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了妻儿的尸体骸骨,连夜潜回明军营帐,用蛇蛊毒死了全营官兵,穿过万毒森林,回到清迈。为了躲避阿赞的抓捕,隐姓埋名混进了皇宫,当了一名负责报时的宫中僧侣。当他用蛊书的最后一条蛊术复活了儿子曼童,却发现曼童变成了丑陋的怪物,这个打击彻底摧毁了他最后一点人性。同时他惊奇的察觉到,曼童居然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势!
他深深为自己是个人而感到耻辱,更痛恨无比丑陋的人性。他开始收集尸体,炼制看上去和常人完全一样的“蛊人”,和常人婚配,生下带着蛊性的邪婴,提炼尸油,喂养曼童,以此来增助更强的运势。又把邪婴的尸体分成小块,尸油浸泡,制成可随身携带的牌子,配给蛊人助运。等到蛊人成了规模,一举灭掉他仇恨的所有人。
察昆的义军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明白一旦破城,失去控制的义军必然会屠城,多年的培养的蛊人必然毁于一旦,于是他想出了“双间计”!当晚他溜进察昆的军帐,不但将孟莱王假投降的计划全盘托出,更当着察昆面露了几手蛊术,和察昆定下了“助他当国王,但是必须留下活的孟莱王,通过蛊术夺取他的王气,来增炼更强的蛊术。”察昆自然答应,却又日夜担心明坤利用蛊术篡位,便有了“让士兵杀死孟莱王,墙上留字”的计策。
明坤偷进水牢,立刻明白了察昆即将对他下毒手,只是忌惮他的蛊术,迟迟没有动手。他收了用来练蛊的蚂蝗,刨开孟莱王的坟,把腐烂的尸体搬回,又偷了几个婴儿,炼尸油喂养怪物儿子曼童。
至于察昆,被明坤炼制成了唯命是从的蛊人,当了清迈国王。清迈城里的“蛊人”被云游四方的阿赞发现,从而引发历时千年的“佛蛊之战”!
明坤自持有儿子曼童在身边,运势无人能及,穿着黑衣,号称“黑衣阿赞”,与白衣阿赞开战,企图一统泰国佛蛊两教!没有想到的是,曼童再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好运,反而加剧了坏运势!
经过数年惨烈的战争,明坤最终大败,白衣阿赞为了将其彻底消除,放火活活烧死。临死前,明坤凄然苦笑:“我一直以为曼童能给我终生源源不断的好运,没想到只是在短短几年用光了我一生运气。”
虽然明坤彻底被灭,但是蛊人难免有漏网之鱼,逃散到泰国各个城市隐姓埋名。白衣阿赞为了避免“佛蛊之战”的悲剧重演,调配佛水,发至全国民众手中,互相往身上泼。如果被泼中的人突然昏厥,就是隐藏的蛊人。流传至今日,成了泰国著名的节日——“泼水节”。
第一次佛蛊之战结束当天,白衣阿赞折纸船放上蜡烛,放入河中祭奠战争中死去的亡灵,也就是“水灯节”的由来。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部分蛊人残存,流亡到远离城市的乡村娶妻生子,子女都异常俊美,极为聪明。由于终身保守秘密,导致子孙并不知道是蛊人后代。
明坤制作的牌子在战争中遗落民间,有人学会了制法,在乡间偷偷制作高价卖出,被称为“阴牌”。白衣阿赞取寺庙的钟鼎、香炉灰等材料制作“正牌”,以此对抗阴牌带来的邪性。
少数记得身份的蛊人代代相传,渐渐形成了一股黑暗势力,为复兴蛊族延续着“佛蛊之战”,又在民间收集横祸而死的尸体,制成蛊人加以利用。蛊人与正常人最容易分辨的一点是,蛊人的左眼会有一道贯穿瞳孔,极不明显的血丝。
每年水灯节,是蛊人秘密聚会,吃蛊虫维持身体形状的日子。一年一换的聚会地点,门的左上角会画着一只竖着的左眼作为标记。
麦卡讲了半个上午,月饼还没有回来。我听得心惊胆战:“麦卡,泰国还有多少你这样的蛊人?”
