后面的翠翠。
“你还真拿自己当美女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你可真是笑死我了!”李煜边嘲讽边笑道。
“翠翠,我不想伤你,可你真是东施效颦,不知所谓啊!”耶律德光鉴于翠翠一路过来,主动照顾他,不想伤其面子,婉转地笑道。
“翠翠,是的,你美的让我们晚上睡不着觉!”傅棠也跟着调皮地调侃道。
“哼!”翠翠抱着树身,撅着嘴问道:“那你们起这么早为何围着我看啊?”翠翠说完白了三人一眼。
“我和李兄打赌,看你什么时候起来,谁输了谁背耶律兄,你现在可晓得了?”傅棠解释道。
“哼,原来你们拿我来打赌,不理你们了!”翠翠背手负气而行,自己坐到马车上,低头生闷气。
“哈哈哈哈哈哈!”傅棠说完三人又大笑一阵。
“傅兄,你输了,你背耶律兄吧!”李煜开心地说完就坐到马车上赶马车了。
“不用了,我差不多能走了,这百晓狂生给的药丸还真是管用,就一晚上,明显感觉到全身充满了力量,就是双腿的肌肉有些紧凑,走路可能有些慢而已!”耶律德光实在不好意思劳烦这几位朋友了,对于他逃亡一年半的时间里,这几天跟傅棠、李煜、翠翠三人在一起的时光是最为快乐幸福的,像是一家人一样。
“没事,来吧你!”傅棠不等耶律德光推辞,就走到耶律德光前面,把耶律德光背在背上,走出树林,李煜在他之前已经把马车赶在大路上,傅棠把耶律德光放在马车上,四个人又开始重新上路。
夏日炎炎,烈日高照,灼热地温度照的人头脑发昏,沉沉欲睡,四人路过一个荷花池塘时,摘了四片荷花叶,遮盖在头上,这才顿感清凉,四人一马就这样从早上一直驾着马车走了三个时辰。
剑南关一道观内,四人依次而坐。
“师兄,你来找我何事?”一长髯身穿紫色道袍的道人问道。
“你们替我杀四个人,不知可好?”一带脸谱的矮小道人回道。
“何人?师兄只是一句话,我和两个徒弟定当全力以赴!”紫袍道人回道。
“师伯尽管开口,师侄唯命是从!”坐下两名年轻道士跪在地上,拱手拜道。
“好!好!好!”戴面具的矮小道人捋了一捋胡子继续说道:“后面几日,不知道何时有三男一女路过咱们道观,我这里有一瓶十香软筋散,待那四人路过此地来咱们道观借宿时,你们把十香软筋散放在饭菜里,那四人中,三个男人功夫各有不同,却十分厉害,不用此招,怕你们会吃亏,切记,不要拖大,一定要小心对付,我害怕那四人身后还有高人暗中相助,我先去青城山找大师兄了,若是你们失手,一定要保命要紧,切记!切记!”矮小道人再三叮嘱道,就害怕自己的师弟和师侄托大轻敌,反而害了自身性命。
“是,师兄!”“是,师伯!”紫袍道人和坐下两名道人连口应道。
漫漫长路,漫漫长路,路无尽头,前方的路终于有了人声,有了鸡犬相闻之声,青山绿水,一座古镇坐落在不远处。
“你们看,那里有镇子!”傅棠激动的大叫了起来。
“是么?”车上三人也跟着伸头看去,远处果真有一处好去处,鸡犬相闻之声,不绝于耳,河水环绕,与镇子纵横交错,不似陕关县城那般死寂吓人。
四人加快了步伐,就连那匹老马的速度都比往日快了许多,野外待的久了,见到人是那样的亲切,无论到哪里,就像回家一样。四人过了一座桥,迎面而来的是一座高大的牌坊,牌坊上写着:贞洁烈女,四个鎏金大字。
“没想到这种小地方还有这么有排场的牌坊,不得了啊,看来是教化之乡,底蕴深厚啊!”李煜抬头看着那座牌坊感叹道。
“牌坊是什么东西?”耶律德光好奇地问道,在他们大辽国,还真没有这样的东西。
“牌坊就是为表彰功勋、科第、德政以及忠孝节义所立的建筑物,你去过的什么寺庙啊,一进山门的那个就是,只不过这个牌坊是给女人立的,所以你没有见过,凡是德高望重、贞洁烈妇才有这种待遇,比如一个女子的丈夫死了,她一直坚持守寡,不再嫁,坚持到死,那么本地人就会为她立个牌坊,表彰她的功德和德行,懂了吗?”李煜煞有见地地解释道。
