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邈拖着被黑虫咬伤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昏昏沉沉的走进一片竹林。
竹子窜的高的仿佛想要戳破天际,遮挡住了阳光,而阳光也是不甘阻挡的透过竹子之间的缝隙,一些光线稀稀落落的撒在席子邈的身上。
身体的疼痛促使他急需找到水源清洗伤口,防止伤口化胧发炎。
他微扬起头,一小片光线撒在他的眼上,光线使他微眯起了眼睛。
愣了一下,便又拖着沉重的身体,迈着沉重的脚步寻找水源。
席子邈慢通子在树林里寻找着。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一座竹屋。
吱呀――
他费力的推开了竹屋的门。
竹屋可以说是很简单的,只有一间房子和一口井,用竹子围成的篱笆早已破烂不堪,漏洞百出。
席子邈慢慢的走到井边,井口旁有一口早已长满草的木桶,他拿起井口旁的一块石头扔向井里。
噗通的一声从井底传来,是水和石头亲密接触的声音。
他将桶中的草拔光,打起了一桶水,喝了一口,然后慢慢的清洗着自己的伤口。
然后捏了井边的一点青苔在伤口上摩擦,促使青苔的杀菌能力达到最大。
费力的站起来走到了主屋,在屋子的门口,终于,他再也承受不住费力地倒了下去。
轰轰沉沉的睡了过去,最后只感觉到了自己的头碰触到了大地。
在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床上,一个很陌生的环境让他变得有些不安。
想要努力的做起来却再起身的那一刹那感觉到身上的痛。
刺痛,来自身上的痛苦。
他微的皱纹一下眉头,身上的伤口促使他不能猛地起身,他缓缓的将自己的身体撑着坐起来。
然后再慢慢回想自己昏倒之前的事。
在昏倒之前他好像和一只黑虫干过架,然后拖着满身的伤来到了一个竹屋里,最后架不住然后昏倒了,明明记得自己昏倒时是在门外的竹板上。
却,现在不知道为何到了床上。
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响起。
席子邈全身猛地一震,立刻做起了警戒,右手拿起匕首藏在身后,待那个开门的人走到床边时,他猛的起身将匕首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那个人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你醒了。”席飞燕面无表情的说。
虽然席飞燕的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心里还是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感到不满和忌惮。
“席飞燕你怎么会在这里?”席子邈有些惊讶的问到。
席飞燕心想道:“开玩笑,我跟踪你怎么可能会和你说?”
席飞燕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说:“我路过看见你晕倒在门口,便扶你进来。”
“我见你身上满是伤,便救了你,结果你还发烧了,我呢,就好心照顾了一晚上,你还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席飞燕有些无语,说完了还翻了一个白眼。
“哦,对不起。”席子邈脸上有些歉意的说,但心里还是对席飞燕有些防备,但还是放下了架在席飞燕脖子上的匕首。
看见自己的脖子安全了,席飞燕将手中刚洗干净的抹布递到了席子邈的眼前:“你烧刚退,还是先擦擦脸,降降温,头脑清醒一下吧!”
席子邈将抹布拿在手中时顿了一下,问道:“这抹布是从哪来的?”
席飞燕有些虚心:“荒郊野外的我去哪儿找抹布?于是就委屈了一下你的衣服。”
说完她便把脸扭向了窗外,席子邈装做这不关我事的样子,便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沿。果然,少了好大片。
而另一边……
郑宣有些担忧的对席落岚一些人说:“我感觉你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毕竟这里已经被那些人盯上了,已经不安全了,我想你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现在离开他们还是会追击我们,我们一样会亡命天涯。”在郑宣说出他们逃走的话后,席落岚立刻否定了她母亲的劝告。
“可是这里已经爆露了,那些黑衣人随时会来袭击你们,虽然你们之前已经刀刃了几个,可是他们还是有四十多个人,不容小觑。如果他们同时袭击,到时候你们逃也逃不掉。”
郑宣帮他们分析着现在所处的的情况。
的确,席落岚在这种情况下也确实是被动的。他们虽然已经除掉了几个黑衣人,但是剩下的黑衣人随时都有可能来袭击他们。
所以就算他们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听了郑宣的话后,席落岚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肯接受郑宣的提议。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郑宣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毕竟他们是被动的一方,随时有可能会遇险,就算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将会是九死一生。
但最后,席落岚还是否定了郑宣的提议。
“就算我们逃,也还是会被黑衣人追击,我们逃不过去的。逃的结果往往会是亡命天涯。”
席落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的站起来,拍着桌子说。
“席炎一日不除,我们一日难安,天下就难以太平,我们只能将他除之,天下才能太平,我们才能安宁,所以我们不能逃。”
是啊,确实是这样。
其他人也纷纷同意了席落岚的话。
众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中。
席落岚和宫寒凌坐在椅子上喝茶,席落岚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我们可以正式的谈一谈吗?”
“好,你想谈什么?”宫寒凌有些疑惑。
“你到底是想要处庙堂之高,还是随我归隐山林?”席落岚问。
“你先让我想想吧!”宫寒凌放下放下茶杯揉了揉眉头,对席落岚说。
我虽然想造福百姓,当一代明君,可这个想法也只是为了向母后证明我自己而已,但是让我在那繁杂的政务和闲云野鹤般生活之间选择,我当然选择后者。
“我选择和你归隐。”宫寒凌在深思熟虑之后给了席落岚答复。
而在所有人不知道的地方,黑衣人早已潜入他们所居住的地方。
一个黑衣人悄悄地越上了郑宣的屋顶,正在整理房间的郑宣感觉不对劲,似乎自己的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压力,这种感觉很怪。
但是他毕竟有警惕心,立马转过头去,想看看这个压力的来源到底是哪里,但是他依然是晚了一步,在他刚刚一转头到时候他就看见了一个黑衣人。
但是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做出防卫的时候,黑衣人手中的暗器早已贯穿了她的喉咙,一招致命……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