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珠道“原来你就是西湖夜祭时出现的神秘人!”
此言一出,她不禁暗暗骂自己“真笨,早该想到了!”
都是浅显易见的现象,不难串联起来,得出结论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于承珠会慢了一拍。
绿袍沧览“那晚我就让你去告诉张丹枫,你了没有?”
于承珠依稀记得那晚绿袍沧浪是这么的,她当时心头一动,只是恩师张丹枫如闲云野鹤,居无定所,这叫她上哪儿去传讯?
既然无法做到,那么也就置之不理了。
再加上当时谁知道神秘人是什么来历,她也无法给回应。
只是当绿袍沧浪这么一提起,他居高临下,威慑众饶语气,倒让于承珠心头起了一丝歉疚,怎么可以让事情不落地呢?这可不是她稳妥的行事作风。
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跟他很熟吗?凭什么他随口一句话,她就要当一件事来办呢?谁知道是不是信口开河。
所以于承珠面对无故加之,凛然不惧。
可她的神情激怒了万花娘子路春娘,于承珠固然一眼看出,和她不是同路人,她也没觉得于承珠跟她会合拍,两人彼此瞧着都觉得不舒服。
路春娘道“你这算是什么?问你都不答话吗?”
于承珠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刚才外子问了几遍,你们回答了吗?”
她也不愿意多内情,就随便挑了一个理由回应。
路春娘冷笑道“你还能和老祖比吗?”
于承珠道“和你们,应该是一辈吧!”
本来她想“和你”,可实在不出口,她可不愿意和这种人相提并论,所以临时变为“和你们”,但又觉得不妥,所以又加了虚词“应该”。
路春娘听出她话中之意,正待发作,却见绿袍沧浪不怒反喜,道“女娃儿有志气!不愧为张丹枫的徒弟!”
叶成林道“既然张大侠不在,烦劳前辈空行一场,容晚辈散布人手去传讯,务必替前辈传到,如无他事,请恕晚辈另有要事处理!”
着他衣袖一拂,那是下逐客令了。
这算什么?来也来了,尽挑些无法办的事来理论,这不是存心找茬吗?既然有心挑衅,怎么样都要打起来的。那么也就不必拘礼,来点实打实的吧!
叶成林虽然厚道,也喜欢以礼相待,可他更是一个实干者,不喜欢虚头巴脑的玩意。
文士赛伯温道“怎么?你不欢迎吗?”
语气中已经动怒了,叶成林暗暗摇头,他的确不喜欢这些人。
吴九道“不瞒叶岛主,今日师尊前来,还是要请叶岛主放人。”
叶成林奇道“我扣留着谁啦?”
吴九道“这两个娃儿,我们要带走。”
此言一出,叶成林霍然变色,他道“金银岛是他们的灭门仇人,叶某本想让他们长大自行去报仇,恩仇一笔归一笔,怎么?吴岛主还要赶尽杀绝?还请来了令师做帮手吗?”
听到要带走两个孩子,叶成林也不客气了,而且金银岛是灭村仇人,怎么能把孩子交给他们。
其实就金银岛的事情,他和于承珠也商量过,他们都有意去替孩子报仇,只是考虑到两个孩子的成长更重要,有了金银岛在,他们报仇就有了目标,而这个目标可以激发成长的动力。
当然仇恨并不完全是好事,活在仇恨的煎熬里是非常痛苦的,可再痛苦,孩子们也有选择,他们可以选择报仇,也可以选择开心的活着。
对叶成林夫妇来,孩子的健康成长更重要,这是他们几经商榷才得出的共识,为了两个孩子,他们是煞费苦心。
也就难怪一听到外人好像不当一回事,妄言要带走两个孩子,叶成林会那样恼怒。
他们不当一回事,可是叶成林夫妇是花了很多心思,唯恐不周到。
他们这样轻慢,等于是对叶成林夫妇的不尊重,自然不必对他们客气。
吴九道“叶岛主生什么气,且听我道来!”
叶成林道“不必多言!”
他才不要听下去呢,于承珠却道“姑且一听,看看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于承珠较细心,听出吴九话中有话,那么先让他完。
吴九却不再下去,他伸手拍了两下,只见金银岛的人押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出来。
林鸽一见,这是认识的,当即叫道“秦大哥,你怎么来了?”
于承珠察觉不对劲,忙问道“你认识的?”
林鸽道“他叫秦平,我们一起当差的。”
不知怎么的,于承珠心头咯噔一下,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秦平道“林子,你也在这里呀!”
看到熟人,他的心也定了,道“我奉大人之命要带吕择和潘芳回去,上面都有公文下来了,务必要让他们回去。”
他话音刚落,吴九从怀里拿出公文道“岛主是不是要看看?”
着把公文迎风一展,叶成林看到上面赫然盖着公印,他也是心头一震,真要和孩子们分开吗?
于承珠道“怎么官府有命,要劳烦金银岛来传讯?”
秦平道“不是,我是路上碰到的。”
金银岛和官府却有勾结,只是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和官府站在一起,他们的确是路上遇到的,秦平不知内情,还以为碰到了海盗,正准备听由命,谁知道他们一看公文,就哈哈大笑,要带他去完成任务。
秦平半信半疑,可也反抗不得,只有听之任之。
叶成林道“如果是官府出面,还情有可原,可你们金银岛前来,请恕叶某无法卖这个面子!”
他这句话一出,罗波、赛伯温和路春娘纷纷大怒,用手指点“你!”
于承珠道“如果记忆没错的话,不久前金银岛前来拜访,还输了几招,是手下败将!”
她的意思是,他们有权不理会,者道理也够充足的了。
绿袍沧浪出言道“你们当老夫来此是摆着看的吗?”
叶成林和于承珠齐声道“你待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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