“哼,我看啊,给女人立牌坊,就是把一个女人往地狱里推,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就必须守活寡啊?这不公平!”翠翠一脸不悦地反驳道。
“……”傅棠并未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大院,想法与翠翠相同,如果用一件死物再加上所谓的德行,而去绑架一个女人的一生,那简直太恐怖了,至少他是觉得这样。
“你们中原的这个教条还真是匪夷所思啊!”耶律德光打趣道。
“你个女人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儒道之下,必须如此!”李煜义正言辞地教训着翠翠。
“哼……”翠翠有苦说不出,要不是她喜欢李煜,肯定要跟李煜辩个高下。
争辩之间,四人不知不觉的穿过了二十多座各式各样的牌坊,上面的字大体都差不多,什么贞洁烈女、女怀清台、清如濯濯、高山流水等等一些赞美之词,傅棠从第三座牌坊底下路过时,心情就感到十分的压抑,他觉得这是赞美歌颂女子的牌坊,而是一座座血与泪地悲歌,沉重、阴霾,一切显得格格不入,十分扎眼。
当大家以为走过所有牌坊的时候,在牌坊的尽头,有四个匠人在立一座新的牌坊,一老匠人在底下指挥,三个年轻后生登高题字装潢,忙的手忙脚乱,却又显得习以为常,家常便饭。
四人驾着马车从老匠人旁边走过,冲着老匠人笑了一下。
“吁!”傅棠停下马车,恭敬地对老匠人说道:“老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们要去剑南关,想从这里制备一点路上用的干粮,顺便在吃个便饭,想跟您打听一下!”
“哦,外乡人啊!”老匠人经此一问,回过头仔细上下打量着傅棠等四人,等看着清楚后,才慢慢道:“后生啊,这里叫锁情镇,乃是五不管之地,你们要是想要打尖啊住店,可以,就是要掏钱,这里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客,只认钱,不认人的!”老匠人话里有话,说完捋了捋胡子。
“老先生,学生才疏学浅,敢问什么叫五不管之地啊?”李煜拱手问道,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地方。
“哦,哈哈哈哈!所谓五不管之地啊,就是天不管,地不管,后唐不管,是蜀国不管,皇帝不管,这就叫五不管之地,这里实际属于蜀国地界,可是这个镇子每年上缴的赋税太低,要是派人来管理啊,天高皇帝远,说不准哪天哪个地方的节度使又给占了,所以本地没有任何一方的朝廷来统治,时间一长,当地人都不知道有皇帝了,只认县令老爷,县令老爷就是他们的皇帝,县令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本地人失去朝廷的教化,有些……”老匠人欲言又止。
顿了顿道:“我劝你们办完事,就赶紧走吧,这里啊,不是你们外地人待的地方,看见没?我和我的三个小徒弟,也想早点干完,早点走,你们明白了嘛?”老匠人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抱恨深意,却又点到即止。
“那谢谢老匠人提点了,我们先去里面买半点路上的口粮便走,不多停留!”傅棠听懂了老匠人的好心提醒,却又不知道何意,实在令人费解,当面问恐又失了礼数,这叫人好生为难,无奈之下,只能且走且看了。
“老人家告辞!”“老先生告辞!”李煜、耶律德光客气地对老匠人告辞,也不明其意,各自思考起来,翠翠不知为何一进到这个镇子就一直不说话,眼里那二十多道牌坊像是一道道枷锁一样,把翠翠整个都锁住了。 大宋双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