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苏衡行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温太医是太医,应该认识会易容之术的奇异人才吧!听说给死人化妆的人,可都是很擅长于易容之术的啊!”
温如初脸上的肌肉稍微抽搐了一下子。
感情这小皇帝的要求,每次都这么的另类。上次是道士,这次连易容术都出来了。
“回皇上,臣的确认识这种人,不过这易容之术,不过只是一种高深的化妆功夫而已,若是要做到十全十美,只怕是不易的……”温如初倒是得先把话给说的有点空隙,别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怪罪下来。
这温如初,的确是个老油条了。
苏衡行这儿用手指敲打着扶手,这儿不知不觉之间,她可就开始学习枫柒桦的动作了,这大概就是耳濡目染的威力。
只是苏衡行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那温太医你说,能够有几成的把握?”苏衡行有些急促的问。
“若是给死人易容,可有九成相似。但如果是给活人易容,只怕是只有五层相似。”温如初看来对这易容之术,那还是颇有点了解的。
“五成相似?”苏衡行皱眉,看来电视剧里,都是瞎扯淡的,随便带个人皮面具,就能够瞒天过海,她啧了啧舌头才道:“如果是遥远的看过去的话,会不会被识破?”
“若是百米之外,再加上若是阳光刺眼,是极难认出的……”温如初这老头,也是喜欢说大实话。
啪的一声,苏衡行这儿可就又拍自己的大腿了。没什么意外的话,大腿那儿应该是淤青了。
“照啊!这就行了啊!你马上安排你那个会这神奇易容术的家伙进宫来见朕!”苏衡行这阵儿兴奋的不行,也顾不得大腿疼了。
“是,皇上,臣这就去办。”温如初这儿对苏衡行倒也是已经习惯了。
“慢着慢着。我说你找那个人,靠谱不?”苏衡行倒是还有点小顾虑,这事儿如果泄露出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在宫中这么久了,苏衡行那也算是学精细了很多了。
“回皇上,臣自然会给他说明其中厉害,定叫他不敢出去胡言乱语。”温如初似乎大概也知道了苏恒信心中的计划,只是不冷不热的这么说了。
苏衡行忙不迭点头道:“你办事,朕自然是放心的。对了,之前出宫的时候,白统领受了刀伤,他应该也会去你们太医院,到时候你给他找一好大夫疗伤。”
“是,皇上。微臣这就去办。”温如初这阵儿,那是巴不得赶紧的走。在这小皇帝面前多呆一分钟,那就多一分钟的事儿。
苏衡行摆了摆手,没说话,那是因为她的脑袋里正在策划着这件惊天大秘密。这可算是她当皇帝以来,第二桩大阴谋了,她习惯把这种计划称之为阴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她可算是胸有成竹了。到了下午时分,她召见了白默涵过来,嘱咐白默涵从天牢里带一个死囚过来,并且说明这件事危险万分,千万不可泄露半句。
苏衡行原本不想让白默涵参与进来,并非是不信任白默涵,只是自从白默涵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表白之后,让她每次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不由得有些尴尬。
但这件事,除了白默涵之外,苏衡行不知道还能够找到谁。她只是下达了命令,却没有点破其中的奥妙。
但白默涵在宫中的时间可比苏衡行长的多了,当即便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
“皇上,是想让他人代丞相死。”白默涵简直是毫无保留的揭穿苏衡行的阴谋。
苏衡行面露尴尬的笑了笑道:“啊……有这么容易就被人识破么?”
“皇上,天牢里的死囚,如何能够代替的了枫柒桦。枫柒桦可是当朝最英俊的人。”白默涵说这话的时候,显然脸上有些不服气的神色,但苏衡行却是在偷着乐,白默涵继续说道:“区区一个死囚,恐怕是轻易就会被人拆穿的吧!——”
“你不用担心。”苏衡行愉快的摆手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最好的化妆师傅给死囚易容。枫柒桦怎么也是先帝一手提拔的丞相,而且还是辅政大臣。他要斩首,总不能够推到菜市口直接咔嚓了吧?到时呢,我们在刑场上稍微动点手脚,肯定会万事大吉。”
白默涵微微皱眉,不悦道:“皇上身为天子,怎么可以动用这种小人之策。”
“什么大人小人的,只要能够保住枫柒桦就成!”苏衡行脱口而出,然后发觉这话似乎说的有点重了,就收了收腔调,耐心道:“枫柒桦暂时还不能死,OK?”
苏衡行这儿情急了,忍不住把在高中时候的口头语都带上了。
白默涵蹙眉,在他心中,自然是很不情愿救枫柒桦。但帝王之命不可违,他只好拱手说道:“皇上吩咐,臣自当尽心协力去做。”
“白默涵。”苏衡行抿了抿唇,眸子里透出点无邪的光景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还当我是皇上吗?比起君臣的关系,我更情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白默涵左边的嘴角挑起,似乎有些无奈跟不屑道:“仅仅只是朋友。”
苏衡行的心咯噔一下子,懵然的盯着白默涵。她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说下去,毕竟她可是很不会拒绝别人的人。
“比起朋友,臣,还是愿意把您当作君王。那件事,如果皇上不喜欢的话,就当臣没有说过吧!——”白默涵漠然的开口:“如果皇上心存芥蒂,不放找个理由杀了臣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你的意思。”
苏衡行彻底懵逼了,听白默涵的话,心里怨气很重啊!——
“我……我说白默涵啊……”苏衡行好一阵子,才算消化掉白默涵刚才说的话。
“如果没有别的事,臣这就去办皇上所吩咐的事了……”白默涵似乎并不想继续跟苏衡行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拱手说了,转身就要走。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