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你怎么样……快,吃药……”李湘凤见织月怎么也喂不进去,只能将药化在水里,自己喝了一口去喂他,左左箐在一旁瞧得眉开眼笑的,谁说欧阳澈是个良善的主?不过,那个什么未婚妻,父母之命的,她一点也不喜欢。
“嫂子,你也别害怕,到时候咱们到了望天崖的时候好好的找那个什么未婚妻谈一谈。只要你是真的喜欢我哥,我保证你两肯定有情人终成亲属。”
她眼泪朦胧的瞧着轮椅上捂着心口的心,整个人不安的紧握着拳头:“我什么也不求了,什么也不要了,殿下你快些好起来,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啊。”她的手在发抖,整个人又惊又怕,就像左左箐寻不到苏邑的时候,那种恐惧感。
坐在椅子上的人缓过了气来,他轻轻的抚了抚胸口,朝左左箐轻声道:“无事,起程吧。”
“殿下的身子弱,经不得长途跋涉,望少主多多谅解。”织月生怕左左箐将她家的太子殿下给怎么着一般,匆匆唤来几个人将轮椅的机关打开,成了一个小轿子,匆匆抬着那轿子就入了那小木梯子里。
待到一行人匆匆下了望天涯左左箐才发现,与他们这一驾八匹马拉就的大马车比起来,她那一辆一匹马拉就的马车简直寒颤得很,玉玲珑将左左箐与赫吗下来了朝着二人迎了上去。
“锦华,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子,有空我就去长安看他,到时候让他准备好银子,咱们去吃遍长安城。”左左箐笑盈盈的拍了拍锦华的肩膀,转身上了那辆华贵奢侈的马车里,马车的外面悬挂着四盏小灯笼,透过明纸左左箐可以发现,灯笼里面放着的,是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敢这么光天化日的将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放在马车外的,估计也就只有她哥这么一个人了。
马车内部宽敞得像一个小房子,她坐在软垫上,顺手拿了一本纸质的书……纸质1
“你们那里的书都是这样的了?阿邑你看,我先前跟你说的那种书,就是这样的。没想到望天涯真的是人才济注,连这样的东西都做了出来了。”左左箐抱着手里的书爱不释手,啊,终于有一种亲近于家乡的错觉了。
欧阳澈被人轻轻的放在小塌塌米上,那上面铺得软软的,估计他都快感觉不到马车的颠簸了。
苏邑接过左左箐手里的书,打开看了两眼,摸着手中的触感微有些诧异:“这…就是你说的纸?难怪,若是用这样的纸来书写,确实要方便许多。”
左左箐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瞧着欧阳澈:“哥,回来的时候你能不能带几个会造纸的给我?这大俞天天都竹片,不知道一年要砍掉多少竹林。”
“都依你。咳咳…”他捂着唇,一句话没说话就开始咳嗽,于是左左箐就不敢再随意的找他说话了,她找了毛笔与墨水来教苏邑写英文,用纸来写果然就顺手多了。
马车的四面八方都站着白衣女子,只是他们并没有挡在窗口摆了,整个马车都被她们保护得密不透风,从上一次的攻击来看,这些妹子个个都是身手了得的啊。
“阿邑,这一句话,你翻译过来看看。”左左箐写了长长的一串,推到苏邑的跟前,苏邑细细的看了眼两眼,淡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
“不是吧?还能这么文艺范的念出来?”左左箐风中凌乱,不甘心的继续写,连我爱你三个字,在他的嘴里都成了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苏邑挑了挑眉:“与生俱来的能力,后天难以更改了。”
左左箐慢条斯理的掏银枪,掏了半天她才想了起来,那把枪,给苏云霄那小子防身用了,她撇了撇嘴,默默的坐了回去,捧着脸朝苏邑道:“要不然,我还是教你数学吧。”
于是又开始在纸上画图,欧阳澈也在一旁细听着,只觉得左左箐在纸上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线条蛮有意思的,李湘凤连难过也忘记了,怔怔的瞧着左左箐那出口成章的话,风中凌乱。
“你看,因为这两个是平行的,所以这两个角是对等的,所以这个角就是三十度。”
“……量出三十度有什么用吗?”李湘凤跪坐在小桌子,她捧着脸瞧着左左箐指着的那个几何图,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左左箐:“……当然有用,不过,这东西放在古代好像用处不大。”毕竟又不是学机关一类的东西。
“算了算了,还是学经济学吧,要不然,金融也行,HR也可以。”左左箐顺手将这页纸撕了下来,欧阳澈接过左左箐手里的纸团打开看了两眼,朝左左箐解释道:“所以,你打问号的这个角应该是二十七度。这个答案可对?”
左左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瞧着欧阳澈:“我的天呐,这要是放在现代,你就是天才啊,生不逢时啊生不逢时!”
“不过是将方才你说的那些套用了进来,你们那个时代就学这些?蛮简单。”欧阳澈捂着唇猛的咳嗽了起来,李湘凤挪到他的身旁递了一杯水给他,秀气的眉都能夹死蚊子了。
越入祁雾山的内部,那飞雪渐渐的又起了,遍地银雪素裹,连马车外面都拉上了防冻的木板。
冷冽的风在马车外在呼呼的吹着,马车里面却是一片温馨。
马车的车壁上有一个小小的多宝阁,上面搁置着许多的古董玉器,这些玉器都是触手生温的,与那位李君卿送给她的有些相似,但是比他的要更好,更大,玉质更透亮。
“简单……你这句要是放在现代,肯定会引起那些孩子们的公愤,有多少是因为学习的压力而想不开跳楼自杀的,不对,你们古人的思想怎么会比我们还要聪明?”
“夫人,您说的奴婢就不懂,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什么艾克思,什么歪的……”玉玲珑糯糯的抬起头,原本以为自己还是可以的,如今听了左左箐这么一说,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就是一个假设,你不用太在意。”左左箐提着手中的毛笔,字迹大约是记忆中的这个姑娘写得一手正楷,所以左左箐的字也不至于太差劲。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