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澈取了帕子细细的擦着她的眼泪:“女人都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多眼泪来哭。”
“你懂什么?这是脑子里当初进的水,哭出来了以后我就会把你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然后重新找一个喜欢我的人好好的生活。”她气乎乎的拍开欧阳澈的帕子,伸手擦了两把眼泪,冰冷的风混合着冰冷的雨落在身上,她冻得直哆嗦。
“哦?是吗?是谁说要与我同生共死的?女人心呐,当真是海底针。”
“我……是你自己说话不算数的,不对,是你自己不喜欢我的,所以我不要喜欢你了,我要回去了,李府虽然不好,但是在那里至少冻不关。”她站起身转身要走,原本坐在轮椅里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他将人困在墙间,唇角勾起一抹无害的弧度。
“我说过不喜欢你吗?”
“没……没有。”她侧头想了想,好像是真的没有。
于是他挑了挑眉,又问:“那么,你在纠结什么?”
“殿……殿下,你你你你的脚……”她瞪着欧阳澈的腿,瞪大了眼睛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欧阳澈捏了捏她的脸:“因为有人说要与本宫同生共死,所以本宫再不济也要活得久一点……”
左左箐站在长廊上,瞧着这两个打情骂俏的人哆嗦了一下,喃喃道:“当着我的面玩壁咚,也太不给我这个现代人面子了,走,咱们也回房间里去。”
苏邑慢条斯理的跟在左左箐的身后,挑了挑眉,眸子里泛些微的炽热。
左左箐刚将门关上,苏邑朝着她就扑了过来,炽热的吻随之压了下来,不知道怎么被撩拨起来的情、将两个人燃烧殆尽。
左左箐挂着最后一丝理智,将手拍在苏邑的脸上:“喂,你干嘛!”
“干。”苏邑点了点头,将人抱了起来,匆匆放在床上。
左左箐顺势滚进了床里面:“我是说回房背单词,上次给你的任务的你完成了吗!”
苏邑坐在床前,目光如狼:“自然。”
“背完再说!我告诉你,你这种学习的进度是不行的,要是万一咱们穿越回去了,那可千万不能当个文盲。”左左箐缩在床里面,裹着被子一脸防备的瞪着苏邑,苏邑坐在左左箐的对面。
原本正打算偷听的两个侍女趴在窗口听了大半天,什么砍……乱七八糟的,两个人在窗口差点被冻僵了也没有琢磨出来这两个人到底划在那里面搞什么鬼。
“其实呢,这些东西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这样,我说一句,你来做翻译。”
“……”
于是两个人就真的坐在床上面对面的背了一页的单词,啊,多么痛的领悟,当初读书找对象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高的绝悟呢?不过都不要紧,一切都将会面为过去,而那过去了,就会变成永远的怀念。
天色微亮,左左箐靠在苏邑的身旁,抹了一把脸问:“猪的复数怎么读?”
苏邑愣了愣:“复数?”
“就是很多头猪的意思。”
“哦,我记得……”
“……”连睡觉的时候两个人都能对上梦话,这样的夫妻也真是绝了。
捧着水盆进来的侍女们都忍不住憋着笑,左左箐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眼窗外已经透亮的天打了个呵欠:“大冬天的,不是下雪就是下雨,好冷啊。”左左箐朝着苏邑的怀里蹭了蹭。
苏邑用被子将左左箐裹得严了实了些,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选择退了下去。
同样没起床的不止是苏邑与左左箐,不过,左左箐这个时候已经醒过来了,她穿了衣服就直左李湘凤的房间,谁知李湘凤并不在房间里,一番问话才发现,她原来是跟着太子殿下睡一屋去了,左左箐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她相当有气魄的一脚将门踹开,指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一顿奸笑:“哈哈哈,你就承认吧,其实你就是喜欢人家李湘凤,嫂子,你不要害怕,今天他就算是娶你也得娶,不娶你我就把他的果画卖给望天涯的人。”
想一想,太子殿下的亲生妹妹将太子殿下的果画给卖了,这件事情想想都觉得逗。
“她发烧了,我只是给她退烧。”欧阳澈的脸色微黑了黑。
左左箐蹦到床边,笑得眉不见眼:“我懂我懂,顺带就把衣服脱了,一个没忍住就把事给办了嘛,唉嫂子,你说句话快。”
左左箐凑近前去一看,只见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格外的冷:“她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冷,难道是寒毒?可是我怎么没有事?她那个时候还有用了龙血的!”
“如果没有用龙血她早就冻死了你先出去。”欧阳澈的脸色微沉了沉,谁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妹妹啊,简直就是虐心。
分明小时候还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招人喜欢,可是眼下,他恨不得将人丢出去。
左左箐挥了挥手,笑眯眯的飘了出去。
里面的人磨磨蹭蹭的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欧阳澈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淡淡的看了眼满脸激动的左左箐:“我会娶她,如果她愿意的话。”
“殿下,你不必勉强自己来娶我,我很好,没有关系的,叨扰了,我想,我也该走了。”李湘凤脸色苍白,她穿着厚厚的衣袍,手里抱着一个暖炉子,整个人还是冷得直哆嗦。
“我听说,咳,有的时候吧,适当的做些运动会好很多,要不你们提前把洞房过了算了?”左左箐直接将李湘凤的话无视得很彻底。
织月站在门口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李湘凤,沉声道:“主上已经为殿下指了一门亲事,待回望天涯之后便会成亲。”
李湘凤紧紧的咬着唇,她握着拳头,点了点头,扯出一抹苦笑:“这是好事,恭喜了,太子殿下。”
欧阳澈的脸色有些不大好,他捂着胸口突然猛的咳嗽了起来,织月眸底的笑意猛的僵住了,她目光灼灼的望向李湘凤。
“快去,把护心的药拿来。”织月匆匆去端了水,另一个人姑娘匆匆将一个金色的瓶子取了出来,倒了一粒药递给织月。
左左箐狐疑的瞧着欧阳澈,敢情这货是有心脏病?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