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法尘便离世了。
后事如常,火化,舍利入塔。
苏若珈蓝和苏暮作为后辈,也来了,只是苏若珈蓝的神态很疲惫,法尘的离世对她而言,太突然也太悲伤了,久别重逢不过一时,还未好好说一说话人就没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发生在三月后。
十二月的天,下着雪,铺满了大地,灵仙到向桃家时,已经是晚间,屋里点着灯,灵仙没有撤去仙身,进了向林的房间,将装着金冠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并留了一张纸条。
“金冠之诺,送于阿林为成婚之礼——灵仙。”
东西送了,灵仙预备着回去,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停下了步子。
“磊哥,还没有化安师父的消息吗?”这是向桃的声音,很焦急,
灵仙听到化安的名字还是停步了,这个名字牵动着她的心,让她不自觉的又走近了些。
牛磊皱着眉头:“我打听了,还是没有,自从化安师父被带进宫后,就没了音讯。”
向桃一听,脸色又是担忧又是气氛:“女君陛下这次太过分了!化安师父是出家之人,又心善,她怎可那般!”
牛磊点了点头:“确实,女君陛下这次做的太过了,而且普济寺也被士兵包围了,我们都进不去,也不知道法樾主持他们怎么样了?”
后又问道:“小林呢?”
灵仙也觉奇怪,她从进门开始就没见到过阿林。
向桃道:“他去田伯家了,说是看看能不能乘田伯去普济寺送菜混进去看看。”
虽然女君派了士兵守着普济寺,可寺庙人多肯定是要吃饭的,吃饭就要有人送来。
牛磊:“这样也行,如今能进去的怕也只田伯了。”
可他不知道,还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进去。
灵仙听了向桃跟牛磊的话就知道化安肯定是出事了,而且跟苏若珈蓝有很大的关系,连普济寺都被人看守着,不知道这个苏若珈蓝到底要干什么。
她没有出现在向桃他们面前,而是去了普济寺。
就如向桃所说,普济寺被人看着,进不去出不来,他们都不知道里面到底如何,她现在就可以去看看,顺便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普济寺门口时,确实如向桃所说,里外都是看守的士兵。
灵仙很轻松的走了进去,法樾在哪儿她不知道,只能问了问当地的土地公公,才寻到了法樾的住处。
到那时,法樾正在闭目打坐,灵仙见人没事倒是放了些心,估计苏若珈蓝只是为了化安才做了这些事情,灵仙其实已经想到了大概,苏若珈蓝应该是逼迫了化安做什么,向桃那时的语气很气愤。
灵仙撤去了仙身,最后还是对着闭目打坐的法樾喊了一声。
“法樾师父。”
法樾握着念珠的手停了下来,慢慢睁开了双目,可当他看到现在自己眼前的灵仙时,是惊了一跳的。
寺庙早就里外都被人包围了,他们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更别说像灵仙这样的女子了。
“女施主怎会在此?”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甚至起了身,站了起来。
灵仙他已经多年未见了,可记忆中依稀记得那么一点点儿。
灵仙知道自己这么突然的出现肯定让法樾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更想问化安此时的情况。
“我听说化安被女君带回了皇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可以说说吗?”
法樾一听到关于自己徒弟的事,皱起了黑粗的眉毛,闭目摇了摇头,神情悲痛。
“造孽啊。”深深一叹,睁开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灵仙看着法樾比起的神态,听着他的语气,心一紧,有些害怕了起来。
“化安……到底怎么了?”
法樾:“当今女君荒淫无道,连出家之人都可随意逼迫,宗仁是被她所逼,才进了宫的,至今都没有消息,已经过去半月了。”
他在这里每日心焦不安,自从宗仁被带走后,他就一直怕出事,可他又出不去。
灵仙想到那次的场景,苏若珈蓝果然是动了歪心思,越想越生气,灵仙都能想到,化安在宫里会受到什么样的事情,长袖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克制着自己的怒意。
咬牙道:“她到底想干嘛?”
法樾也是心痛不已。
“她逼宗仁还俗,她居然要让宗仁进宫服侍她,宗仁是佛祖命定之人,她这样是违背了佛祖的旨意,犯了大错,罪孽深重啊。”
“她把你们都关在这里,就是以你们的性命威胁化安,让他妥协?”
法樾点了点头:“是。”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有动静,估计是宗仁不愿。”
灵仙也是这么想的,化安不是那种会屈服于这种事情的人,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做。
想了一番,灵仙对着法樾道:“我去救他。”
这个时候也只有她能进宫带走化安了。
法樾却不知灵仙的能力,有些质疑道:“女施主,以你一人之力怎可从皇宫里救出宗仁。”
皇宫戒备森严,她一个女子,怎可随意出入。
灵仙却很冷静道:“法樾师父请放心,我自有办法,只是你们还是得做一番打算。” 佛说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