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番算是圆满了!”昨夜累得不行,至日上三竿,方天琪才起来,正为她梳妆打扮的浣香笑脸盈盈道。
方天琪嘴角上翘,就没见下来过,想到昨夜,她脸上一热,神情有几分害羞道:“浣香,皇上可是何时走的?”
浣香寻思了半会儿道:“回娘娘,大概早朝时间便走了吧,娘娘当时可还在熟睡呢,但皇上动作轻的很,估计是怕吵了娘娘。”
方天琪笑得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状,欣喜难耐。
梳妆完毕,方天琪又备着些糕点水果,去了御书房,刚走到门前,看着宫寒凌,忙不迭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宫寒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眼神木然,并未听到她的请安。
方天琪有些不解,又上前两步,声调高了点道:“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宫寒凌听见她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才道:“不必多礼!”
“皇上方才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入迷,臣妾请安皇上都未曾听见呢?”方天琪一边取出糕点,一边看着宫寒凌问道。
宫寒凌听她一言,愣了半晌,才道:“倒不是什么大事,你昨日……可休息好了?”
方天琪听他问起昨日之事,面上立刻晕红渐现,支支吾吾道:“皇上……觉着呢?臣妾只觉浑身难受不已……再,再睡一会儿就没甚么大碍了……”
宫寒凌听着她的答复,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澜,只道:“注意休息才是!”
“皇上,这是臣妾特意为皇上准备的糕点,皇上不如尝尝看?”方天琪讲取出的糕点递到她面前。
宫寒凌看了看糕点,面上扯出一抹淡笑,幽幽道:“蕙嫔手倒是巧的很,朕刚用完膳,如此,先搁着罢,你既劳累,便回齐月阁休息片刻!”
方天琪听出他在下逐客令,心中虽有几分不悦,倒也未表现出来,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回道:“那……臣妾先行告退,皇上也休息片刻才是!”
宫寒凌点了点头方天琪行完礼,便起身离去……
桌案上的画被风吹得扬了扬,宫寒凌将它取了过来,轻轻展开:
是一幅简约的山水草木画,在纸的右边处,题了首诗,末尾,写着作者的名字:席落岚……
转眼间三月将过,毓宁宫又渐渐回归到了往日的模样,丫鬟们知道白狐即将解禁,终于安分了不少。
“娘娘,真是太好了,离娘娘解禁的日子不远了。”于枢看着正在亭下阅书的白狐,一脸喜道。
白狐抬眸看了看远处,思索半晌,嘴角渐渐勾起一个弧度道:“倒是真的没有几日了!”
“待娘娘好了,一定要好好整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们!”于枢一脸解气的模样。
白狐看着她的样子,莞尔道:“算了,不必如此。”
她心里有几分难受,自上次宫寒凌来了之后不欢而散,他便再也未曾来此见过她。
“于枢……”白狐看了看她。
“嗯?娘娘……”
“经历了此事之后,我不愿再被任何事情牵绊了,我想和皇上好好的,不想再去计较什么,他念我也好,不念也罢,我不想他负我。”
白狐眼望着远处,虽是淡然,眼中却闪着淡光,模样全是憧憬。
于枢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只知她情到深处。
白狐禁足三月,冬季渐晚,初春欲来,皇宫里新绿渐现,让人看着赏心悦目不已。
“娘娘终于可以出来啦!”于枢伸了伸手,做出一副欢庆的动作,看着白狐道,“如今正是初春将至,景象渐好,适合到处游玩,散散步,看看风景才是!”
白狐看着她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心情也跟着一道变好,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便出去看看吧,也不知花园中的花还活着没有!”
“是,奴婢即刻便去了!”于枢见她答应,连忙欢喜跑开去收拾收拾。
天气晴的实在好,云卷云舒,千姿百态,树木回春,白狐走在路上,闻着空气中自然纯净的味道,沁人心脾,只觉陶醉不已。
“参见贵妃娘娘!”忽然听见远处有声音传来。
白狐有些惊奇:贵妃?她还未曾知晓宫中可还有什么贵妃的。
远处立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见着俩宫女行完礼后便离开而去。
两位丫鬟刚行完礼,向着白狐方向走来,见着白狐,忙行礼道:“皇后娘娘吉祥!”
“免礼!”白狐看着她俩,问道,“本宫问你们,方才那位贵妃是何人物?”
两丫鬟回道:“回娘娘,是蕙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可是方将军之女?”
“正是……”
白狐脚下竟有些软,有些难以置信,于枢忙抚了抚她,又对着两位丫鬟问道:好端端为何便封了贵妃了?”
“回娘娘,皇后娘娘禁足之时,皇上曾遭刺客刺杀,所幸为贵妃娘娘所挡,救了皇上,且如今贵妃娘娘尚有身孕,皇上为此,赐了贵妃的名号给贵妃娘娘。”
身孕……白狐只觉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地。
“娘娘……”于枢一把扶住她,满是担忧。
“放开!”白狐一把推开她,怒气冲冲地向着大殿方向走去……
“娘娘……”于枢跟在后面,担心不已,再如此下去,估计真要出大事了!
宫寒凌正在上早朝,听见外面传来吵扰的声音……
“娘娘,您不能进去啊,娘娘……”
白狐眼中一派冷然,大步朝着宫寒凌走了过来,朝廷上大臣们慢是不解,谁都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人目瞪口呆。
宫寒凌还未开口,只听“啪”的一声,白狐的手狠狠地甩了上去,宫寒凌的脸,瞬间如同浇了辣油,底下一片哗然……
“席落岚你干什么!”宫寒凌被她的行为触怒,重重地推了她一把。
白狐脚上不稳,直直地倒了下去……
“退朝,都散了!”宫寒凌对着下面一众大臣喊道,眼中怒火未消,大臣们见此状,连连行礼叩首离去。
白狐被他一推,脚上疼的厉害,坐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宫寒凌道:“皇上为何封了方天琪为贵妃?可曾考虑过臣妾的感受?”她心里难受极了,眼中泪水却倔强未落。
宫寒凌火气正大,冷冷地看着她,愤怒道:“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说完,再不回首,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白狐摸了摸剧痛的腿,心下一片冰凉,闭了眼,有水泽渐渐滑下…… 爷的东宫我做主