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要去哪里?”香岚小跑着跟在宫未漓的身后,累得气喘吁吁。
意识到香岚还跟在身后,宫未漓停下脚步,“你累了就先回去吧,我出去有点事,一会儿就回去。”
香岚虽然累,但是哪敢让宫未漓独自一人在外,连忙摇了摇头,“香岚不累,夫人去哪,香岚就去哪。”
见她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宫未漓也就随便她,接着往前走。
宫未漓刚走几步,突然从身后被人拉了一把,一个没注意,差点摔倒。
宫未漓生气地扭头一看,是夜凌越,更是不悦,一把甩掉夜凌越的手。
“你干嘛去?”夜凌越也不生气,平淡地问她。
“不用你管。”宫未漓转过身背对着夜凌越,“你还是赶紧回府吧,余小姐要是听闻族长走了一定会来送行的,你现在回去估计你们两还能见个面。”
宫未漓说完就就往前走,夜凌越原本也有些生气,现在听了宫未漓的话心中倒是偷乐。
夜凌越向香岚摆摆手,让她先回去,就立马向宫未漓追去,“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宫未漓哪里肯承认,径直往救世堂里面走去。
“哟,二夫人您回来了啊?是身体不舒服吗?”刚送走病人的李大夫见宫未漓进来,连忙从看诊处走出来,向宫未漓迎去。
宫未漓看了一眼身后见夜凌越没有跟来,着急向李大夫问道,“李大夫,长话短说,上次和您交接的那几个人,您可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哦,对,您看这段时间一忙,我都忘了。”李大夫一脸惭愧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宫未漓看夜凌越快要来了,没时间和李大夫废话,连忙说,“没事,没事,我也才回来,你快说吧。”
“他们让我转告您,如果您想联系他们,还是用原来的方式。”
“好的,多谢。”
宫未漓得到了消息,就准备离开。刚一转身,夜凌越就站在了她的身后。
“这就要走了吗?你们说了什么?”夜凌越拦着宫未漓的去路,好奇地看了看宫未漓又看了看李大夫。
“哦,刚刚夫人问我。”
“你刚刚干嘛去了?”不等李大夫说完,宫未漓就打断李大夫的话。
夜凌越知道宫未漓是故意打断了李大夫的话,不想让他知道,但他也不在乎,仍旧没心没肺地笑着,将刚刚买的冰糖葫芦伸到宫未漓的面前。
“刚刚买的,送给你。”
宫未漓不屑地瞥了一眼夜凌越手里的冰糖葫芦,冷笑一声,“小孩子的玩意儿,幼稚。你还是拿去哄余紫柔吧。”
宫未漓说着绕过夜凌越向夜府的方向走去。
夜凌越立马又跟在宫未漓离开,追着她各种讨好。
李大夫看着离去的两人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刚走进夜府大门,吴叔就来到他们的面前,“二少爷,二夫人,刚刚余小姐听说族长要走,非要进府中看望,我劝了好久,刚刚才离开了。”
“呵。”宫未漓玩味儿地看了一眼夜凌越,走进大门。
看着宫未漓离开,夜凌越向吴叔吩咐说,“从今天开始,不许在二夫人面前提余紫柔这三个字,记住了吗?”
吴叔见夜凌越又不开心了,连忙应下。
夜凌越将手中的糖葫芦塞在吴叔手中,丢下一句“送你了”,就去追已经走远的宫未漓。
“少爷,少爷,老奴都一大把年纪了,哪还吃的了这又甜又酸的东西啊。”吴叔看着快速离开的夜凌越的背影,苦恼地喊了一声,可惜夜凌越根本就没有听到。
吴叔正在发愁时,李青络和夜行天从外面回来了。
“我看你就是没诚意,你一个夜家大少爷出门会没带钱?”李青络一边往里走着,一边回头指责着夜行天。
夜行天也赔笑着哄着李青络,“本来我也没有准备,这族长突然走,就身上没带钱嘛。”
“没准备好还约我,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吹牛说他在整个帝都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都可以白吃白喝的,这才去了第一家店,别人就不让记账。”
夜行天尴尬地辩解说,“肯定是这两天都没出去过,老张都忘了我,你放心,我马上拿钱就把那一套首饰给你买回来。”
“大少爷,李小姐。”吴叔连忙向向他走来的夜行天和李青络行礼。
“吴叔,你怎么会有冰糖葫芦啊?”
看着李青络两眼放光的样子,吴叔正好将冰糖葫芦递到李青络面前,“这是二少爷给的,我年纪也大了,牙齿不好,如果李姑娘喜欢,老奴就送给李姑娘了。”
李青络立马就变得开心了,高兴地从吴叔手中拿过糖葫芦啃起来,“多谢吴叔。”
“不客气,不客气。”吴叔笑着开口,两眼弯的像月牙,慈爱地看着活泼可爱的李青络。
“那老奴就先去做事了。”吴叔说着向李青络和夜行天行了礼就去了别处。
“吴叔慢走。”
李青络十分愉悦地啃着冰糖葫芦,转身突然看到夜行天一直盯着她看,收起笑容往她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的宫未漓,不出意外地将夜凌越关在了门外,同样在不远处的东厢房,李青络也把夜行天关在了门外。
两个兄弟都无奈地离开,同时去了书房。
“你怎么也来了?”刚到书房的夜凌越看到平日里最讨厌来书房的夜行天,好奇地问道。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被抛弃了呗。”夜行天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头靠在椅背,完全放松着他的身体。
终于找到一样境遇的人,夜凌越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就轻松了一些,他坐到书桌面前,随意翻看着摆在面前的文案。
房间里突然的安静让夜行天睁开眼睛,一脸坏笑地看着夜凌越,“那你呢?你怎么也来了?别告诉我,你是想着赶紧处理这么多天耽搁下来的事务。”
“不然呢?我可不像你,说抛下一切不管就能不管,我是逃不掉的了。”夜凌越一本本地简略看着,随口回答着夜行天的问题。
见夜凌越还在狡辩,夜行天忍不住嘲笑地拆穿他,“得了吧,你脸上都写着呢,有何宫未漓闹别扭了吧?”
夜行天的话让夜凌越一愣,他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心中不由得迟疑,一向让人看不透的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地藏不住秘密?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