“我不知道。”麦卡一本正经的板着脸,“难道我们还要建个你们中国的QQ群,微信群平常保持联系么?”
“那月饼是怎么回事?”
“去年我出了车祸,死后洪猜的母亲,也就是那个草鬼婆把我炼成蛊人。月饼把她做了,蛊族让我干掉月饼报仇。”
“啊?”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从小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杀人了。唉,即使是变成蛊人,胆子该多小还是多小。”
“你丫是觉得不是月饼对手吧?”
麦卡脸一红,挠着头有些尴尬:“南瓜,做人不要太诚实。何况这段时间的接触,你们对我很好,把我当朋友,我更不可能下得了手。所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月饼,没想到他早看出我是蛊人,只是瞒着没说而已。”
我心说月饼啊月饼,你这心机可是够深的。麦卡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俩商量了一下,我在水灯节蛊人聚会的时候,找了两具尸体,用蛊术改变成我们的相貌,挖了眼睛,把消息透露给那份娱乐报纸的记者,编了这么一条新闻。哦,那个记者也是蛊人,就是昨晚在邪恶之眼,舞池里领舞的那个女人。这样蛊族就认为月饼死了,至于现在月饼的身份,是我炼制的蛊人。昨晚你在酒吧看到了和月饼一模一样的人,都是为了掩饰真正的月饼。唯独没想到这份报纸让你看见了。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我虽然听得有点绕,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难怪月饼周末要去山里,原来是为了配合麦卡的计划,这么一想,所有的疑点也就迎刃而解。
不过我始终觉得月饼这么拽的人,不管蛊族还是蛊人,绝对有“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对”的能力,费那么大劲干嘛?
“南瓜,我要走了。”麦卡起身伸了个懒腰,“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认识你们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记忆。不管在哪里,我希望你记得我这个朋友”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麦卡已经走出了房间,忽然回头笑了笑:“哦,对了。喝酒的时候,不是我躲酒不愿多喝,而是蛊人不能喝太多酒,否则体内的蛊虫受到酒精刺激,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做出什么事。以后想起我,可别背地里说我不实在。”
“麦卡,你就这么走了?”我鼻子发酸,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说分开还真有些不好接受。
“只要是朋友,一辈子见不到也是朋友啊。记在心里就好,再见了!”麦卡挥了挥手进了电梯。
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跑回屋里拉开窗帘,麦卡已经走出宾馆,月饼正靠着一棵树发呆,两个人聊了几句,互相捶了一拳算是道了别。
我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曼谷深蓝色的天空,几朵白云聚了又散开……
突然,我明白了月饼费这么大劲整这一出儿是什意思了!
妈的,丫根本不担心蛊族报复,而是怕牵连到我,出什么意外!
这就是朋友!
(“邪恶之眼”酒吧:寸土寸金的在曼谷RCA大街,“邪恶之眼”酒吧非常有名,开业时泰国各界人士均来祝贺,生意兴隆火爆。让人不解的是,一年后的“水灯节”结束时,酒吧挂出了转让的牌子,价格极为低廉。后被曼谷房地产巨头收购,改建成上层人士、娱乐明星休闲狂欢的商务会所。
“不化童尸”:泰国东北部农村有个家庭,一家三口,儿子大约6岁时就病逝。夫妇按照传统将儿子在寺院内安葬,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就在父母将儿子尸体安葬后,经常梦到儿子说不习惯寺院的生活。起初,夫妇以为是爱子深切才会做出这样的梦。后来,得高人指点,便将儿子送到另间寺院,谁知过了不久,这夫妇做了同样的梦,儿子嚷着要回家。
夫妇决定将之送回家中。自此之后,他们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多年以来,夫妇用玻璃罩着儿子尸首,放在家中日夜相伴。奇怪的是,尸首已经干涸,但头发及指甲仍不断生长。
邻居们知道了这件事,不但没有害怕,还会专门带着小孩喜欢的东西跪拜祈愿。久而久之,越来越多人供奉童尸,极为灵验。
据说,童尸似乎和泰国传说中的“蛊人”有密不可分的神秘联系。) 异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