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的话,我可就真服姐夫你了!只是这几天连夜赶路,我这心里也正痒得慌呢!”牛趋祥涎着脸说。
“好吧,今晚咱们就痛痛快快地玩个通宵!”瑞华说完,转身对隐心耳语了几句就出去了。
瑞华在门外找来一个喽罗,吩咐说:“你去将咱们的人叫几个漂亮点的,叫她们来陪我们喝酒。”
喽罗答应着走了。瑞华大笑着回到招呼众人喝酒吃菜。
隐心一直注意着瑞华的举动,他还没有明白瑞华叫人出去干什么,等到出去的人很快带了姑娘回来,他才开心地笑了一下。
几个姑娘很快就一拥而上,把三个男人围在中间,又是笑又是闹,现场的气氛更是热闹得不得了。
一会儿后,隐心挽着两个姑娘进到里屋去了。
瑞华和牛趋祥继续同几个衣裳凌乱的女子在喝酒猜拳。
闹一阵后,牛趋祥又提议玩掷色子。
于是屋里又是幺……六……吼声大起。
“哈,三爷又输啦,脱衣裳!”一女子上前将牛趋祥最后一件单衣也脱掉。
牛趋祥搂着她亲了起来!
瑞华笑着:“哈哈,咱老弟都不慌,花娘你急什么?”
“嗯,讨厌!”花娘嗔怪着倒在牛趋祥怀里。
这下屋里衣裤乱飞,浪笑迭起。
几天后,牛家。
孙香月对正坐在阶沿上做针线活的付媛说:“二妹,昨天我听我爹说,瑞华和老四已经回来了,三妹正忙着张罗给老四找媳妇呢!”
“是吗?要是给老四找着媳妇了也好,这样可以把他的心收一收,免得他成年累月在外边跑,那样终究不是个办法。”付媛说。
“说得也是,老四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了,在外边这几年,也该存有一些钱了,娶亲成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了!”孙香月笑着说。
“哎,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何时才能安定下来呀。老四在外边多让人担心,还是早些安定下来才是上上之策!”
“可不是,只怕我们在这儿说这些,只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呢!”香月笑着进了屋。
付媛叹了口气,摸摸肚子,站起身,回屋去了。
向顺带着向光在院子里到处跑,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这个时候的瑞家。牛趋祥和牛三妹坐在屋里。
牛三妹看着兄弟,很是担心地说:“老四,姐准备为你订一门亲事,免得我们一天到晚为你操心。你说好不好?”
牛趋祥不屑一顾地说:“好是好,只是我哪有那么多钱呀!”
“你和你姐夫一起跑生意也有两三年了,难道就一个钱也没有存下?”三妹有些惊讶。
“我和姐夫在一起,什么事都由他出面,我哪里在他手中拿有钱来存哟!”牛趋祥的语气带着不满,那意思很明显,自己虽然跟着瑞华在外边跑,可是就根本没有看到钱一样。
“我可是要问你姐夫的,看你是不是把钱浪费了,花在不应该花的地方了!”三妹哪里肯信,在她看来,依牛趋祥的脾气,瑞华要是不给他,他还不得成天闹事呀,“看来你这些年还是不争气!”
“你去问姐夫吧,反正我是一个钱也没有的。”趋祥甩手走了出去,根本就不管牛三妹在身后生气。
“真是气死人了!”牛三妹愤然站起身。她看着向外边走去的牛趋祥,心里的火没有办法扑灭!
晚上,牛三妹寝室。
瑞华躺在床上笑着对正在屋里忙活的牛三妹说:“三妹,我的宝贝,我又大半年没有见到你了,我可想死你了!”
“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三妹坐在床边,“哎,我问你,老四在外这些日子,难道你没有给钱给他?”
“呵,笑话,他用的钱还少啊?”瑞华笑着。
“那他为什么说他一分钱也没有存有?”
“嘿……”瑞华差点把泪都笑出来,“他能存钱?他的钱全存在妓院和赌庄里了呢!”
“哼!真是气死人了呢。原说给他娶个媳妇,他这么不争气,娶来也是找气呕!”牛三妹愤然,“你怎么管得他呀,就不能少给他一些钱?”
“哎呀,我的宝贝,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他那么大一个人了,我不给他钱能行么?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舅子,钱给少了,他生气,钱给多了,你和我生气,我这还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瑞华拉着她的手说,“来吧,好累呢,咱们先睡觉,明天再商量其它的事。”
三妹上床睡下了:“我倒不是怪你给他钱,你也应该替他想想,少给一点钱给他,别让他那么花呀!”
