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握着拳头,剑眉狠狠的拧起,扑在床上,一只手臂伸到她的嘴边,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当场就咬了下去,咬得嘴里布满了血腥味,最后她人事不知的昏了过去,混乱的场面才缓缓的静了下来。
太医在室内四处搜查了一遍,将吃食也一并查了一并,并没有发现些什么异常,只道:“皇上,贵妃娘娘上次孕伤了身子,这一次体质虚弱时又有了孕,身子吃不消,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给朕查,这件事情的结果若是让朕不满意,朕就要整个太医院的人给朕的儿子陪葬!”那是一个男婴啊,也许是国之太子,也许是这个王朝未来的希望呢?
“臣遵旨。”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太医们匆匆开始在房间里面搜查似的闻东西。
“天呐,这是怎么了?可怜的孩子,才五个月大,这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竟然……”杨昭仪的话突然便断了,皇帝那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她,就像是要将她生生的撕碎一样,看得她心惊不已。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臣妾说错了什么话了?”杨昭仪拧起眉,不安的瞧着皇帝。
“朕记得,上一次贵妃失子一事便与你有一定的干系!”他缓缓的逼近杨昭仪,剑眉紧紧的拧起。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虽然没有孩子,可是臣妾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怎么会对那无辜的孩子下手,若是真的是臣妾做的,臣妾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她举指立誓!可是苏邑并没有看在眼里,一个心思狠毒的人,雷劈死都替那雷不值!
“照皇上这么说来,那这个孩子也是因为杨昭仪的原故……”皇后捂着嘴,瞪着跪在地上痛苦流涕的杨昭仪,就在昨天,杨昭仪的父亲入了狱,这件事情,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保不了她了。
“皇上!查出来了,这水仙散被人藏在枕头底下,若是每日令孕者闻之,不出十日便会让人莫名其妙的失子!完全查不到原因!”张太医匆匆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碧绿色的帕子,帕子时面装着白色的粉沫。
苏邑一巴掌朝着杨昭仪就扇了过去:“朕当真是薄待了你!你害害朕爱妃毒杀朕的儿子,谁给你的胆子子!”
皇后抱着苏邑的手臂拧着眉劝道:“皇上三思啊,这……这还没有查清楚呢,哪里知道这水仙粉是不是杨昭仪的,皇上可万不能冤枉了无辜啊!”
皇帝拂开皇后的手,拧了眉冷冷的瞧着杨昭仪:“朕记得昭仪素来会调香!这水仙散的效用,想必她比太医还要清楚!”
“皇上,这水仙散的香确实是臣妾配的,可是……可是臣妾是断不敢这样去迫害贵妃娘娘的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啊!”杨昭仪捂着脸哭得泪流满面,她慌张的扯着皇帝的龙袍,一抬眼却撞见了皇后似笑非笑的眸子,她整个人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她不安的扯着皇帝的衣袍,指着皇后拧起了眉:“皇上,一定是皇后,是皇后诬陷臣妾的,臣妾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贵妃娘娘的事情啊,臣妾承认,是不喜欢贵妃娘娘,可是,可是那也是因为臣妾爱皇上,所以才会嫉妒!皇上,求皇上明察。”
皇后拧着眉退了一步,神色寒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本宫诬陷你?本宫图什么?你一无所有,再者说,大家都是宫中的好姐妹,何必要这样相互为难呢。”皇后取出帕子擦了擦眼泪,一脸悲伤。
“好一个姐妹情深,哈哈,皇后好一个姐妹情深,我杨昭仪自叹不如!你陷害还能如此冠冕堂皇,不愧是当皇后的,怪只怪我太蠢,没有你狠,没有你阴暗!”她紧紧的握着拳头,嗤笑出声。
皇后居高临下的瞧着她:“事实该是如此便当是如此,一切皇上自有定夺!如今箐妹妹初初失子,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大声喧闹为好,要不然,箐妹妹醒过来的是又要难过了,她能多睡会便多睡一会吧。皇上,臣妾差人拿了些上好的补品来,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调养好身子。”她擦了擦眼泪,站在床边瞧着床上脸色苍的人眯了眯眸子,到头来,这左箐不也不是她的对手吗?呵。还好没有让她的孩子生出来,要不然,太子之位就危险了!
“把杨昭仪拉下去,赐毒洒。杨氏一族,德行有失,谋害贵妃与皇嗣,诛九族!”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冤枉的啊!皇上,我父族并没有过错,求皇上放过我父族吧!”杨昭仪一颗心猛的纠了起来,她跪在地上,血水浸过膝盖,带着冰冷得痛彻心的寒意。
“是不是冤枉的已经由不得你们来说了,就在昨天,从杨府里搜出了卖国通敌的书信,此等逆臣,早该诛杀,这些年来,你杨府坑害了多少忠臣良将,皇上最是一清二楚,如今能留你一个全尸已是皇上念及旧情!”她扯着唇角冷笑,朝身后的小鱼示了个眼神。
小鱼身后的人便匆匆将杨昭仪拖了下去,顺带连嘴也一并堵住了。
屋子里点着沉木香去那血腥之气,皇帝面色疲惫的坐在床头,朝皇后淡道:“你也下去吧。朕在这里静一静。”
“是,臣妾得回去看看皇儿了,但愿他能够挺过来!否则,臣妾就只能随着他去了。”她垂眸轻叹,神色里卷着浓郁的哀伤。她起身退了下去。
皇帝眯了眯眸子,瞧着皇后远走的身影握着左箐那冰凉的手,对于手臂上的伤丝毫没有在意。
这样的伤,比起心里的来,又算得了些什么。
他轻抚着床上的人那被汗水浸透了的发,那发沾着她苍白如纸的唇,她拧着眉紧紧的握着拳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喃喃着孩子两个字。
紫竹哭得双眼红肿,她将那些孩子穿的衣服通通都收了起来,正要抱着走出去,皇上淡道:“那衣服……给朕看看。”
紫竹抹了一把眼泪,轻轻走到皇帝的身旁跪了下去:“皇上,这些衣服都是平日里闲暇时娘娘自己做的,如今……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苏邑缓缓的取过衣服。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