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上次夜凌越对公主的斥责,公主着实安分了几日。但随着时间地推移,公主又开始急躁起来。
再见不到夜凌越,恐怕夜凌越就忘了自己了。公主心里暗暗着急,但无计可施,一时想不到好方法让夜凌越来看自己。
康平公主这些日子太过无聊,整日和士卒聊天,渐渐和看守她的士卒们混熟了,把他们的家底摸的一清二楚,就差和他们拜把子了。
眼看日子一天天溜走,康平公主心里也越来越焦急。她看着自己的手腕,突然有了主意。
康平公主轻轻摘下自己插在发间的簪花银簪,又挽起自己的袖子,看着自己吹弹可破的皮肤,下面细细的血管清晰可见。
公主倒吸一口冷气,并不舍得刺破自己。但一想到只有这样才可以见到夜凌越,便不管怎样都能狠的下心了。
康平公主把银簪放在胳膊上,刚准备划,却听见了吱吱声。她顺着声音望去,好家伙,一直巨大的老鼠在缓缓地爬行。
由于身体过于肥硕,这只老鼠并不能行走过快,只能说是在挪动。康平公主不禁大喜,这时也顾不上嫌弃老鼠会不会脏,轻手轻脚地跑过去,一把捉住了老鼠,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断了老鼠的脖子。
眼见没人看见,康平公主用自己的银簪划破老鼠的身躯,将老鼠血滴在自己的手腕,又将剩下的血染了袖口。
做完这些,她顺势往地下一趟,顺带故意打翻了一些易碎的碗碟,以此来引起士卒们重视。
这些士卒循声而来,看见这一地的血迹和打碎了的碗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而吓得够呛。
他们都害怕公主自戕,这罪名担到自己头上,怕是要给公主做伴儿去了。于是连忙跑去报告夜凌越,又匆匆去寻了医生,没有细细查验公主的伤势。
夜凌越听说康平公主自戕,顿时也着了慌,这样一来他们就失去了唯一的筹码。也不顾其他的,就急忙去牢狱看望康平公主。
他走进牢房,看见康平公主躺在牢房的地上,双眼紧闭,头发也有些凌乱。
他快步走过去,轻轻扶起公主,将她环抱在自己怀里。准备先看看公主的伤势,却发现公主虽然紧闭双眼,但眼睛还是在眼皮下面动来动去。
夜凌越装作不知情,不动声色的把康平公主的袖口翻开。只见康平公主血糊糊的手腕,却看不到伤口在哪。夜凌越便知道,自己又中了这小女子的奸计。
他双手一松,把康平公主又扔到了地上,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康平公主偷偷睁开双眼,看见夜凌越月准备要走,连忙站起来,双手紧紧的拉着夜凌越的衣袖,不肯放手。
夜凌越回过头来看她,康平公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连忙对他说。
“这个地方阴冷无比,晚上又有老鼠蟑螂,我实在是害怕得很。我不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叫你过来。我还有什么样的方法能把你叫到这样的地方?”
夜凌越并不想听她的话,用阴冷的声音说道:“这一切都是公主你自找的,若不是你起的头,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康平公主见夜凌越是真的生气了,便放低姿态,柔声细气的说。
“我自幼身体虚弱,这里夜间寒冷,我最受不了风寒,如此下去,我一定会旧疾复发而身亡的。你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不乱跑”
夜凌越眉头越皱越紧,虽然他担心公主,但又害怕宫康平公主又会有什么妖蛾子,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同意。自顾自的回去了。
康平公主见夜凌越,还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心里便知道,如果自己以自己生命安全作为要挟,夜凌越一定会来看自己的。她不禁露出了微笑。来日方长,我还会再找机会让你来看我的。
这日,康平公主吃罢午饭,便说今日的饭食不新鲜,让自己身体不适,让士卒去请夜凌越大人。
士卒们也渐渐知道了康平公主的套路,并不为意,只是默不作声,他们想先观察一下康平公主是不是真的难受。
谁知康平公主本只是轻声哼哼,过了一会儿便大声的呻吟起来,面色痛苦异常。双手捂着肚子,额头露出了豆大的汗珠。
“有人在饭食里下毒。”康平公主痛苦地说。
这对于士卒来说是大事,他们猜测,可能真的有人受不了康平公主的蛮横娇嗔,忍不住给她下了什么药。便又去告知了夜凌越。
夜凌越本不想去,但一时也难辨真假,只好随自己的军医跟着去了。
由于牢内光线昏暗,又狭小不堪。一时难以容纳那么多人,夜凌越只好吩咐狱卒将康平公主抬出来,先放在自己的帐内。
军医拿出康平公主的手,仔细地号了号脉,又看了公主地口舌。末了,又拿出公主所剩的饭食仔细查验。他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康平公主中的是什么毒?”夜凌越问道。
军医不说话,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枚细细的银针,对着公主的合谷穴扎去。
公主吃了痛,忍不住呵斥军医到:“你这艺术拙劣的江湖骗子,查不出本公主所中何毒不说,还要拿针来刺我,要是在我们宋朝,你的脑袋都被我砍了几次了。”
军医并不惊慌,缓缓地抽回了银针,重新放入自己的包里。转身对夜凌越作揖到:“大人,借一步说话。”
夜凌越给周围人使了眼色,周围的人便都知趣儿地退了下去。军医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饭食无毒。
又对夜凌越说:“臣使银针在康平公主的合谷穴,是为了查验公主是否真的中毒。人一旦中了毒,银针扎入此穴必定会有所减轻,但公主却丝毫没有疼痛减轻之意。可见只是装病。”
夜凌越终于忍无可忍,他厉声对康平公主喝到:“你三番五次这般,究竟为何!”
康平公主撒娇地说道:“人家想你的很,你又不来看我。我只能这样,你才肯关心我。你说,究竟怎样,你才能娶我。”
夜凌越怒极反笑,他盯着康平公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对康平公主说:“你别做梦了。”说罢,就命人将康平公主抬了回去。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