“好了好了,我以后注意一点,他的事真的还让人操心不少呢!不过我还真的留了一些钱是为给他娶媳妇的,从明天起我就不再给他那么多钱乱花了!”
牛三妹这才笑了起来,搂着瑞华亲了起来。
牛趋祥从家里跑了出来,一路小跑就去了街上找人喝酒,人没找着,赌瘾又犯了,就直接赌庄。
牛趋祥和几个赌徒大肆抛赌。一局一局又一局后,牛趋祥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
夜色里,牛趋祥慢吞吞地回到白果山居中。他也没敢去惊动隐心,直接回到自己房中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
喝着喝着,他醉倒在桌上。
白天,瑞华匆匆地来到白果山居。他一推开门,趴在床上的趋祥睡眼惺忪地醒来。他一见是瑞华,就来劲了。
“姐夫,你给我一些钱吧,我身上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牛趋祥从床上下来,光着膀子站在瑞华面前。
“你又要钱干什么?”瑞华白了他一眼,“你姐正准备给你找个媳妇,要花一大笔钱呢。你就光知道玩!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这年月,到处都在打仗,世道这么乱,咱们在外边冒着生命危险赚了一点钱,光生活就是好大一笔开支,又哪有那么多钱尽让你去玩哟!”
“姐夫!”牛趋祥嘟着嘴,“我不是去赌,我想回家去看看哥哥嫂嫂。家里几个侄儿那么大了,我这个当叔叔的又怎能总是空着手回家啊!我跟你在外边冒着那么大的危险赚的钱,难道我就真的不知道珍惜?我只是想拿几块钱,给他们买点东西而已。”
“这还差不多。要不是你姐说要给你娶个媳妇,要花那么多钱,我早就把属于你的钱全给你了。现在我不得不帮你把钱存着点,要不你早不知道花到哪儿去了!”瑞华从包里掏出五块大洋,丢在桌上,“去吧,买点好东西,替我问候他们。”
瑞华转身出了门,他要去找隐心商量点事儿。自从回来以后,他还没有好好静下心来与隐心面对面的就将来自己的打算好好谈谈呢。
这些天,经常牛三妹的劝说,看着自己儿子瑞英豪可爱的样子,他打定了主意,以后还是少做一些牛三妹不喜欢让他做的事儿。
牛趋祥拿起桌上的钱,望着瑞华的背影说:“哼,给我娶媳妇,骗人的鬼话!只是不想拿钱给我罢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穿好衣服,一溜烟出了白果山居。
又是秋天了,一个收获的季节的又到了。
秋阳还是挺狠的,晒得人生疼。牛家院子里树阴下。
牛趋安把手里的家具摆弄来摆弄去,见实在是烂得不成样子了,就对坐在阶沿上的牛趋平说:“大哥,趁着今天天气好,咱们去买些农具回来,庄稼马上要收割了,还缺一些东西呢!”
牛趋平说:“好吧,咱们快去快回。”他回头对孙香月说,“香月,我和二弟去买些农具,很快就回来了。”
“我也要回娘家一趟,爹前天就托人带信来说他病着呢!”孙香月在屋里说。
“好吧,你把向顺也带去吧,我买到东西后,回来的路上顺便就来接你们!”趋平转身走了。
牛趋安背着向光已经走到院门口了。
大肚子的付媛追到门口:“你们快点回来啊!”
付媛正倚在门框上喘气,牛向顺跑了过来:“二婶,我和我娘也要去看我外公,我娘说我们很快就会回来,要你帮忙看着点家。”
付媛笑着说:“顺儿乖,二婶知道了,你们路上要小心啊。”
孙香月笑着对付媛说:“二妹你可要小心些,别到处乱走哦,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牛向顺和孙香月出了院门。
付媛望着空落落的院子,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的牛趋祥在街上闲逛着,一时之间他都没想好要到哪儿去玩儿,五块钱又能干得了什么?
牛趋祥摸着包里的五块钱,抬头望了一眼迎春阁,他又看了一眼赌庄,摇了摇头,继续在街上闲逛。
街角处有三四个人在围着玩掷色子,牛趋祥忍不住又挤了进去。
牛趋祥大声道:“我买大……”
色子在碗中滴溜溜地转了几个圈,停下来是小。
“哈,你输了,给钱给钱!”
牛趋祥一下就被四个人围住,他只好掏出四块大洋说:“只有这么多了。”
“说好是五块的,给我搜!”四个人围住他,将他包里的那个也搜了出来。
“嗬,你们竟敢欺负三爷我?记着,我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牛趋祥落荒而逃。
牛趋祥无精打采地走着,忽然他眼放金光:“对了,找我二哥去!” 牛建国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