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越离开了苏云溪的住所,便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王府走去。他心里很是担心,不知宫未漓如今在何处,自己这么久没有回去,想必一定急坏了吧。
于是一路上也没停歇,很快便到达了宫未漓的寝殿门前。让夜凌越有些奇怪的是,平日一向起来很早的宫未漓,今日却似乎没有动静。她寝殿的门紧紧地闭着,四下里一片寂静。仿佛没有人一样。
夜凌越快步走上前去,和往日不同的是,门外连伺候的人也不见了踪影,这房子似乎变成了空房一样。
夜凌越心生疑虑,一把将房门打开,却看见寝殿里并没有人。
夜凌越细细看去,屋内的东西却半点没少,只是没了宫未漓的身影。夜凌越连忙向床上看去。让他颇为意外的是,宫未漓和未凌两个人都不见了。
夜凌越喊来了侍女,问道:“夫人和孩子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了踪影?”
侍女低着头,不敢看夜凌越,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这可急坏了夜凌越,他伸出大手,使劲一拍桌子,那原本坚固异常的金丝楠木桌竟然出现了细细密密的裂纹。
侍女见夜凌越如此生气,自己心里害怕极了,便扑通的一声跪下,哭着喊道:“大人饶命啊,夫人是被您气走了,这千万不要怪罪在我身上,这可不关奴婢的事。”
夜凌越眼前一黑,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到底犯了什么错,气走了宫未漓,于是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何时气走了夫人?你快点从头说来,莫叫我着急。”
侍女见夜凌越并不知情,稍微有些讶异,但还是抬起头来,缓缓的说道。
“昨日苏小主派人传话,说未时三刻邀请我们夫人和大人一同去她府上做客,夫人原本不想去,但来的人说,您早已允诺,所以夫人便不好推辞,只得应下声来。
可这来的人走了,不一会儿就转身回来送信,说大人您军营离苏云溪小主的府邸很近,便说自己从军营中独自出发,就不来接夫人了。”
未时三刻?夜凌越弄了一下,他分明记得清楚,苏云溪和她说的是未时。夜凌越也不辩解,他决定继续听下去。于是点点头,对侍女说道:“继续。”
侍女顿了顿,又说道:“于是夫人便安要求的时间过去,可不一会儿,夫人便独自哭着回来了。”
“奴婢听一同前去照应的侍女说,您那时正和苏云溪小主,两人纠缠在一起,耳鬓厮磨,衣冠不整,颇像一对恩爱夫妻,见了夫人也不相认,还厉声呵斥。夫人受了气,便独自哭着回来了。”
侍女说完心里便开始害怕起来了,她冲夜凌越不停地磕头,嘴上不住的说着:“奴婢也只是听说,大人千万不要责罚奴婢呀。”
夜凌越微微颔首,说道:“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情不要再传了。”说完便让侍女退了下去,自己则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忽然,夜凌越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信件,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信是谁的,便将这封信展开。蓦地发现这字迹甚是熟悉,定睛一看,原来是宫未漓所写。夜凌越拿起信来,仔细的看着。
看着看着,夜凌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脸上如同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黑烟一般愈发的沉重。以至于后来,夜凌越竟如同长年累月的寒冰一般,让人看着就腿脚发软。
啪的一声,夜凌越将这封信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这桌子先是微微摇了摇,然后桌面上的细纹愈发的变大,以至于后来桌子轻轻一推便倒了。
夜凌越怒火中烧,他原以为自己只是喝醉了酒,苏云溪借此机会与自己同床共枕罢了。可他没想到的事,苏云溪竟然还故意让宫未漓看到,达到把宫未漓气走的目的。
夜凌越心里十分愤怒,他没想到自己亲手救下的那个胆小懦弱的苏云溪,现在竟变得如此阴狠歹毒,让他心里暗自唾弃,觉得自己当初算是瞎了眼,竟然救下这么个背信弃义的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了王府,心里带着怒火,往苏云溪的府邸走去。
此刻的苏云溪早已换好衣服,那毒酒的药效也过了大半,苏云溪的神智此刻早已清醒过来,脸上夜凌越扇的指印已久清晰可见,她正在饮着一杯浓浓的茶水,企图让这毒性撒发的更快一点。
见夜凌越过来,苏云溪微微有些害怕,毕竟今天早上的那一巴掌,到现在还让她心里恐惧。
苏云溪挣扎着向后退去,夜凌越见苏云溪向后退,也不言语。只是在苏云溪刚才坐过的凳子上坐下,重新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冷漠的说道:“你可知罪?”
苏云溪怯怯的说道:“我已经知罪了,我只是心里太仰慕大人,一时迷了心窍,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想要留住大人的心,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夜凌越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认出你到底错在哪里。你为何给告诉我和告诉宫未漓来你府上的时间不一样,为何又劝我喝下那杯酒,你自己心里有数,切莫叫我说。”
苏云溪见事情已经败露,瘫倒在地上,似乎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说道。
“的确,我心里就嫉妒宫未漓,你却告诉我,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你竟如此唾弃我。现在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你却因为一个宫未漓,竟不肯娶我?”
夜凌越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像你这样心心狠歹毒的人,实在不配再在我宫里居住。你且收拾行李,寻一处适合你住的地方吧,切莫再要来我这里了。”
说罢,夜凌越变身抬起手来,招呼近旁的侍卫,说道:“你们几个帮苏云溪收拾东西,待她收拾妥当之后,立即离开,不得延误。”
苏云溪仍不死心,挣扎着跑过来,抱着夜凌越的大腿哭喊道,难道你就不会不愿再看我一眼吗?
夜凌越回过头来,对苏云溪说:“如此,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我你我死生不复相见,你若再敢回来我变了,要了你的命。”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无论苏云溪在宫里如何的哭喊。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